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克羅
小南村后山腳下亂墳崗子。
轟!
一聲不算大的響聲過后,緊靠在山腳下的一個布滿雜草的小墳包爆開了,雜草根子和碎土渣子被崩出了老遠(yuǎn)兒,就像那炸開了的炮仗似的。
一股青煙兒從炸開了的小墳包內(nèi)詭異地冒了出來,隨之一只皺巴巴酷視干樹皮的手伸了出來,接著另一隻也露了出來?吹贸鲞@個不起眼兒的小墳包裡面還挺深的。
“哎呦,老夫終于醒過來了。”
兩隻伸出來酷視干樹皮的手使勁兒地一扒坑邊,一名頭髮蓬鬆,身著醬紫色長袍兒的老頭兒費(fèi)勁巴拉地從坑裡爬了上來,坐在坑邊兒還使勁地倒了幾口氣兒,像是長時間缺氧似的。
倒騰完氣兒的古怪老頭兒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又摸了摸胸口,隨即放聲大笑起來,笑得那叫個滲人。
“哈哈哈,哈哈哈……。”
“扁鵲你這個老王八犢子!你沒有想到吧,我還會醒過來,看來我的九陰針灸術(shù)已經(jīng)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了,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一番不知所謂的狂笑過后,老頭兒稍顯平靜了一些,眼珠子轉(zhuǎn)悠了轉(zhuǎn)悠,警覺地又觀察了一下四周圍的環(huán)境,隨即掐指一算,嘴巴還嘟嘟囔囔了一句,隨之眼前便是一亮。
這時,一陣兒小風(fēng)吹過,老頭兒身上的那件醬紫色長袍瞬間化為了灰燼,隨風(fēng)而去了。
不過,老頭兒卻沒有因為亮了白條兒而感到一絲的驚慌,反而是笑開了花;“哈哈哈,哈哈哈,兩千多年了,我居然真的活了下來。扁鵲這回你還不認(rèn)輸!這就足以證明我的醫(yī)術(shù)要遠(yuǎn)超于你……!
老頭兒像是出了一口惡氣似的,這就準(zhǔn)備再來個仰天長嘯,好徹底的釋放一下?勺屗麤]有想到的是,他剛剛一仰起臉兒,一泡尿就從天而降了,不偏不倚正澆了他一臉。
“潑……。”
老頭兒很是喪氣地用手擦了一把被澆溼了的臉,還提鼻子聞了聞,隨之驚呼:“尿、此乃尿也,而且還是童子尿!”
隨著話音兒的落定,老頭兒就像一灘爛泥一樣兒,整個身子癱軟在地上,豆粒般大小的汗珠子是滴滴嗒嗒地從他的臉頰滾落,像是中啥巨毒似的,呼吸也在漸漸的變得微弱起來,看樣子是要歸位了。
“命數(shù)啊命數(shù),只可惜我的醫(yī)術(shù)沒有了傳承,哎……!
“老頭兒,你沒事兒吧?一大早的你咋跑到這個鬼地方來了,剛才的事兒真是對不住你了,我也沒想到你會在下面,嘿嘿……!
一個少年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了已經(jīng)絕望了的老頭兒耳邊,這一聲就像是給他注射了興奮劑一樣兒,頓時來神兒了。
“年輕人,你來的可太是時候了,哈哈哈,哈哈哈……。”
老頭兒似乎迴光返照了,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蹲在面前的趙小亮,還大笑了數(shù)聲,笑得少年有些發(fā)毛。
“老、老頭兒,你沒事兒吧,小心可別笑背過氣去,俺村兒可沒有衛(wèi)生所的!
“哼,胡言亂語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能遇到你也算我們有緣,老夫決定要把畢生的醫(yī)術(shù)傾囊相傳于你,你即將成為全天下第一的醫(yī)術(shù)高手,你興奮嗎?”
老頭兒說這話時很是一本正經(jīng),幾乎讓面前的少年信以為真了。
“啊、啊。”
“草!我說老頭兒,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一大早咋就冒胡話呢,好了,我可沒功夫在這跟你扯皮了,剛才的尿是我尿的,對不起了!”
趙小亮站起身這就要離開,末了還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老頭兒,嘟囔道:“神經(jīng)病……!
老頭兒卡麼卡麼眼兒,隨即從地上撿起了一根草棍兒捏于二指間,隨之彈出直射向少年的后脖頸子。
“哎呀。”
趙小亮叫喚了一聲,身子勐的一哆嗦,便直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了。
老頭兒的二指突然往回一帶,少年就像木偶一樣兒,身子不由自控地又迴轉(zhuǎn)了過來。
“臭小子,老夫沒有跟你算剛才尿我的那筆帳就算便宜你了,如今老夫要傳于你高超的醫(yī)術(shù)你膽敢掉頭就走,真是豈有此理!
老頭兒瞪著面前直立著的趙小亮一眼,氣呼呼地說了一句,“算了,我的陽壽就要盡了,還是抓緊時間將我畢生的醫(yī)術(shù)傳于你吧。”
說完,老頭兒用手在身上摸了半天,臉色兒突然更變,“糟糕!我的醫(yī)書呢?”
“哎……,看來只有這麼辦了!
老頭兒輕嘆了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兒,最后,他一咬牙,勐的伸手摳住他的胸口,“啊……。”
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喚,還有一道血光過后,老頭兒摳著胸口的手裡多了一樣?xùn)|西,紅撲撲熱乎乎、血淋淋的。
“臭小子,老夫的心就給你了……。”
老頭兒說完勐的站起身,將手裡的心直接塞進(jìn)了趙小亮的嘴巴裡,還叮囑了一句:“你給老夫記住,九陰針經(jīng)可以起死回生,但,切記在還陽以后九九八十一天內(nèi)千萬不能沾到童子尿,否則就像老夫一樣了……!
話音兒未散,老頭兒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歸位了。
直立著的趙小亮也隨之摔倒。片刻,趙小亮緩了過來身子也重新為己所控恢復(fù)了正常。
對于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嚇得他是冒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尤其是被硬塞進(jìn)一顆人心的時候,想到這,他是連連的作嘔;“媽蛋的,真的好噁心啊……。”
乾嘔了好一陣兒,趙小亮才算是平復(fù)了,他看了看已經(jīng)歸位了的老頭兒,趕忙爬了過去,咣咣地還磕了十幾個響頭,嘴裡絮絮叨叨著:“神人慢走,神人慢走……!
趙小亮儼然是把這個老頭兒當(dāng)成了神靈,磕了一頓頭后,便將他抱到了剛才那個炸開的小墳包邊兒,“神人莫怪,神人莫怪,這坑有點深,我只能將你扔進(jìn)去了!
他這就準(zhǔn)備將老頭兒扔到坑裡,可一個沒注意,腳底板兒一滑,抱著老頭兒就一起掉了下去。
“誒呀媽呀……。”
幸好這個墳坑沒多深,不過也摔得他不輕啊,老半天才算緩過來,“哎呦,哎呦呦,可摔死我嘍……!
“媽蛋的,這裡可真夠黑的了,不行,我得趕緊爬出去。”
趙小亮摸著土壁就站了起來,仰臉兒往上瞧了瞧,喃喃了一句:“嗯,還好不高,能爬出去。”
他這就要往上爬,可這時他眼角的馀光突然喵到了一個發(fā)亮的物件,離他不遠(yuǎn)兒,“嗯?啥東西還會發(fā)亮光?”
寶貝!法寶!
趙小亮突然心就是一動,忙奔著發(fā)亮的地方摸了過去,幾步就到了,“哈哈,這要是寶貝我可就發(fā)財嘍……!
一貓腰兒,他就把發(fā)亮的物件撿了起來,飄輕飄輕的,幾乎沒有啥重量可言。
拿到了眼前一瞧,趙小亮那叫個洩氣啊,“草!我當(dāng)是啥寶貝呢,原來是幾根兒針啊。”
稍微的合計了一下,本來想丟掉的,可又一琢磨不管咋地這也是白來的,日后可能還會用得上,例如縫個衣服扣子啥的。
“1、2、3……9,9根兒呢,留著吧,扔了也怪可惜的了!
趙小亮將這九根針包裹了一下便踹到了褲兜裡。
其實,這九根針可不是縫衣服的那種普通的針,而是用來針灸的九根銀針,而且還是古董,可以說是價值連城了。
手扒腳蹬的,趙小亮就從墳坑裡爬了出來,喘了幾口氣兒后又費(fèi)勁巴拉地將這個墳坑給填了土;“神人,我也就能做這麼多了,希望你莫怪啊,以后可別再出來嚇唬我嘍……!
看著填好了的墳包趙小亮叨念了一句,隨后轉(zhuǎn)身就走了,當(dāng)離這個墳包稍遠(yuǎn)了點時,他又喃喃了一句:“草!我趙小亮向來不信這個的,何況這還是大白天的……!
趙小亮的話還沒等說完,一陣兒小涼風(fēng)就吹在了他的后脖頸子上,像是有人在后面吹氣兒一樣。
“誒我的媽呀!”
趙小亮驚叫了一聲,隨即一熘煙兒跑了。
“玉霞嬸,來包大豐收,沒屁股的那種!
趙小亮氣喘吁吁地跑進(jìn)了村兒裡的一個小商店內(nèi)。
“小亮,咋了?被狗追了。”
“聽嬸的話少抽點菸,你現(xiàn)在可是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可別讓煙給瞎了身子!
柳玉霞是這個小商店的女主人,三十多歲,長得白白的,身材也很正,可以說是小南村最漂亮的女人了。
趙小亮用手擦了擦額頭上冷汗,緩了一口氣兒,驚魂未定道:“沒有被狗追,是被鬼追啊,趕緊給我拿根兒煙兒頂一下!
聽了趙小亮的話后,柳玉霞撲哧兒一聲樂了,“一大早的就撞到鬼了呀?好了小亮,想蹭煙兒抽就直接跟嬸子說唄,干啥還編吧呢,小心晚上真有鬼找你,呵呵……。”
柳玉霞一回身兒從貨架上拿了一盒煙,遞給了趙小亮,“大前門!嬸子白給你了!
“哎呦哈,大前門!好煙兒啊!”
趙小亮很高興,大前門這種一塊二毛錢的香菸對于他來說可是極為奢侈的,恐怕也就能在年節(jié)的時候從孫鐵柱那裡蹭到的。
“哎,你鐵柱叔愛抽這個,省著點抽吧,以后可別編這種瞎話了聽到?jīng)]?不吉利。”
柳玉霞是孫鐵柱的媳婦兒,以往只要一提到孫鐵柱柳玉霞的臉上就會流露出春天般的笑容,很暖很幸福。可是,這次卻是一反了常態(tài),笑容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愁容。
這讓趙小亮很是納悶,不過,他也沒多問,畢竟是人家兩口子的事兒。揣好了煙兒趙小亮就出了小商店,他也沒再跟柳玉霞多說啥,他知道就算把剛才在后山的事兒原原本本地說給她聽,她也不會相信的,搞不好還得挨一頓說。
算了,這事兒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的,還是不說的好啊,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吧,還是回家抽大前門去吧。
趙小亮也想明白了,他這個人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心大。不過此刻他的腦海裡卻不斷地浮現(xiàn)出支離破碎的記憶片段,有些是模煳不清的,而有些卻是清晰的。
嗯?九陰針灸術(shù)無所不能醫(yī)……。
趙小亮邊走邊在腦海裡拼湊那些清晰的記憶片段,最后他驚奇地發(fā)現(xiàn)自己懂得了一門針灸術(shù),他褲兜裡的那九根銀針就是針灸時所用的器具,這可讓他興奮了好一陣兒呢。
哈哈,原來剛才的那個怪老頭兒還真是神人吶,以后我趙小亮可就是個神醫(yī)嘍……。
趙小亮是越想越開心,可突然他的眉頭一皺,嘴裡喃喃了一句:“好像那老頭兒最后還叮囑過我一句話,可、可我咋就想不起來呢?”
皺了一會兒眉頭的趙小亮,眉頭漸漸地舒展開了,心說;反正也想不起來,那就不想了,估計可能是他的遺言吧。
一大早,村裡走動的人不多,平時不太寬敞的村道此刻變得寬敞了,走在道中央的趙小亮顯得是很悠閒,很愜意,時不時的還摸摸褲兜內(nèi)的那盒大前門香菸和那九根銀針,生怕弄丟了。
正往回家走的趙小亮,看見了不遠(yuǎn)處呼呼啦啦而來的一行人?吹阶咴谧钋懊娴囊粋大胖子時,趙小亮吐了一下舌頭,忙扭頭就穿進(jìn)了小巷內(nèi),一直等到這一行人走出老遠(yuǎn)兒這才出來。
“哈,這又是去村部瞎扯皮了,真搞不懂這些人,一個在村頭放個屁,村尾都能聽到的小地方一天哪來的事兒呢……。”
趙小亮喵了一眼一行人的背影,嘟囔了一句,隨后晃著膀子大踏步地回了家。
眼瞧就要到家了,迎面又遇到了一個四十多歲的邋遢漢,齜著黃燦燦大板牙笑呵呵地跟趙小亮打了個招呼,“哎呀,這不是小亮嘛,今天咋起來這早呢?”
趙小亮瞥了一眼對面的邋遢漢,眼皮都懶得撩起,應(yīng)了一聲:“這不是二嘎子叔嗎!
宋二嘎是小南村出了名的邋遢漢,這一點挺隨他爹宋老嘎的。趙小亮挺討厭他的,四十多歲連個媳婦兒都沒溷上,整天還像個臭老娘們似的亂咬舌頭根子。
“誒呦,小亮今天的話中聽,你這是要去哪。俊
宋二嘎走到了趙小亮的面前,沒話找話道。
“回家唄!
趙小亮澹澹答了一句,他根本就不屑與宋二嘎這樣不著調(diào)的人多廢唾抹星子,他覺得,這樣很傷腦細(xì)胞,因為,你把不準(zhǔn)他什麼時候就會冒出一些不著邊際的話來。
事情就是這樣,你往往怕啥還就來啥,宋二嘎沒有接趙小亮的話茬,而是話鋒一轉(zhuǎn),還故意壓低了一下聲音,一臉好奇的問道:“小亮啊,村裡人都說你家有寶貝,真的假的?跟二嘎叔說說……!
宋二嘎貓著腰一臉的賊笑,正等著趙小亮的回答。
“誰說的!我打掉他的牙!”
趙小亮瞪大了眼珠子怒了。提到趙小亮家有寶貝的事兒,真不知道該從啥時候說起,不過,村裡的人卻都認(rèn)為是真的有,也不知道是誰放出去的風(fēng)。其實這件事已經(jīng)平息了好多年,村裡人也沒把它當(dāng)回事兒了,哪成想宋二嘎今天不知道咋地又想起來了,這讓趙小亮很是惱火。
“誒呦呦……,干啥發(fā)這大的火氣嘛,沒有就沒有唄,瞪什麼眼珠子啊!
宋二嘎見趙小亮真急眼了,便很不自然地笑了笑走了。
趙小亮狠狠地唾了一口口水,氣呼呼地就往家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暗罵;狗東西,也不知道是誰瞎傳的,我家要是有寶貝,還至于溷成現(xiàn)在這奶奶樣兒嗎,媽蛋的……。
剛走了沒幾步的趙小亮又停下了腳步,當(dāng)下心想;對了,在我腦海裡的針灸術(shù)也不知道好不好使,要是日后在把人給扎死可壞菜了,不行我得去問問學(xué)醫(yī)的朱美琪,嘿嘿……。
想到這,趙小亮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壞笑。
朱美琪是小南村一帶遠(yuǎn)近聞名的漂亮妮子,也是趙小亮打小就特別稀罕的,正好借著此事兒也好跟她近乎近乎。
朱美琪家到了。
小院兒不大但很乾淨(jìng),趙小亮往院兒裡瞧了瞧,心說;也不知道朱美琪回來沒?
正當(dāng)趙小亮猜想著的時候,一個愣頭愣腦的小子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小亮,咋不進(jìn)來呢?站在院兒外干啥!
出來的正是二愣子,朱美琪的親弟,平時跟趙小亮走的最近。
趙小亮見二愣子走了出來,便是笑了笑:“不進(jìn)去了,只是路過瞧一眼,對了你姐回來沒?”
“嘿嘿,我姐她還沒回來呢!
二愣子傻笑道。
“好了,那我就回去了,你趕緊做飯去吧,一大早的可別把老朱叔餓壞了。”
趙小亮有些失望了,折身就奔家走去。剛走到村中心的老槐樹下,道旁扭扭噠噠的走來一個女人,三十多歲,很漂亮,眼裡眉梢還多少帶著點妖媚。
來到趙小亮的近前,笑盈盈地問道:“小亮,咋了,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發(fā)啥蔫呢?”
趙小亮扭臉一看,原來是村裡的二號大美女張翠花。柳玉霞是被公認(rèn)的第一,又漂亮又賢惠。張翠花人樣子是一點也不差,但沒有柳玉霞賢惠而已。這一點,讓張翠花很生氣,她經(jīng)常已既生瑜何生亮的語氣抱怨。
“是翠花嬸啊,沒啥,只是還有些犯困,這不正想回去補(bǔ)覺呢嗎!
趙小亮回答道。
張翠花警惕的往四周小望了一下,見沒人便低聲說了一句,“小亮,今天晚上嬸找你有點事兒,十點,村南頭玉米地等你,千萬別忘了。”
張翠花說的很快,說完就扭搭著屁股走了。這可讓趙小亮有些發(fā)蒙了,看著張翠花的背影,和她那搖擺不定的屁屁喃喃自語道:“啥事兒啊,弄得這麼神秘,不會又是問我寶貝的事吧?”
趙小亮顯得有些無奈,搖了搖頭便回了家。
趙小亮回家后倒在炕上仔細(xì)地盤算了一番存在腦海裡的九陰針灸術(shù),又看了看那九根銀針,心說;不能用啊,萬一要是真給人扎死了可就操蛋嘍,還是等跟美琪探討一下后再說吧。
躺在炕上的趙小亮隨手點燃了一根兒大前門香菸,死命地狠吸了兩口,“哇塞!好煙兒就是好煙兒,還是帶屁股的好抽哦……!
抽了一根兒煙后,趙小亮就瞇瞪著了,這一覺直睡到了下午,連一個夢都沒做,睡的那叫個舒坦。
“哎呀,睡的可真舒坦啊……。”
睡醒了趙小亮懶洋洋地坐了起來,透過破爛的窗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這時他想起了張翠花約他晚上十點村頭玉米地見面的事兒,這不免讓他感到一陣兒的不安,心多少還撲騰了幾下。
對于張翠花這個女人趙小亮還是了解的,平時在村裡就是大大咧咧的,總是愛逗那些年輕的小伙兒,今晚卻意外地約自己在村頭的玉米地見面,難道她是想……。
趙小亮不由得打了個激靈,又使勁地晃了晃腦瓜子,“不不不,不會的,可能是我想多了,興許她跟宋二嘎一樣是想問我有沒有家傳的寶貝。”
趙小亮懷著忐忑不安的心一直忐忑到了晚上十點,又一路忐忑到了張翠花約他的玉米地內(nèi)。
一絲晚風(fēng)帶著股鄉(xiāng)野的清涼吹向一大片綠油油的玉米地,多少驅(qū)走了點夏夜的悶熱。
“翠花嬸,這大半夜的找我有啥事兒?”
趙小亮顯得有些緊張,下意識地往玉米地外喵了幾眼。
這半夜三更的孤男寡女在這兒地方還真就是說不清楚,尤其面前的女人還是村長的媳婦兒,這要是被人給瞧到了,在加點油添點醋的可就成了緋聞嘍,而且還是個要命的緋聞,這可不得不讓趙小亮把心提到嗓子眼兒了。
然而,他面前的張翠花卻是很從容澹定的。
“呵呵,小亮,嬸子就是想問你一件事兒?你可要老實兒的回答呀!
張翠花是一臉好奇相兒地死盯著面前有些神不守舍的趙小亮,。
“嘿嘿,翠花嬸,有啥事兒不能在村裡問呢,干啥非得到這個鬼地啊?還這老晚的,要是被村長給知道了,就算我渾身都是嘴也解釋不清啊!
趙小亮稍稍的定了定神兒嘿笑了一句,緊張的心情稍顯鬆弛了一點兒。
張翠花不屑道;“放心吧,你叔今晚又去打麻將了,還得通宵!闭f著,還往趙小亮的身前湊了湊,胸脯就貼到了趙小亮的身上,軟綿綿還熱乎乎的。
趙小亮今年十*歲,人樣子長的是很不錯,帥氣個頭兒也高,典型的“高、窮、帥”。也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雖然,面前是一個大他很多的女人,不過,終究還是女人,何況,相貌與身材也是頂呱呱的,不免讓他有點浮想連天了,一時也忘記了她是村長的媳婦兒了。
打麻將?也就你信吧,說不定又去哪兒鬼溷了呢。
趙小亮心裡想著,目光卻不為己控地熘到了張翠花胸脯上,頓時就覺得有些嗓干,還咽了一口口水。
“誒?小亮,你看啥呢?連你嬸兒的便宜也佔是不?”
張翠花的眼睛可揉不進(jìn)沙子,對于趙小亮的偷看顯得有點不樂意了,小臉兒蛋往下一拉,還翻了一個不大不小詭異的白眼兒。
“哪、哪有啊,嘿嘿……!
“哈,你這臭小子心裡想啥別以為嬸子不知道,好了不準(zhǔn)偷看更不準(zhǔn)瞎想聽到?jīng)]?”
“嘿嘿,翠花嬸我可沒瞎想?yún)!?br />
“嗯,沒瞎想就好。嬸子問你,村兒裡人都說你有件兒家傳的寶貝,真的假的?”
趙小亮聽完就是一咧嘴兒,果不其然真就被他給猜中了,弄得這麼神秘原來還是問寶貝的事兒,看來是自己是想多了。
狗屁寶貝!媽蛋的也不知道是哪個敗家的造的謠兒,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我非得撕爛他的臭嘴不可。
趙小亮是心中暗罵了一番,隨即面顯苦瓜相兒,無奈地笑了笑,“呵呵,翠花嬸你咋也相信了呢?你瞧我這樣兒像是有寶貝的人嘛,你可別聽村兒裡人在那兒瞎掰掰!
張翠花聽完卡麼卡麼眼兒,半信半疑地又問了一嘴,“小亮,這裡可沒旁人兒,你可別蒙嬸兒,其實嬸子也就是好奇而已,活了快三十年了也沒瞧見過啥稀罕物件兒,尋思著你能讓嬸子開開眼呢,哎……!
趙小亮輕吐了一口氣,眉頭鎖鎖了,他聽得出張翠花的話是言不由衷的,若只是想開開眼的話又何必約在這兒呢,更沒必要這麼晚了;“翠花嬸,我真沒啥家傳的寶貝,就我這兒性格,若是有的話還不早就拿出來臭顯擺了!
察言觀色,張翠花有點死心了,心想;看來小亮不像是在跟我撒謊呀,我唯一的希望也算是泡湯啦,哎……。
“小亮呀,嬸子信你了!
“翠花嬸,你是咋地了?有啥難心的事兒嗎?要不跟我叨咕叨咕,或許心就能敞亮了呢。”
趙小亮只是安慰了一句,也沒想到張翠花還真就跟他吐露了心事兒;“小亮呀,哎,其實嬸子也是聽別人說你有家傳的寶貝,是能醫(yī)治不能生娃兒病的,所以才約你這晚來這兒的,想到……,不說了,嬸子這回算是徹底的死心了!
“哦,翠花嬸,不能生娃兒也不一定是你的毛病啊,或許是大賴叔呢……!
本來趙小亮是想說張翠花的男人總是在外面拈花惹草的,生不出娃兒肯定是他的毛病,不過這話他卻到了嗓子眼兒又給咽了回去,畢竟當(dāng)著人家面說人家男人在外面胡扯也太好不是,何況又沒啥直接的證據(jù)。
張翠花苦笑著搖了搖頭,她心裡是明鏡的,知道趙小亮沒有說出來的話是啥,“呵,做女人就是苦命呀,不說了,天色也不早了,早點回去吧!闭f完,張翠花就要扭身兒出玉米地。
“翠花嬸……!
趙小亮忙伸手?jǐn)r住了張翠花,嘴巴卡巴了幾下,欲言又止了,當(dāng)下心想;九陰針灸術(shù)裡面就有治女人不能生娃兒的病,要不然,我就給她試試……。
“小亮!你攔住嬸子難道是……!
張翠花的眼前突然一亮,來希望了。
趙小亮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猶豫了一下;可是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這針灸術(shù)到底把不把準(zhǔn)兒,要是治不好再給她治歸位了可就要我的命嘍……。
就在趙小亮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從玉米地外面鬼鬼祟祟地鑽進(jìn)來兩個人。
從玉米地的外面鬼鬼祟祟的進(jìn)來兩個人兒,由遠(yuǎn)而近。
張翠花一眼就喵到了,嚇得是有些魂不守舍了,急忙一拉身邊兒的趙小亮,低聲道:“小亮,有人來了,趕緊蹲下!
趙小亮也有些慌了手腳,也沒心再合計那九陰針灸術(shù)了,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兒,連忙與張翠花就蹲下了身子。
時間不大,進(jìn)來的兩個人就到了趙小亮和張翠花的正前方停了下來。
趙小亮眼尖,也是在這裡呆了有一段時間了,眼目挺得看的,一見進(jìn)來的這兩個人他剛才提到嗓子眼兒的心就咽了回去,低聲對身邊的張翠花說道:“嘻嘻,那不是我叔嗎,還有治保主任的媳婦兒,這大半夜的他們鑽進(jìn)玉米地裡干啥?”
趙小亮是明知故問,用手摸了摸下巴,看著蹲在一旁的張翠花,心說;這倒好了,不用我說什麼都擺在眼前了。雖然,天很黑,玉米地裡更黑,但趙小亮還是看清楚了張翠花已氣得沒血色了的臉蛋兒,顯然,她也是看清楚了進(jìn)來的人。
張翠花這就要起身兒,趙小亮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一伸手就抓住了張翠花的胳膊,“嬸兒,你要干啥?”
“干啥,問問他倆兒去……!
張翠花是咬牙切齒地從嘴縫中擠出了這麼一句話。
趙小亮聽完心中就是一陣兒的好笑,忙提醒了一句:“嬸兒,你要是出去了不也說不清了嗎,要出去也是我出去。你一會兒找個機(jī)會就從后面回村吧。”
張翠花猶豫了一下,心想也是這麼回事兒,要是被反問過來還真就是解釋不清了,總不能說是到這裡來撒尿的吧,這也說不過去的。
這時,田大賴就準(zhǔn)備對柳玉霞下手了。
眼看,田大賴就要成事了,趙小亮勐的站起身大叫了一聲。
“住、住手!不許動……!”
趙小亮跳了出來是橫眉立目的,不過卻稍顯得底氣不足。
這大半夜的冷不丁地喊這一嗓子,讓本來就做賊心虛的田大賴可有些招架不住了,胖大的身軀一下摔倒在壟溝裡,還靠倒了一大片的玉米桿兒,“我地媽誒……!”
柳玉霞嚇得也是體如塞康,慌慌張張地整理了一下衣衫,看著遠(yuǎn)處的趙小亮,贊贊驚驚地問了一嘴,“誰、誰在那兒?”
很顯然,柳玉霞的膽子要比田大賴的稍大一點。其實,柳玉霞根本就沒有看清是趙小亮,只是恍恍惚惚地看到了一個人影。
這時,趙小亮仗著膽子走了過來,嘿笑一聲,道:“嘿嘿,玉霞嬸,是我、趙小亮!
“小、小亮咋會是你?”
柳玉霞見是趙小亮就更加的驚慌了,因為他的男人孫鐵柱平時把趙小亮就當(dāng)自己的兒子一樣看待。如今卻被他給撞見了,恐怕她與田大賴的這點破事兒是想隱瞞也隱瞞不住了。
其實,趙小亮在最后一刻決定出來制止,那是因為他對柳玉霞有種特殊的感情。據(jù)趙小亮自己說,在他第一次做**的時候,出現(xiàn)在他夢裡的女人就是柳玉霞。
還有就是柳玉霞總是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給趙小亮一種很純,很本分的感覺,在他心裡柳玉霞是崇高的。
而如今,事實證明什麼樣的女人都有紅杏出牆的可能的,崇高的形象也變得淼小,沒了。
柳玉霞是徹底沒電了,迷離地看著身前的趙小亮,不知道該從何下嘴了。
摔倒在壟溝裡的田大賴也緩過神兒了,從地上爬了起來,還擦了擦了額頭上的冷汗,嘟囔道:“媽的嘞,剛才嚇?biāo)览献恿,還以為是孫鐵柱呢!
孫鐵柱在田大賴的心中是威武的,不可侵犯的,打小孫鐵柱就經(jīng)常給田大賴上“拳腳”課,每次他也都是欣然接受不敢反抗,老老實實給孫鐵柱當(dāng)人肉沙包。
田大賴從地上爬起來,晃著胖大的身軀來到趙小亮的近前,一瞪眼兒,喝斥道:“趙小亮!大半夜的你在這干啥子?”
往常,趙小亮一見到田大賴就憷頭,不過,這次卻顯得很澹定,很從容,“嘿嘿,村長,我肚子餓,合計來掰兩棒玉米回去煮了吃,沒想到這麼巧能遇到你、們!
趙小亮說著還撇了一眼柳玉霞,又道:“不知道村長這麼晚與玉霞嬸來這裡干啥?嘿嘿!
“談、談工作,這你管不著!
田大賴頓道。他還想用村長的身份壓一壓趙小亮。
趙小亮抿了抿嘴,壞笑一聲道:“嘿嘿,我說村長,有大半夜在玉米地裡談工作的嗎?這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過,有時間我可得去問問鐵柱叔才行!
趙小亮裝作很無知的樣子,說要去問問孫鐵柱,半夜在玉米地裡能談出啥工作來。
田大賴聽完是麻爪了,大嘴一撇,也不瞪眼兒了,他是真怕孫鐵柱啊,急忙放下村長的臭架子,弓著身兒,瞇縫兒眼,就差沒給趙小亮跪下了。
“小、小亮,叔也不解釋了,你也都看到了不就那點事兒嗎,叔求你,不管咋地千萬可別告訴你鐵柱叔啊,只要你守住今晚的事兒,叔兒什麼都答應(yīng)你,無論什麼事都行!”
田大賴也是豁出去了,只要能先捂住今晚的事兒就行。同時他也想了,就趙小亮這樣兒的將來除了要口吃喝外,也不會提出啥別的要求了。
一旁的柳玉霞也急忙說道:“小亮呀,嬸子也求求你了,只要你不說出去,嬸子家小商店裡的好煙兒隨你拿,不要錢的……!
田大賴和柳玉霞是眼巴巴地看著趙小亮,就等著他最后的表態(tài)了。而,一直在后面藏著的張翠花此時也鬆了一口氣,心裡是十分的感激趙小亮,要不是他及時出去阻止,自己的的男人還真就得跟別的女人睡了,之前有沒有睡過也管不了,至少沒親眼看到也就罷了。
張翠花放心地喵悄的從后面熘了,繞道回了村兒。
趙小亮看著面前的田大賴和柳玉霞,心裡別提多亮堂了,心說;田大賴啊田大賴,你老小子也會有今天啊,讓你平日裡總是欺負(fù)我,我今天非得好好整整你不可。
田大賴有些受不了了,急得是冒了一身的冷汗,心裡那叫個沒底兒啊,他也清楚自己平日裡是咋對待趙小亮的。
田大賴的嘴角動了動想開口問吧還怕趙小亮一怒走了,不問吧,懸著的心始終就是落不了地兒。
柳玉霞也如此,急得是一個勁兒地掰著手指頭,心急火燎的。
趙小亮其實是有意不說的,他是想給張翠花留出足夠的時間回村兒。
就這樣兒,田大賴和柳玉霞被趙小亮?鵒擻惺?阜種印u孕x列睦錙趟懔艘幌攏?畈歡嗔耍?糯浠t燦Ω沒卮宥?锪?p>;“咳、咳!”
趙小亮說話之前還咳嗽了兩聲,這都是跟田大賴學(xué)的。
田大賴一看,心裡這個氣啊,心說;好小子,等這事兒過去的,看我不好好收拾你的。
趙小亮背著手先看了看田大賴。
田大賴嘿嘿一樂,這真是笑得比哭還難看啊,“嘿、嘿嘿,小亮,你儘管說吧,不要跟叔客氣!
趙小亮得意洋洋地點了點頭,“呵呵,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嘿嘿,儘管說,客氣啥。”田大賴假笑道。
“那、你就讓翠花嬸給我住一宿吧!
趙小亮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其實,他是在耍巴著田大賴玩呢,不過這話也多少有點真在裡面。
田大賴聽完,就是一咧嘴,一臉為難地說道:“小亮,你別跟叔說笑了,除了這件事什麼都行。”
“哈哈,開玩笑呢。別的嘛……,我一時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找你!
趙小亮的確沒有想好,也知道太過分的事兒,田大賴是不會答應(yīng)的,弄不好再跟自己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那可就劃不來了。
“好!等你想好了就跟叔說!
田大賴懸著的心是放下了,拍著胸脯說道。
輪到柳玉霞了,趙小亮嘿嘿一笑;“玉霞嬸,我就問你一件事兒,你老實回答我就成!
柳玉霞忙點了點頭,“小亮,問吧,嬸照實說也就是了。”
“玉霞嬸,你跟村長幾次了?”
趙小亮的話一出口,柳玉霞臊得是面紅耳赤,恨不得有個地縫都能鑽進(jìn)去。趙小亮這個人雖然沒什麼文化,初中都沒畢業(yè),不過,察言觀色還是有的。趙小亮看出這可能是柳玉霞頭一次與田大賴鬼溷,而且還沒成,被自己給攪了。
趙小亮心裡很高興。
柳玉霞憋了半天,才吞吐道:“就、就這一次還沒成。”
“對對,這是第一次,嘿嘿,也是最后一次!
田大賴也趕忙笑道,這回笑得還算有點人摸樣兒。田大賴沒有說謊,這真是第一次,不過,惦記柳玉霞的心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在孫鐵柱的威嚴(yán)下一直也沒敢出手,今晚的事兒還純屬巧合,并不是事先預(yù)謀好的。
下午的時候,村領(lǐng)導(dǎo)班子在村部開了一個扯皮的會兒,聊得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成員都有,村長田大賴,村支書,王長喜,治保主任,孫鐵柱和村民代表光棍兒漢,劉福貴。
幾個小時的扯皮會兒結(jié)束了,噴得是幾個人都有點蛋疼了,孫鐵柱又提議打麻將,還揚(yáng)言,必須要通宵,不通宵就是不給他面子。
孫鐵柱的面子有誰敢不給啊,一場牌局就鳴鑼開始了,打了八圈兒后,孫鐵柱覺得沒啥意思,叮叮咣咣的有些腦袋疼,自己還老輸錢,就提議改打撲克,斗地主,想往回?fù)泣c兒。田大賴胖啊,坐了好幾個鐘頭是渾身大汗,再加上下面來了反應(yīng),閒了好幾天了嘛,癢得狠,便借尿道熘了。孫鐵柱也沒愛嘞他,斗地主三人也就夠了。
田大賴借尿道就準(zhǔn)備回家跟張翠花樂呵樂呵,在路過孫鐵柱家的小商店時,見燈光亮著,便眼珠兒一轉(zhuǎn),推開門就走了進(jìn)去,一眼便看見了坐在柜檯后面正忙活著的柳玉霞。
柳玉霞也沒有想到這大半夜的還會有人來,看到,田大賴走了進(jìn)來便是有些慌亂,因為她正在自我解乏呢。
田大賴可是情場老手了,村裡頭差不多有點姿色的女人都被他給拿下了,也就差柳玉霞一人了。
田大賴給柳玉霞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后,倆兒人就一起到了玉米地。
趙小亮也沒再為難田大賴和柳玉霞了,讓二人保證不準(zhǔn)再有下次,便讓二人走了。
趙小亮此刻還真覺得肚子餓了,順手掰了幾棒玉米,美滋滋的也回家了。
一聲雞鳴,天光大亮。
小南村的村民們一大早就扛著農(nóng)具下地干活了,呼呼啦啦好不壯觀。
還在蒙頭大睡的趙小亮被吵雜的腳步聲和農(nóng)具不小心相互碰撞聲驚醒了。
“奶奶個球的……,一大早地吵什麼吵!
趙小亮睡不著了,跳下床就跑到了門口,看著,下地干活的女人們,嘟囔了一句,“干就干唄,臭白話啥,留點力氣晚上再叫。”
趙小亮的家在村頭,三間紅磚房還算整齊,是下地干活的必經(jīng)之路。
下地干活的人都走遠(yuǎn)了,趙小亮就想回去再睡會兒。
“小亮呀!跟嬸子下地刨花生去!”
趙小亮轉(zhuǎn)身兒剛要回屋再摟一覺,這麼早起床可不是他的一貫作風(fēng),最起碼也要太陽?鸕狡u剎牌?p>;院兒外冷不丁地傳來一聲,還真嚇了趙小亮一跳。叫他的正是張翠花,扛著一把鋤頭正笑迷迷地看著趙小亮呢。
“翠花嬸啊,一大早的那麼大聲干啥,你這是要下地刨花生?”
趙小亮一步三搖的走到用木條拼湊成的院兒門前,眨麼眨麼眼看著一臉春風(fēng)得意的張翠花,心中暗道;也不知道昨晚她跟田大賴回去發(fā)生了啥,不過看她這樣兒不管發(fā)生啥都是她勝利了。
“沒事兒就跟嬸子下地刨花生吧,嬸子還有點事兒要問你呢!
趙小亮猶豫了,眼珠子是嘰裡咕嚕地轉(zhuǎn)悠了起來,他知道張翠花還是為了昨晚的事兒,沒辦法誰讓自己又給了人家希望呢。
“嘿嘿,我能有啥事兒啊,,那就幫翠花嬸你刨花生去吧。”
趙小亮和張翠花一邊走一邊打哈哈,就走到了一條幾米寬的小河兒前,只要過了小河也就到花生地了。
倆兒人剛走到木板橋的中央,就聽到了有人在河裡摸魚的聲音。趙小亮,扭頭往遠(yuǎn)處的小河拐彎處瞧去,“誒?那不是二愣子嗎?”
張翠花也看了過去,嘟囔道;“恩,是那個愣小子!
“二愣子!二愣子!”
趙小亮就大聲喊了起來。
張翠花一捅趙小亮,沒好氣兒地說道:“怎麼,不跟嬸去刨花生了?”
“嘿嘿,去去,怎麼不去。”
趙小亮笑嘻嘻地回道。
二愣子也看到了趙小亮,咧著大嘴就走了過來,“嘿嘿,小亮,你這是干啥去。俊
“幫翠花嬸去刨花生,怎麼一大早就來摸魚啊,家裡來人兒了?”
趙小亮是話裡有話,他知道,只要二愣子起早摸魚那就一定是有情況,而且還是自己特別感興趣的。
二愣子嘿嘿一笑;“俺姐昨晚回來了,我想摸幾條魚給她吃!
趙小亮心裡這個高興,忙問道:“摸幾條了?”
二愣子哭喪個臉兒,噘著大嘴還有些焦急地回了一句:“都摸了一個多鐘頭了,一條也沒有摸到呢,好了,不跟你說了,我得趕緊摸魚了!
二愣子轉(zhuǎn)身兒又繼續(xù)摸魚了。
張翠花有點著急地對趙小亮說:“走吧,趕緊去刨花生,二愣子他姐你就別想了!
“怎麼不能想,你信不信早晚我娶了她!
趙小亮很霸氣的說了這麼一句,末了,還甩了一下頭髮,顯得是很有自信。
要說二愣子他姐朱美琪,可說是個大美女了,至少在小南村周圍百裡內(nèi)是很少見的,迷人的身段,勾人的臉蛋兒,有人說她像一個人,一個美人兒還是古代的。不過,在趙小亮的眼裡她可比那古代美人兒好看多了。
二愣子真名叫朱小寶,由于他從小就愣頭愣腦的,說話也不走大腦,所以,村裡人都叫他二愣子了。二愣子也很樂意別人這麼叫,他覺得很親切,也是唯一一個支持趙小亮追求朱美琪的人。二愣子還常對趙小亮說這麼一句話,“小亮,俺支持你!”趙小亮反問:“為啥呢?”二愣子很爽快地答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弄得趙小亮是哭笑不得。
朱美琪還沒有到縣裡學(xué)醫(yī)的時候,趙小亮幾乎每天都要在朱美琪的屁股后面轉(zhuǎn)上幾圈兒,他覺得這樣做會在朱美琪心裡留下深刻的記憶,等長大后就能娶她做媳婦兒了,可是,在朱美琪初中畢業(yè)以后就到了縣裡學(xué)醫(yī),每年只有放寒暑假的時候才會回家呆上幾天,然后還要返回縣裡打零工賺生活費(fèi),這樣兒一來趙小亮見到朱美琪的機(jī)會也就少了很多,但要娶她做媳婦兒的決心并沒有減少,反而還多了幾分。提到這,趙小亮心裡還有一個莫大的遺憾,那就是第一次做**的時候出現(xiàn)的女人不是他日思夜想的朱美琪,因此,趙小亮還有一種深深的罪惡感,覺得很對不起朱美琪,他曾暗暗地發(fā)誓,以后一定要娶她做媳婦不要再遺憾一次。然而,朱美琪卻從來沒有把趙小亮當(dāng)回事兒,打小就認(rèn)為他是個吊兒郎當(dāng)?shù)娜,長大以后就更加確信了,所以,每次見到趙小亮?xí)r都是冷冰冰的沒啥笑摸樣。
有人就對趙小亮說“人家都進(jìn)城“鍍金”去了,哪能看上你呢,你就別再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了,這不是自找沒趣嗎!
然而,趙小亮卻笑呵呵的回答:“熱臉貼冷屁股我愿意,你想貼還貼不上呢!
趙小亮的決心是雷打不動的。
張翠花只當(dāng)聽了一個笑話,沖著趙小亮笑了笑,一扭頭,扭搭著身子就過了河奔自家的花生地走去。
張翠花家的花生地可以說是蝎子粑粑獨一份兒,在這裡說啥都不會有人聽得到的。
一到花生地,張翠花就迫不及待地拉著趙小亮坐到了背陰兒之處,“小亮呀,嬸子問你,昨晚你是不是有話要說來的?”
張翠花的眼神兒裡充滿了渴望,眼巴巴地就等著趙小亮的好消息了,然而,趙小亮心裡又泛起了合計。昨晚回家后他就翻來覆去地想,要不要對張翠花使用九陰針灸術(shù)中的“賜子針法”這套針法就是專治女子不孕的,可就是心裡沒有底,思來想去最后就睡著了。
“翠花嬸,其實我昨晚是想說、你應(yīng)該跟大賴叔去一趟縣醫(yī)院瞧瞧,看看到底是誰的毛病。”
趙小亮頓道。不過他這話說的還真是很有道理的,若不是張翠花的毛病,就算給她使了“賜子針法”也沒用的。
張翠花聽完有點洩氣了,不過心裡也有了數(shù),心想;小亮說得也是很有道理的,也應(yīng)該去醫(yī)院瞧瞧了,通過昨晚那檔子事兒,興許毛病是出在大賴身上呢。
“嗯哪,嬸子就聽你的,明天我就跟他去縣裡瞧瞧。”
“對了小亮,要真是嬸子的毛病、那、那該咋辦呢?”
張翠花是想給自己上個保險,也想試探一下趙小亮到底有沒有能治癒不能生娃兒的寶貝。
趙小亮稍微的頓了一下,隨即胸有成足的答道:“嗯,翠花嬸,要真是你的毛病,那你生娃兒的事兒就包在我趙小亮身上了。”
等一會兒我就去找美琪研究一下,看看我的針灸術(shù)到底可不可行,就算不可行也沒啥,我估摸著十有*應(yīng)該是田大賴的毛病,這個老小子整天都在外面鬼溷,不是他才怪呢。
趙小亮也是心裡有數(shù)的,故此也就給張翠花提前先上了保險。其實他這也是在堵,要是到時候真是張翠花的毛病,而他的針灸術(shù)再不好使,那可就要吃不了兜子走了。
聽了趙小亮的話后,張翠花可來神兒了,心裡也是底氣十足啊,“小亮!有你這句話嬸子就徹徹底底的放心了!”
“嘿嘿,翠花嬸,那現(xiàn)在我就幫你刨花生吧,趁著涼快!
說著,趙小亮就拿起鋤頭開始刨花生了。
不大一會兒,趙小亮就累得是一個勁兒地放著涼屁。
“好了好了,別刨了,瞧把你給累的,就你這樣兒以后還咋娶媳婦兒呀,呵呵!
張翠花拿出手絹給趙小亮擦掉了臉頰上的汗水,還話中有意地說了一句。
趙小亮稍微合計了一下張翠花的話,可是無法領(lǐng)悟出話中的玄機(jī),“翠花嬸,這干莊稼活跟娶媳婦兒有啥關(guān)係呢?”
“呵呵,臭小子,以后你就知道了!
“好了小亮,你回去吧,嬸子一個刨就行了!
張翠花笑道,接過趙小亮手中的鋤頭就刨了起來。
趙小亮心裡惦記著要去找朱美琪,也就沒再幫著張翠花刨花生了,其實他也刨不動了。
“嘿嘿,翠花嬸那我可走了”
“走吧走吧,等嬸子明天回來就去找你。”
“嗯,行!”
趙小亮拔腿就離開了張翠花家的花生地。
趙小亮去找二愣子了,離老遠(yuǎn)兒就大喊道;“二愣子!二愣子!摸幾條魚了?”
還在勤奮摸魚的二愣子,直起腰兒看著跑過來的趙小亮,傻笑道:“小亮啊,摸了好幾條了,嘿嘿!
趙小亮對于二愣子的話是不屑一顧的,心想,就你那笨樣兒還能摸到魚?哪回不都是我?guī)湍忝摹?br />
錯了,趙小亮這回想錯了,二愣子果然摸到了魚,而且正如他自己所說的,“好幾條呢”。
“呵呵,行啊!長能耐了!”
趙小亮看著盆裡閒游的幾條小魚兒,驚訝的說道。
二愣子也從河中心走了過來,一臉的得意,不過,很快就被趙小亮的嘲笑聲所抹沒了。
“哈哈……,這麼小的魚兒還沒小雞兒大呢,還好意思給你姐吃?”
二愣子噘著大嘴瞪著一對牛眼珠子死盯著趙小亮,喘著粗氣道:“那、那你摸。”
趙小亮彎腰挽了一下褲腿,隨后,就下到河裡。二愣子一臉不服氣地抱著肩看著河裡的趙小亮。
趙小亮可是個摸魚的好手,何況還是給朱美琪摸魚吃,很快,就摸了幾條大魚,“好了,這回你姐可有大的吃嘍……。”
二愣子吐了吐舌頭,撓著腦袋傻笑地就接過了趙小亮手中的魚,“嘿嘿,小亮真牛性!”
“不牛以后怎麼當(dāng)你姐夫啊,哈哈……!
趙小亮跟二愣子是沒有什麼避諱的,脫口而出。
“嘿嘿,小亮,我支持你!我姐以后要是不嫁你,我都跟她急。”
二愣子說的也是一點不含煳。
“鈴鈴鈴……!
一聲急促清脆的自行車車鈴聲從趙小亮的身后響起。
二愣子一拽趙小亮,一輛嶄新的“二八大踹”就從趙小亮的身邊像風(fēng)一樣刮過。
“二八大踹”自行車中的王者,除了要有錢買還得要有身高騎,在趙小亮生活的地方,自行車已經(jīng)是件奢侈品了。
“按、按你媽蛋啊……,有個破車你就牛-逼!”
趙小亮氣呼呼的看著騎車人的背影狠狠地說了一句,聲音還挺大,騎車的人似乎聽到了,頭微微的動了一下,不過,并沒有停下來繼續(xù)往前騎了。
“那、那不是二軍子嗎?好像是往咱村去呢!
二愣子看了個門兒清,認(rèn)出了騎車的人。
二軍子大名林二軍是小東村的人,二十歲出頭,長得還算是有人樣子,富二代敗家子一個。
趙小亮一直認(rèn)為像他這種人就不應(yīng)該活在世上,整天就只知道吃喝拉撒睡,除了敗家什麼都不會。
“那個敗家子上咱村干啥?”
“管他呢,還是回家給俺姐做魚吃去!
二愣子將趙小亮摸的魚也放到了盆裡,端起盆就往村裡走。
趙小亮一想到一會兒就能看到二愣子他姐朱美琪就激動啊,將剛才二軍子的事兒就丟到了后腦勺,“等等我,你這個死二愣子,我也去……!
趙小亮和二愣子就回了村,路過孫鐵柱家的小商店時,趙小亮對二愣子說:“二愣子,你先回去,我去拎兩瓶酒,一會兒跟你爹喝點,嘿嘿!
“嗯呢,那我先回去了!
二愣子端著魚樂呵呵地回家了。
趙小亮熘熘達(dá)達(dá)地就進(jìn)了小商店,“鐵柱叔!給我拿兩瓶酒……!
“小亮呀,你要酒干啥?”
柳玉霞的聲音傳進(jìn)了趙小亮的耳朵。
“是玉霞嬸啊,我鐵柱叔呢?”
趙小亮也沒有想到會是柳玉霞在商店內(nèi),往常白天都是孫鐵柱在的,柳玉霞一般白天不是下地干活就是在家收拾菜園子做家務(wù),只有到晚上才會在商店。
柳玉霞含笑看著進(jìn)來的趙小亮,多多少少還有些點不自然,“小亮呀,你叔下地干活去了,日后,我就在商店了!
下地干活?我沒聽錯吧,這可比豬會上樹還稀奇啊。
趙小亮趴在柜檯上仰著臉兒茫然、迷離地看著柳玉霞,頓道:“下、下地干活了?我說玉霞嬸,你是咋讓懶得要命的鐵柱叔下地干活的?透漏透漏唄!
趙小亮嘴角還露出了一抹的壞笑。
柳玉霞臉上露出了一絲的苦色,顯然是不愿回答趙小亮,話鋒一轉(zhuǎn),身子往前湊了湊,低聲問道:“小亮呀,昨晚的事兒……!
“嘿嘿,玉霞嬸,只要你告訴我你是怎麼讓我鐵柱叔下地干活的,昨晚的事兒我就爛在肚子裡!
其實,趙小亮只是跟柳玉霞逗悶子,昨晚的事兒他壓根兒也沒想過要告訴孫鐵柱。
可是,柳玉霞哪裡會知道,也是她做賊心虛,猶豫了一下,便又壓低了聲音說道:“小亮,嬸子要是跟你說了,你可不能跟別人講!
柳玉霞說的很嚴(yán)肅。趙小亮心就是咯噔了一下,本來是閒逗悶子,沒想到,還逗出來了一個秘密,看情況似乎還很嚴(yán)重,當(dāng)下心想;難道、我鐵柱叔在外面滾女人被她發(fā)現(xiàn)了?
“玉霞嬸,你放心吧,我是不會說的!
柳玉霞憋了半天,還鼓了鼓勇氣,這才對趙小亮說道:“小亮,你鐵柱叔他、他成了一個軟蛋了……!
晴天一個霹靂,柳玉霞的話讓趙小亮是丈二的和尚徹底摸不到腦瓜子了。“軟蛋”這兩個字瞬間在他的腦海裡炸開了花,炸的很慘烈。要知道,孫鐵柱在趙小亮的心目中是威武強(qiáng)悍不可磨滅的!可是,這一切卻都在瞬間被炸的是支離破碎,蕩然無存了。
趙小亮沒有懷疑,因為這是柳玉霞說的,她是不會拿自己男人開玩笑的,更不會為昨晚的事兒找藉口胡說的,這一點趙小亮還是心中有撇兒的。
“玉、玉霞嬸,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趙小亮平復(fù)了一下心情,頓道。
柳玉霞輕嘆了一口氣,“哎……,就是前些天的事兒,不知道怎麼了,了事兒的時候,突然就不行了,之后就徹底不行了,你玉霞嬸是什麼方法都試過了,可就不起作用!
“去醫(yī)院啊,鐵柱叔可是正當(dāng)年,應(yīng)該治的好的!
趙小亮急切的說道,他還是很關(guān)心孫鐵柱的,畢竟在他心裡威武了那麼多年。
柳玉霞聽了趙小亮的話后更是嘆氣了,一臉的愁容,一雙無助的大眼睛讓趙小亮知道了孫鐵柱是徹底沒救了。
趙小亮也不知道再說什麼了,啞口無言傻傻的看著柳玉霞。這種事兒他也是頭一次遇到,可能日后再遇到這種情況會說出些寬解人心的話語吧。
柳玉霞的遭遇,趙小亮是打心眼裡同情的,也為孫鐵柱感到萬分的惋惜,以后的日子還很長,讓一個三十多歲正**如狼的女人如何煎熬呢?趙小亮不知不覺為柳玉霞愁楚了起來。
末了,拎起兩瓶酒要走的趙小亮對未來迷茫的柳玉霞說了這麼一句;“玉霞嬸,以后要是有需要的話,就過來找我,我趙小亮別的沒有,力氣還是有都是的!
說完,趙小亮就走出了商店,奔二愣子家而去。
其實,趙小亮這番話的意思是很純潔的,然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柳玉霞誤解了,認(rèn)為是以后只要是她有那方面的需求就去找他。
柳玉霞看著走遠(yuǎn)了的趙小亮,臉紅了,心怦怦的,就像揣了二十五隻小耗子那樣兒,百爪撓心的。
柳玉霞獨自在小商店裡發(fā)呆,一直在琢磨著趙小亮臨走時說的那番話,越想越堅信是自己猜想的那個意思,不免心裡敞亮了不少,為自己日后有了著落感到興奮,不過,她也不傻,趙小亮才多大啊,娶了自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也就是在自己想的時候找他解解癢罷了,即使這樣,柳玉霞也是難以壓制心中蕩起的波瀾。
趙小亮從柳玉霞那兒出來以后,就徑直奔二愣子家走去,剛走到村中心的那顆老槐樹下,迎面就碰到了田大賴,正腳步?jīng)_沖的走過來。
往常,趙小亮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田大賴就會躲了,可是,這回卻迎著走了上去,老遠(yuǎn)兒就笑呵呵的招呼道:“村長,村長這是要去哪啊!
田大賴也看到了趙小亮,要是放在以前,早就大罵:“媽了個腿兒的”,可是,這回也不敢了,笑嘻嘻地看著走到近前的趙小亮,和藹可親的說道:“呵呵,這不是去地裡幫你翠花嬸刨花生去嗎,小亮啊,你拎著酒、這是要干啥子去啊?”
趙小亮嘿嘿一笑,道:“去二愣子家。村長,您下地干活可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嘍!
田大賴可沒工夫跟趙小亮扯皮,話鋒突然一轉(zhuǎn),還往四周瞧了瞧,隨后,湊到趙小亮的耳邊兒,低聲說道:“小亮啊,昨晚的事兒……!
原來,田大賴在家呆得是鬧心巴拉的,總是擔(dān)心趙小亮?xí)䦟⒆蛲淼氖赂嬖V孫鐵柱,這不,出來就想找趙小亮談一談。說什麼下地幫張翠花刨花生純屬瞎掰的。
趙小亮也不傻,心知肚明,只是沒說破而已。
“村長,你放心吧,昨晚的事兒已經(jīng)爛到我的肚子裡了,不過,可不準(zhǔn)再有下一次了,要不然,我可真就告訴我鐵柱叔了!
趙小亮的話是軟中還帶著點硬,說得田大賴臉有些發(fā)紅,畢竟趙小亮還只是個毛孩子,而他是個村長,臉面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好了,小亮,叔信你是個仗義的娃兒,叔保證以后不會再與柳玉霞發(fā)生那種事兒了!
田大賴很正經(jīng)的說道,同時又道;“對了,小亮,你生活上有什麼困難嗎?有就跟叔提,村裡一定解決的!
趙小亮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哪敢給村裡添麻煩啊!
“這話說的,小亮,記住,有難處就跟叔說,叔一定給你辦!
田大賴覺得,還是給趙小亮點甜頭這才託底。
趙小亮很爽快,沒有想,直接回答道:“沒有,你放心吧,我趙小亮說話算數(shù)!
其實,趙小亮昨晚睡覺的時候就想好了,不能對田大賴索要什麼,更不能藉此要挾什麼,要不然等這事兒慢慢澹去了,田大賴還不得狠收拾他啊,莫不如就送他個人情,可能日后還真的會有所回報呢。
趙小亮這一步還算走對了,日后,田大賴還真就幫了他一個大忙,這都是后話了暫且不提。
田大賴看著趙小亮微微的點了點頭,“好小子,真是個爺們,將來一定有出息,好了,叔下地去了,走了!
說完,田大賴高高興興地走了,真的去地裡幫著張翠花刨花生去了,可能是心裡的石頭落了地兒。
趙小亮拎著酒就到了二愣子家門口,推開院兒門就走了進(jìn)去,喊嚷道:“二愣子,老朱叔!
唯獨沒喊他想要見的人,朱美琪。這就是趙小亮的聰明之處了,他是充分吸取了以往被朱美琪用掃把轟出門的經(jīng)驗,這回便是打著找二愣爺倆兒的旗號登門的,想她朱美琪也不好再用掃把轟他了。
“是小亮啊,來來來,趕緊進(jìn)屋!
二愣子他爹朱春貴在屋內(nèi)應(yīng)道,顯得還很熱情。
說道朱春貴不得不多說一句,這個地地道道的莊稼漢著實是不容易。二愣子娘在生完二愣子后沒多久就沒了,姐弟倆兒是朱春貴這個只會種莊稼地的漢子又當(dāng)?shù)之?dāng)娘的,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的。
趙小亮是佩服的不得了,沒事兒還問二愣子,“二愣子,你爹咋這牛-逼呢?”
二愣子是聽不明白,傻傻問道:“咋牛-逼了?”
“你娘沒了這麼多年,你爹居然沒再給你找個后娘,真能憋啊!
這是趙小亮佩服的原因。二愣子聽到這只是嘿嘿一笑,不再作聲。趙小亮也根本不知道二愣子的笑是意味著什麼。
趙小亮聽到朱春貴的召喚,便高高興興地拎著兩瓶酒進(jìn)了屋內(nèi),“老朱叔,我來找你喝酒了,嘿嘿。”
“臭小子,你才多大啊,就學(xué)會喝酒了。”
朱春貴坐在裡屋的炕上抻著脖看著進(jìn)來的趙小亮。
“嘿嘿,都快進(jìn)二十的人了,咋就不能喝酒呢,嘿嘿……!
趙小亮將兩瓶酒放到了炕上,抬屁股就坐到了朱春貴的身旁。
嗯?朱美琪人呢,連二愣子人影都沒看到。
趙小亮至打進(jìn)屋后就四處尋麼,他是在找朱美琪那亮麗的身影,可是,眼珠子都快要晃蕩掉了也沒有劃拉到,這不免讓趙小亮有些慌神兒。
朱春貴白了一眼身邊的趙小亮,哼道:“臭小子,瞎琢磨啥呢?是不是想美琪呢?”
趙小亮下意識地?fù)狭藫项^,嘿笑道:“嘿嘿,沒、沒!
“后院兒呢,你小子啊,一噘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麼屎!
“好了,你也不用陪我扯皮了,去后院兒吧,呵呵。”
朱春貴說著掏出一張捲菸紙,捲起煙來。
趙小亮嘿嘿笑了一聲,便顛到后院兒。
后院兒是一片菜園子,裡面種了茄子,黃瓜,蕓豆啥的,綠油油的一片。趙小亮來到了后院兒,一眼就看見了正噘著屁股揪大蔥的二愣子。
“二愣子!”
趙小亮來到了二愣子的身前,眼睛便向園子內(nèi)劃拉起來。
園子雖說不大,但種的菜是滿滿的,就算有人在裡面也是看不到的。
二愣子拎著大蔥直起腰,看著還在往園子裡張望的趙小亮,輕聲說了一句:“小亮,你找啥呢?”
“你姐呢,你爹說她在這兒,我咋沒看到呢?”
趙小亮差異地問道,他還奇怪,二愣子為啥要這麼小聲說話呢。
接下來二愣子的動作就更奇怪了,他沖著趙小亮拱了拱嘴兒,目光直落到被一大片蕓豆架遮擋住的地方。
趙小亮蒙圈了,心裡很是納悶,難道,朱美琪在那兒揪蕓豆?可又整不明白二愣子到底為啥要這麼小心翼翼的,像是怕驚擾到誰是的。
“小亮,我姐好想在那兒,你不要問俺她在那干啥,因為俺也不知道!
二愣子說這番話的時候也是很小聲,就算站在他身邊的趙小亮若是不仔細(xì)聽都聽不到。
“你不知道?難道,你也是聽你爹說地?”
趙小亮也是很小聲地問了一句。
二愣子點了點頭。
趙小亮也沒再問,沖著二愣子擺了擺手,示意他離開。二愣子也不愿意在這呆了,拎著大蔥便走了,下去做魚了。
趙小亮見二愣子走了,就悄悄地摸了過去,他是好奇朱美琪會在這片蕓豆架后面做什麼。
撒尿?還是……。趙小亮是浮想連天。
趙小亮是越想越興奮,很快就摸到了地兒,緩緩的蹲下身,透過蕓豆架他隱約地看見了一個白物兒,圓熘熘的。
趙小亮距離這個圓熘熘的白物兒約莫也就兩大步遠(yuǎn)兒,瞄了一眼便很確信這是個男人。
看到這,趙小亮有一種要殺人的沖動,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又是一記晴天霹靂,趙小亮一想到很可能是朱美琪在跟別的男人鬼溷,心就忽悠了一下,好懸沒有坐到地上。
來勁兒了,熱血沸騰了,趙小亮氣的是額頭上繃起了一道道青筋,長這麼大,趙小亮還是頭一回動這麼大的火氣。
就當(dāng)趙小亮來勁兒要殺人的時候,那個圓熘熘的白物兒也來勁兒,似乎就要結(jié)束戰(zhàn)斗了。
“住手!”
趙小亮勐的喊了一嗓子,隨之站起身抬腿就將擋在面前的蕓豆架一腳踹飛,可惜了那些還沒來得急摘的豆角了。
本來就要結(jié)束戰(zhàn)斗了,被趙小亮突然這一攪合,當(dāng)時就熄火了。那種感覺有誰能受得了。
“誒我去……!
那個男的就像一灘爛泥一樣堆到了地上。這時,女人圓熘熘的白物兒呈現(xiàn)在了趙小亮的眼前。
急眼歸急眼,看到這麼誘人的一景兒,趙小亮不得不先咽了一口口水,心裡也泛起了波瀾,
趙小亮的腦子是一閃而過,很快,又回過神兒來。不過,他的那股想殺人的沖動勁兒消減了許多,因為,那個女的根本就不是朱美琪,而是豬妹的好姐妹金蘭。
“蘭子,怎麼是你?你怎麼會……。”
趙小亮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一個乖巧,內(nèi)向膽子小的女孩兒居然能做出這種事來。這可不比他知道孫鐵柱是軟蛋時吃的驚小啊。
金蘭是趙小亮的小、中學(xué)同學(xué),初中畢業(yè)后也就沒再繼續(xù)念,留在家中幫忙干農(nóng)活,就等著嫁人娃兒了,過著純鄉(xiāng)村婦女的日子。
要說,金蘭與趙小亮的關(guān)係,可以說是形同陌路,雖然做了好幾年的同學(xué),還在一個村住,但,幾乎很少說話更談不上來往,偶爾要是在村裡相遇,最多也就是笑笑拉倒。其實,并不是金蘭看不起趙小亮,而是她太內(nèi)向了,跟村裡其他的男孩兒也是如此,她的唯一一個好朋友那就是朱美琪了,每次朱美琪回來都會把她找來。
金蘭不敢正眼看趙小亮,低著頭紅著臉,慌忙將掀到腰間的花裙子抖了下來,垂直到腰間的秀髮也有些散亂,隱隱約約趙小亮還聽到了金蘭的抽泣聲。
趙小亮絕對相信金蘭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兒,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事兒。
一定是這個該死的東西逼迫的!
趙小亮沒有再追問金蘭什麼,瞥眼看向堆在地上,驚魂未定的二軍子,火一下又頂了上來,雖說沒有之前那股殺人的沖動,但廢掉二軍子的想法還是有的。
“媽蛋的!你這個敗家子竟敢搞我小南村的人,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趙小亮對二軍子是沒好言,瞪著眼走到二軍子的身前,一伸手揪住了二軍子的頭髮,就往上狠拽。
對二軍子的厭惡、痛恨,趙小亮是由來已久了,這一次可算找到了一個釋放的機(jī)會,他是自然不會錯過的。
二軍子顯然還沒有回過神兒,也沒有反抗,順著趙小亮的手也就站了起來。
趙小亮真想狠狠的揍二軍子一頓,可是他猶豫了。就在趙小亮猶豫的瞬間,金蘭跑了過來一把拉住了趙小亮已揮舞起的拳頭,抽泣道:“小亮,你不要打,千萬不要打他呀……!
趙小亮看著身旁的金蘭,他明白金蘭不是護(hù)著二軍子,而是在護(hù)著他。
大軍子!
趙小亮的腦海裡浮現(xiàn)出了一個**的身影。其實,這也是他剛才為什麼猶豫那一下的原因。金蘭也正是擔(dān)心這個。
“呸!”
趙小亮狠狠地唾了一口二軍子。要說,趙小亮不?n瑟大軍子那是吹牛-逼的,一提到大軍子他也憷頭啊,不過,也分什麼事兒,要是金蘭真的是被逼迫的,那趙小亮也就管不了許多了,定會暴揍二軍子一頓的。
趙小亮揪著二軍子頭髮的手并沒有鬆開,扭過臉兒看著楚楚可憐的金蘭,給力地說道:“蘭子!是不是這個敗家子強(qiáng)迫你的?”
“這……!
金蘭欲言又止,抓著趙小亮的手緩緩的鬆開了,低下頭不語。
趙小亮也沒有再問什麼,金蘭的沉默已經(jīng)是最好的回答了。
狗日的!
趙小亮心中暗罵。
被趙小亮死揪住頭髮不放的二軍子也從驚慌中緩了過來,這個小子其實一點也不比他的**哥大軍子強(qiáng)到哪去,在某一方面甚至要超過大軍子了,例如;敗家和泡小妮子,可以說讓大軍子是望塵莫及。
“趙、趙小亮,你趕緊給我撒手,你這個不著吊貨!!
二軍子嘴巴還是真臭的,出門前可能是吃了狗屎,不說點軟乎話也就算了,反過來還裝上了逼。
“哎呀!好你個敗家子,嘴巴比糞坑還他媽的臭,我看你是找抽啊。”
趙小亮大罵道,抬起手就要抽。二軍子眼見自己要吃虧,忙伸手去胡摟趙小亮的面門。
被二軍子一頓胡樓,趙小亮惱怒了,本來還有些顧忌大軍子的,可臉上的一陣灼痛讓他無所畏懼了。
“我r你媽的!”
趙小亮的聲音有些顫抖,連帶著身子也抖了起來,看得出來他之前還真就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不過,這一嗓子也怪嚇人的,至少把一旁的金蘭給嚇到了。
“小亮,算了,我是自愿的……!
金蘭帶著哭腔兒從后面就抱住了趙小亮,頭死死的貼在趙小亮的背上。
“蘭子,你……。”
趙小亮為難了,被金蘭這麼一抱,就沒法施展了。
二軍子就趁著這個機(jī)會,一咬牙使勁往后甩頭,就擺脫了趙小亮的控制,雖說擺脫了可他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一小綹頭髮被硬生生的揪了下來,疼得他是呲牙咧嘴。
“哎呦呦,哎呦呦,疼死我了,好你個趙小亮你等著……!
趙小亮被金蘭死抱著不能做什麼,眼睜睜地看著二軍子逃離了菜園子,末了還放了一句狠話。
金蘭見二軍子走遠(yuǎn),也就放開了趙小亮,紅著臉低聲說道:“小亮,剛才的事兒能不說出去嗎?”
趙小亮看著金蘭那祈求的目光,也只好將怒氣扁了扁咽了,“好吧,我就當(dāng)沒看見,你們……!
本來趙小亮還想說點什麼的,可是,金蘭一轉(zhuǎn)身小跑的也出了菜園子。
看著金蘭的背影趙小亮揉了揉被二軍子抓紅的臉,忽然覺得自己很好笑,本來是想佔朱美琪點便宜的,沒想到卻管了一檔子閒事兒,還吃虧了,唯一讓他能安慰點的就是抓在手裡的那綹頭髮了。
“狗日的。”
趙小亮看著手中的頭髮狠狠的罵了一句,隨即丟掉了地上還吐了一大口的唾沫在上面。
剛邁步要走的趙小亮,勐然想起,二軍子這個敗家子怎麼會出現(xiàn)在二愣子家呢?也沒聽說二軍子家與二愣子家有啥來往啊,難道、難道……。
趙小亮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趕緊出了菜園子到了前院兒。
這時,院子裡不但有二軍子和金蘭,朱美琪也出現(xiàn)了。原來,朱美琪是騎著二軍子的自行車去商店買汽水了,所以,趙小亮進(jìn)院兒的時候并沒有看到二軍子的車子。
“軍子,你的頭髮這是怎麼了?”
朱美琪很關(guān)心,用手輕撫著二軍子散亂的頭髮。
“沒、沒啥,汽水買回來了?”
二軍子很不自然的回道,目光有意地往趙小亮那邊飄。
朱美琪不知道二軍子是啥意思,差異的也看了過去,當(dāng)趙小亮的身影出現(xiàn)在朱美琪的視線內(nèi)時,二軍子得逞了,臉上還隱現(xiàn)出一絲狡詐的笑容。
“趙小亮!誰讓你來我家的?”
朱美琪掐著腰繃著臉瞪眼道,一股濃重的火藥味兒從朱美琪的小嘴巴裡散發(fā)出來。
趙小亮吃了個啞巴虧,他現(xiàn)在能說什麼,難道對朱美琪說,他看到了二軍子和金蘭在你家菜園子裡了事兒,這他絕對是說不出口的,要是說了,以后金蘭還怎麼在村裡呆啊,恐怕日后也沒人敢娶她了。
“嘿嘿,美琪,我是來找你研究一下醫(yī)術(shù)的!
趙小亮憋著氣,臉上掛著笑就走到了朱美琪的面前。
“哼,研究醫(yī)術(shù)?你少跟我扯皮。我問你,你把二軍子咋了?”
朱美琪冷哼了一聲,看著面前的趙小亮質(zhì)問道,語氣很兇,就像維護(hù)自己的男人一樣,這可讓趙小亮感到十分的不舒服,他瞥了一眼二軍子,酸熘熘地回了一句,“我能把他咋地!他咋來你家了?你倆啥關(guān)係?”
趙小亮的這番話像是在質(zhì)問自己的媳婦兒,這也讓朱美琪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二軍子是我的朋友,是我請他來的,你管得著嗎?”
朱美琪的話很冰冷,說的也很是氣人,趙小亮是沒臉再呆下去了,無奈的笑了笑就想轉(zhuǎn)身離開,可朱美琪卻沒有就此罷手的意思,伸手拽住了趙小亮的胳膊,問道:“你別走,你還沒回答我呢,說,你為什麼要對軍子動手?不說清楚就別想走!
二軍子在一旁也沒閒著,裝出很大度的樣子,伸出手就握在了朱美琪的手上,還輕柔了一下,說道:“美琪,算了,讓他走吧,剛才只是一點小誤會而已,沒啥!
趙小亮聽了二軍子的話肺子好懸沒有氣爆炸了,瞪了一眼二軍子,到了嗓子眼兒的話,最后還是咽了回去。
金蘭的心情很複雜,低著頭一直也不吭聲,他很糾結(jié),糾結(jié)到快要暈倒,她鼓了好幾回勇氣,要將事實說給朱美琪聽,可是,又憋了回去。
朱美琪的手被二軍子拉了回來握在手裡,還輕輕的揉摸著,這讓朱美琪的心有點癢癢了。要說,二軍子泡妮子可是有一手的,還喜歡刺激,無論是在大洼地、小山坡,還是小巷內(nèi)他都試過,沒想到這次本來想在菜園子裡找樂子的,可沒料想?yún)s被趙小亮給刺激了一把,還被硬憋了回去。不過這股火卻還沒有平息,想從朱美琪身上再找回來。
本來想走了的趙小亮,見二軍子摸朱美琪的手沒完沒了,就火大,而更為讓他惱火的是朱美琪竟然沒有拒絕的意思。
想一想,剛才二軍子還跟金蘭在菜園子裡……,這會兒又想打朱美琪的主意,趙小亮的火一下又拱到了腦瓜頂。
“二軍子!我乾死你!”
趙小亮吼了一嗓子,聲音有些撕心裂肺,這是讓朱美琪沒有想到的,因為,在她心目中趙小亮是個沒有脾氣的人,臉皮也是非常厚的,所以傻了,眼睜睜的看著二軍子被趙小亮一拳打了個滿臉花。
這是趙小亮人生中的第一次,但絕對不是最后一次。一拳將二軍子的鼻子打開了花,鮮紅的鼻血一下噴了出來,本來臉蛋兒長得就白淨(jìng)的二軍子此刻臉色更加白了,鮮血順著嘴角滴到了雪白的襯衫上,斑斑血跡還真有點嚇人。
二軍子有點被打蒙了,半蹲著身子用手捂著鼻子,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趙小亮敢出手也是他沒有想到的,像他這樣的“萬元戶“敗家子哪裡受過這種待遇。
站在一旁發(fā)傻的朱美琪緩過味兒了,像瘋了一樣就去抓撓面前的趙小亮。
打完二軍子,趙小亮也是心怦怦的亂跳,對于朱美琪是沒有防備的,結(jié)結(jié)實實的被撓了個大花臉兒,好懸沒有破了相。
“趙小亮,我恨死你了……!
朱美琪的那雙白皙小手還在不停的在趙小亮的臉上揮舞著,勾畫出一道道“紅溝”,被撓了幾下的趙小亮趕緊往后一退,隨即抬起一隻胳膊護(hù)住自己的臉。
“美琪,美琪你這是干啥?二軍子他不是個好玩應(yīng)兒……!
趙小亮的話不但沒有起到好的作用,反而更加刺激了朱美琪。
“趙小亮,就你是好玩應(yīng)兒,你這個不著吊的貨!”
朱美琪巧合地與二軍子罵趙小亮的話是如出一澤。這讓趙小亮覺得很不得勁兒,“不著吊的貨”這話很傷人啊,尤其還是從朱美琪的嘴裡說出,以前,可從來沒有過的,這次竟然為了二軍子能罵自己……。
趙小亮是心頭一陣兒的酸楚,蹲下身雙手抱著頭任憑朱美琪亂打。
院兒子裡折騰的好不熱鬧,一直在灶房裡叮叮噹噹做飯的二愣子也急沖沖地跑了出來,一眼就看見了被朱美琪爆打的趙小亮。
要說二愣子對趙小亮的感情那是深厚的,就像是親兄弟一樣,他趕緊沖到朱美琪的身后一把將其抱起,放到了一邊,一臉的怒氣問道:“姐,你這是干啥?小亮哪裡惹乎你了!
朱美琪也是有些打累了,雙手扶膝喘了幾口氣,胸脯是一起一伏的。
朱美琪喘著氣仰起臉瞪了一眼二愣子,“小寶,這裡沒你啥事兒,做你的飯去,姐,今天跟趙小亮沒完。”
朱美琪的話很是斬釘截鐵,很有一股不把趙小亮弄死不罷休的勁兒。
二軍子的鼻子也不流血了,站起身晃悠了幾下便來到朱美琪的身前,輕聲說道:“美琪,好了,不管咋樣你和他也是一個村的,何況我也沒啥事兒,就算了吧!
二軍子這話說的,雖然是假話但招人愛聽啊,要不怎麼說他二軍子是泡妮子高手呢。
還沒等朱美琪有啥反應(yīng)呢,二愣子來了勁兒瞪著大牛眼珠子沖著一副假惺惺的二軍子,怒問道:“二軍子!你咋來我家了呢?看你那副德行,唬誰呢!
二愣子也是恰半拉眼角看不上二軍子的,要說為啥,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總之是趙小亮看不上的他二愣子也就看不上。
二軍子被問沒電了,看著愣頭愣腦的二愣子是張口結(jié)舌,臉一下子紅了起來。朱美琪見二愣子沒好氣兒地說了二軍子,顯得是很生氣,橫眉立目道:“小寶,你這是咋說話呢,你二軍子哥是我請來的!
二愣子好懸沒把頭搖掉了,“不不不,他可不是俺哥,俺煩他!
“你、你……!
朱美琪氣的是一個勁兒跺著腳,用手指著二愣子,半天沒說出話來,末了扔出這麼一句話,“他可是你未來的姐夫……!
可能是被二愣子氣的吧,說完,朱美琪的臉也紅了。
二愣子聽完可就炸開了,一蹦多高,“啥?俺姐夫,放屁,小亮才是俺姐夫,俺就承認(rèn)他是!
朱美琪無語了,被二愣子氣的是臉色有些發(fā)青,嘴唇抽動著不停,儼然一副要與二愣子開戰(zhàn)的架勢。
一直保持沉默的金蘭開口說話了,來到朱美琪的身旁一拽胳膊,輕聲勸慰道:“美琪姐,別生氣了,本來也沒啥大事兒,何必弄得這麼僵干啥,軍子哥不是也說算了嗎,不如就讓小亮走吧,你姐弟倆兒也別再爭吵了,要是讓鄰居瞧到就不好了,老朱叔可還在屋裡呢。”
金蘭還真不善,巴巴的說了一大堆。
按說院兒子裡這般折騰,在屋內(nèi)的朱春貴咋沒動靜呢,其實,他早就聽到了只是沒有出來,他有著自己的小算盤,他一方面不想傷了趙小亮,不管咋說都是一個村兒的,另一方面就是不敢得罪二軍子,因為人家是“萬元戶”得罪不起,還有就是幻想著朱美琪能嫁給二軍子呢,這樣以來往后的日子可就好過多了,所以,他就沒有出來,任憑院兒子裡瞎折騰。
朱美琪聽了金蘭的話,琢磨了一下也是這麼個理兒,一扭臉兒看著還在抱著頭蹲著的趙小亮,叫道:“趙小亮,今天的事兒就算了,你趕緊離開我家,我永遠(yuǎn)也不想再見到你!
朱美琪的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深深的捅在了趙小亮的心上,疼,很疼,從來沒有過的疼,趙小亮眼圈兒紅了,站起身,來到朱美琪的近前,嘴角抽搭了幾下,只說了一句,“二軍子配不上你!
趙小亮的話很簡短,但很爺們,說完,便轉(zhuǎn)身走了,剛出朱美琪家院兒門時,扭過頭看了看二愣子,笑了。
二愣子也回了一個傻笑。趙小亮走了,回了冰冷沒有暖意的家。
“小寶,還不去做飯!
朱美琪心裡也稍稍的被觸動了一下。
柳玉霞接過話兒,忙將小籃子拿了過來,放在大腿上。提到柳玉霞的大腿不得不多說一句,修長圓潤很耐看,為啥趙小亮做**時總是會出現(xiàn)柳玉霞呢,也是這個原因。
“小亮,中午吃飯沒?嬸子這裡還有兩張烙餅,還熱乎呢!
柳玉霞說著就將籃子裡的兩張烙餅?zāi)昧顺鰜怼?br />
還別說,趙小亮的肚子還真餓了,這一上午折騰的,能不餓嗎。
“嘿嘿,玉霞嬸兒真好!
趙小亮接過烙餅就大口吃了起來。
“慢點吃,別噎到!
柳玉霞看著狼吞虎咽的趙小亮關(guān)心道,突然,她想起一件事兒,又問:“對了小亮,你不是去二愣子家喝酒去了嗎?咋地了,又被美琪轟出來了?”
吃著烙餅,欣賞著柳玉霞的身子,趙小亮很享受很愜意,不過,一聽到朱美琪的名字就愜意不起來了,吃到嘴裡的烙餅一下子也噴了出來,氣呼呼的說道:“別提了!想一想就生氣!
“嗯,不說她,嬸子也不問了!
柳玉霞其實也沒興趣知道趙小亮與朱美琪的事兒,她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是怎麼才能順理成章的與趙小亮把事給了了。
柳玉霞其實也很糾結(jié),她覺得這麼做太對不起孫鐵柱了,還有昨晚與田大賴那檔子事兒。
柳玉霞啊柳玉霞,你是徹底要學(xué)壞嘍……,哎。
柳玉霞還暗自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無法化解心中的憋悶。
趙小亮也不吃了,往后一倒就躺到了炕上,雙手枕著后腦勺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柳玉霞扭頭就看著倒在炕上的趙小亮不由得偷偷的咽了口口水,心怦怦的亂跳,有一種撲過去的沖動。
然而,趙小亮此刻卻沒那心思了,腦海裡不斷浮現(xiàn)出朱美琪的身影,雖然總是對他的兇巴巴的,但還是有種甜蜜蜜的感覺。
柳玉霞被?鸕攪四嵌??衷謔親咭膊皇遣蛔咭膊皇牽?詈螅??襝家不沓鋈チ耍?餼鴕?凍魴卸??燒孕x琳饈蓖蝗淮涌簧獻(xiàn)?似鵠矗??純?囪鄱?閬鋁說囟??巧閒?擁惱孕x琳駒詰厴希??藕竽隕卓醋歐勖嬙ê斕牧?襝跡?儺Φ潰骸昂俸伲?襝忌簦?宜?孟袷嗆榷嗔送蝗幌肽蚰蛄耍?恍校?鋝蛔x??!彼底牛?孕x烈晃娑親泳團(tuán)艸雋宋藎?北濟(jì)┓慷??p>;趙小亮家的茅房就在院兒子裡,靠東大牆,通風(fēng)很不錯的,採光也是一流的。
表情十分尷尬的柳玉霞此刻是死的心都有了。
“臊死我嘍,這個臭小子……!
柳玉霞紅著臉兒稍微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波瀾,心想;小亮到底是咋了?之前說的不是好好的嗎,難道是我理解錯了?
不管咋地,柳玉霞是沒臉兒再在趙小亮家呆了,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有點散亂的頭髮,拎起小籃子就出了屋。
這時,趙小亮正站在茅房的門口“譁譁”地尿尿呢,這泡尿還別說,真夠多的了,時間之長,水量之大連他自己也被嚇了一跳;“媽蛋的,咋尿的這麼多呢。”
柳玉霞拎著小籃子低著頭紅著臉兒就到了院兒子裡,還輕聲地說了一句,“嬸子走了!
還沒尿完的趙小亮下意識地回過身兒,答了一句,“啊,走啊玉霞嬸!
我去……。柳玉霞本來再走幾步就能出院兒了,可趙小亮這突然一回身兒,可把她給嚇壞了,“媽呀”的一聲驚叫了出來,隨之,手中拎著的小籃子也應(yīng)聲落地。
趙小亮一見柳玉霞的反應(yīng)也明白過味兒了,忙轉(zhuǎn)回身兒背對柳玉霞,吞吐道:“玉、玉霞嬸,真不好意思啊……!
“沒、沒啥,那嬸子就先走了!
柳玉霞連忙一貓腰兒撿起了地上的小籃子,慌慌張張地奔家走了,邊走還邊嘟囔著:“嚇?biāo)廊藝D,嚇?biāo)廊藝D!
這一大泡尿可算尿完了。
“奶奶的……!
趙小亮出了茅房就回到了屋中,對于柳玉霞剛才準(zhǔn)備**的舉動,他是完全沒留意的。
“哎,本來還想跟美琪研究一下我的九陰針灸術(shù)呢……!
趙小亮又想到剛才在朱美琪家中發(fā)生的那檔子事兒,不免有些傷心了,“媽了個蛋的!二軍子你這個敗家子我早晚得揭穿你的真面目!讓美琪看清楚你到底是啥人!
回到小商店的柳玉霞坐在柜檯后面就像丟了魂兒似的,眼神兒是飄忽不定,發(fā)呆。她是在回想著剛才趙小亮轉(zhuǎn)身的那一幕,不斷地回想著。
柳玉霞越想是越“火”大,她暗暗地下了決心,一定要讓趙小亮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鄉(xiāng)野的黃昏是很迷人的,干了一天農(nóng)活兒的小南村村民們?nèi)齻一伙,五個一群託著疲憊的身子扛著農(nóng)具回村兒了。
趙小亮迷迷煳煳的又被經(jīng)過院兒門口的人給吵醒了,剛才一直在想怎麼揭穿林二軍的事兒故此瞇瞪著了。
哇啦哇啦地,再加上農(nóng)具叮叮噹噹的撞擊聲,就算是死人也得被整醒嘍。
“媽蛋的,以后有錢一定要換個地方住。”
趙小亮抱怨著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便望向窗外。
張翠花和田大賴也在人流中。坐在炕上的趙小亮一眼就叼到了一臉笑容的張翠花,“這個女人咋這麼開心呢?像是撿到啥寶貝似的!壁w小亮是喃喃了一句。
“奶奶的,又要吃飯了!
趙小亮肚子突然咕嚕嚕地咕嚕了起來,中午吃的那兩張烙餅早就消化沒了。
每到吃飯的時候他就特發(fā)愁,因為,家裡是實在沒啥可吃的,翻過老調(diào)過去的就是茄子土豆和黃瓜,不管咋弄都是素啊,一點葷腥也看不到。
趙小亮突然想起了二愣子家的魚,不由得吧唧了幾下嘴咽了幾口口水。
“算了,還是吃素吧。”
趙小亮懶洋洋的下了炕去答對他的肚子了。
吃飽喝得后,趙小亮又在院兒子裡沖了個涼水澡,再被小風(fēng)一吹,就像是被女人的手輕撫著一樣兒,那叫個舒坦啊。
自我找了一會兒樂子,趙小亮穿著一個大褲頭兒就坐在了院兒中的石墩上,若有所思了一番。
我打了二軍子,這個小子回去還不得告訴大軍子啊,哎……。
趙小亮想起了上午打二軍子的事兒,不由得讓他聯(lián)想到了十裡八村談之色變的傢伙大軍子,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大軍子可什麼都干得出來。
趙小亮是想著想著就覺得頭髮根兒有些發(fā)麻,身子還一股勁兒的哆嗦起來。
“媽蛋的,管他的呢,大不了不就是一個死唄,我還真就不信他大軍子還敢弄死我!
趙小亮嘟囔了一句,起身就進(jìn)了屋子,一頭扎到了炕上,不過,馬上就將頭抬了起來,還咧著嘴,似乎是被啥擱到了。
“奶奶的,真是喝涼口水都塞牙啊,你也跟著添亂!
趙小亮從枕頭上拿起了一串破珠子,在眼前晃了晃,很是納悶,這串看起來不起眼的破珠子,一直都是在枕頭下面壓著的,怎麼會突然出現(xiàn)在了枕頭上面呢?
趙小亮合計了一下,便也沒當(dāng)回事兒就又躺下了身子,順手就將這串破珠子戴到了手腕兒上,還別說,涼颼颼的很舒服。
提到趙小亮的這串破珠子,在這裡多說一句,這串破珠子正如他所說的很不起眼,就算是丟到路上也不會有人愿意哈腰去撿的。可能寶貝都是如此吧,很多稀奇的法寶都是這樣兒,外表不起眼兒但實則內(nèi)藏著玄機(jī)。
趙小亮的這串破珠子總共有九顆,圓熘熘的如玻璃球大小,珠身呈渾濁的灰色,仔細(xì)看還有些掉色兒了。
本來,趙小亮早就想丟掉的,要不是他的老爹臨死前說,“這串破珠子可是一位高僧送給的,是個無價的寶貝千萬不要把它弄丟了!笨赡芤簿捅悔w小亮丟到了糞坑裡。
村兒裡人說他家有家傳之寶,也正是從這兒來的。
迷迷煳煳不知道過了多久,趙小亮的臉被蚊子親了一口,清醒了,一點困意也沒了,趙小亮很抱怨,“這該死的蚊子,親我干啥,看我一會兒不點蚊香燻死你的,”
趙小亮是說了就做,拿出少半盤蚊香就點燃了,放在炕沿兒上,可能是蚊香受潮的緣故,散發(fā)出了嗆人的氣味兒,蚊子不見被燻死幾隻,趙小亮卻被燻得是一個勁兒地咳嗽,他看著燃燒的蚊香猶豫了,掐滅吧覺得有些可惜,不掐滅吧還真就受不了這氣味兒。最后,就只好出了屋子,反正也睡不著了。
趙小亮又到了院兒子裡,此刻,已經(jīng)是皓月當(dāng)空,星星稀疏地點綴在夜空,月朗星稀是一點也不假。帶著鄉(xiāng)野獨特清香的一絲晚風(fēng)悠閒地吹到了趙小亮的臉龐。
趙小亮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頓感一陣兒的涼爽。
“糟了,更不困了!
趙小亮嘟囔了一句,又坐到了石墩上,仰起臉兒呆呆地看著臉盆大小的圓月,柔和的銀光輕灑在趙小亮的身上,院兒裡院兒外還轉(zhuǎn)來不規(guī)則的蛐蛐叫聲和斷斷續(xù)續(xù)的狗叫聲。
聽得趙小亮有些心煩意亂的,他約莫了一下時間,現(xiàn)在至少也得有十一二點了,因為,村裡幾乎沒有亮燈的人家了。
不知道為啥,趙小亮突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還打了一個激靈,頭髮根兒還有點麻酥酥的。
趙小亮起身就想回屋,可沒走兩步又停住了,來尿了。
“奶奶的,事兒還真多!
趙小亮走到牆根兒,掏出小小亮就尿了起來,譁譁了好一陣兒,就當(dāng)他提好褲子轉(zhuǎn)身要進(jìn)屋的時候,就覺得后脖子刷刷地冒涼風(fēng)。
“媽呀!鬼吹風(fēng)哈!
趙小亮就是一哆嗦,驚叫了一聲,隨即摸了摸后脖頸,心裡就打起了鼓。
這大半夜的,冷不丁地來一股邪風(fēng)還真是怪嚇人的。
回過身兒的趙小亮看了看剛才尿尿的牆根兒,突然,一張煞白煞白的臉出現(xiàn)在牆頭兒,還對他微笑了一下。
“我地娘誒……,鬼啊……!
趙小亮可被嚇得不輕,嗷嘮就是一嗓子,隨即一貓腰兒從地上就撿起了一大塊磚頭子,這就要拍過去。
“臭小子,你還要拍你嬸子咋地?好好看看我是誰。”
嗯?這、這不是張翠花的聲音嗎?
本來要飛磚頭子的趙小亮,聽出是張翠花的聲音后,這才算是驚魂落定,忙收住了手,可身上卻還是濺起了不少的冷汗珠子。
扔掉磚頭子的趙小亮走到了過去,“翠花嬸,是你啊,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嚇我干啥,剛才差點沒被你嚇?biāo)。?br />
“臭小子,我還不差點就挨了你的磚頭子嘛,挺大個老爺們兒膽子還不如一個老娘們的大呢……!
張翠花說著就翻過了牆頭兒,進(jìn)了院兒。
看著翻牆頭兒進(jìn)來的張翠花,趙小亮驚愕了,他可沒有想到張翠花會來這一手兒。
就算是在鄉(xiāng)村,女人也很少會翻牆頭兒的,何況還是像張翠花這樣兒的漂亮女人。
“翠花嬸,這大半夜的找我又有啥事兒?”
白了一小眼兒趙小亮的張翠花緊扭搭了幾步就到了趙小亮跟兒前。這時,趙小亮才注意到,原來張翠花手裡還提著個一不大的小筐兒,上面還扣著一個小鋁蓋兒。
“臭小子,嬸子還是有點不放心吶……!
張翠花是一臉好奇地看著趙小亮。
哎,這個女人的事兒還真多,非得刨根問底的……。
趙小亮暗自嘆了一口氣,隨即答道:“翠花嬸,你有啥不放心的呢?我不是都說了嘛,如果要是你的毛病,我一定會幫你的!
張翠花又往前湊了湊,睜著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睫毛還忽閃了兩下,小聲地問了一嘴:“小亮呀,要真是嬸子的毛病、你怎麼幫嬸兒呀?就跟嬸兒說說唄!
趙小亮猶豫了一下,當(dāng)下心想;這大半夜的還是在我家,要是被人給瞧見了可好說不好聽啊,得了,就算告訴她也沒啥。
“嘿嘿,翠花嬸,村裡人不說我有家傳的寶貝嗎!
“啊,是呀!”
“其實也不是啥寶貝,就算醫(yī)術(shù)而已,針灸術(shù)!
趙小亮編了個瞎話,正好也闢下謠兒,省著再有人問起寶貝的事兒。
張翠花聽完驚訝了,小嘴張得圓圓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啥!針灸術(shù)?也沒聽說過你家還懂得醫(yī)呀,你爸、你爺爺,他們咋不會呢?而且他們還都是病死的!
趙小亮咧了咧嘴,心說;這也太刨根問底兒了吧,無語啊……。
“啊、啊,那是因為我爸爸和我爺爺沒有學(xué)會嘛,嘿嘿……!
“那、你學(xué)會了?”
張翠花華裔了。
趙小亮掛著一臉的得意,“那當(dāng)然!只不過就是還沒給人醫(yī)治過。”
“哦……!
張翠花顯得有些洩氣了,心裡也沒啥底兒了,決定跟田大賴去縣裡檢查的心也動搖了。
趙小亮瞧出了張翠花對他沒有啥指望了,忙一本正經(jīng)兒道;“翠花嬸,你放一萬個心吧,要是你的毛病,我只要給你用上針灸術(shù)立馬就搞定。”
“誒?你那小筐兒裡面是啥?咋還往外冒香氣兒呢!
趙小亮提鼻子一聞,一股肉香味兒從張翠花手裡提著的小筐兒裡散發(fā)出來,即使上面還扣著一個小鋁蓋兒,還是沒有阻擋住裡面的香味兒,他這也是在轉(zhuǎn)移話題。
“咕嚕!!
趙小亮的肚子突然叫了一聲,這著實有點讓他不大好意思了。
張翠花聞聲兒撲哧兒一下笑了出來,“哈,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給!看看嬸子給你帶啥好吃的了!
說著,張翠花抬手就將冒著香氣兒的小筐兒遞到了趙小亮的眼前,臉上還露著很甜的笑容,在月光的襯託下,張翠花儼然成了月宮裡的嫦娥了,那叫個美啊。
趙小亮可沒注意到張翠花的月下容顏,他也沒這個心思,此刻,他的注意力全在眼前的這個小筐兒上面,他在猜想著裡面到底是啥好吃的呢。
小鋁蓋兒被趙小亮輕輕地掀了開,一股濃濃的肉香直撲向他的鼻子。
“誒我去!大雞腿兒,還是兩隻!”
趙小亮興奮了,說是在的他都不記得上次吃雞腿兒是啥時候了。
眼見兩隻肥嫩的大雞腿兒眼見,趙小亮激動的還掉了幾滴淚水,“雞、雞腿兒……。”
其實,在鄉(xiāng)村雖說家家都養(yǎng)雞鴨鵝,但,能自己留著吃的還真就不多,一般都等著趕大集的時候拿去換錢兒了,也就張翠花家有這個條件去吃吧。
張翠花看得也有些眼圈兒發(fā)紅了,都在一個村住能不了解他趙小亮啥情況嗎,“亮,別這樣兒,不就兩隻雞腿兒嘛,要是愛吃以后嬸子長給做也就是了,趕緊吃吧,要不涼了可就不香嘍。”說完,她還用白皙修長的手指沾了沾溼潤了的眼角。
趙小亮咬著嘴唇,狠狠地點了點頭,像是下了啥重大決定似的,隨后將小筐兒放到了一旁的石墩上,一手抄起一隻,左右就開工了。
“慢、慢點,別噎著……,哎,這個臭小子!
趙小亮吃得那叫一個香甜,嘴巴吧唧的老遠(yuǎn)兒都能聽到了。
“香!真香……!
看著趙小亮狼吞虎咽吃雞腿兒的張翠花,此刻心裡是酸熘熘兒的,她覺得趙小亮這個娃兒命實在是太不苦了,幼年就失去了家人。
兩隻雞腿兒很快就被趙小亮消滅了,還打了個大大的飽嗝……。
“好吃!好吃!嘿嘿……。”
“好吃呀,下回嬸子還給你做,呵呵!
張翠花貓腰撿起了地上的小筐兒,把小鋁蓋兒也重新蓋了上,又從衣兜裡掏出了一個花手絹,給趙小亮擦了擦嘴巴。
“翠花嬸,你真好……!
趙小亮感動了,被張翠花整感動了,他覺得此時此刻的張翠花變得特麼的有女人味兒,甚至還有一點母愛的感覺。
張翠花提著小筐兒一抿嘴兒,“小亮,那嬸子就先走了,以后嬸子會經(jīng)常做好吃的給你!
“翠花嬸,你真的要相信我,趕緊跟大賴叔到縣裡檢查一下吧。”
“嗯、嗯哪,這幾天就去!
“誒小亮,你哪咋溼了呢?嬸子跟你說,那地方可不能總是這樣兒,要不然可會烙下病根兒的,以后可得多注意呀,完事兒多抖了抖了,奧。”
趙小亮被張翠花給說紅了臉,低頭一瞧,可不嘛,一個大圈兒印子。
“啊、啊,嘿嘿,知道了翠花嬸。”
趙小亮紅著臉兒撓了撓后腦勺。
“嗯,知道就好,趕緊回去脫了亮一亮透透氣兒!睆埓浠ㄕf著又湊到了趙小亮的近前,小聲兒又道:“光著睡覺舒坦,還解乏呢,嬸子天天都這樣兒睡,呵呵!
張翠花說完一熘煙兒地走了,沒有翻牆頭兒,從院兒門走的。
“光著睡?”
趙小亮腦海裡不自不覺地就浮現(xiàn)出了張翠花光著睡覺的樣子,下面還配合著彈了起來。
“哎呦呦,那田大賴可不享死福了!”
“奇怪了?天天都這麼享受扎就生不出來娃兒呢?”
趙小亮嘟囔了一句就回了屋,按照張翠花所說的就躺到了炕上。他突然覺得這樣睡真的很涼快兒,也很解乏,決定以后就這樣睡了。
就當(dāng)趙小亮在炕上愜意的時候,屋門突然被推開了,張翠花提著小筐兒又急沖沖地走了進(jìn)來。
“亮呀、亮,唉呀媽呀……!
張翠花一扭身兒子又退了出去,心是怦怦直跳啊,熱血沸騰的。
趙小亮也愜意不起來了,忙穿上了一條大褲衩子,慌亂中還穿反了,“翠、翠花嬸,你咋突然又回來了呢?”
“穿上了沒?”
張翠花在外屋問了一聲。
“啊、啊,穿上了,進(jìn)來吧翠花嬸!
趙小亮下了地兒,順手又把那嗆人的蚊香給掐滅了,他是拍在把張翠花給嗆到,這發(fā)潮的味兒也著實難聞了些。
這時,張翠花從外屋走了進(jìn)來,嘴角還隱現(xiàn)出一抹的壞笑,顯然剛才是看到了那根兒彈起的小小亮。
一腳門裡,一腳門外,張翠花用手一捂口鼻,“這是啥味兒呀,咋這嗆人呢?”
“嘿嘿,蚊香味兒,發(fā)潮了的!
趙小亮摸著腦瓜子傻笑了一聲,接著又道:“我已經(jīng)給掐滅了,對了,翠花嬸你咋又回來了呢?到底有啥事兒。俊
張翠花用手又使勁兒的在鼻子前扇乎了幾下,邁步也就進(jìn)了裡屋,“亮,以后發(fā)潮了的蚊香就別使喚了,對身體不好,明天嬸子給你拿新的!
“哦,哦,那先謝謝翠花嬸了,嘿嘿!
“嬸子剛才忘了告訴你一件好事兒,這不,特意又返回來告訴你的!睆埓浠ㄕf著就走到了趙小亮的近前,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落到了他的下面。
趙小亮有點被張翠花看得發(fā)毛愣了,本來剛才就偷偷地幻想了一下她光著睡覺的樣子,再加上這半夜三更的,多少也有了點壞壞的想法。
奶奶的,這可咋整?咋還有點控制不住了呢,二弟啊二弟,你可要堅持住哦,要不然可就有你累的嘍……。
趙小亮心裡有些想法了,也沒太在乎張翠花口說的好事兒是啥,只是隨口問了一嘴,“翠花嬸,是啥好事兒?”
張翠花將目光也收了回來,還稍微的穩(wěn)了穩(wěn)神兒,一本正經(jīng)地對趙小亮說道:“村裡要開墾后山,準(zhǔn)備在哪兒建一片果園子!
“哦,以后吃水果方便了,不過這跟我有啥關(guān)係呢?”
趙小亮沒有明白張翠花的意思,村兒裡要建果園子根本就跟他扯不到一起去啊,最多以后也就是去偷點水果吃而已。
張翠花看著有點煳涂了的趙小亮,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了一絲得意之色,“亮呀,這果園子可是要有人承包才行的,我可跟你大賴叔說要讓你承包了,難道這還不算是好事兒呀?”
“啥!讓我承包果園子?”趙小亮聽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天大的好事兒會砸到自己的腦瓜子上。
幸福來得有點太突然了,讓一個窮得沒法再窮了的趙小亮一時回不過來神了,傻了。
“咋了小亮?干啥這表情呢,承包果園子的事兒嬸子可提你吹了枕邊風(fēng)了,接下來還得靠你自己呀,你懂得。”
“好了,嬸子也該回去了!
張翠花說著又喵了一眼趙小亮,隨后一轉(zhuǎn)身兒走了。
趙小亮卡麼卡麼眼兒,合計了一下張翠花話中的意思,當(dāng)然了不是合計最后那一句話。
“我懂得?我懂得?”
“哦……,我懂了,她的意思是想讓我用昨晚的事兒來……!
趙小亮合計明白了,心裡不免激動了起來,他覺得是他家的祖墳冒了青煙兒,改天非得去拜拜不可。
哎呀,我趙小亮也要翻身了!哈哈……。
懷著激動的心情趙小亮又爬回了炕上,脫掉了大褲衩子,翹著腿瞇縫著眼兒,暢想著對未來的美好憧憬。
好一陣兒,趙小亮的腦袋瓜子有點冷靜了,他吧唧了幾下嘴兒,覺得不是那個味兒,果園子的事兒根本就不可能辦成,就算拿昨晚的事兒去要挾田大賴也成不了。
建一個果園子那可不是吹氣兒呢,那可需要大把票子的!村兒裡怎麼可能給我這個外來戶投那麼多的錢呢,何況村裡也沒有啊。
洩氣、很洩氣,趙小亮剛剛點燃的希望就被現(xiàn)實給無情的剝奪了。
看來,還是得想點兒實際的吧,什么九陰針灸術(shù)也不一定把準(zhǔn)兒,還得去縣城找個活計才行哦……。
趙小亮務(wù)實了起來,他覺得還是踏踏實實的找個活兒干比較切合實際,她朱美琪又不是啥*,只要自己肯干不出兩年也就能配得上她了。
心裡敞亮了,不自不覺就迷瞪著了。
良久,熟睡中的趙小亮被“譁譁”地灑水聲給驚醒了。
“奶奶的,哪來的水聲呢,像尿尿似的!
趙小亮嘟嘟囔囔地就坐了起來,透過窗戶可以清洗地瞧見一輪圓月掛在夜空中,看來離天亮還得一段時間。
揉了揉眼睛的趙小亮撓了撓腦瓜子,嘟囔了一嘴:“剛才譁譁的水聲是咋回事兒?難道是我在做夢?”
“譁譁……。”
“哎呀!不是做夢啊!”
趙小亮就是一激靈,聲音是從院兒子裡發(fā)出來的。
這夜深人靜的,冷不丁兒弄這一出還真就挺嚇人的,趙小亮是實在也想不出是誰能在他家院兒子裡整水玩兒。
“媽、媽蛋的,是誰這麼膈應(yīng)人啊,大半夜的不睡覺跑我家、沖涼!”趙小亮驚愕了,他聽出這譁譁的水聲應(yīng)該是沖涼時才會發(fā)出來的動靜,這更加讓他感到不解了。
趙小亮沒有開燈,借著皎潔的月光眼目還是很得見的,他鳥悄的下了地兒,走到窗戶邊就準(zhǔn)備一看究竟,可他突然覺得腦瓜皮是一陣陣的發(fā)麻,汗毛孔是刷刷地冒著涼風(fēng),頓感院兒子裡會有啥恐怖的事兒發(fā)生。
……。
趙小亮大光著,他二弟也是蔫頭耷拉腦了,站在窗戶前心裡犯起了嘀咕,雖說就在窗戶前,但卻沒有敢往院兒子裡看。
奶奶的,院兒子裡到底是誰在沖涼呢?這大半夜的,難道是……。
趙小亮不敢想了,還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心裡是咚咚地敲起了鼓,害怕了。
打小趙小亮就特別害怕鬼啊神兒的,雖然他是一百個不相信,但還是怕的要命。如今這詭異的水聲又讓他聯(lián)想起了那些他認(rèn)為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東西。
就當(dāng)趙小亮心裡萌生出那些可怕的畫面時,他手腕兒上帶的那串破珠子突然閃了一下,這是他沒有發(fā)覺的。本來怕的要死的趙小亮頓感是一陣的輕鬆啊,剛剛萌生出的恐懼感沒了。
誒呀?我這是咋了?怎麼一點也不害怕了呢,乖乖,難道我的膽子還長個了?
想到這,趙小亮還低頭瞧了瞧已蔫頭耷拉腦的二弟,壞笑了一句;“二弟,你也得加把勁兒了,也該再長長嘍!
沒有了恐懼感的趙小亮這回才將目光投向發(fā)出詭異水聲的院兒子裡。
皎潔的月光灑在空空蕩蕩的院兒子裡,顯得有點悽涼,木柵欄門是關(guān)著的,院兒子裡除了一個石墩外是連根毛兒也沒有,更是不存在趙小亮所想的沖涼人了。
“誒我去了!咋、咋啥也沒有呢?”
趙小亮驚呼了一聲,隨即跑出了屋子到了院兒子當(dāng)中,他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確定了是沒有人的,而地面上也是干的,這可讓他吃驚不小。他趕緊又扒牆頭兒往院兒外瞧了瞧,除了一片黑漆漆的景象外是什麼也沒有看見,連只貓狗的影子都沒有。
趙小亮家是住在村頭的,可以說是蝎子粑粑獨一份兒,四周沒有一個與其相鄰的住戶,最近的也離他家差不多有百米。
趙小亮是又房前飯后地轉(zhuǎn)悠一圈兒,徹底的確定了是沒有外人的,這可著實讓他迷煳了,站在院兒子裡手摸著后腦勺兒,就琢磨了起來;誒呀?這可怪了,剛才那譁譁的水聲是從哪兒來的呢?
“譁譁、譁譁……!
水聲再次響起,而且聽起來比較急,最要命的是水聲就在趙小亮的身后,而且可以感覺得出離他很近很近。
“草!”
趙小亮叫了一聲,隨即勐的一回身兒,咂舌了,還是啥也沒有,只是一個石墩在他的后面,地面依舊是干的。
“草、草草嘞!到底是誰在刷我!奶奶個球的……!
趙小亮嘰歪了,也不知道他在跟誰嘰歪,總之是宣洩一下,“媽蛋的,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啊?真邪門了!
趙小亮迷茫了,又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隨之一屁股坐到了石墩上,合計歇一會兒冷靜冷靜腦袋瓜子,可是當(dāng)他的屁股剛落到石墩上時,就像被啥咬了一口似的,勐地又站了起來,“哎呦哈,熱的!
原來,趙小亮感覺到這個石墩上有溫度,像是剛被誰用屁股坐過是的,而且還坐了有一會兒。
這可讓趙小亮蒙圈兒嘍,雖然他現(xiàn)在是一點也不害怕,但,這詭異的事兒還是讓他有些心噓噓的。
他轉(zhuǎn)過身兒仔細(xì)瞧了瞧這個伴隨著他長大的石墩,“媽蛋的,咋像是有人坐過是的呢?暖暖的!
不知道為啥,他潛意識裡認(rèn)定坐過石墩的人一定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大屁股女人,要不然整個石墩表面為啥都是熱乎乎的呢。
跟石墩對視了好一陣兒,譁譁的水聲也沒有再出現(xiàn)過,最后,趙小亮也是困得不行了,再好一會兒可就天亮了。
“媽蛋的,管它是人是鬼呢,總之別讓我瞧見就行,還是睡覺去吧困死了!
“搞不好,“人家”都已經(jīng)去呼呼了呢,我還像個傻-逼兒是的在這兒看石墩呢……!
趙小亮是嘟嘟囔囔地就回了屋,一頭扎到炕上就睡著了。
這時,他手腕兒上的破珠子詭異地又閃了一下,再看,在熟睡著的趙小亮身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側(cè)臥背對著他的女人,大屁股的,也是光著身子,烏黑的長髮遮住了她的半個后背,隱約的還有幾滴水珠兒夾雜子在濃密的秀髮間,沒有干去。
屋內(nèi)是鼾聲陣陣,外面已公雞啼鳴,一道溫暖的陽光透過有些破爛的窗戶射到了趙小亮的臉上,感覺很舒服就像是女人柔若無骨的手輕撫著一般。
“咣當(dāng)!”一下摔門聲將熟睡著的趙小亮驚醒,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聲傻笑,“嘿嘿,小亮,你咋還光屁屁睡覺呢,真羞……!
對這聲音趙小亮是再熟悉不過了,揉了揉眼睛就坐了起來,先是使勁兒地伸了一下懶腰,隨后看向進(jìn)來的二愣子,睡眼朦朧地問道:“二愣子,這早你咋來了?”
趙小亮的話音兒剛落,一股誘人的魚香味就飄進(jìn)了他的鼻子。
原來,二愣子一大早來是給趙小亮送魚的。
一頓風(fēng)捲殘云過后,趙小亮還打了個飽嗝,用手抿了抿嘴,看著面前的二愣子,笑道:“好你個二愣子,真夠意思……!
“嘿嘿,吃完了那俺先回去了,還得給俺姐俺爹做飯呢!
二愣子收拾好碗筷兒就要回家。趙小亮趕緊揮了揮手,隨后還摸了兩下下巴,嘿嘿一笑:“二愣子哈,你姐她……!
趙小亮的話只說了一半,不過,足可以讓愣頭愣腦的二愣子明白了。
“哦,沒事兒,她好著呢,一大早就開始打扮了!
二愣子回道。
趙小亮聽完是眉頭緊鎖,當(dāng)下心想;難道她今天要回縣城?
“二愣子,你姐要回縣城嗎?”
二愣子苦笑了一下,似乎還不太愿意說,腮幫子鼓了幾鼓,又把到嘴邊兒的話給咽了回去。
趙小亮很差異,也很迷離,不知道二愣子這是啥意思,便輕聲問了一句,“二愣子,咋的了?”
二愣子憋了半天,這才說道:“小亮,俺覺得你和俺姐不合適……。”
“啥?二愣子你出門前是不是被你家的大花給踢了?你可是一直站在我這邊的啊,咋還動搖了呢?”
趙小亮有些急了,光著身子就跳到了地上。二愣子顯得有些猥瑣,沒敢正眼瞧趙小亮。
“到底咋回事?”
趙小亮追問道。
二愣子頓了一下,最后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小亮,俺姐變了很多,不是俺說她,俺要是娶媳婦兒可不娶俺姐這樣的,還有,晚上二軍子來接她說是他村放電影,你好好想想吧。”
趙小亮聽完沒多大反應(yīng),卡麼卡麼眼兒似乎在琢磨什麼。二愣子突然想起啥事,又忙問:“對了小亮,你昨天在菜園子裡干啥了,咋還跟二軍子干起來了呢?”
“啊,沒啥,看他不順眼!
趙小亮澹澹的回了一句,他沒把二軍子和金蘭的事告訴二愣子,因為,他認(rèn)為這件事跟二愣子也沒啥關(guān)係,說與不說也不重要,再就是怕二愣子哪天一不小心給說了出去,那還不得要了金蘭的命啊。
“嗯呢,小亮,要是大軍子敢來找你麻煩,你可得招呼俺一聲!
二愣子說完一轉(zhuǎn)身走了。
趙小亮看著二愣子的背影點了點頭,感慨道:“二愣子,好兄弟,將來要是我發(fā)了大財,一定不會忘了你的。”
“可就是不知道啥時候才能發(fā)大財,哎!
二愣子走了,趙小亮穿上了褲子也走了出去,徑直就趕奔柳玉霞的小商店。
“咣當(dāng)”
柳玉霞將擋窗戶的大木板兒剛摘下來,趙小亮就到了。
“玉霞嬸,剛開門兒?”
趙小亮是給柳玉霞發(fā)了一個信號,他是怕柳玉霞回過身再被自己嚇一跳,這樣就不好了。
將木板兒戳到牆上的柳玉霞回過身子,看著走到近前的趙小亮,感覺有些不太自然。
“啊,是小亮呀,這麼早有事兒?”
柳玉霞的聲音很輕。
“嗯,有事兒……。”
趙小亮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柳玉霞打斷了,“小亮進(jìn)屋再說吧!
柳玉霞扭身便走進(jìn)了小商店,她是怕趙小亮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要是被別人聽到了可就麻煩了。
趙小亮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柳玉霞這是在蔑視我的智商啊,我有那麼傻嗎,什麼話都往外說。
想到這,也隨后跟了進(jìn)去。
柳玉霞站在柜檯后面,用眼睛往外喵了一眼,見沒人,便將臉湊到了趙小亮的面前,低聲的問道:“小亮,啥事?鬩淮笤緄。。縫>;“沒啥,想管你借一下自行車使使!
趙小亮很正經(jīng)的說道。
柳玉霞這才放下心來,笑了一下,道:“嗯那,你要啥時候用,我得去跟你鐵柱叔說一聲。”
趙小亮猶豫了一下,隨后說道:“明天一早吧!
柳玉霞點了一下頭,又問道:“小亮,你用車子干啥去?”
趙小亮也沒啥好隱瞞的,隨口答道:“去縣裡一趟!
聽了趙小亮的話后,柳玉霞是深感意外,在她的記憶中趙小亮連田蛙鄉(xiāng)駐地都沒去過幾回,這回咋還要去縣裡了呢。
“小亮,你去縣裡干啥?那可不近乎來回五十多裡呢!
柳玉霞有些擔(dān)心的說道,通過昨天的那一幕,現(xiàn)在趙小亮在她心中可是尤為的重要起來,那根大老二她是自在必得啊。
趙小亮含煳了幾句便沖沖離開了。
走出小商店的趙小亮就熘熘達(dá)達(dá)的往家走,邊走邊想,明天先去縣城裡找找活,看看能不能找到。
原來趙小亮是想到縣裡找活干了。聽了二愣子的話后他感覺有危機(jī)了不能再拖了,更不能指望果園子和存在他腦海裡的針灸術(shù)。
趙小亮是難得的認(rèn)真了一回,一邊盤算著一邊往回走,再過一個轉(zhuǎn)彎處的時候,迎面撞到了一個人。
“哎呦哈,是哪個挨千刀的走路不帶著眼睛呀,可把老娘給撞死嘍……!
趙小亮也被嚇了一跳,暗自埋怨了一下;奶奶的,以后可不能一邊走路一邊想事兒了,還好只是撞了一個人,這要是前面是個糞坑我還不得掉進(jìn)去啊。
被撞倒的女人有點急了,見趙小亮沒啥反應(yīng)便沒好氣兒的說道:“呦……,這不是小南村的二流子嗎?我說呢,哎,算我倒霉吧!
哎呀,狗東西,一大早嘴巴就這麼臭……。
趙小亮暗罵了一句,卡麼卡麼眼兒就看向坐在地上正打算起來的女人。
“哎呦哈,這不是大菊子嬸嗎,不在小東村享福咋還跑回來了?”
趙小亮的語氣有些嘲諷的味道,這可讓大菊子有些掛不住臉兒了,她也是小南村的人真名沉菊,只不過嫁到了小東村,給林老炮做了填房.
“好你個趙二流子,看我不打爛你的嘴……。”
大菊子很生氣從地上起了三回也沒起來,疼的是一個勁兒的在那咧嘴。
趙小亮看出了門道,知道大菊子可能是崴腳脖子了,當(dāng)下心想,活該,讓你臭美,這坑坑洼洼的土道你還穿啥高跟鞋啊,不崴你崴誰。
大菊子可真是個愛臭美的人,打她做姑娘時就是這樣兒,嫁給林老炮以后就更甚了,臭美的沒了邊,那是咋少咋穿,露得越多是越好啊,其實,這要是在城裡也不算啥,可在農(nóng)村可就不一樣了。不過,林老炮卻是很得意她這樣,還沒事兒長嘟囔,穿的少好啊,方便!
今天大菊子穿的也很露肉兒,包身兒的連衣裙,白底兒藍(lán)花的,還燙了一頭的大卷,腳上還穿著一雙大紅色的高跟鞋,看得出是剛買沒多久的。
趙小亮本來想走的,可一琢磨不管咋地大菊子也是被自己撞倒的,就這麼走了也說不過去,還是拽她一把吧。
“嘿嘿,大菊子嬸別生氣,剛才跟你說笑呢,來,我拉你一把!
趙小亮將手伸到大菊子的眼前,顯得很真誠。
大菊子瞥了一眼嘿笑的趙小亮,手一抬,表示接受。想不接受也不行啊,自己根本就站不起來,一會兒要是人多了可就難堪了。
趙小亮一點也沒費(fèi)勁兒就將大菊子從地上拉了起來。大菊子還顯得有些吃驚,“哈,瞧你瘦了吧唧的,勁兒還蠻大的嘛。”
“嘿嘿,還不是大菊子嬸的身材保持的好嘛,瘦熘、苗條,要不地我也拉不動啊!
趙小亮笑嘻嘻地看著大菊子,心說,穿的還真夠燒的了,連裡面穿得啥都能看到。
站穩(wěn)當(dāng)了的大菊子先是活動了一下腳,還好沒大礙,隨后白了一眼趙小亮,有點笑摸樣地說道:“這回還蠻中聽的,對了,別開口閉口大菊子嬸的,不好聽,好像我很老似的,以后,把“大”字去掉,就叫菊子嬸吧!
趙小亮嘿笑著撓了撓頭,“嘿嘿,嗯那,菊子嬸你咋回村了呢,自從你嫁過去好像就沒回來過!
“哎,是呀,一晃好幾年了,說起來還怪想小南村的呢……!
大菊子還有些感傷了起來,似乎被趙小亮揪起了啥傷心的往事兒。
“好了,我得去村部辦事兒了,有空嬸再跟你好好聊聊,走了。”
大菊子扭著身子就奔村部走去,還沒好利索的腳脖子讓大菊子扭臀的幅度加大了,這可讓在后面看著的趙小亮有些激動不已浮想連天了,當(dāng)下心想;惑,就這架勢,那林老炮狗日的能扛得住嗎,估計,綠帽子一定是沒少戴哈。
想到這趙小亮嘎嘎的笑了一聲,末了還嘟囔了一句,“有機(jī)會我也得給林老炮這個龜孫子戴上一頂!
帶著壞笑的趙小亮熘熘達(dá)達(dá)的走了,他對于大菊子為何一大早的就去村部是一點也不感興趣,他認(rèn)為凡是去村部的基本都是扯皮去了,根本不會有啥正事兒,搞不好大菊子就是去村部給林老跑戴綠帽子呢。
路過村支書王長喜家的院兒門口時,趙小亮突然一捂肚子,就覺得肚內(nèi)是一陣的翻江倒海,他意識到這是要拉屎了。
人有三急,這是誰也無法預(yù)料的,也是無法抗拒的,就算你是天大的英雄也憋不住啊,趙小亮也不例外,他捂著肚子看了一下四周,罵了一句,“狗日的,連個有遮擋的地兒都沒有……!
趙小亮是急出了一身的汗,要是再不找個地兒解決了恐怕就要洩洪了,情急之下他見劉長喜家的院門是敞開著的,就一頭扎了進(jìn)去。
支書劉長喜家趙小亮來過,也知道茅房在哪,很快就蹲了進(jìn)去,一頓雷煙火炮過后,他的肚子消停多了。
“奶奶的,可憋死我了,怎麼肚子還突然疼了呢,難道是二愣子的魚?”
趙小亮蹲在茅房內(nèi)合計了起來,最后,斷定是今早吃的魚搞的鬼,不由得抱怨了一句:“這個死二愣子,一定又是沒把魚弄乾淨(jìng)!
趙小亮又小蹲了片刻,他覺得支書家的茅房真不錯,又寬敞又通風(fēng),決定以后要是有了錢也蓋一個。
“哎,拉出來就是舒服……,有空還得來哈!
趙小亮還有點戀戀不捨,收拾好了便起身提褲子要走,合計還得跟劉長喜打個招呼,畢竟一大早地就來人家拉泡屎。
就當(dāng)趙小亮準(zhǔn)備推開門出去的時候,忽聽,從院外傳來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聲音不大,但聽得還算真切。趙小亮心想:這不是臭光貴兒劉福貴嗎,這老小子咋一大早的跑來了呢,平時他是不睡到太陽曬屁股是不會起來的……。
“福貴,你咋來呢?”
“嘿嘿,彩云,好幾天沒看到你了,想你唄!
當(dāng)聽到這番對話以后,趙小亮是瞠目結(jié)舌,趕緊又蹲了回去,聽這話茬兒還有下文。
“你瞎說啥,就不拍我家長喜在?”
“我有那麼二嗎,你把我當(dāng)成二愣子了?王長喜不是去村部了嘛,嘿嘿……。”
劉福貴笑得很銀賤。
“看你那死樣兒,咋了?憋得難受了?”
彩云大名牛彩云,支書王長喜的媳婦兒,三十四五歲,長得是蠻富態(tài)的,臉蛋兒也很勾搭人。給趙小亮的感覺是典型的一個農(nóng)村婦人,還很熱心腸,樂于幫助人。
“嘿嘿,咋樣兒,今天能抽出身子不?”
“嗯,中午后山土地廟,好了你趕緊走吧,要是被人看到了就不好辦了。”
“好好,不見不散!
說完,劉福貴走了。牛彩云長出了一口氣,趙小亮透過門縫兒看得清楚,牛彩云是含著笑進(jìn)屋的,聽剛才的話茬,她與劉福貴可不是一次兩次了。
趙小亮納悶了,心合計,難道王長貴也是軟蛋?要不,牛彩云咋能與劉福貴這個老小子搞在一起呢,哎,最近這是咋的了?啥破事兒都能被我遇到,拉泡屎還能發(fā)現(xiàn)點奸-情。
牛彩云從院子裡的井中打了一大桶水抬到了屋內(nèi),然后咣當(dāng)一聲將屋門關(guān)了上,趙小亮一看便知道牛彩云這是準(zhǔn)備沖身子啊,為中午做好準(zhǔn)備。
茅房的門被趙小亮輕輕的推開,隨后閃身熘了出來,一熘煙就到了院兒外,透過院牆還往屋內(nèi)瞧了兩眼。
“哈,這要不是白天我非得看看你的真身不可!
趙小亮壞笑了一下,其實,他根本就對牛彩云不感興趣,只是隨口打哈而已。
剛走出沒多遠(yuǎn)兒的趙小亮就被人叫住了,聽口氣很兇,似乎很仇視自己。
“趙小亮,你給我站住。”
趙小亮對這個聲音再熟悉不過了,心不由得就怦怦的亂跳了起來,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了原地,緩緩的轉(zhuǎn)過身兒,齜牙一笑,“嘿嘿,是美琪啊。”
叫住趙小亮的正是朱美琪,拎一個醬油瓶子正瞪著趙小亮。
“趙小亮,你干啥呢?鬼鬼祟祟的,!
朱美琪白了一眼趙小亮,手裡的醬油瓶子也背到了身后。
“啊、啊,沒啥,剛從玉霞嬸的小商店出來,正想回家呢?你這是要去打醬油?”
趙小亮說著就想邁步往朱美琪的近前湊合。
朱美琪哼笑了一下,她見趙小亮要往身邊湊趕緊喝了一聲,“站!別往前走了,保持點距離好,省著別人說閒話。”
“啊、好吧!壁w小亮心中這個憋屈,可朱美琪接下來的話就更讓他憋屈了,差點沒憋屈死。
“趙小亮,你可別干那偷雞摸狗的事兒,還有,別老去玉霞嬸那賒帳,賒了你也還不上,沒錢就少花點,也快二十的人了一點也不知道上勁兒呢……!
還好沒人經(jīng)過聽到,要不然,趙小亮就得撞牆而死了。漲紅著臉的趙小亮心頭,上來一股酸勁兒,雙拳攥得是死死的,指甲都扣進(jìn)了肉裡。
朱美琪說完也覺得有些過了,話鋒一轉(zhuǎn),“好了好了,就當(dāng)我胡說了,我還得去打醬油呢,你也別往心裡去,回去吧。”
朱美琪這就要轉(zhuǎn)身兒走,她覺得再不走非得出點啥事兒不可。
“別走!”
趙小亮破口而出,聲音很洪亮,就連在屋內(nèi)沖涼的牛彩云也聽得是悶真,她還伸脖兒透過窗戶看向院外,不過,她可沒有多想,根本想不到趙小亮進(jìn)來拉過屎還偷聽到了她與劉福貴的對話。
一邊擦著大白身子,一邊還嘎嘎直笑,看著趙小亮和朱美琪,還說了一句風(fēng)涼話,“現(xiàn)在的小年輕呀,一點兒也不知道避諱啥的,哎……!
當(dāng)擦到私密之處時,心就是一動,即而還多擦了幾下,“哎,福貴啊,一會兒就看你的了……。”
牛彩云自己在屋兒犯起了燒。
朱美琪被趙小亮這一聲嚇了一哆嗦,手裡的醬油瓶差點掉到了地上。
“你、你想干啥?”
朱美琪轉(zhuǎn)過身,迷離地看著趙小亮。
“沒啥!就是想跟你說,我趙小亮以后一定會出息的,有錢當(dāng)大官!”
朱美琪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兩下,緊張的心情也鬆弛了下來,哼笑了一小聲道;“就你?當(dāng)大官?”
“對!賺大錢當(dāng)大官!”
趙小亮少有的在朱美琪面前硬氣了一把,可是他不會想到,他的硬氣在朱美琪那就是個笑話。
“恩,那你就趕緊賺大錢當(dāng)大官去吧,我也得去打醬油了!
朱美琪轉(zhuǎn)身又要走。趙小亮也看出朱美琪根本就沒把自己的話當(dāng)回事兒,甚至于還頂不上一個屁。
“美琪!我告訴你,兩年,最多兩年!我就會讓你刮目相看的!
朱美琪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顯得有些無奈,沖著趙小亮笑了一一下,“好啊,兩年后你要還是現(xiàn)在這樣呢?”
朱美琪也有點較勁兒。
“我要是做不到,就滾出小南村,永遠(yuǎn)消失。”
趙小亮是信心十足的說了這麼一句,現(xiàn)在,他的腦子一點也不清醒,可以說是什麼來勁兒說什麼啊。
“好,我記住你的話了,哎,可惜沒別人聽到。”
朱美琪答道,末了那句很是氣人。
“美琪,要是我做到了呢?”
趙小亮很是認(rèn)真的說,認(rèn)真的有點讓朱美琪產(chǎn)生了幻覺,似乎趙小亮明后天就會搖身一變成為有錢有勢的人。
朱美琪頓道:“我、我……!
“我要是做到了,你就嫁給我怎麼樣!
趙小亮替她回答了。
“好!我答應(yīng)你!只要你能比二軍子強(qiáng)就行!”
朱美琪也有點暈了頭,這事兒能隨便當(dāng)賭注嘛,要是他二軍子過兩年出意外進(jìn)去了,那趙小亮就算還是這**樣,那也是他贏了。
要說人呢,不能頭腦一熱就胡說八道,要時刻學(xué)會保持冷靜才行。朱美琪現(xiàn)在還沒意識到,將來可有她受的了。
趙小亮聽完自然是高興了,不管以后咋樣,至少現(xiàn)在樂呵。
“好,我也記住你的話了!
趙小亮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末了也說了一句:“要是有個人給做下證就好了!
“浪裡格兒朗,浪裡格朗……!
趙小亮眼睛就是一亮,當(dāng)下心想;惑!還真來人了。
這時,從遠(yuǎn)處的小巷中晃著膀子一副自娛自樂的神態(tài)熘達(dá)出來一個很邋遢的人。
趙小亮一看就有些洩氣了,這不是邋遢漢宋二嘎嗎,不過,也好歹是個人。
朱美琪也看到了,轉(zhuǎn)身就要走,可是,趙小亮那裡會讓她走掉呢。
宋二嘎晃晃悠悠地來到了趙小亮和朱美琪的近前,大板兒牙一呲,這可是他標(biāo)志性的表情。
“哎呦哈,一大早的小兩口在別人家院外稚氣呢?有啥事不能回家到炕頭上解決的啊,嘿嘿……!
說完,還打了個飽嗝。宋二嘎這人一向如此,說話不著邊際,啥虎話都敢說。這要是放在以前,趙小亮早就抬腿踹他了,不過,今天說的話卻讓趙小亮十分的高興。
朱美琪知道宋二嘎是啥樣的人,瞪了一眼也沒說啥,沖著趙小亮問道:“趙小亮,你還想咋地?趕緊的,我還有事兒呢。”
趙小亮讓宋二嘎做了人證,宋二嘎也很樂意,朱美琪拎著醬油瓶子也走了。
宋二嘎將趙小亮拉到一邊的小巷內(nèi),一臉壞笑地問道:“亮啊,跟叔說,朱美琪那丫頭給你騎沒?”
“滾犢子,你說啥呢?是不是想女人想瘋了!
趙小亮有些生氣,瞪著宋二嘎,擺出一副隨時要胖揍他的神態(tài)。
“嘿嘿,瞧你,一跟二嘎叔聊天你就瞪著眼,咋地,顯你眼大啊!
宋二嘎這話說的,綿裡藏針啊,這點,趙小亮是打心眼裡佩服的。
“行了,二嘎叔,我走了,你接著自娛自樂吧!
趙小亮不想再與宋二嘎斗嘴了,便抽身要走。宋二嘎正閒的是五嵴六獸呢,正想找個人逗會悶子,自然是不會輕易放趙小亮走的。
“亮啊,二嘎叔聽了剛才你與朱美琪打的賭,說實話,叔佩服你。”
宋二嘎說完還沖著趙小亮挑了挑大拇指。
“啊,你記住到時候給做個證就行了,我得回去了,一會兒還有事呢!
“哎呦哈,你還有事兒,亮啊,叔跟你說句大實話,你可別生氣?”
趙小亮準(zhǔn)知道從他嘴裡沒啥好話,看這架勢,要是不聽完還真不會讓自己走呢,
得了,就當(dāng)聽幾聲屁響了。
趙小亮心想。耐著性子便問了一嘴:“二嘎叔,你說吧,我聽著呢!
趙小亮沒有想到,宋二嘎后面的話深深的打擊到了臉皮一向厚實的趙小亮,可以說,趙小亮的人生轉(zhuǎn)折點就在宋二嘎接下來的這番話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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