作者:柚子
“秦氏一定要拿下市中心那塊地。”
書房里,秦鴻銘云淡風輕的開口,根本不覺得他這個信心膨脹的有點太大。
秦沐顏垂手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眼前的人是她的父親,秦氏集團董事長。
秦氏近幾年發(fā)展的很不錯,在這座古城里漸漸占據(jù)一席之地,外人都知道,秦氏出了一個商界天才秦楚楚。
他們根本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就連秦楚楚那含金量超高的學位都本應該是她的。
沒有等來回應,秦鴻銘挑了挑眉,有些不耐的抬眼打量了一下這個剛回國的女兒,“我說的話,你有沒有聽到?”
秦沐顏眨了下眼睛,平靜的抬頭:“參加競標的企業(yè)里面,絕大多數(shù),秦氏都惹不起!
原本是打算將這個女兒一直藏在國外為他所用的,可眼下這個合作對于秦氏來說太過重要,他不得不叫她回來。
但秦鴻銘厭惡這個女兒,寧可叫秦楚楚占了她本該享有的一切聲譽。
“市中心的那塊地,秦氏一定要拿下來!
秦鴻銘不耐煩的開口,“我的意思,不管你用什么辦法,總之,一定要拿下。”
秦沐顏定定的看向他,勾了勾唇,這一幕恰好落在秦鴻銘的眼里,他眉頭緊皺,“負責這個項目的人,我已經(jīng)約好了,明晚上你和楚楚去見見,表現(xiàn)好一點!
負責人?
如果她的信息沒錯的話,應該就是那個以貪圖美色著名的老男人。
她的好父親這是打算送她去爬床呢!
“父親可真是一顆棋子都不想浪費?”這已經(jīng)是她今天第二次駁回他的話了,說完也不管秦鴻銘回應,徑直轉(zhuǎn)身離開,唯恐多待一分鐘她會忍不住撕破臉。
她的態(tài)度讓秦鴻銘皺了皺眉,但即將到手的項目讓他興奮不已,根本沒空理會其他。
……
古城最頂級的酒店。
秦沐顏換上服務員的衣服,成功取到了頂樓套房的卡,一路避開那些警報器和監(jiān)控,順利進入了房間內(nèi)。
黑暗里,她露出一抹諷刺的笑。
想要讓她犧牲自己成全秦楚楚和秦氏,做夢!
秦鴻銘根本不知道,那個所謂的負責人只是明面上的,真正的掌控者才是今晚她的目標。
她要他們好好嘗嘗得罪了真正權(quán)貴的下場。
客廳里黑漆漆一片,秦沐顏將挽好的頭發(fā)披散下來,輕輕脫掉外面的制服,露出里面白色的連衣裙。
來之前,她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就連臉上的妝,也都是照著秦楚楚的模樣畫的。
臥室里沒有開燈,只借著月色能看到床上拱起的身形。
秦沐顏剛剛在床邊站定,房間里的燈就全亮了。
床上的人坐靠著,不慌不忙的看著她,“你是誰?”
眼前的男人十分的俊美,劍眉星目,高挺的鼻梁,薄削淡色的唇。聲音帶著慵懶的沙啞,好聽到讓人懷孕。
秦沐顏笑的羞澀嬌媚,一下跨坐在男人的腿上,雙手抵住男人的胸膛,湊近到男人的耳邊,呵氣如蘭,“我是……楚楚啊……”
男人不動聲色,眼里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你想做什么?”
秦沐顏笑的更加的柔媚,手指在男人胸膛劃著圈,“人人都說你因為聰明透頂,導致那方面有些失常,不能享受……嗯……”
一邊說著,一邊朝男人身下看了一眼,意味明顯。
男人雙眸微暗,秦沐顏一臉的惋惜,手指卻沿著男人的臉頰游走。
“城中心那塊地秦氏要了,如果你肯,今晚,我會讓你欲生欲死……”
直到她的手劃過胸膛落在了男人浴袍的腰帶上,男人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人家的技術(shù)可好了,這樣算起來你也不虧啊!鼻劂孱伳樕弦慌蓽厝峒儩崳娔腥藳]有動靜,索性湊得更近,一口咬在了他的鎖骨上。
男人瞇了瞇眼,秦沐顏松開口,呼出的熱氣噴灑在他的肌膚上,“這樣都不行,你不會是真的……不舉吧?恩?”
男人一把將她扯過來,順勢壓在身下,薄唇幾乎就要貼上她的唇,“你究竟,是誰?”
秦沐顏想要坐起身,男人的手按住她的胳膊,讓她無法動彈。
不是說,這位是個病秧子嗎?
力氣竟這般大?
秦沐顏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順手勾住男人的脖子,“我是楚楚,秦楚楚,秦氏集團大小姐,你可要記住了哦!
“秦楚楚……”男人重復了一遍,“我竟然不知道,商業(yè)鬼才還懂得避開我設(shè)下的防御系統(tǒng)!
他伸手,在秦沐顏的眉眼上拂過,最后落在她沾染了血色的唇上,指尖輾轉(zhuǎn)碾壓,“你的眼里很冷,笑意很假,唇很美,很柔軟。”
秦沐顏陡然心驚,這個男人根本是從一開始就篤定她并不是秦楚楚,甚至還清楚的指出了她和秦楚楚的區(qū)別。
她猛地翻身,想要離開男人的控制,兩人在床上你來我往的翻滾。
在最后,秦沐顏終于將男人壓在身下,身上的白色連衣裙已被撕破,里面的肌膚顯而易見。
她大呼一口氣,只顧得上壓制住男人,順手用剛剛扯下的腰帶綁住男人的手,另一邊系在床靠上。
拉過一旁的被子將男人的臉遮住,只剩下浴袍散開后的春光。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秦家,不然,你以為我想來伺候你這樣的……”秦沐顏不怕死的繼續(xù)刺激身下的男人,“只要你答應將那塊地給秦家,我就犧牲下自己,讓你開心開心……”
就算他認出了自己不是秦楚楚又如何,她來是為了秦氏,與秦氏脫不了干系。
被侮辱的這筆賬,總是會算在秦氏身上的。
“犧牲下自己?呵……”男人冷笑出聲。
就在他話音剛落,秦沐顏就被他抵在了床靠上。
原本被綁住的雙手已經(jīng)松開,扣在她的肩膀上,讓她整個人使不上力。
男人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鎖骨,向下,停在她露在外面的半團上。
一塊拇指指甲大小的紅色胎記被勾勒成一朵小花紋身,襯得皮膚更加的白皙,平添誘人的嫵媚。
“很美!
他的指尖在花瓣上游走,肌膚之間的摩擦讓秦沐顏身體一僵。
糟糕!
她忘了她身上的胎記了。
眼前這個男人絕對很快能夠知道她的身份。
秦沐顏用力想要掙脫他的束縛,男人沒有錯過她眼里一閃而過的惱怒,低下身貼得更緊,淡色的薄唇微勾,“今晚歸我,我答應你!
秦沐顏剛剛那一番動作只是想把這一切都歸在秦楚楚的身上,想讓這個男人報復秦氏,根本沒想過真的賠上自己。
“滾!”
秦沐顏猛地卸力逃脫出男人的禁錮,緊接著退到了臥室陽臺上,回眸一笑,“我可不想第一次就被秒了!
男人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秦沐顏從陽臺上翻身下去的時候,聽到頂樓上的警報響起,有人進了房間。
“凌少,發(fā)生了什么事?”
凌少?
原來那個男人姓凌。
是傳說中掌控著古城經(jīng)濟命脈最神秘家族的姓氏。
她好像是真的惹了不該惹的人。
不過,正合她意。
……
秦沐顏并沒有回秦家,而是找了一家酒店休息。
因為倒時差,她接近早上才睡著,這一覺睡到了下午,就被秦鴻銘的電話吵醒。
“你在哪兒?晚上的事別忘了,好好配合楚楚。”秦鴻銘的聲音里帶著不悅。
秦沐顏扒拉了兩下頭發(fā),想起他說的要去見負責人的事情,“不會忘的,我一定會‘好好配合’她!
“嗯,你知道就好!
掛了電話,秦沐顏瞬間從床上跳了起來,既然打算好好配合,她總得做些準備。
剛收拾妥當,秦楚楚的電話就來了。
“秦沐顏,你怎么還沒回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點了,八點就要到!鼻爻䴘M是不屑,“不管你在哪里,立刻趕到會所等著我,不然,你是知道的!”
“呵~”
秦沐顏冷笑著掛斷了電話。
她當然知道了,當初秦楚楚和萬雅茵這對母女就是以她的生活費為條件,逼她出讓自己的成績學位。
那個時候她才十來歲,被送往國外,什么都不懂,又沒有家人庇護,只能就范。
到后來,她想要討好秦鴻銘這個父親,廢了多少心血,卻依舊是替秦楚楚做了嫁衣……
手機一直響個不停,秦沐顏直接關(guān)機。
她徑直打車去了會所,十字路口的廣場上,聚集了不少的人群。
最上方的屏幕上,正在重復播放著一則廣告。
視頻里的女人穿著抹胸的白色紗裙,在紗幔重重中回首嫣然一笑,精致的面孔,惑人的笑容,鏡頭往下,白皙肌膚上一朵血色花蕊的雛菊,最后女人從陽臺上一躍而下。
緊接著的就是與女人肌膚上那朵雛菊一樣的項鏈,“My Daisy 初戀!
紗幔重重下光影變幻,沒有人看清楚她的五官,但正是因為這種朦朧的美感,更叫人難以忘懷。
恰如初戀。
秦沐顏低聲咒罵,這應該是用她在酒店被監(jiān)控拍下的一幕做出來的。
果然是刺激狠了,僅一晚上時間就想出來這樣的招數(shù)。
只怕是所有的人都想知道廣告里的女人是誰……
秦沐顏靠在車窗上,心思轉(zhuǎn)動,或許有的人又要開始忙了。
嘖,真是便宜她了。
就讓她先嘗嘗被捧到極致的幸福感吧。
……
秦沐顏到的時候,比秦楚楚過來的時間提前了一二十分鐘。
當她推開包廂門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有人在了。
肖弈原本并不負責這個項目,只是那個人突然給自己打電話,要他跟著過來看看,他才勉強來的。
秦氏,對他們這些人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
他也好奇,到底是什么讓那個人做了這樣的決定,畢竟那家伙可是對什么都不感興趣的。
尤其是那個什么商業(yè)天才秦楚楚,看上去傻白甜的樣子,更讓他提不起興趣。
只是,眼前進來的這位似乎跟以往有些不同。
一身剪裁得體的OL連衣裙襯得她長身玉立,不僅凸顯出了她的身材,還顯出了幾分精練的氣質(zhì)。
肖弈好像記得,媒體報道中的那位秦大小姐,向來喜歡甜美名媛風。
“你來了啊,快,過來坐。”肖弈身旁的老男人朝著秦沐顏招了招手,滿臉的慈愛。
秦沐顏可沒放過他停留在自己胸前打量的那幾秒視線,呸,老色鬼。
“抱歉,是我來晚了嗎?”
秦沐顏走過去,故意沒有照著老男人所指的位置,而是從善如流的坐在了肖弈的身旁。
吳總瞇著雙眼笑著,“不晚不晚,是我們來早了點。”
秦沐顏自然沒有忽視那道從進門起就跟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偏過頭去,“這位是……”
老男人正準備開口的時候,肖弈伸出手,“肖弈,吳總的秘書。”
秦沐顏眼里帶著好奇,眼前的男人一點也不像是秘書的樣子,那老男人對他都似乎有些忌憚。
但現(xiàn)在也沒什么好多想的,她伸出手,和他握在一起,“你好!
接下來雙方就合作項目的事情溝通了一會兒,就連一開始不看好秦楚楚的肖弈都震驚不已,沒想到秦楚楚還真的不是什么草包。
他們指出秦氏的缺陷,對方不僅僅承認了,而且還提出了讓他們啞口無言的改進方案。
“秦小姐真是讓人佩服!毙ま牡哪抗庠谇劂孱伾砩隙ǜ,臉上掩飾不住的欣賞。
“肖先生過獎了,我的這點主意,在您二位面前算不得什么!鼻劂孱伓Y貌的回道,心里卻是估算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不好意思,我想去趟洗手間!
當她出了包間,遠遠的就看到大廳里,一道白色的身影快步走了過來,身后還跟著助理。
她閃身在一旁的拐角處,看著秦楚楚從她附近走過,推開了包間的門。
等秦楚楚和助理的身影進了門,她才走回來。
“吳叔叔,路上有點堵車,我來晚了!鼻爻簧硐隳蝺憾ㄖ铺兹,面上帶著甜美的笑意,嗓音輕柔。
肖弈和老男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秦楚楚還以為是因為她的遲到,對方不高興了,心里把不接電話的秦沐顏又罵了幾遍。
“吳叔叔,父親說……”
“抱歉,我去的時間有點久了!鼻劂孱佌迷诖藭r進來,打斷了秦楚楚的話。
看到秦沐顏的秦楚楚滿眼震驚,緊接著慌亂無比,指著她卻說不出話來,“你——”
向來被譽為商業(yè)天才的秦楚楚,一旦被發(fā)現(xiàn)是冒名頂替了別人的功勞,將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秦沐顏很期待。
她挺直脊背,嘴角帶著笑意,與慌亂的秦楚楚形成鮮明的對比。
有意思。
肖弈并未出聲阻止,他倒是想看看這是怎么一回事,難道那個讓他過來的家伙一開始就料到了什么。
秦楚楚失了分寸,但她身邊站著的助理卻是秦鴻銘專門替她安排的,秦楚楚和秦沐顏之間的事情,助理清楚的很。
當下,他站在秦沐顏身前,眼神尖銳如刀,“你為什么要冒充大小姐?”
秦沐顏的眼里滿是害怕,囁嚅著壓低聲音,“我……對不起……我不是……我……”
前一秒笑談自如的人立馬變成了被欺負的可憐小兔子。
“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請你立刻離開,否則,我們將會追究你的責任!”助理瞇著眼,話語里盡是警告。
秦沐顏不可能直接上去說秦楚楚頂替她的那些事,今天想要的效果已經(jīng)達到了,當下便準備順從助理的話離開。
至于之后的事,秦楚楚自然會露出馬腳來,畢竟之前的那番交談不是白白安排的。
眼見著人要離開,肖弈突然出聲,“這位女士,請等一下!
秦沐顏站定轉(zhuǎn)過身來,秦楚楚卻是有些著急了,“吳叔叔,今天的事情因我而起,我向兩位賠罪,至于這位女士冒充我的事情,我想自己私下處理,可以嗎?”
“這個……”老男人不好直接開口,只是看向肖弈。
秦沐顏看著秦楚楚微紅的眼眶,楚楚動人的模樣,撇了撇嘴。
如果說對方是如老男人那樣的角色還有可能犧牲色相達成目的,可若不是,在正式的商業(yè)場合總是擺出要人憐愛的樣子來,實在是愚不可及!
肖弈掃了一眼老男人,“如果秦小姐覺得這位女士是在冒充你,那這位女士又怎么會知道關(guān)于這次項目具體的事情的?秦家連這樣的資料都看不住,又怎么可以勝任這一次的合作?”
秦楚楚被堵的啞口無言,身旁的助理連忙打圓場,“這位先生,此事是秦家內(nèi)部的家事,不適合拿出來談,但我們保證,絕對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哦,是嗎?”肖弈換了個更加慵懶的姿勢坐著,“既然秦家這么有把握,那就讓我來聽聽所謂的商業(yè)天才秦大小姐的方案吧!
身旁的助理看了秦沐顏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秦沐顏恍若未見,只要肖弈沒開口,她就可以留下來,反正要解釋的又不是她。
秦楚楚求助的看了助理一眼,助理臉色也十分的差,他也沒想到今天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亂子,現(xiàn)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
秦楚楚咬了咬唇,目光楚楚的看向老男人,“吳叔叔,我……我以為只是私下的聚餐,所以準備好的方案都沒帶過來……”
肖弈一個眼風掃了過來,老男人渾身都是汗。
“秦大小姐不會是在開玩笑吧?方案沒帶過來,難道秦大小姐就一點都沒記住?還是說,秦大小姐的方案都是槍手替的?”
肖弈的話一點都不客氣,秦沐顏低著頭唇角微揚。
助理上前一步,“今天的事情有些混亂,大小姐她不在狀態(tài)……”
“夠了!”肖弈臉上的和善收了起來,“不必浪費大家的時間,秦氏的意向我們將直接拒絕!
說完,他看向秦沐顏,“后天晚上碧水莊園晚宴,不知這位女士是否有時間參見?”
碧水莊園晚宴?
那算是古城最大規(guī)模的莊園,能在那里舉辦的晚宴或多或少都與那個家族有關(guān)。
秦楚楚嫉恨的臉都扭曲了,而助理皺起了眉,他想不明白眼前女人的目的。
“當然有!鼻劂孱佹倘灰恍,“能夠去晚宴是我的榮幸!
“賤人!”
秦楚楚失控上前,揚起手就要落在秦沐顏的臉上,卻被一道強力攔住。
肖弈滿臉不悅,秦楚楚也顧上其他,仍然掙扎著要打秦沐顏,“你以為這樣你就能搶走我的東西,你休想……”
助理見狀連忙上前將秦楚楚拉開,“大小姐!”
秦楚楚回過神來,想到剛剛自己的失態(tài),強裝鎮(zhèn)定!氨,我失禮了,改天一定給二位賠罪……”
“不必了!毙ま睦淅渚芙^,隨后掃了秦沐顏一眼,“還不知道這位怎么稱呼?”
秦沐顏勾唇,“秦沐顏!
也姓秦,除去打扮氣質(zhì)單看五官,眼前的兩人還有些相似。
不是都說秦家只有一位被稱為商界天才的大小姐嗎?
實在是有趣。
肖弈起身走到秦沐顏的身邊,笑著開口,“秦沐顏小姐,我有這個榮幸,送你一程嗎?正好邀請函也需要提前送到。”
秦沐顏失笑,他這是變相在替自己解圍吧。
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秦楚楚和助理,應了一聲跟著肖弈離開。
……
秦家。
“逆女,這個逆女!”秦鴻銘被氣得兩眼通紅,將書房里的所有東西都摔了個遍。
一旁保養(yǎng)得體的女人上前替他順著氣,“鴻銘,那個小野種越大越不聽話了,她今天都敢壞了你的好事,這樣下去可不行,你可要想想辦法啊!
秦鴻銘一把掀開萬雅茵,“想辦法,想辦法!你也是,連個女娃都籠絡不住,非得要那樣對她,你以為她現(xiàn)在是在做什么,她就是在報復你當初對她做下的那些事!”
“我……我也不想的啊,更何況,我也沒對她怎樣,該給的我又沒少過,自己親生的都尚且隔著肚皮,這樣的你叫我怎么辦?”萬雅茵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秦鴻銘本就心情不順,被哭的更加心煩,“哭哭哭,就知道哭,要不是你從小慣著楚楚,至于現(xiàn)在這樣受那個逆女拿捏嗎?”
“嗚,我慣著自己女兒也有錯?女兒沒有哪方面的基因,也不能怪我一個呀……”
就在這個時候,助理敲門進來。
“秦總,這里有個視頻您先看看,我已經(jīng)引到留言朝著大小姐這邊在靠了,這說不準是我們另外的一個契機!
秦鴻銘接過平板,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里面的女人是誰。
“知道了,就這么處理,其他的我來想辦法!
……
碧水莊園,今晚星光璀璨。
秦沐顏坐的計程車根本靠不進去,所以她提前下了車,一路走上來。
一輛保姆車從身邊開過,沒多遠就停了下來。
秦沐顏看著從車上下來的秦楚楚,一襲定制淡粉色公主紗裙,讓她看上去更加甜美無暇。
此刻,秦楚楚驕傲的仰著頭,伸手攔住了秦沐顏的去路。
“My Daisy 初戀,父親說,里面的女人是我!
看到秦楚楚那張滿是得意的臉,秦沐顏輕輕一笑,“怎么?秦大小姐連自己參演了廣告都不確定嗎?”
秦楚楚眉頭一皺,惡狠狠的看向秦沐顏,“我是讓你明白自己的身份,注意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的分寸!
“哦!鼻劂孱佋频L輕的應了一聲,狀似無意的提醒,“我好像什么都沒說啊,秦大小姐這么急做什么,可別自己漏了陷回頭又來怪我呀。”
秦楚楚氣得不行,助理生怕她又做出什么事情來,被遠處往這邊看過來的記者拍下來,連忙攔住了她。
深吸了幾口氣,秦楚楚恨恨的開口,“賤人,先讓你自在幾天,總有我收拾你的時候!”
“那謝謝賤人了,我等著。”秦沐顏微微一笑,錯身離開。
秦楚楚氣的差點咬到自己舌頭,卻只能在原地等著秦鴻銘的到來。
有了邀請函,秦沐顏直接就進入了莊園內(nèi)。
入口處的道路兩旁全被人圍滿了,長槍短炮對準著紅毯上的人。
秦沐顏只想低調(diào)進去,卻沒想到一陣閃光燈閃爍,周圍的人竊竊私語,她抬頭,一眼就看到一身正裝的肖弈。
“嗨,秦小姐!
肖弈打完招呼,站到了她身旁,彎起胳膊。
秦沐顏笑,雖然不熟悉,但她知道從第一次見面起,肖弈就在幫她。
她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所有的媒體都看了過來。
古城人都知道,肖少代表著肖家,肖家是凌家的附屬。
能夠讓肖少親自去迎接的女人,足以勾起這些媒體的八卦心。
一身簡單的黑色抹胸禮服,只在魚尾裙擺處用不同的紗交錯星星點點碎鉆,顯得秦沐顏高挑優(yōu)雅又有女人味。
和肖弈站在一起,也是俊男美女組合,分外的養(yǎng)眼。
媒體的視線直到兩人進入宴會大廳才完全消散,肖弈帶秦沐顏尋了一處坐下后,便有事離開了。
秦沐顏讓侍者拿了些吃食果汁,正吃得暢快。
“沐顏!
秦沐顏回首,見到來人,原本詫異的眸子瞬間平淡。
“你也來了。這幾天怎么不回家?”秦鴻銘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一點。
秦沐顏淡定的將一枚櫻桃核吐出來,“您想說什么直說好了,那樣我反而會比較習慣。”
“那個項目你能自己拿下也算是自家的,拿不下來也沒什么。秦氏最后也會是你們姐妹兩個的,爸爸不想你們因為這個起什么爭執(zhí)。初戀那個視頻上的人,是你!鼻伉欍懲nD了一下,似乎在觀察秦沐顏的反應,“可你剛回國,對國內(nèi)的情況不熟悉,當心被有心人利用,爸爸準備讓人認為那廣告上的人是楚楚,你沒意見吧?”
秦沐顏垂眸看著手中的果汁,指尖泛白,“你們都安排好了,還需要我的意見嗎?”
秦鴻銘伸手替她將耳邊的碎發(fā)繞在耳后,“今晚這里,會公布初戀里的女孩,爸爸知道你一向最懂事!
半響,秦沐顏看著離開的背影,整個人黯淡不少。
爸爸?
他心里好像從來就沒有過她這個女兒吧。
大廳里的燈突然全熄滅了,一道光從高處投下來,照在大廳的正中心,那里只剩下一座水晶高臺,上面鋪著黑色的絨布。
絨布之上,一朵雛菊綻放。
血色寶石夾雜著黃色寶石點綴的花蕊,鉆石組成的花瓣,花瓣尖由顏色深淺不一的粉鉆暈染著一抹紅。
赫然是與“My Daisy 初戀”款式一樣的項鏈。
奢華而驚艷。
在場的人全都熱切的看著那副項鏈,想著那個傳言,今晚上這里會公布初戀里的女孩,這枚項鏈應該是為那個女孩量身定制的吧。
所有的女人都嫉妒不已。
高臺旁邊,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了一名男子。
男人的眉目如畫,淡色的薄唇緊抿,只是站在那里,就讓人無法忽視。
秦沐顏的視線正好與他相碰,不由得心里一驚。
是那晚上被她羞辱的男人。
她早應該料到的。
“過來吧!
男人開口,朝著這個方向伸出手。
秦沐顏正在猶豫要不要出去的時候,就看到在她前方不遠處,秦楚楚滿臉癡迷的看著男人,一步步朝著男人走了過去。
臺上站著的那名男子雖然露面不多,但幾乎所有的人都認識他是誰。
凌氏現(xiàn)任當家凌寒,那個跺跺腳古城都要抖三抖的權(quán)勢滔天的男人。
燈光追隨著秦楚楚的身影,瞬間滿場帶的視線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原來那個初戀里的女孩,真的是秦家那個商業(yè)天才秦楚楚!
能夠得到凌少的寵愛,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
……
秦楚楚自信的站到了高臺前面,小臉上盡是羞澀。
凌寒的視線越過她,在人群中掃過,對上秦楚楚滿含戲虐的雙眸的時候,嘴角浮現(xiàn)一抹笑意。
“調(diào)皮!”
他微微低頭,像是在看著秦楚楚,低沉慵懶的嗓音敲打在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心里。
原來高高在上的王也會懂得撩人。
這一刻,整個場上的名媛全都酥了。
秦楚楚受寵若驚,羞怯著抬頭看向這個男人,聲音輕柔帶著刻意的討好,“凌少……”
“喜歡嗎?”
秦楚楚自然是喜歡的,且不說這副項鏈的珍貴程度,單單就是面前的這個男人送的意義就非同凡響。
她點了點頭,“只要是凌少送的,我都喜歡!
一分鐘的沉默。
秦楚楚滿心歡喜卻又忐忑的抬頭,想要探究一下男人的想法。
“呵,不是所有喜歡的人都配擁有它!
不知道什么時候,秦沐顏已經(jīng)來到了這邊高臺上,此刻,她已經(jīng)站在了凌寒的身前,兩人的距離很近,遠遠看去就快要貼上去了。
殷紅的唇吐氣如蘭,“你說是吧,凌少?”
整個宴會大廳安靜的沒有任何聲音,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女人是誰?
也太大膽了吧!
居然敢公然調(diào)戲凌少!
秦楚楚恨不得將秦沐顏碎尸萬段,她竟然敢這個時候出來攪事,實在是太可惡了!
“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凌寒的視線轉(zhuǎn)到秦楚楚的臉上,秦沐顏也斜睨了她一眼,滿眼諷刺的笑。
圍觀的人也議論紛紛。
秦楚楚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樣子一定丑死了,瞬間羞紅了臉,眼眶微紅,委屈的哽咽道:“凌少……這個女人一直跟蹤我,冒充我,上次的合作也是因為她鬧了不愉快,她……她簡直太欺負人了了!”
“我原本以為秦家的商業(yè)天才是個不可多得的聰明人!
凌寒說完看也不看秦楚楚一眼,伸手取下了絨布上的項鏈,然后將它戴在了秦沐顏的脖子上。
原本今日的宴會根本不需要他出場,他來,只是為了找到屬于他的那朵小雛菊。
項鏈戴好以后,凌寒替她整理著披散的卷發(fā),眼神溫柔。
干燥的手指在她脖頸上擦過,秦沐顏身子一僵,但看到站在一旁被氣瘋的秦楚楚,她故意側(cè)著臉微揚著頭嘴角含笑,低聲道:“謝謝!
秦楚楚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整張臉都扭曲了。
明明這一切都是屬于她的!
都是因為秦沐顏這個賤人!
“呵,一聲謝謝就想打發(fā)了我?嗯?”
男人冰涼的唇擦在她的臉頰上,秦沐顏臉頰瞬間發(fā)燙。
她轉(zhuǎn)過身去,雙眼明亮,臉上的笑嬌艷無比,語氣里帶著狡黠,“凌少這般的人物該不會記我一個小女子的仇吧?”
“如果我說是呢……”
想起那晚上的遭遇,鎖骨處似乎還有著疼意,男人眼里的溫度也冷了下去。
秦沐顏的笑意僵了一下,腦子里的第一個反應是跑,就在她的腳尖剛剛向外的時候,一只有力的手扣在了她的腰上。
“我若真想怎么樣,你是逃不掉的……”
秦沐顏惱羞成怒,正要硬來的時候,男人的手指點在了她的嘴角,輕輕摩挲,隨后放進了他自己的嘴里,“很甜!
秦沐顏腦子里轟的一聲炸了開來,這個男人……他……他……
高冷的人設(shè)不要了嗎!
那是她剛才吃甜點留下來的吧。
看著女人通紅的小臉,凌寒眼里染上一絲淡笑,趁著她要反擊之前松開了她。
秦沐顏根本沒有辦法想其他的事情,她只是羞憤的快速離開了宴會大廳,將所有的一切都拋在腦后。
嘴角還殘留著男人指腹干澀的感覺,真要命了!
那個男人是瘋了吧?不然怎么會對她做出那樣的舉動。
他這招看似寵愛,實際上有夠狠的。
她可不想一覺醒來就被人挖老底!
……
秦沐顏輾轉(zhuǎn)到很晚才睡著,一覺醒來開機,整個手機都要被炸了。
全是秦鴻銘和秦楚楚打來的。
只有一條署名為YA的消息被她點開,“資料已經(jīng)發(fā)給你了。”
“謝謝。”
消息發(fā)送成功一秒后,手機就亮了!靶枰?guī)兔幔俊?br />
“我想自己處理。”
去浴室泡了個澡,敷上面膜后,秦沐顏打開平板瀏覽網(wǎng)頁,頭條全都是昨晚上的宴會。
只不過和她預想不一樣的是,根本就沒有人提起她。
秦沐顏挑了挑眉,也是,凌家和肖家代表著什么,媒體清楚得很,沒有人敢隨便八卦這兩家的事情。
苦了秦楚楚了。
冒充初戀里的女孩被打臉。
當仁不讓的第一熱搜。
新聞中的配圖還是她被嫉妒扭曲的放大的臉。
呵~真是丑。
至于她,只是被各種隱晦的提到,引發(fā)了一系列的猜測。
秦沐顏在屏幕上點了幾下,就見屏幕整個的黑掉,隨后她飛快地輸入各種字符,最后在網(wǎng)頁上發(fā)布了帶有大量音頻的帖子。
平板里面的軟件也是YA做得,能夠掩藏真正的IP地址。
帖子里的內(nèi)容是秦楚楚這些年來在商業(yè)場合失誤穿幫合集。
一向以天才著稱的秦家大小姐竟然連最基礎(chǔ)的論文智庫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離岸是什么意思……
不出一個小時,秦沐顏便接到了秦楚楚的電話。
“賤人!帖子是不是你發(fā)的?”
秦楚楚的聲音幾近瘋狂,秦沐顏都能想到她此刻怒目圓瞪的樣子,她輕笑,“賤人說誰?”
“就是你對不對!我就知道是你!”秦楚楚被氣壞了,“爸爸讓你立刻回家,不然,你就等著從秦家除名吧!”
“哦。”
她不在意的態(tài)度徹底讓秦楚楚失控,“你跟你那個短命的媽一樣,都是擋別人路的賤人,你……”
秦沐顏用力握緊了手機,一字一頓的說道:“秦楚楚,我警告你,如果我再從你嘴里聽到侮辱我媽的話,我不介意讓你死的更慘一點!”
“你敢欺負我,爸爸不會放過你的!”秦楚楚在那邊嘶吼。
“那讓我們拭目以待,試試誰的速度更快。”
秦沐顏掛斷了電話,目光變得冰冷。
原本她還顧念著同父異母那點血緣親情沒有下死手,可秦楚楚偏偏提到了她的母親。
這幾年她已經(jīng)查到了母親當年去世的疑點,現(xiàn)在看來,絕對和秦楚楚還有她媽萬雅茵脫不了干系!
放下手機,秦沐顏走到窗邊,拂開窗簾,細微稍動的風從她精致的臉頰上輕微拂過。
沐浴在明媚的陽光下,她緊皺的眉頭逐漸松開。
這一切,才都剛剛開始,看著外邊繁華的街道,女人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鈴……”一陣刺耳的鈴聲打亂了她的思緒。
“YA,怎么了?”她轉(zhuǎn)身拿起手機,看到屏幕上“YA”的來電,急忙摁下接聽鍵。
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沒事,不小心摁錯了而已!彪娫捘穷^傳來YA低沉渾厚富有磁性的聲音。
“……”本以為YA有什么事情,一聽他這么說,頓時有些無語。
“沒什么事,我先掛了!盰A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等等!毕袷窍氲搅耸裁匆话,秦沐顏大聲說道。她現(xiàn)在特別想知道自從那個帖子發(fā)布后,秦家是什么狀態(tài)。“我想讓你幫我監(jiān)視秦家目前的一舉一動,任何角落都不能放過。我倒要看看這家人如今是什么樣子!
“好!”YA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聽到Y(jié)A毫不猶豫的答應,她非常感激,這么多年還好有YA的陪伴,不然有些事情憑她一己之力很難完成。
“YA……謝謝!”她本想說什么表達自己的感激卻欲言而止。
“沒事!盰A知道她的想法,只吐了兩個字,便掛斷了電話。
放下手機,抬頭看了看墻上的掛鐘。三點了,也該回去看戲了。
路上,YA給她發(fā)了消息,將秦家目前的情況一五一十告訴了她。得知秦家上上下下急得跟熱火螞蟻一樣,心中不免感到幾分喜悅。
前腳剛踏進家門,就聽見秦鴻銘一聲怒吼,“秦沐顏,你給我過來!”
剛進玄關(guān)的她暗自吸了口氣,鎮(zhèn)定自若的來到父親面前。
“怎么了?爸!彼首饕桓辈恢氲臉幼樱|(zhì)問著父親。
在回來的路上,她就猜到秦鴻銘一定會質(zhì)問她,家里一定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還怎么了?你還好意思說怎么了?你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把這個家搞亂成什么樣子?!”
沙發(fā)上的中年男人被面前一臉無辜的女兒氣得暴起青筋。
“我干了什么好事?竟然把父親氣成這樣。”她滿臉堅定的反問道。
秦鴻銘將信將疑的看著她,閱人無數(shù)的他絲毫看不出她有任何破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著我做的下三濫事情,竟然用那種卑鄙的手段來報復!
“我做什么事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秦沐顏做過的事我承認,沒做過的事堅決不會承認!”
堅毅的眼神一直盯著秦鴻銘,一眨也不眨。
“那你告訴我!網(wǎng)上的帖子除了你還有誰會發(fā)?還有誰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是你還能是誰?!”
他還是不相信這件事不是她做的。
“你說的帖子,我看了。這件事根本就不是我干的,你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我說了!是我做的我一定會承認,不是我做的,堅決不會認!你為什么要冤枉我。俊
秦沐顏還是死不承認的說道,眼神中除了堅定還有些許悲哀。果然自己在父親眼里,除了是做事的機器,其余沒有絲毫的價值,親情對她來說,真的是個奢侈品。從不敢奢求。
“爸,你有證據(jù)證明那網(wǎng)上的帖子是我公之于眾的嗎?”
“沒有……”秦鴻銘無奈的說道,聲音的分貝比之前降低了許多。
“沒有?沒有,你就說是我做的。這又是什么道理?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歡我,偏愛妹妹,我努力讓自己變得優(yōu)秀,就是想讓自己在您面前有存在感,讓你能多關(guān)注我!
一股氣將憋在心中已久的話全盤托出,這么多年她終于袒露了心聲。
“如今,只要有一點關(guān)于楚楚的負面消息,你都覺得是我!你憑什么要冤枉我?!”這一連的反問,讓坐在沙發(fā)上的秦鴻銘不知該如何回應。
看到父親沉默不語,秦沐顏心中暗自竊喜。但是她回來這么久,還沒有看到秦楚楚和萬雅茵,又感到有些不安。
與此同時,正在開門的萬雅茵剛一打開門就看到秦沐顏站在客廳。
“秦沐顏!”只聽一陣刺耳的女聲回蕩在整個房間。
“你還有臉回來!”秦楚楚連拖鞋也沒來得及換,就急沖沖的跑到她面前。
萬雅茵看到她,心中的怒意油然而生。要不是她干的這些好事,楚楚怎么會被壞了名聲。這一切,都是這個小雜種干的!
“秦沐顏,你來干什么?是來看笑話的嗎?你以為這樣就能扳倒我們嗎?我告訴你,癡人說夢!”萬雅茵走過來站在秦楚楚的身旁毫不客氣的說道。
果然,這跟計劃中的一模一樣,一切都在秦沐顏的盤算中,她顯得更加沉著冷靜。
“這件事本來就不是我做的,你們非要賴我身上,我能有什么辦法?”她滿臉不屑的說道。
“就是你干的,秦沐顏!你還敢狡辯!遲早有一天我會找出證據(jù),讓所有人知道是你誣陷我!”
被她這么一說,秦楚楚更是咬牙切齒的回應著,恨不得把她撕碎以消心頭之恨。
只見秦沐顏滿臉不屑的看著她,“好呀,那你就去找!我們拭目以待。”
“你!”秦楚楚氣得走上前,揚起手中的巴掌就向秦沐顏的臉上打去。
不料,胳膊停在半空中就被眼疾手快的秦沐顏攔住。她狠狠的掐著秦楚楚的胳膊,“怎么?說不過我還想打人?!”
萬雅茵看到女兒被欺負,急忙上前撕扯著秦沐顏的衣服,讓她松手。
秦沐顏無論她怎么撕扯還是緊緊的掐著秦楚楚的胳膊,眼神中充滿了怒火像是一只快要爆發(fā)的小獸一般。
“好了!都給我住手!”一旁的秦鴻銘實在是看不下去眼前的場景,像個什么話,這要是被傳出去那還得了!
秦沐顏聽到父親的聲音,狠狠的甩開了秦楚楚的胳膊。
秦楚楚吃痛的撫摸著被恰紅的胳膊,眼神中的怒火越來越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秦沐顏!”
“放過我?妹妹,你應該要找曝帖子的人,而不是我!”她繼續(xù)面不改色的說道。
“哼!那個人肯定就是你!你個小雜種。”萬雅茵咬牙切齒的說道,女兒受了欺負,她這個做母親的又怎么會不管不顧。
小雜種?
聽到這三字,頓時眉頭緊鎖,心中有些不悅。
“你憑什么說我是小雜種!你說我就算了,憑什么侮辱我媽媽?”她的眼神閃過一絲憤怒,如黑耀石般透徹的眸子,溢出些許不滿。
“能生出你這樣的賤人,你媽媽又會是什么好東西。”萬雅茵毫不客氣的說道,滿臉盡是鄙夷的表情。
她一下子被激到,眼里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都給我住嘴!”坐在沙發(fā)上的秦鴻銘看到這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局面,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雅茵,你說的那是什么話!趕快給沐顏道歉!甭犃饲伉欍懙脑,萬雅茵那兩道細細的眉毛一下子驚訝地跳起來,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老爺子一向是偏愛自己和楚楚的,怎么會讓自己對這個賤人道歉呢?
“爸,是她誣陷我,你怎么能讓媽道歉呢?”一旁的秦楚楚聽到父親讓母親給這個小賤人道歉,也覺得十分驚訝。
“都別說了。讓你道歉你就道,哪來這么多廢話。”秦鴻銘再次發(fā)威吼道。
秦沐顏卻早已看清一切,一個道歉就想讓她放過秦楚楚,不可能!
“對……不起”萬雅茵極不情愿的看著秦沐顏咬牙切齒的說道。
秦鴻銘滿意的點了點頭,“沐顏啊,你阿姨也是氣極了才會口無遮攔,你不要怪罪她啊!
秦沐顏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大家都是一家人,千萬不能因為這件事傷了和氣,不然傳出去外邊也會笑話的!鼻伉欍戇呎f邊向萬雅茵使眼色。
萬雅茵會意,仿佛是忘掉了剛才的不愉快,笑意盈盈開口道:“是啊,沐顏。我讓張媽做了飯,咱們一家人坐下來好好聊聊天,敘敘舊。”
她看到這一家人虛偽的面孔,頓時心生惡心。
“沐顏啊,你不是很想見到你母親嗎?我本想著這幾天就帶你見她,結(jié)果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闭笪W睦蠣斪庸首鬟z憾的說道。
父親果然是高手段,居然拿母親來威脅我。
秦鴻銘見她沒有說話,繼續(xù)道:“你若是不想見的話,也沒有關(guān)系……”
未等他說完,秦沐顏就冷笑了一聲,“爸,你想說什么,就直接說吧,何必拐彎抹角呢?”
老爺子瞇著眼睛,從大理石茶幾上掏出香煙,萬雅茵看到立即拿起火機為他點上。猛吸了一口,伴隨著呼吸聲,白色的煙卷繚繞在空中,“沐顏,你是個聰明人。自然能明白我的意思。”
“那如果我不答應呢?”話音剛落,她就緊接道。
這是多好的一個機會,能給秦楚楚一個重擊,她才不想就這樣失去。秦鴻銘又猛吸了一口,臉上滿是無奈,“不答應?那你這輩子可能也見不到你的母親了!
話語之間,雖然沒有剛才那般暴怒,但是這威脅的殺傷力還是蠻大的。
為了能夠早日見到母親,她決定放棄這個扳倒秦楚楚的機會!昂茫掖饝。那你也要答應,這件事擺平之后立即帶我去見母親!”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秦沐顏雖然心中憤憤,但臉上卻看不出任何表情。
“這才是我的好女兒!鼻伉欍懙哪樕现饾u露出滿意的笑容。
一旁的萬雅茵和秦楚楚看到吃了癟的秦沐顏,心中自然有些得意。
“好了,我們一家人一起吃個團圓飯。”他掐掉手中的殘煙,站起身說道。
還團圓飯?多在這里待一刻,都覺得惡心!
“不用了,有些事情還要處理!彼挷徽f,拿上自己的包包就走出了大門。
秦鴻銘啊秦鴻銘,總有一天,你會后悔你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
漫步在繁華的街道上,不禁有些感慨,她何時才能夠有一個真心對她的家人啊。
“滴滴”一陣喇叭聲擾亂了她的思緒。
她回神看到車中一張熟悉的面孔,“肖奕,你怎么會在這里!本o皺的眉頭頓時疏松開來。
“我剛好辦完事就四處逛了逛,上車,我載你一程!毙ま鹊哪樕下冻鲫柟獾男θ荨
她也沒有拒絕。
“對了,你一會兒有時間嗎?我想和你細細的談一下方案!彼孟窨闯雠四樕先綦[若現(xiàn)的憂愁,便主動的開口說道。
女人點了點頭,輕啟薄唇,“好”
咖啡店內(nèi),
透明的落地窗將陽光映射在木桌上,透過窗戶,伴隨著優(yōu)雅舒緩的鋼琴曲,可以愜意的看著街道上來去匆匆的行人。
秦沐顏若無其事的攪拌著杯中醇香濃郁的咖啡。
輕輕一抿,這口感真是絲絲潤滑。
“秦小姐,需要加糖嗎?”對面的肖奕看到她微微皺眉。
“不需要,謝謝。我倒是喜歡這個苦澀的味道!彼Y貌的回應道。
“好了,說正事吧。”她放下杯中的咖啡,從包中將自己的平板拿出來,把自己寫的策劃方案讓肖奕看。
果然是不錯,條理清晰,創(chuàng)新大膽。這個想法,若是實施,定能夠翻幾翻。
肖奕邊看邊在心里贊嘆著她。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不愧是商業(yè)奇才。他有些不敢置信,“這都是你一個人想出來的嗎?”
秦沐顏點了點頭。
“你這想法,比我的策劃團隊還要有創(chuàng)意。”肖奕毫不吝嗇的夸獎面前才智過人的女子。
“哈哈,哪里哪里,我也就突發(fā)奇想,還沒有實施,不知道實施起來會不會有什么漏洞。這只是一個小的想法,還需要完善!彼t虛的說道。
若是能將她招進公司,那肖家一定會勢力大增,肖奕在心中暗自尋思著。
“秦小姐,你有意愿加入我的團隊嗎?”
“加入你?”秦沐顏有些驚訝。
“對!福利待遇十分優(yōu)厚,為您配備專門秘書、豪車等,讓您獨自負責團隊。”
肖奕的眼睛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這樣的人才真的是太難遇了。
“這……還是不了。”面對他的誘惑,秦沐顏不為所動。
“好吧,不過我肖家大門永遠為你開放。”肖奕雖然話雖如此,但還是有些不甘心。
“真是謝謝抬愛。”秦沐顏謙虛的說道。
“秦小姐,確定不再考慮考慮?”肖奕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還沒等秦沐顏開口,他又繼續(xù)說道:“先別急著拒絕我,給你點兒時間再考慮考慮。如果白手起家的話,你一個女孩子會有些難。再考慮考慮”
看到肖奕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也不想搞得太僵,便點了點頭。
正當肖奕準備喊服務員過來再點些甜點時,桌子上的手機“嗡嗡”的震動起來。
“不好意思,秦小姐,我接個電話。”他看到是凌寒打來的電話,有禮貌的對她說道。
她點了點頭,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車水馬龍的街道,什么時候她才能見到媽媽。
“喂,凌總!毙ま鹊穆曇舸驍嗔饲劂孱佊行⿷n愁的思緒。
凌總?
難道是他?!
她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肖奕的手機。
“我交給你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果然手機中傳來那熟悉的聲音,只有那個人才有這樣磁性中夾雜著威嚴的聲音。
“都已經(jīng)辦妥了,不會有任何差錯,放心吧!睂γ娴哪腥诵攀牡┑┑恼f道。
“好,那就好。你現(xiàn)在在哪兒呢?還有一些事情要交給你!
辦公室中,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的男子一邊看著桌子上的文件一邊冷漠的說道。
“我現(xiàn)在在咖啡廳,和秦小姐聊些工作上的事情!毙ま纫晃逡皇南蛄韬畢R報。
“哦?秦小姐?”聽到這三個字,男子烏黑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絲光芒,絕美的唇形彎成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
“帶她來見我。”秦沐顏清清楚楚的聽到凌寒要肖奕帶她去見他。
這個男人要見我干什么?
鐵定沒有好事,況且自己剛在秦鴻銘哪兒吃了癟,現(xiàn)在誰也不想見。
她繼續(xù)低著頭,攪拌著杯中濃郁醇香的咖啡。
“。亢!”肖奕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
掛斷了電話,肖奕看向秦沐顏不好意思的說道:“秦小姐,讓你久等了!
“沒事!彼⑿Φ幕貞。
“我一會兒還有事情,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背眯ま冗未先發(fā)制人,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哎,等一下。秦小姐!毙ま嚷牭剿呒泵ν炝舻馈
“怎么了?”正準備起身的秦沐顏故作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看著面前的男子。
“那個……有人想見你。”男人吞吞吐吐的說道。
“哦。不見!鼻劂孱伱鏌o表情的說道。
這么干脆的嗎?這個女人難道都不好奇誰要見她嗎?肖奕感覺面前這個女人越來越有意思了。
“秦小姐,凌寒想要見你!泵鎸ε死淠疅o情下,肖奕無奈道出實情。
“我就不去了!庇行┢v的秦沐顏準備再次起身。
脖頸中的項鏈鑲嵌著璀璨的鉆石映射在透明的玻璃上,那五顏六色的光芒吸引了她的視線。
“My Daisy初戀”
她低頭看了看發(fā)出耀陽光芒的項鏈,“對了。肖奕,你正好要去見凌寒,幫我把這個還給他!边呎f邊取下項鏈,心想還是少跟凌寒牽扯關(guān)系了。
將項鏈放到桌子上,平板裝入包中,便決定離開了。
“等等,秦小姐!毙ま纫娝x開急忙制止道。
“秦小姐,鄙人粗魯不已,這項鏈這么貴重,萬一不小心弄壞了。我怎么交差?”他隨口編了個理由搪塞秦沐顏。
“這能有什么壞不壞的,就一個項鏈而已。”聽到他這般措辭,秦沐顏有些哭笑不得。
“我不管,你要是想讓這個項鏈在凌寒手上,就親自去見他,我是不會幫你傳遞的。”肖奕有些無賴的說道。
既然凌寒交代他帶秦沐顏回去,他就一定要帶回去!
“……”
無奈之下,她只好答應了肖奕。
車上,秦沐顏看著手中的項鏈,想起那天凌寒親自為她帶上,還親吻了她的臉頰,內(nèi)心不禁有些悸動。
辦公室內(nèi),煙氣繚繞,
沙發(fā)上威嚴的男子一邊抽煙一邊緊緊的盯著門口,期待著女人的到來。很快,門外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凌寒瞇著眼睛掐斷了手中的殘煙。肖奕和秦沐顏走進了辦公室?粗矍芭说哪樕嫌行┢v,凌寒不禁蹙起了眉頭。
“有什么事?”看到凌寒,秦沐顏沒好氣的問道。
“怎么?沒事就不能找你?”聽到這句話,凌寒棱角分明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從未有人敢這樣對自己說話。
“你看看你現(xiàn)在,什么樣子!”
“我什么樣子,要你管?!”在秦家吃了癟,現(xiàn)在又要聽凌寒挑三揀四,火氣不禁上來了。
“一點小事,你都做不好,還被人拿捏!
秦沐顏感覺他話中有話,好像知道些什么似的。
“我被不被人拿捏與你有何關(guān)系,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她不耐煩的瞥了一眼凌寒。
肖奕看到這幅場景,有些不知所措,這兩個人難道吃了炸藥?!
“你就愿意一輩子被人拿捏?一輩子被人踩在腳底下?!一輩子被人抓住把柄嗎?!”凌寒的三連問一時讓她不知該說些什么。
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但是他又不是她,怎會知道她的苦楚?像是被戳到痛處一般,秦沐顏在心中苦笑了一番。就算她再怎么不堪,也不許任何人嘲諷。
“凌寒,你以為你自己是誰?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我有能力處理好自己的事情。”
“呵,”
“能力?”凌寒譏諷的嘲笑道。冷漠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面前憤怒的女子,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還有能力保護自己。
“就算我秦沐顏被眾人唾罵,也與你毫無干系!”說完,從口袋中拿出項鏈,“啪”的一聲放在桌子上,轉(zhuǎn)身推門而去。
“哎呀呀,你們倆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變成這樣了?!”肖奕看著秦沐顏氣沖沖的跑出去,不禁對凌寒說道。
凌寒面無表情的看著桌子上的項鏈。
“秦小姐,等一下!睙o奈之下,肖奕連忙跑出門去追秦沐顏。
秦沐顏滿臉不悅的走到房間門口,聽到了肖奕的聲音。但正在氣頭上的她,現(xiàn)在誰都不想理,只想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靜一靜。
肖奕喊了她好幾聲,她都沒有停下腳步,反而走的更快了。無奈之下肖奕加速跑到前面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別生氣,凌寒的話真的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肖奕誠懇的向她解釋。
被攔住去路的她沒有辦法,只能停住了腳步。她氣不打一處來的瞥了肖奕一眼,生氣的說道:“你不必來給他說好話,他剛才那話什么意思我聽的明明白白!
說完,她越過肖奕,想要離開這里。
剛才凌寒的話確確實實是戳到了秦沐顏心里最痛的地方。這個傷疤,一旦有人來揭,她都會痛不欲生。
他見她想要離開,連忙拉住她的胳膊,繼續(xù)和她解釋。
“凌寒這個人就是這樣,說話從來不顧及別人的感受。在這里我代他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這是我倆之間的事情,不用你操心!鼻劂孱伻耘瓪鉀_沖的說著。
“沐顏!你不要生氣了,我去陪你吃點兒東西緩和下心情,怎么樣?!”肖奕眨了眨他那雙大眼睛誠懇的看著面前憤怒的女子。
她看他表現(xiàn)的如此真誠,心中不免有些動容。
他看她的神情緩和了許多,心中緊繃的弦這才松了下來,“凌寒這個人,從小驕傲自大慣了,他的話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她嘆了口氣,眼神也比剛才柔和些許。
“剛剛他說的話太難聽了,他這么一刺激,就把我的怒火激起來了!鼻劂孱亴λf話的語氣明顯溫柔了許多。
肖奕見她逐漸平靜下來,便從兜里掏出來一個東西,對她說道:“你把手伸出來,我給你一個東西。”
她一臉懵逼的慢慢伸出了手,肖奕從衣服兜里掏出一部手機放到了秦沐顏的手上。“剛剛你跑的太匆忙,手機不慎掉了下來,還好被我撿到了!
看著熟悉的手機,她趕緊摸了摸口袋。
果然里邊空無一物。
“謝謝!毕氲絼偛藕鹆诵ま,秦沐顏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雖然肖奕替凌寒道了歉,但是內(nèi)心還是對他非常不滿。凌寒剛剛說的那些話,現(xiàn)在還在她的耳邊回蕩久久不能散去。
“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鼻劂孱伒劳曛x,態(tài)度明顯轉(zhuǎn)變了許多。
“秦小姐,你要去哪兒,我送你……”
還未等肖奕說完,就被她打斷了,“不用了,謝謝!闭f罷,就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聽聞她準備回家,肖奕支支吾吾的說道:“其實……如果你實在不想面對家里人的話,我可以幫你找個地方先住著!
聽到肖奕說這話,她突然想起來凌寒剛才話中有話,神經(jīng)一下子緊繃了起來!拔壹依锏氖虑。凌寒,他到底知不知道?”
他看到面前女人尖銳的目光立刻躲閃開了。
秦沐顏看他的神情便知道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你不要瞞著我!快告訴我,他到底知不知道?”
見他沒有說話,秦沐顏再次逼問道。
“他……之前派人調(diào)查過你,所以對你的身份,以及家中的情況,都了如指掌。”在秦沐顏盛氣凌人的壓力下,他只好一五一十的全盤托出。
說完,他低下了頭不敢去直視她的眼睛。
聽到這里,秦沐顏感到像是遭受到晴天霹靂一般。難怪剛才凌寒的話中,字字句句都在針對著自己的家庭,原來所有的事情他全都一清二楚。想到自己還被傻傻的蒙在鼓里,凌寒像耍猴一樣戲耍自己,不禁冷笑了起來。
一旁的肖奕,看到女人臉上的冷笑,心里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原來他什么事情都知道,難怪他對我這樣的態(tài)度!彼贿吚湫Γ劬σ贿呏惫垂吹目粗孛。
“其實這件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毙ま认胍^續(xù)解釋。
“這還真是諷刺啊,他既然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在秦家不好過,還當眾和我曖昧,讓秦楚楚處處針對我!
想到這里,秦沐顏不禁覺得這個凌寒手段真是高明。
頓時感覺毛骨悚然,一刻也呆不下去,沒有和肖奕道別就氣沖沖地往外走。
“別生氣,你聽我說!蹦腥俗プ∏劂孱伒母觳。
“為什么攔她,讓她走啊,就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回家,大概也不會被攆出來!
聽到這個聲音,秦沐顏停止了前進的腳步。她冷冷的回頭看去,眼神里充滿了殺傷力,對面的男子正倚著墻玩味的打量著她。看到凌寒這張邪魅的臉,心中就氣打一處來。
“我回家后如何,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她按著性子,心中的怒火早已騰騰升起,但是受過這么多年的教育告訴她,不要發(fā)飆。
男人的嘴角微微勾起,臉上露出邪魅的笑容,“我從來都沒有說過你家的事情。只是你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而已!
看到凌寒這個態(tài)度,她更加生氣了。
這個人,居然還如此理直氣壯。
“是啊,你從小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你是家族唯一的繼承人,我的這些苦自然你是從來沒有體會過的!鼻劂孱伱镆暤男α诵。
一旁的肖奕看著二人劍拔弩張,覺得在這么說下去,恐怕又要吵起來。
他連忙走到二人中間說道:“好了好了,都少說幾句。你們倆現(xiàn)在都在氣頭上,先回去消消氣。”
秦沐顏沒有理會肖奕,見凌寒不說話,瞬間來了氣勢繼續(xù)攻擊,“我回家會不會被攆出去,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那么關(guān)心我干嘛?自作多情!”
“好了,你也少說兩句吧。凌總,還有個文件急需你簽字!
說罷,肖奕便勸說凌寒回到了辦公室,安撫完他之后,則拉著秦沐顏向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走去。
秦沐顏一是沒反應過來,嘴里還準備嚷嚷著怎么讓凌寒下不了臺。
辦公室內(nèi),
從來沒有哪個人敢這么對我說話!凌寒氣急敗壞的暗自咒罵,但是心里對秦沐顏又多了份興趣。其他人都不怕他,唯獨這個女人不僅不怕他,還敢罵他?!
這個女人到底有什么能耐!他心不在焉的看著手中的文件。
“咚咚”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助理抱著一疊文件走了進來,“凌總,我們與秦氏合作的事情,安排什么時候見面?”
合作?
秦氏?
凌寒不禁瞇起了眼睛,嘴角逐漸上揚,露出玩味的笑容。
女人,好戲又要開始了!
“你去安排吧,我最近沒什么事,什么時候都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他漫不經(jīng)心的拿起一根煙點上,猛地吸了一口,空氣中煙霧繚繞。助理將文件放在桌子上,等待著面前威嚴男人話中的條件。
“如果沒有秦沐顏出面和我們公司談項目,就沒有再合作的必要了!
凌寒說完繼續(xù)猛地吸了一口。
想起剛才與那女人相見的場景,不禁覺得有些上頭。
“是!”這算是什么要求,助理對于凌寒的條件感覺有些無厘頭,但也不敢妄自揣測。
從辦公室出來,助理就按照吩咐,翻出秦家項目負責人的號碼打了過去。
自從助理出門后,凌寒便有些心不在焉,腦海里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起對著他破口大罵的女人,感到十分郁悶,這陰魂不散的秦沐顏,做什么事情都靜不下心來。
與此同時,就在助理把電話打給秦家之后,秦家像炸鍋了一般。
秦楚楚得知這件事之后,整個人變得異常的激動。
“這凌氏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不明白為什么非要讓秦沐顏前去談項目,難道他們真的相信了網(wǎng)上那帖子?!
“啊……秦沐顏你這個賤人,為什么你什么都要跟我搶!”她激動的整個人都處于瘋癲狀態(tài),她撕心裂肺的吼叫著。
“你到底有什么別我好?!我到底哪點不如你?憑什么凌寒哥哥要給你帶項鏈,憑什么?!”
心中越想越氣,想到凌寒為秦沐顏帶項鏈的場景,臉型都變扭曲了。
“怎么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萬雅茵聽到女兒吼叫的聲音,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竟然會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媽,你不知道,凌寒公司那邊打電話說項目合作的事情!鼻爻豢吹綃寢專泵ε艿剿媲叭タ拊V。
萬雅茵聽了,覺得這打電話來了是件好事情,怎么會哭成這個樣子?
還沒有等到她問出口,秦楚楚繼續(xù)哽咽的說道:“他們要讓秦沐顏代表我們秦家去和他們公司談合作。如果沒有秦沐顏,就不用再繼續(xù)合作的事情了。”
“為什么啊,他們都真的相信網(wǎng)上的帖子了嗎?認為我只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草包嗎?”秦楚楚越說越委屈,心中對秦沐顏愈加怨恨。
“都是因為秦沐顏這個賤人,我才不能代表去談項目!闭f著,纖纖的玉手緊緊的攥成拳頭,修長的指甲嵌入肉縫中也沒有絲毫感覺,黑色的眼眸中充滿熊熊的怒火。
“什么?竟然還有這種事情?他憑什么要指定我們的負責人是誰!這還沒有合作就被牽著鼻子走,這是個什么理兒?!”
萬雅茵也覺得凌氏的這個做法有點過火,但是若是真的能和他們合作,那利潤何止是幾倍啊。
這時,樓上傳來下樓的聲音,秦鴻銘一臉陰沉的從樓上走了下來,慢吞吞的來到秦楚楚旁邊的沙發(fā)坐下。
秦楚楚以為父親沒有聽到自己剛才說的話,趕緊開口,“爸,公司……”
然而,還未等她把話說完,就被秦鴻銘抬手打斷了。
“閉嘴,我都聽到了,你這么吵,我怎么可能沒聽到!鼻伉欍憹M臉不耐煩的說著。
“爸,這可怎么辦啊?”滿臉不甘心的她爬到父親面前撒嬌道。
“怎么辦?這還能怎么辦?都是你,沒用的東西,但凡你能跟秦沐顏一樣有點腦子,也不會成今天這個局面。”
秦鴻銘看到她不合時宜的撒嬌便來了氣。每天好吃好喝的供著,結(jié)果呢?一點東西都沒學到,凈會制造麻煩。
“鴻銘,你怎么能這樣說楚楚?都是秦沐顏那個小賤人害的。”萬雅茵看到女兒挨了批評,急忙為她辯解道。
“還有你!敗家娘們兒,一天到晚凈知道帶著她逛街玩樂!”秦鴻銘氣打一處來,連帶把萬雅茵也給罵了一頓。
秦楚楚看到母親被罵,淚水不禁打濕了眼眶,這都是秦沐顏害的,憑什么要罵我們。
她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哭出了聲。
聽到哭聲,秦鴻銘更是感到煩躁,大聲的訓斥道:“哭哭哭,都多大了,就知道哭,還不都是你沒用,自己沒本事,還拉不到人,還有臉哭?!”
……
咖啡廳內(nèi),
“要來一杯什么?”肖奕輕聲的問著坐在對面的秦沐顏。明顯她的情緒已經(jīng)平靜了。
“拿鐵就行!
秦沐顏微微一笑,像是一瞬間綻放開的蓮花一般如沐春風。
他不禁被這迷人的笑容所吸引,半響才反應過來,對著服務員說道:“兩杯拿鐵!
“對了,我讓你考慮工作的事情怎么樣了?”
肖奕略先開口,還未等她開口,又接著說了一句,“我是非常誠懇的邀請你進入我們,我真的很需要你這樣優(yōu)秀的人才。而且你在我這里工作,待遇絕對是沒話說!”
“嗯……我慎重的考慮了一番。我還是想自己創(chuàng)立一家公司,不管有多艱辛,我都想去嘗試創(chuàng)立一款屬于自己的品牌!
“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彼龑⒆约旱南敕ǜ嬖V托盤而出。
從小就有這樣的夢想,受到良好的教育后,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
肖奕雖然感到有些無奈,但還是點了點頭,“既然你做出了決定,那我也不再說些什么了。只要你有需要,我愿意盡我所能助你一臂之力!
“真的嗎?”聽了他的話,秦沐顏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真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他十分堅定的回應。
就這樣,他們兩人在咖啡廳里面談論了許久關(guān)于創(chuàng)業(yè)的想法。
自從秦鴻銘對秦楚楚和萬雅茵發(fā)了牢騷。
秦楚楚心中對秦沐顏仇恨的種子越埋越深。
“我呸,她秦沐顏是個什么東西,從小到大只是我的陪襯而已!”她握緊了玉拳,纖纖細手毫無雜質(zhì),保養(yǎng)的極好,但這張妖嬈嫵媚的臉卻是越發(fā)的猙獰。
似乎忘了,商界天才一直都是秦沐顏。
還好爸媽都站在我這邊。秦沐顏,你有什么資格敢和我搶。
你這個賤人根本不配擁有這一切,凌寒是我的,這次合作也只能是我的!秦楚楚一邊在心里想著一邊踩著20厘米的紅色恨天高,氣勢洶洶的離開了秦家。
不僅僅是嫉妒秦沐顏的商業(yè)能力,更嫉妒她居然勾搭上了凌寒這樣厲害的商業(yè)巨頭。
不行!
我一定要在短時間內(nèi)提高我的商業(yè)處事能力,就算裝樣子,也要把商界天才的角色扮演得惟妙惟肖!
凌寒肯定是一時被秦沐顏那賤蹄子給騙了,只有看見了我的能力,定會回心轉(zhuǎn)意!
她在心里暗自尋思著,一時間被激勵了起來。
正在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看了眼屏幕上的備注,秦楚楚一陣郁悶,平時沒聯(lián)系,現(xiàn)在來干嘛?
借錢嗎?
雖然這樣想,但她還是按起了接聽鍵,語氣不善的說道:“干嘛?”
手機里傳來一陣騷里騷氣的男音,“想楚楚大美女了啊。這聲音,這脾氣還是和當年上學時候一樣,我喜歡。”
“有事快說!”她現(xiàn)在心情非常不好,自然不想聽這些恭維話。
“聽說你與凌氏大總裁合作的前提是要你姐姐出面……”男人的語氣聽不出波瀾。
“嗯?你怎么知道?再說了,管你什么事?”雖然有些好奇,但她還是沒好氣的說道。
男人輕聲笑了笑,“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是可以幫你的人就行了!
“你?你能怎么幫我?”男人的話勾起了秦楚楚的興趣。
“我自然是有我的辦法,能夠幫你搶回屬于自己的東西!彪娫捓锏穆曇麸@然知道秦楚楚心動了。
“好,那你想要什么?”秦楚楚兩眼放光,暗自想到,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我嘛,嘿嘿,自然是想要你啊。古人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猥瑣的聲音一點點從電話那頭傳來。
她猶豫了一番,沒有說話。
“你放心!我定會說到做到,讓你短時間內(nèi)提高水平,而且還會給你介紹這行資深的人脈!
男人見女人有些沉默,更加堅定的說道。
只要能讓秦沐顏身敗名裂,付出再多都無所謂!她暗自下定了決心,嘴角卻對老同學充滿嘲笑之意,“好!一言為定!”
男人交代了酒店地點,便掛斷了電話。
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她只要得到她想要的就行!這樣想著,她更加堅定的去了酒店。
只見她一身紅色緊身裙,香肩裸露,厚密細軟的披肩發(fā),猶如黑色的瀑布懸垂于腰間。
酒店房間里,
老同學一見到秦楚楚推門而入,男人渾厚的手便主動的攀上了她的臀部,她也做足了樣子,笑盈盈的把手搭上了男人。
男人看到秦楚楚這火辣的身材,簡直兩眼放光,火急火燎的就把她公主抱了起來,一臉淫笑的看著她。
對于她來說,這種事,早就是輕車熟路。
男人嘛,用下半身思考的色覺動物,滿足他什么都好說。
就在他準備親面前心心念念的女人時,秦楚楚魅笑著把食指放在了他的嘴邊,勾住下巴道:“別那么著急啊,都是老同學了,你得先告訴我怎么做”。
“哈哈,那楚楚得先滿足我啊,我身上可不止這一樣能滿足你。”男人壞笑著說道。
秦楚楚勾唇一笑,也不再說什么。
一雙纖細白嫩的長腿也順勢纏上了男人的腰。兩人氣息微喘,很快兩具白花花的身體就纏在一起。一陣翻云覆雨,酒店沙發(fā),衛(wèi)生間,床上全是兩人事后的痕跡,淫穢不堪。
瘋狂之后,秦楚楚也得到了她想要的,快速提高業(yè)務能力的辦法,最重要的是給她介紹了許多資深的內(nèi)行人。
對于她來說,只要能達到目的,她可以不惜用任何手段,哪怕是出賣身體。
兩人辦了退房手續(xù),秦楚楚送他離開,男人也不忘在她腰上揩油。
送走這好色的男人后,秦楚楚臉上只有對他的鄙夷,但想了想,好歹也能從他身上得到了些自己需要東西,心情也就好了起來,準備下一步對付秦沐顏的計劃。
她前一腳剛邁出酒店大門,就看見了酒店門口一臉笑意望著她的秦沐顏。
真是冤家路窄!
臉上的恨意在看見她的一瞬間迸發(fā)出來,她知道秦沐顏絕對不是簡單的友善的笑。
可當看見站在她旁邊的肖奕時,她覺得秦沐顏也不過如此。
“喲,姐姐,真是冤家路窄啊,好巧不巧在這兒能碰見你。”秦楚楚上前挑釁道。
秦沐顏將秦楚楚和猥瑣男人之間的親密動作看的一清二楚。
她對秦楚楚一直沒有什么好感,這么多年她自己的努力成果,全部被她奪走。
沒想到在她和肖奕準備道別時,居然看見了秦楚楚滿臉?gòu)趁挠懞媚腥说臉幼印?br />
“真是巧啊,看你臉色不太好,一定很累吧?”秦沐顏毫不吝嗇的譏笑道。
“你!”秦楚楚氣得咬牙切齒,這秦沐顏可真是不識好歹,“那可不比姐姐你,你勾引男人的功夫,妹妹我是自愧不如!闭f罷,朝著肖奕挑眉一笑。
肖奕并沒有理會,只是給了秦沐顏一個小心一點的眼神便離開了。
秦楚楚見他沒理自己,覺得難堪,把氣又撒在了秦沐顏身上,“怎么了,姐姐,舍不得人家走啊。昨天晚上你們怎么樣?要不要好好休息一下。”
她一直覺得秦楚楚胸大無腦,和夜店女郎沒什么區(qū)別。
“這句話應該問你自己才對,好好休息,濫交爛身!鼻劂孱佌Z氣平平淡淡,臉上根本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給我亂說什么,我看你才是爛貨!鼻爻胃咭袅,現(xiàn)在就像是潑婦罵街,哪里有半點名媛的樣子。
對于秦楚楚這種女人,秦沐顏壓根沒放在眼里,她和肖奕商議方案那么久,有些疲倦,沒理她便走了,只留下秦楚楚一人罵罵咧咧。
她早就習慣了秦楚楚的無理取鬧,如果不是要依賴秦家的經(jīng)濟力量,她寧可睡大馬路都不愿意回秦家。
他們根本沒把她看作是秦家人,從平時秦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對她的態(tài)度,顯而易見。
秦鴻銘雖說是她的父親,也是一家之主,卻從未給過她父愛,人間冷暖對于秦沐顏來說也不過如此。
秦鴻銘的態(tài)度尚且如此,更別提萬雅茵了,有其母必有其女。
秦家宅子的兩個主人都冷眼待她,那些見風使舵的下人自然把她當空氣,討好秦楚楚。
她想起秦楚楚剛剛在酒店面前那個嫵媚的樣子,嘴角不禁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不知道他們是否知曉,他們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心怕摔的寶貝女兒成了萬人上的公交車。
剛到秦家大宅門口,秦沐顏就覺得撲面而來的壓抑,深吐了一口濁氣,還是硬著頭皮踏了進去。
“你還知道回來?”一進玄關(guān)換鞋的時候,萬雅茵那犀利帶著怒火的聲音就傳進了耳朵,秦沐顏略微皺眉,這種事早就習以為常了。
她抬頭望了萬雅茵一眼,發(fā)現(xiàn)秦鴻銘也是一臉怒火。
“沐顏,你先別回房,跟我到書房來一下!鼻伉欍懙穆曇衾淠䥽溃膊还芮劂孱,拽著她就往書房去。
她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他,不知道是什么事兒發(fā)這么大火,反正她在秦家能忍則忍,逆來順受,被當做撒氣桶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萬雅茵看著秦沐顏被拽著進書房,嘴角不禁上揚。
“我供你吃,供你穿,送你出國留學,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秦鴻銘滿臉怒意低吼道。
她并沒有搭話,只覺得好笑,供她吃穿,供她留學,還不是為了秦楚楚。
說到底,他眼里只有秦楚楚這個女兒。這些年來她受的委屈又有誰知道。
“我們對你已經(jīng)算得上很好,讓你接受良好的教育,讓你風風光光,你為什么非要為難楚楚?”沙發(fā)上的老爺子想起這件事就覺得頭痛。
為難秦楚楚?什么意思?
秦楚楚不找她茬就算好事了,誰敢去為難她啊,她秦沐顏還沒那么傻,要往槍口上撞。
“我沒有。”秦沐顏冷冷的說了一句。
“你還頂嘴!”秦鴻銘聽見她答話就來氣,指著她的鼻子吼道。
這時,秦鴻銘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氣急敗壞地看了秦沐顏一眼,急忙接了電話,對著電話那頭說馬上趕過去,理都沒理秦沐顏就疾步出門。
“老爺子,去哪?”萬雅茵看著秦鴻銘急匆匆的打算離開,急忙問道。
“回來再說!鼻伉欍懹行┲,語氣也很不耐煩。
萬雅茵看著他出去,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這次秦沐顏又僥幸逃過了教訓。
秦沐顏覺得自己可能和秦家相沖。今天在外面遇到秦楚楚,回來又挨了秦鴻銘一頓批。
她揉了揉太陽穴,覺得腦袋有些脹疼,打算回房卸妝,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一下,誰知剛坐在梳妝臺面前,萬雅茵又來了。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怎么這么倒霉!
秦家人的眼睛和嘴是長在她身上的嗎?一直盯著她。
頓時感到突如其來的煩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秦沐顏,你真是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我們秦家待你不薄,可是你呢,一天天的,非要和你妹妹爭來搶去,你算個什么東西!”
萬雅茵靠著門,滿臉不屑地罵著。
她面無表情的給自己卸妝,完全不理會萬雅茵這個老女人。回國之后,萬雅茵總是無緣無故各種找她麻煩。
她才難得理會,只要她搭一句話,這發(fā)了瘋的女人就越得寸進尺,橫豎都認定是自己的錯。這種有病的瘋女人,真是懶得浪費時間和精力去對付。
“秦沐顏,你啞巴了?你就是這樣勾引男人的?我們秦家對你好,你卻反咬主人一口。再怎么說,楚楚也是你妹妹,你非得處處針對她。”
萬雅茵見她不說話更加趾高氣昂,氣焰囂張。
秦沐顏看著她這種氣急敗壞的樣子,也不惱羞成怒,慢悠悠的卸著妝。
秦家對她好?就因為秦楚楚是妹妹?就得就得一味的讓著她,縱容著她嗎?她給秦楚楚的難道還不夠多嗎?
所有的榮耀、名聲,全都給了秦楚楚,卻沒有贏得一點真心。她做事向來光明磊落,敢做敢當,不像秦楚楚一樣用自己的身體去取悅男人,不擇手段。腦子里凈是壞心思,沒有半點知識,嬌生慣養(yǎng),什么都不會。
萬雅茵這邊也是氣急,不管她怎么罵,秦沐顏就是不說一句話,面無表情,把她當猴耍看。
她幾步并做一步,走到秦沐顏面前,看著她心平氣和的對鏡子卸妝,心里的火越來越大。
“小賤貨,一股騷狐貍味道,你最好給我安分守己一點,不要讓我再知道你讓楚楚受一點委屈!不然,我就把你趕出秦家,你想進這個家門,門都沒有。”
萬雅茵的胸口激動劇烈的起伏著。
秦沐顏自始至終都懶得抬頭看她,真是不明白為什么會有這么不要臉的人,她還沒打狗,狗卻反咬一口。
總有一天她會變得很強大,所有的一切都會慢慢還給萬雅茵和秦楚楚。
拭目以待吧!
她聽著萬雅茵說出惡毒的話,依舊做著自己的事情。
萬雅茵見她仍還是不說話,惱羞成怒的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相框,毫不猶豫的砸了下去,覺得她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里。
真是長大了,不好控制了。想當初,她可是把秦沐顏捏的死死的。讓她干嘛,她就得唯命是從。
秦沐顏看著相框碎的那一瞬,眼神中充滿恨意。
萬雅茵污染了她的耳朵,打擾了她的清靜,居然還砸東西。
是可忍孰不可忍!
面對萬雅茵百般挑釁,秦沐顏早已習以為常,沒有親媽的庇護,有些委屈不得不受,但不代表她心甘情愿。
總有一天,她會把他們給她的傷害加倍還回去
如果不是因為現(xiàn)在秦家對她還有用處,她早就離開了。
她辛辛苦苦得到的學業(yè)、榮譽,卻要給秦楚楚這個白癡,任誰能接受這樣的調(diào)換。
看著面前被砸得稀巴爛的相框和萬雅茵那張丑惡的嘴臉,她不禁冷笑了起來。
若萬雅茵不動手,她便放任她發(fā)瘋。但是,一味的忍讓,只會讓萬雅茵覺得她是個好拿捏的軟柿子,日后更加得寸進尺。
“萬雅茵,你在我這發(fā)什么瘋?這么多年過去了,難道你忘記了?當初是怎么上位的嗎?你一個小三,摔我的東西,說不定下一次,碎的就是你的寶貝!
秦沐顏冷冰冰的看著她,語氣里充滿威脅,一股強有力的氣場從她身上散發(fā)而出。
“你,你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你算什么東西?只不過是依附在我家的寄生蟲!
萬雅茵感受到來自秦沐顏身上強大的氣場,頓時有些怯弱,但還是用食指指著她,一副不饒人的樣子。
秦沐顏說的寶貝,萬雅茵不知道是指的她房間里的東西,還是指的她寶貝女兒秦楚楚。
“我?我在你眼中確實不算什么,但是你應該知道,我要做的事,就一定會做到。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秦沐顏最恨她這種欺軟怕硬的人。
“你!”萬雅茵氣得說不出來話。
“你什么你?你如果再不離開我的房間,就別怪我不客氣了,F(xiàn)在這日子很無聊,你今天能來找我玩,我改日就會去找秦楚楚玩!
她笑了笑,笑容卻冰冷到了極點暗藏殺機。
“什么?!你若是敢動我的女兒,我必拼了這條命來對付你!比f雅茵被她的氣勢嚇到,面子上卻不服輸,罵罵咧咧地走出了秦沐顏的房間。
終于,這個老女人走了!
暗自松了口氣,秦沐顏把窗戶打開,凈化一下室內(nèi)的空氣,萬雅茵身上那濃烈的香水味聞著想吐。
累了這么久,連續(xù)好幾天都沒睡踏實過,她打算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正當她準備向浴室走時,電話鈴聲卻在此時好巧不巧地響了。無奈之下,她只好接聽了電話。
“喂,你好!彼穆曇粲行┢v。
“公司出事了,你現(xiàn)在在哪?”是項目部的電話。
“發(fā)生什么事了?我在家”聽了經(jīng)理的話,秦沐顏頓時有些慌張。
“你先趕快過來吧!”
“好好好,我馬上過去!你們先別急!鼻劂孱伒拇竽X已經(jīng)超負荷運轉(zhuǎn)了,本來疲倦的她,一下子精神了起來,趕快換衣服。
“好!彪娫捘穷^回應道。
她半刻不耽誤,一分鐘當兩分鐘用,剛下樓,萬雅茵就陰魂不散地跟過來把她攔住。
“你干什么去?”萬雅茵陰陽怪氣的說道。
“與你無關(guān)。”秦沐顏不想在她身上耽誤時間。
“怎么?這是去準備找野男人?”萬雅茵本來就火大。
野男人?
冷哼了一聲,譏諷道:“野男人,我可配不上,但是和你的寶貝女兒很配哦!
“你個小賤人亂說什么?”萬雅茵只要是關(guān)于秦楚楚的事就炸毛。
“我可沒有亂說!到底誰是勾引男人的賤女人,自己心里清楚!”秦沐顏不屑的反駁道,她平時不說什么,但不代表她就一直不說什么。
“你一個水性楊花,勾引男人上床的賤女人,憑什么說我的楚楚?”萬雅茵反咬一口道。
“只有賤人的女兒才會下賤到去陪睡,好狗不擋道,讓開!”她一把推開,她現(xiàn)在沒有時間在這兒和萬雅茵較勁。
“你!秦沐顏,竟然敢推我,你這個不得好死的……”
萬雅茵被推得踉蹌一下,沒有站穩(wěn),一下子摔倒在地,望著秦沐顏的背影一直罵咧,全無名門大家氣質(zhì),直到仆人看見了,才扶她回房間。
她好歹也是嬌生慣養(yǎng),受不得半點委屈。
一進屋就開始瘋狂的摔飾品,砸東西,一邊嘴上說著:“秦沐顏,你去死吧!禍害,賤女人”,一邊用盡全身力氣發(fā)泄著。
這個模樣像極了發(fā)瘋的神經(jīng)病。
居然說她萬雅茵下賤,說她的寶貝女兒楚楚下賤,她秦沐顏才是最下賤的,都不知道睡了多少個野男人了。
呸,不要臉。
心里想著,嘴巴振振有詞的罵著,半點不饒人。
下人們從未沒見過她今天這般瘋狂的模樣,不過主人家的事她們也不敢插嘴。
秦沐顏那個死丫頭難道真的知道為什么?萬一真的如她所說,老爺子一定會被氣死的。
“哼,秦沐顏,縱使你有天大的本事,我也不準你傷害我的寶貝女兒!否則,我一定將你趕出秦家,就像當年趕走你母親一樣。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哭著求我。”
萬雅茵把房間里的東西摔得一片狼藉。
與此同時,秦沐顏火急火燎的趕去公司,她不像秦楚楚一樣,出行有車。她不受待見,走了半天才攔到一輛出租車。
一路上,她一直催促著司機師傅,師傅連闖了兩個紅燈,才到達公司。
雖說這速度已經(jīng)很快了,但是對她來說,還是慢。
她對事業(yè)看的極重,項目部這邊出了事,只能整裝以待,不敢有半點疏忽。
一下出租車,秦沐顏就跑向公司,腳下踩的是高跟鞋,跑起來腳心傳來劇烈的痛,但她顧不了那么多,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公司
大老遠,她就看到項目部經(jīng)理在公司門口等著她。
“經(jīng)理,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秦沐顏喘著氣詢問道。
“你先跟我去項目部看看情況吧!”項目部經(jīng)理也是急的滿頭大汗。
“好!辈还馨l(fā)生多大的事,她都會撐過去。
秦沐顏的襯衫全被汗水打濕,一路跑過來,額頭前的幾縷碎發(fā)也被浸濕。
項目部經(jīng)理拽著秦沐顏的胳膊,就急沖沖的往里走。
現(xiàn)在,一刻都不能放松。
被經(jīng)理抓著跑的秦沐顏有些疑惑,到底是什么事要這么著急,她仔細看了看滿頭大汗的經(jīng)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經(jīng)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雖然嘴上問著,但是奔跑的腳步并沒有停下來。
經(jīng)理聽到她這么問,眉頭皺了皺,有些不善的看了一眼她,深吸一口氣,“秦總,你先去換個衣服,等會路上我邊走邊你說,這件事真的很急!
他說完還不忘推了推她。
秦沐顏雖然心生疑慮,但也沒有多說什么。
看了眼外面的天氣,選了一套白色晚禮服,剛好適合外邊的溫度,使整個人看上去很是大氣,配上秦沐顏姣好的容顏,倒是別有一番韻味。
換好衣服的她走到經(jīng)理面前,沒有開口,光是站在經(jīng)理面前,氣質(zhì)就比經(jīng)理好上了很多。
若不是經(jīng)理知道她的身份,怕是會起點什么心思。
經(jīng)理看著她的打扮眼前一亮,但是理智仍拽著她急忙上了車。
車內(nèi),
終于可以消停一陣的秦沐顏開口說道:“這么急匆匆,還特意去換衣服,是去見客戶?”
“就算是見客戶,你不是可以自己解決,為什么非要來找我?”
被問話的經(jīng)理不知道怎么開口,總不能告訴她自己搞不定才去找她的。
經(jīng)理有些糾結(jié)的開口道:“是這樣的,這一次我們是要去見一個項目的老總。你也知道,這個合同對我們非常重要,一定要讓張總親自簽字,這樣…”
他后面的話并沒有說完,但是秦沐顏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意思,無非就是讓她去跟張總談罷了。
為了公司,她點了點頭,隨后就倚在靠背上瞇著眼,不知是在閉目養(yǎng)神還是在想事情。
經(jīng)理看到她也沒有做什么,只是低了低眸,穿梭在這座城市里,不禁讓人想問是不歸人還是歸人。
飯店門口,
服務生看到從車上下來一位身著白色晚禮服,整個人散發(fā)著優(yōu)雅高貴氣質(zhì)的女士。
她連忙走上前,步伐很是小心翼翼,像是怕把秦沐顏他們嚇走了一般。
秦沐顏抬眸看了一眼服務生,星眸里的目光順著服務生的方向,正好看到一個肥大的男人向樓上走去,身后跟了些那些文件包的人。
她猜測這一定就是今晚會面的張總?芍^是好巧不巧,剛約的人,這就在樓下碰見了。張總好像并沒有看到她,徑直上樓,沒有多做停留。
秦沐顏抬腳緊跟著張總的步伐走去,經(jīng)理看到丟下自己的秦沐顏,心里有些不悅,但對于她的能力那又是十分肯定,連忙跟上,還不忘開口說道:“秦總你等等我!
她一進飯店包間,就看到張總那方一幫人坐在那里。
經(jīng)理很快跟上了她的步伐,看到張總,連忙禮貌的開口說道:“張總,你們好。真是幸會幸會!
被點名的張總并沒有理會經(jīng)理說了些什么,在看到秦沐顏的一瞬間,眼前一亮。
秦沐顏抬了抬自己的星眸,看了眼張總,二人對視了一番,張總連忙起身,一把拉住她。
“這位漂亮的女士,自然是要跟我坐一起,不知道你們可否介意?”話語中沒有給經(jīng)理留下一點余地,經(jīng)理看了一眼秦沐顏,有些為難。
似是看出了經(jīng)理的為難,秦沐顏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緊接著把張總的手拉了下來,打趣的說道:“張總這就是說笑了,皮囊不過是最無用的東西罷了,他們不都是說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么?既然張總這么想讓我坐這里,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張總一行人聽到秦沐顏這么說,都輕笑了一下,他們都明白張總是個什么模樣,但現(xiàn)在又不能當面說出來,心里默默的替她捏了一把汗。
張總聞言,似是猶豫了很久,開口說道:“不知小姐怎么稱呼?又或是喜歡吃點什么,你看看這些菜合不合胃口,要是不合胃口的話,還可以去看看菜單上別的菜的!
語畢,張總的咸豬手準備去拉秦沐顏的手,但被眼尖的她很巧妙的躲開了。
“張總,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們此次項目的負責人,秦沐顏!苯(jīng)理笑呵呵的在一旁解釋道。
眾人聽到姓秦時,只知道秦家有個秦楚楚,未曾聽說過秦沐顏。
“秦沐顏?”張總?cè)粲兴嫉泥洁熘?br />
經(jīng)理又說了一句,“也是秦楚楚的姐姐!
秦楚楚,不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商業(yè)天才,處理過多少跨國合作案,不僅才華過人,而且長得也很出眾,看來這個秦沐顏定也差不多。
一時間,眾人看向秦沐顏的眼神都開始變得不一樣,還以為他們秦氏會隨便派出幾個人,來了個經(jīng)理已經(jīng)很不容易,沒想到秦楚楚的姐姐竟然親自來了。
突然一個人說道:“我之前在網(wǎng)上看了一道帖子,說商業(yè)天才秦楚楚其實都是擺設(shè),最終的幕后Boss其實是她的姐姐!
眾人聽后,議論紛紛。
“這是真的假的?”
“誰知道呢?”
“如果這要是真的,那可有好戲看了!
“……”
張總看到在座的各位議論蕓蕓,不禁厲聲說道:“好了,都少說幾句。是真是假,我們合作了不就知道了嗎?”
秦沐顏勾了勾唇,心里冷笑著。她都拿下那么多合作,這次更是不在話下。
眾人看著秦沐顏勾唇,看起來真的是很有氣質(zhì),星眸一抬,似是古代帝王睥睨眾生。
尋思之間,她還是沒有逃過張總那油膩膩的咸豬手,自己的纖纖玉手就那樣被他牢牢的抓在手里。
她心中十分不悅,倒是張總聽到經(jīng)理那么一說,心中大喜,若是自己能跟她聯(lián)手,那以后事業(yè)還不是蒸蒸日上。
更何況,光是這張睥睨眾生的臉蛋也足夠了。其他人倒是沒有張總這樣的想法,不過這個機會,他們可不想錯過。
其中一人開口道:“在下有幾樁案子,還希望秦總能賜教!
語氣中是滿滿的謙卑,秦沐顏看了一眼,再看了眼身旁的張總。
一直被張總握手的秦沐顏心中十分不悅,眉頭緊蹙,厭煩不由的愈演愈烈,并沒有回答他們。
頓了片刻,她把手從張總的手中抽出來,緩緩開口道:“賜教不敢當,也沒有說的那么厲害,只不過解決過幾個案子罷了!
聽到秦沐顏的話語,眾人都不好意思的搖搖頭,看來這個秦沐顏果真有些實力。
張總滿臉壞笑的看著秦沐顏,眼神中有些不善。
她就像是沒看到張總賊眉鼠眼的目光一樣,心中很不耐煩,但還是耐著性子禮貌的起身說道:“不好意思,各位。我先去洗手間,等回來再跟大家暢飲。經(jīng)理,你先幫我陪一下他們,好好談談我們來的目的。”
走前也不忘記提醒經(jīng)理,這次來的是什么目的。
經(jīng)理一剎那間仿佛看出了她對于本次局面的厭惡。他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沖她點了點頭。
她走到衛(wèi)生間,接了點水,拍了拍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冷靜的鼓勵著。
放心,秦沐顏。
你能應付的!這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合作罷了。之前那么多很難解決的案子你都解決了,這個也可以的。
似乎是太討厭張總的為人,秦沐顏十分厭煩這次會談。
整理好心情后,剛出門就碰到了焦急等待她的張總。
張總看到她,眼神里的渴望似是要把她給吞噬了。
他滿臉壞笑的看了看秦沐顏,緩慢的開口,“秦小姐。不如,你就從了我,跟了我之后的好處只會多不會少,不如好好考慮一下?”
張總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感覺勢在必得,但對于她來說,卻惡心不已。
她冷笑一聲,沒有理會張總的話,緊緊的抓了抓手中的包,準備離開。
看到秦沐顏的動作,張總心中很是不悅,感覺她很不給自己的面子。
隨即抬眼看了一下周圍,發(fā)現(xiàn)周圍并沒有人,膽子也大了起來。
“我能這么說是給你面子,你別給臉不要臉,我是誰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更何況,若不是你這張臉蛋長得還可以,你覺得我會碰你嗎?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張總說完,眼神比之前狠厲了不少,臉上盡是不屑的神情。
她冷笑一聲,一雙星眸不自覺的瞇了起來。
看著張總臉上的橫肉,冷哼出聲,“你覺得我會在乎?今天來是來跟你談合作,不是來出賣身體的!闭Z畢,欲轉(zhuǎn)身離開。
張總聽到自己被拒絕的話語,很是生氣,沒想到自己竟然被拒絕了。
隨即露出惡意,一把抓住秦沐顏準備離開的手,“我告訴你,我想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你以為欲擒故縱就有用嗎?”說完,一雙油膩膩的大手打算伸手去摸秦沐顏的臉。
還從來沒有人敢對她如此放肆,不禁有些惱怒,自己明明已經(jīng)很好脾氣了,對方還是這般得寸進尺。
她一把甩開被抓的手,“做人得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都說過了我們只談合作,至于別的事,概不想談!
“只要你陪我一晚,別說是合同,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跟了我完全不會吃虧!”
像是根本沒有聽到秦沐顏在說什么,張總自顧自的說著,還想著待會該怎么調(diào)教面前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秦沐顏冷哼一聲,凌厲的眼神如彎刀像張總投去,“你想的未免太多,我現(xiàn)在再給你一次機會!放手,不然我就喊人了!
張總笑著看了一眼她,做出攤手的動作,像是隨意讓她叫一樣,他可不怕。
秦沐顏看了看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之前還鼓勵自己。
看來她就不該來這里,不然也不會遭受這種侮辱。
“特殊服務?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我絕不會出賣自己!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說著,她一把甩開張總的咸豬手。
張總急忙攔住她的去路,她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不讓她有路可走。
看了一眼秦沐顏,張總勾了勾唇,臉上盡是毫不掩飾的渴望,“你還想走去哪里,是不是這么著急要跟我去開房啊?”
張總說完還不忘淫笑的看著惱羞成怒的女人。看著女人越是生氣,他心里越是樂呵。
她聽到張總這么說,烏黑的眼眸中仿佛要射出寒光一般,不想再跟張總說什么。欲推開張總,卻不料被張總攔下,對著她拋了個媚眼。
一瞬間覺得自己都要吐了,看著張總的目光越來越惡心,一把推開張總拉著自己的手,趁他沒有反應過來一巴掌拍在了他油膩的臉上。
“啪!睆埧傄凰查g愣住,沒想到這個小蹄子竟然敢打自己。
未等張總反應過來,秦沐顏再次開口道:“這一巴掌,是因為你不尊重女性!你不要把任何人都想的跟你一樣物質(zhì),不是所有人都是圖你的錢!
話說出口的一瞬間,若是經(jīng)理在這里,一定會攔住秦沐顏,畢竟是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她,一定要讓張總親自簽字。
張總被扶了面子,心里很是不悅,況且還被一個女人打,這件事若是被傳出去,以后自己還怎么在圈子里混。
他大怒,對著秦沐顏說道:“好,很好,看來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惱羞成怒欲要伸手打回來。
秦沐顏眼尖,突然看到不遠處有人,連忙威脅道:“怎么?還想要打回來?我可是看到附近有人。堂堂張總,竟然欺負一個弱小的女子,不覺得這件事傳出去很丟人嗎?”
張總聞言,不由得愣住,開口警告,“我告訴你,這件事不會就這么算了的,只要你乖乖來陪我一晚,給我特殊服務,我還是可以考慮考慮放過你。”這時候還不忘記去占秦沐顏便宜。
她滿臉厭惡的看著張總,冰冷的眼神似乎要把他千刀萬剮一般。
張總站在離她很近的地方,直勾勾的盯著她,眼睛里露出猥瑣的光。
秦沐顏仿佛是案板上一塊嫩肉被虎視眈眈的狼盯著。
“我剛才說的事情你要好好的考慮一下,這單生意能不能成交,全在你的身上。”張總居高臨下,不懷好意的盯著秦沐顏。
她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難逃,這單生意對于公司雖說很重要,如果不成,自己以后在公司恐怕沒法兒站著腳了,但是她也不能為了這么卑鄙的手段而獻身。
她看了眼張總,這個男人滿臉橫肉,猥瑣又油膩,看一眼感覺就要吐了。
“合作的事情,我不再插手。有什么事找經(jīng)理說去。”秦沐顏下定決心,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妥協(xié)。
“你若是不管,以后我旗下所有的公司都不會再與你們秦氏有任何合作!”張總聽秦沐顏這番話,更加耀武揚威的威脅道。
“你就從了我吧,我保證日后不會虧待你的。不只是今天的生意,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滿足你的。跟著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張總見她沒有反應,繼續(xù)暗示著。
她別過頭,她現(xiàn)在一點兒都不想再看到這張惡心的臉,感覺自己的眼睛都要臟了。
“滾蛋!”說完,她使出全身的力氣的把張總往旁邊推。
張總沒有想到她居然會有這么大的力氣,一時未反應過來,向后踉蹌了幾步。
推開他之后,秦沐顏頭也沒有回就趕快朝著包間的方向跑了過去。
被推開的張總心里很生氣,很多女人從來都是順著自己,很少有向秦沐顏這樣的。
不過越是這樣,他心中征服的欲望就越是強烈。他心里暗下決心,今天一定要得到這個女人。看著她逃跑的背影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秦沐顏一路小跑到了包間的門口,她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深深的呼吸了幾口空氣,推開了門。
推開門,包間里眾人的目光也紛紛吸引過來。
眾人直勾勾的盯著她看,沒有人說話,現(xiàn)場的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她也覺得有些尷尬,但是張總就在外頭,也不好再出去。
無奈之下,她只好硬著頭皮走近包間。
秦沐顏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身邊的人看到她過來,連忙起身。
這令她感到有些難堪。
包間里一片寂靜,大家都沒有說話,經(jīng)理想要趕快打破這尷尬的氛圍,于是率先開口道:“這菜還剩這么多,大家趕快吃啊。”
說完,經(jīng)理率先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吃了起來。
秦沐顏看眾人沒有什么反應。經(jīng)理見沒有人吃,不由自主的放下筷子。
就在場面異常尷尬之時,包間的門被推開了。大家紛紛回頭看過去,是張總回來了。
張總臉色鐵青的站在門口,眾人看他臉色不好,也不敢往槍口上撞。于是都紛紛低下了頭,各自玩著手機。
他從門外走了進來,“砰”的一聲把門摔上,大家都嚇得打了個哆嗦。
“你們都出去吧。”張總厲聲呵斥道。
眾人聽后,紛紛起身離開。
秦沐顏也想隨著大家一起離開,但是張總指著她點名道姓的說道:“秦沐顏,你留下,我有事情對你說。”
眾人看了她一眼,也不敢說些什么,都拿了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
項目經(jīng)理看著這局面不太好,走到了秦沐顏的身邊,小聲對她說道:“沐顏啊,你一定要把這次合作拿下。一會兒他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要是把他惹惱了,他不和咱們合作,你要負全部責任!”
說完,項目經(jīng)理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可是,有些事情我是真的不能同意的!鼻劂孱亪远ǖ恼f著。
聽到她的話,經(jīng)理氣不打一處來,對她洗腦,“這單生意對公司十分的重要,這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的吧。如果簽不下來,會對我們公司造成什么樣的損失想必你也清楚。”
她自然也是知道這單生意對公司是多么的重要,但是憑什么要獻身才能促成生意。
這算是什么理?一陣媽賣批在她心里罵著。
“我有我的原則,我不能為了工作做出有違我底線的事!鼻劂孱仈蒯斀罔F的說道。
看到她態(tài)度如此的強硬,經(jīng)理氣的指著她說不出話來。
“你……你……你竟然!苯(jīng)理咬牙切齒的指著她。
二人說話的聲音并不大,但張總卻聽得一清二楚,他沒有說什么,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經(jīng)理給秦沐顏洗腦。
“如果生意談不下來,這次資金鏈斷掉,誰也別想好過!”經(jīng)理指著秦沐顏惡狠狠的說道。
本來今天她就夠倒霉了,再加上經(jīng)理這般對自己,秦沐顏實在是憤怒不已。
她緊緊的握著拳頭,努力的忍著,盡量讓自己不要爆發(fā)。
“你想清楚要怎么辦了嗎?”經(jīng)理繼續(xù)逼問道。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秦沐顏沒有說話,拿起桌子上的高腳杯,朝經(jīng)理身上狠狠的摔了過去。
經(jīng)理看到酒杯朝自己飛了過了,連忙后退幾步躲開。
酒杯摔到地上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響,把眾人都嚇了一跳。
眾人看了一眼這邊,又繼續(xù)紛紛出門。
張總也看到了這邊發(fā)生的事情,冷笑著看著二人。
“你這個經(jīng)理當?shù)目烧媸菑U物啊!睆埧偪粗@精彩的一幕,不由覺得好笑。
聽到張總嘲諷自己,經(jīng)理又氣又怒,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但又不敢對他發(fā)脾氣,所有的怒火只能全部都遷怒到秦沐顏的身上。
“這是我工作的失誤,還麻煩您幫我教育一下這個不聽話的員工!
說完經(jīng)理別過頭去,瞪了秦沐顏一眼,接著又對張總客氣的笑了笑。
既然你無情就別怪我不義了!
經(jīng)理話音剛落,張總一揮手,剛剛站在門口的保鏢就都進來了,他們將秦沐顏圍了起來。
秦沐顏看到這么多人將自己圍住,心里有些慌張,但是表面上卻表現(xiàn)的很是鎮(zhèn)定。
本以為拒絕了他,就能放過自己了,沒想到這個卑鄙的張總竟想用強硬的手段逼迫就范。
這個人真的是無恥至極!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無恥的人呢?!
秦沐顏心里早已將張總罵的狗血噴頭,兩個拳頭緊緊攥著。
不管她心里再怎么罵,照目前這個局勢,都不占優(yōu)勢,自己今天可能真的很難逃出去了。
“既然你管教員工不利,那我今天就教教你怎么把員工管教的服服帖帖。”
張總油膩的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想到馬上就能夠?qū)⑶劂孱佌紴榧河,臉上便笑意盈盈?br />
“你們幾個守好門,不要讓她跑了!
他一聲令下,馬上又從門外來了幾個人把門口堵了起來。
秦沐顏看著這群彪形大漢,想著如果來強的,自己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逃跑這條路肯定是行不通,她看向周圍,發(fā)現(xiàn)張總的同事還在門口看著。
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什么辦法了,只能救助與他們了。
她使勁朝門外的同事使了使眼色,黑色的眼眸中盡是無助的表情。
門外的同事當然是看到了她的暗號,但是就現(xiàn)在這情況,誰也不敢得罪張總,大家都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
見沒有人理自己,心如死灰,但無論如何,她也絕對不會就范。
張總看到秦沐顏的求救,自然不會讓她得逞。
“把門關(guān)上!
門口的人聽到張總的命令,連忙把門關(guān)上。
“你不要想有人來救你,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你就死了這個心吧。我勸你與其想逃出去,不如從了我!
張總邪魅一笑,兩只肥大的手已經(jīng)饑渴難耐。
“你就死了這個心吧,我就算死也絕對不會從了你!鼻劂孱伭x憤填膺的說道,滿臉昂然正氣。
“哼,我看你還嘴硬多久!睆埧傄娝龖B(tài)度如此強硬,心中自然是有些不悅,準備撲向秦沐顏。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突然被踹開。
秦沐顏和張總都震驚的回頭看,門口的男人滿臉不悅,眉頭緊蹙,渾身上下散發(fā)出冰冷的氣息。
張總看到站在門口的竟然是凌氏集團的凌寒,神色大變。
他怎么也沒想到凌寒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
秦沐顏看到凌寒也是充滿震驚,但又感到了救星降臨激動不已。
“凌總,今天這是什么風竟然把您給吹過來了!眲倓傔是一臉兇神惡煞,看到凌寒之后張總猥瑣的臉一下子變得滿臉堆笑起來。
“聽說你今天要簽一個大合同,我和這個公司也是有合作的,這公司也算是我們旗下的一個。所以我今天特地來看看!
凌寒溫柔的看了一眼秦沐顏,冰冷的對張總說道。
“原來是這樣子啊,您快坐,服務員來倒茶。”說完,他幫凌寒拉開了凳子,請他坐下。
凌寒一邊看著被保鏢包圍的秦沐顏,一邊冷嘲熱諷道:“看來我這來的很不是時候,是不是破壞了您的好事啊!
張總聽到凌寒的戲謔,連忙笑著解釋,“哪有的事兒,您可別誤會,我們這是在談合同的!
凌寒不屑的瞥了張旭總一眼,朝秦沐顏走去。
他走到秦沐顏的身邊,保鏢看到張總對凌寒如此客氣,自然是不敢阻攔他,連忙讓出位置。
他拉開椅子,坐到了秦沐顏的身邊。
秦沐顏沒想到凌寒竟然會坐到自己的身邊,她心里猜測凌寒來究竟是什么目的。
不管是什么目的,他的到來確實是解決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我坐這里,您不會介意吧。”凌寒面無表情的看向張總。
張總滿臉笑容的看著他說道:“當然沒有問題,您想坐在哪里都是沒有問題的!
說完,揮手示意保鏢趕快離開房間。
保鏢得了命令很快就從包間里撤了出去,很快氣氛就沒有那么尷尬了。
“既然是談生意,沒有人我們怎么談,不如把其他人都叫進來吧!绷韬渎暤馈
“是是是,您說的對啊?欤屍渌硕稼s快進來吧。”張總跟身邊的人吩咐道。
其他人也都進來坐好了,這個時候雖然已經(jīng)人滿了,但是大家依舊沒有人敢說話,現(xiàn)場的氣氛一度也是十分的尷尬。
秦沐顏雖然不知道凌寒今天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但是他來的確實是時候。
她靈機一動,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一把抱住坐在身邊的凌寒的胳膊,故意朝他身邊靠了靠。
突然被秦沐顏抱住胳膊,凌寒倒也沒有顯得很震驚。
雖然他沒什么反應,這一動作倒是把在座的其他人給看傻了。
眾人都大驚失色的看著秦沐顏和凌寒秀恩愛,心里暗度揣摩著二人的關(guān)系。
張總看到這一幕也是震驚不已。
原來他們還有這曾關(guān)系?!
這個秦沐顏真是不簡單啊。
秦沐顏看凌寒很是配合,心里也是松了口氣。
她覺得這正是一個好機會,可以借助凌寒擺脫張總對自己的騷擾。
既然他這么配合,那不如順水推舟,把這戲做的更全面一些。
“你真的是討厭死了,怎么才來啊,我一個人在這里真的好害怕啊。剛剛,還好是你及時來了,不然……”
秦沐顏嬌嗔道,一邊說還一邊撒嬌的晃著凌寒的手臂。
眾人聽到了秦沐顏的話驚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張總更是心里發(fā)毛,若她真是凌寒的女人,自己豈不是鑄成大錯。
凌寒看著身邊的女人,眼神里充滿柔意,伸出一只手,摸著她的臉說道:“你可真是不聽話,我說了不讓你自己出來的,等我一起!
凌寒故作責怪。
她癟著嘴,委屈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你就不要怪我了啊!
“這次就原諒你,下次再這樣,我絕對要懲罰你了!
凌寒看著她眼神中露出了寵溺的神情。
旁邊的同事看到此情此景,不禁在下面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他們倆這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啊?”
“你看看這動作,這般的親密,看來老板要遭殃了!
幾個八卦的人在下面已經(jīng)開始議論了起來,一旁的張總心虛不已。
看著二人如此親密的動作,張總打死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有這種關(guān)系。
想起剛才對秦沐顏的所作所為,現(xiàn)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他連忙拿起身旁的酒瓶給凌寒倒?jié)M酒,接著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凌總,今天您大駕光臨,我有失遠迎,這杯酒我向你賠罪。”
他連忙舉起酒杯向凌寒敬酒。
凌寒面無表情的颯了張總一眼,自然知道他這個賠罪是什么意思。
他也并不想太讓張總難堪,便順水推舟舉起了酒杯。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不會怪罪。但若有下一次,就別怪我無情了!
說完,凌寒拿起酒杯,話語之間充滿警告。
張總看到他眉頭緊蹙,神情不悅,急忙賠著笑臉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一旁的秦沐顏看著張總一臉窘迫的模樣,對比剛剛的飛揚跋扈,心里不禁樂開了花。
“這個菜好吃,多吃點兒!鼻劂孱亸谋P子里加了些菜放到凌寒的盤子中。
凌寒沖她笑了笑,眉宇之間盡是暖意,伸出手輕柔地摸了摸她的頭說道:“不要光管我,你自己要多吃一點。”
他寵溺的看著秦沐顏,面前的女人乖乖地點了點頭。
說完,便從盤子中加了一些菜放在女人的盤中。
秦沐顏笑了笑低下頭繼續(xù)品味著盤中的美食。
凌寒、秦沐顏這一曖昧的行為看得旁人目瞪口呆。
旁邊幾個同事不禁在下面小聲的議論起來。
“看他們倆這關(guān)系肯定不一般,這下老板和經(jīng)理恐怕都要倒霉了!
“是呀,雖然剛剛凌總表現(xiàn)出大度的樣子,但是他們剛剛對秦小姐做的那些事,他定不會輕易饒過他們!
幾個同事議論紛紛,一旁的經(jīng)理聽到了他們談話的內(nèi)容,頓時坐立不安。
“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竟然勾搭上了凌寒,恐怕明天她不會被開除,反而我要卷鋪蓋走人了吧!
項目經(jīng)理在一旁捶胸頓足,十分后悔對秦沐顏說的那些話。
飯也吃的差不多了,時間也越來越晚。
雖說是吃飯,但經(jīng)過了剛才那些事情之后,眾人都沒有心情吃下去,只是坐在一旁小心謹慎的觀察著各位大佬的反應。
而張總和經(jīng)理經(jīng)歷剛才的事情之后,心里自然也是惴惴不安,久久不敢動筷。
“你是不是累了?看你有些沒精神,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凌寒看出她不想待在這里便識趣的問道。
酒足飯飽之后,秦沐顏確實有些疲倦,她輕輕的點了點頭。
“既然這飯也吃的差不多了,大家今天也都辛苦了,不如都回家休息吧。”
凌寒從椅子上起來盛氣凌人的對大家說道。
眾人自然也是不敢說什么的,紛紛笑著附和凌寒。
她推開椅子準備離開,凌寒連忙把包遞給了她。
吃完了飯,大家紛紛從酒店包間里走了出來。
秦沐顏挽著凌寒的手走在前頭,而張總二人后面緊緊的跟著。
凌寒的車已經(jīng)開在飯店的正門口等候,凌寒頭也沒回的對張總留下一句,“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再次發(fā)生,好自為之!”
張總被他渾身散發(fā)的強大氣場驚到,急忙低三下四的回應道:“好好好,我發(fā)誓絕對不再發(fā)生這樣的事!
他陪著笑臉朝凌寒和秦沐顏尷尬的笑了笑。
秦沐顏看著張總這窘迫的模樣,心里還想再要戲耍他一番。
“您剛剛不是還說讓我今天晚上去您家里坐坐嗎?怎么現(xiàn)在又不想了嗎?”
她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沖著張總挑了挑眉。
張總聽到她這話,心里是尷尬至極,滿臉尬笑的對她說道:“哎喲。我的姑奶奶啊,我剛剛說的那些話都是開玩笑的,可千萬別往心里去!
“哦~原來你剛剛的話是在開玩笑呀,我看您說的那么認真,我以為是真的呢!
她對著張總輕蔑的笑了笑。
一旁的同事們聽到秦沐顏這一番話,都在旁邊偷偷捂著嘴笑。
張總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旁邊的人,他們看到張總的眼神,嚇得瞬間正經(jīng)起來。
雖然張總被秦沐顏這一番話羞辱,還被人恥笑,但是他現(xiàn)在什么不敢說,只低三下四的對賠笑。
凌寒在一旁看著她耀武揚威的樣子,感覺這個女人十分可愛。
“時間也不早了,我送二位上車吧。”
說完,張總走到車前打開了車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你們先回去吧,我們兩個人還想在這邊走走散步!
凌寒對眾人說道。
其他人送別了凌寒秦沐顏之后也都紛紛散去了。
等到眾人都散去,凌寒拿起手機對助理打了電話,“以后凌氏旗下的公司都不許再與張總有合作!”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真是解氣,這樣的渣男就是欠收拾!
秦沐顏聽聞他的話,覺得十分解恨。
她撇著嘴對凌寒說道:“你是不知道剛剛他是怎么對我的,如今有人給我撐腰,我自然是要好好的報復他一番了!
凌寒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不禁又笑了起來。
突然他像想到什么似的,立刻嚴肅了起來,對女人說道:“不如讓我的助理去給你幫忙好了,這樣一來有個人能照顧你,也不至于讓你再遇到今天這樣的事情了!
“不用了,今天的事情其實是一個意外,我一個人是可以的!鼻劂孱伱靼姿暮靡,但還是委婉的拒絕道。
“我覺得你一個人不太行,你就答應了吧。”凌寒怕她再受到什么委屈繼續(xù)勸說道。
秦沐顏使勁地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地說道:“真的不用,今天謝謝你。若不是及時趕到,恐怕……”
“不過你對我這么好,是不是也像剛才那個張總一樣有條件呀!彼掍h一轉(zhuǎn)一臉壞笑的看著凌寒。
說完之后,凌寒并沒有回應她的話,反而是陷入了沉默。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發(fā)現(xiàn)他正一臉嚴肅的思考著什么。
這個人怎么開不起玩笑啊。
秦沐顏心里感嘆了一句。
凌寒沉默片刻,突然抓起女人纖細的胳膊。
秦沐顏被凌寒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剛剛在包間里,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凌寒有些懷疑的問道。
秦沐顏被凌寒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問蒙了。
雖說剛剛說的那些話主要是為了做給張總和其他同事看。不過,秦沐顏心里對凌寒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你剛剛那個樣子,大家都會以為你是我的女朋友。既然大家都這樣認為了,所以你就要對我負責任。”
他抓著秦沐顏的手,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神情十分嚴肅。
秦沐顏見他如此嚴肅的樣子,心里開始有點慌張。
本來剛剛只是想和他開個玩笑,沒想到他卻當真了。
“我……我……”她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回應。
凌寒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腕不撒手,秦沐顏想要掙脫,但是凌寒的力氣很大,無論她怎樣掙扎,就是不放手。
“怎么,難道你做了這些事情之后就想一了百了,不對我負責嗎?”凌寒滿臉不悅的質(zhì)問她。
看著凌寒這么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她有點害羞,趕快別過頭,避開他那犀利的眼神。
“剛剛也是形勢所迫,你不要當真啊!鼻劂孱佇÷暤貙λf道。
凌寒嘴角露出了笑容,他打開車門,自己先進去,隨后拽著秦沐顏的手將她強行拉進車里。
秦沐顏沒有站穩(wěn),一個踉蹌就撲到了男人的懷里。
凌寒順勢將她緊緊地摟入懷中。
兩人四目相對看了幾秒鐘,秦沐顏這才從剛剛的摔倒中緩過神來,連忙從凌寒的懷里掙脫開來。
“我這可不是故意的,是你拽的我!鼻劂孱佊行┖π,委屈巴巴的眨著眼睛。
馬路對面的車中,一個中年男人正坐在車中,透過窗戶監(jiān)視著凌寒與秦沐顏二人的一舉一動。
就在剛剛包間吃飯的時候,有同事八卦就把這件事情發(fā)給了秦沐顏的父親。
秦鴻銘自然是不相信這是真的,就特意驅(qū)車趕來,想要看看他們二人是否真如同外界傳言那樣。
匆匆趕來的秦鴻銘剛剛確實眼睜睜看到秦沐顏上了凌寒的車,而且二人的動作看起來異常親密。
他摸著下巴將二人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眉頭緊皺,陷入了沉思。
凌寒秦沐顏二人坐在車里,經(jīng)過剛剛的事情,秦沐顏坐得離他很遠。
凌寒見她離自己這么遠,便說道:“你坐過來一點,難道怕我吃了你不成?”
說完,她非但沒有靠過去,反而離他越來越遠。
“誰知道你會不會對我動手動腳的,所以我們還是保持一定距離為好!鼻劂孱佭呎f邊將自己衣服的領(lǐng)子緊了緊。
凌寒在一旁看著她的反應,心里感覺十分好笑。
“我要是真的對你有什么非分之想,你現(xiàn)在也不會這么好端端地坐在這里了。”
“好啊,既然你能夠坐懷不亂,那我也就沒有什么可擔心的。”
說完她靠過去,緊緊的挨著凌寒坐了下來。
二人離得很近,外加車里空間狹小密閉不透風,很快就感到有些燥熱。
秦沐顏斜眼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男人,發(fā)現(xiàn)他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
這個男人定力還真強。秦沐顏心里暗自發(fā)笑。
看凌寒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反而玩心大發(fā),想要故意逗他一下。
“哼,那要看看你定力有多強。”
秦沐顏的勝負欲爆棚,這次她非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一肚子壞水的秦沐顏離凌寒越來越近,修長的大腿緊緊的挨著他的大腿。
她悄悄地看了一眼凌寒,發(fā)現(xiàn)他依舊沒有什么反應。
秦沐顏有些疑惑。
難道,還不夠?
那就來點兒猛的!
她伸出手摟住了凌寒的腰,整個人爬到凌寒的肩膀上,在他的耳邊輕聲吹風,“沒想到凌家大少定力還真強。我這么一個大美女在你身邊,你都能夠坐懷不亂!
經(jīng)過她這么一挑逗,凌寒有些坐不住了。
他的氣息明顯比剛剛更加急促,腦門上也開始有些冒汗。
她看著凌寒的臉,心里有些挫敗感。
他竟然沒什么反應,難道是自己太沒有魅力了嗎?
秦沐顏輕輕的在他的耳邊吹了口氣,緊接著貼著他的耳朵嫵媚道:“一般的男人這種情況下早就有反應了,竟然還如此淡定,該不會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吧?”
說完,秦沐顏在他的耳邊輕聲笑了笑。她的氣息在凌寒的耳邊,凌寒感覺耳朵癢癢的,一下子耳朵就紅了起來。
“別鬧,一會出事兒了,我可是概不負責!闭f完,他把秦沐顏往旁邊推了推,自己也往旁邊坐了坐。
秦沐顏見他的反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如果你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的話,該不會是喜歡男人吧?剛剛你說讓我對你負責。好,那我就對你負責。但是我對你負責了,那我以后恐怕就要守活寡了!
她一邊笑,一邊嘆了口氣一邊輕輕的撫摸著凌寒的臉頰。
凌寒皺著眉頭,死死的盯著年前不知好歹的女人。
正在嬉笑的秦沐顏并沒有察覺出男人有什么不對勁。
突然她的手被男人緊緊地抓住,整個人壓在了她身上。
她被壓在凌寒的身下,使勁的掙脫,但是整個人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無法移動身子。
“你別沖動啊,我剛才都是開玩笑的,只是逗逗你。”秦沐顏看情況不好,趕快求饒。
凌寒沉重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
秦沐顏感覺熱熱的,加上兩個人緊緊地貼著身子,覺得有些喘不上氣來。
“既然你剛剛說我有難隱之言,那我就讓你看看我的實力。”
說罷凌寒將她兩只手緊緊的禁錮在一起。
隨即一只手將秦沐顏的手按在頭頂,另一只手則開始在她的身上游走。
秦沐顏被他這一行為弄得渾身發(fā)熱,不禁嬌喘起來。
“別……別這樣。我錯了,我不該說那些話的!
凌寒的手在懷中女人前凸后翹的身子上下游走著。
秦沐顏頓時有些意亂情迷,嬌喘聲撲面而來,但腦海里還尚存一絲理智。
就在凌寒把她領(lǐng)口扣子解開,隨即伸進去時。
只聽一陣刺耳的女聲,“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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