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漁歌
偌大的私人泳池,一望無際,宛若海洋一般的藍(lán)色水域,皎潔的月光下泛著粼粼波紋。泳池旁,一座供人休息的英式?jīng)鐾,無聲的細(xì)流里從涼亭上滑下來,形成水簾,銀色的月光順著水流傾斜而下,熠熠生輝,令人驚嘆。
冷。
好冷,寒入骨髓的冷。
泳池里漂浮的巨大水床上,年輕的女孩正沉睡著,曼妙有致的身體上披著一條質(zhì)地輕盈,價格不菲的浴巾,晶瑩的水珠沿著她尖細(xì)的下巴慢慢滴落下來,落在她玲瓏的鎖骨上。
她一身都濕透了,浴巾濕漉漉的貼在她的身體上,勾勒出女人玲瓏有致的曲線。
“冷……好冷……”
蘇薇央顫抖著凍成青紫色的嘴唇,上下揉搓自己的手臂,可是身上的寒冷,沒有減輕一絲一毫。
她依然在泳池中央巨大的水床上,蘇薇央咬咬嘴唇,抬起眼眸,英式?jīng)鐾だ,那個男人依舊坐在中央,赤裸著上身,古銅色的肌膚,肌肉紋理分明,每一處都如同雕琢過一般的完美,但是這個人確是一個惡魔!
莫名其妙將她抓過來!莫名其妙追問什么孩子!莫名其妙的將她丟進(jìn)泳池里!蘇薇央不會游泳,還以為自己會被他淹死!可是他將她丟進(jìn)水里,快死了又救上來,見醒過來了,又丟下去!
蘇薇央受夠了!
“再跟你說一次!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你,更別說什么生過你的孩子!”
蘇薇央的嗓音嘶啞,她在水里浸泡太久,整個人因?yàn)楹涠┯玻瓦B說話都顫抖著。
“女人,你找死?!”
丟進(jìn)水里三次,還跟他嘴硬?!
涼亭里的男人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了過來,腳步落地有聲,帶著濃濃的威脅,他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狂妄冷厲的語氣令人害怕。
找死?!
不,她不想死!
蘇薇央雖然凍僵了,可是她的神志是清楚的,她怎么可以這么隨隨便便去死!南宮玉馬上就要和姐姐結(jié)婚了!
她一定要去阻止!
“我沒有生過你的孩子,你可以去查!我可以去醫(yī)院……”蘇薇央努力抬起頭顱,話還沒有說完,脖子被狠狠掐住,整個人被提到了半空!
深藍(lán)色的水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遙控到泳池旁,男人鷹隼般的目光看著她,四目相對,蘇薇央只覺得呼吸一窒!
這個男人的氣場太強(qiáng)大了,哪怕只是看上一眼,都覺得被他的氣場震懾的要窒息了!
“孩子,在哪里?”
男人一字一句,嗓音冷冽,透著一股濃郁的不耐,他的忍耐已經(jīng)到極限了!
“我說,我說!”
蘇薇央一張精致的小臉,因?yàn)槿毖,變得通紅,她拍打著夜景宸的手,“你放下我!”
“說!”
夜景宸嫌棄地將她摔在地上,浴巾從蘇薇央身上飛走,露出年輕的身體,未著寸縷,肌膚光潔如玉,沒有一點(diǎn)瑕疵!
夜景宸幽深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煩躁!
“等等!”蘇薇央身體凍僵了,四肢并用爬過去,將浴巾撿起來,將自己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裹起來。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快速的轉(zhuǎn)動,很快,一個緩兵之計涌了上來,“我一個人帶不了,我把他寄養(yǎng)在農(nóng)村!你放過我,我會去農(nóng)村把孩子帶回來給你!”
“恩!”
不過是一個千方百計想要爬到自己床上的女人,還以為多傲氣,也不過如此!夜景宸問出了孩子的下落,一雙鷹隼一般的目光落在蘇薇央裹身的浴巾上,幽深的目光里,原本只有微弱的一絲煩躁慢慢的延伸,延伸,直到燒成一片紅色的火海。
“浴巾拿開!”
夜景宸命令的口氣,不容一絲抗拒!
“你……你說什么?!”蘇薇央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閃過一絲驚慌。
她雖然沒有經(jīng)歷過男人,可男人眼里的火她看的分明,這個惡魔是打算……
不,她不會隨隨便便給人的!尤其是眼前這個陌生人,這個惡魔!
蘇薇央將身上的浴巾緊了緊,連連后退,青紫色的嘴唇顫抖著,“先生,你要孩子,我會還給你,請你放過我!”
“五百萬!”
夜景宸根本就沒有聽她說話,修長白皙,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將她臉頰旁濕漉漉的長發(fā)撩開,尋了女人薄薄的嘴唇,吻了下去!
“先生!請你尊敬我!”
陌生男人侵略的氣息鉆進(jìn)鼻孔,蘇薇央的身體緊繃起來,如同挽滿的弓弦,一臉警惕的后退,只是擦過女人的嘴唇,柔軟的如同花瓣一樣的觸覺只在一瞬間,沒有嘗夠的夜景宸,不耐地挑起劍眉,
“一千萬!”
“先生,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
自戀狂!
不要以為所有的女人都想爬你的床!
蘇薇央的眸子里,噴射出怒氣,她一向自尊自愛,覺得女孩子的最寶貝的東西,應(yīng)該留給最愛的人!
而她愛的人,只有南宮玉!
“哦?我差點(diǎn)忘記了!”
這個女人,當(dāng)初就是給他下藥,主動爬上他的床,整夜都瘋狂攫取他,不知疲倦!
三年前的一幕在腦子里閃過,夜景宸冷眸里的煩躁,越發(fā)的囂張,他大掌扣住她的頭顱,迫使她跪在自己腳邊,夜景宸開口,嗓音霸道而強(qiáng)勢,“取悅我!”
“你……”
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正常溝通!
蘇薇央越是掙扎,扣住自己的手掌力氣就越大,她的頭幾乎要低到地上去了,“你是不是自我意識過剩?!”
憋不住了,蘇薇央開口罵了起來,夜景宸幽深的眸子一冷,三年前不要臉的女人,三年后裝什么清純!
“自我意識過剩?!”冷冽的聲音,帶著一絲嘲笑,夜景宸攫住她的下巴,一雙冷眸里一片冰霜雪地,“蘇薇央,三年前你不就是憑借著自我意識過剩,給我下藥,爬上我的床,妄想做我的女人嗎?!”
“……”
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不僅自我意識過剩,還有妄想癥!蘇薇央緊緊抿著嘴唇,掙脫開他的束縛,“我覺得我沒有義務(wù)取悅你!”
“你沒有義務(wù)?”玩欲擒故縱的游戲?!夜景宸染上了紅色的眼眸里盡是不耐,他大掌一揮,浴巾飛了起來,飄飄然落進(jìn)了泳池!
沒有一句多余的話,他將她抱起來,如同破舊的娃娃一樣摔在浴池上的水床上,這個陌生的男人長腿一跨,上了水床,巨大的水床能夠容下十多個人,兩個人在水床上,沒有引起一絲一毫的移動。
夜景宸擋住了光線,明明干著最無恥的事情,這個男人身上散發(fā)的強(qiáng)大氣場卻令人覺得他宛若神邸一般高貴不可侵犯!
“你……你不要過來!”蘇薇央連連后退,不一會就退到了巨大水床的邊緣,背后,是波光粼粼的水面,無路可退!
“你……”蘇薇央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起來,一具身體因?yàn)樯鷼舛⑽⒎杭t,夜景宸掃了她一眼,只覺得身體緊繃了起來,他撈過床邊的女人,堵住了她的嘴。
“唔!”
滾開!
蘇薇央劇烈掙扎起來,腳下沒站穩(wěn),一個趔趄掉進(jìn)了浴池!她很怕水,下意識抓緊了夜景宸的手臂!
夜景宸被她拉著,猝不及防,一起摔進(jìn)了浴池!
“嘩啦!”水花四濺,蘇薇央再次淹沒在冰冷的水中,她的手死死的抓住夜景宸,宛若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這個時候,倒是不掩飾!夜景宸不屑地看了水中的女人一眼,卻沒有抗拒,這個女人勾起了他的興致,他不是個禁欲的人,僅此而已!
冰冷的池水里,健壯火熱的男人身體緊貼了上來,蘇薇央的頭腦里一片空白,池水的冰冷,陌生男人身體的火熱,生生的將蘇薇央困在中間,難受之極。
“原來你喜歡在水里!”男人鄙夷不屑的聲音響起,蘇薇央張嘴,一口涼水灌了進(jìn)來,一串泡泡咕咕冒出去,胸腔里的空氣一下子被榨干,蘇薇央痛苦的擰緊眉頭,下一刻,一張帶著男人侵略氣味的嘴吻了上來!
空氣從他嘴里渡了過來,蘇薇央如同失水的魚兒,張開小嘴汲取氧氣,一雙小手不知什么時候纏上了他的脖子,深怕失去的樣子!
夜景宸的眸子里閃過一絲輕蔑,動作卻沒有一絲的停頓,濕潤的唇舌攫取著香津玉液,攻城略地,煽風(fēng)點(diǎn)火!
男人炙熱陽剛的氣息將蘇薇央籠罩起來,從未經(jīng)過人事的她腦子里一片空白,氣息紊亂,宛若漂浮在汪洋之中的小舟,宛若秋日凋零的樹葉,飄飄蕩蕩,沒有依靠,她緊緊抓住男人的手臂,不想失去清明!
可是她越是想要控制住,卻越是失去控制!
狂肆的氣息灌輸進(jìn)去,水中暈開一朵嫣紅色小花,池水晃動,迅速消散不見。蘇薇央痛苦的皺起雙眉,昂起精致的小臉,宛若接受著凌遲一般。
浴池的水激烈的撞擊著光潔如鏡的邊沿,不知多久才平靜下來,蘇薇央緊閉著雙眼,被人用完后丟在水床上!
“給你三天時間,把孩子帶到這里來!”
飽食一頓,夜景宸進(jìn)了浴室,出來的時候裹著柔軟舒適的白色浴巾,他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擦拭著柔軟的發(fā)絲,沾著水珠的碎發(fā)令他看上去要命的性感,可是一張薄唇卻說著殘酷無情的話語。
他邁開筆直而長的腿,看也不看水床上的女人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你個混蛋!”
夜景宸高達(dá)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浴池,蘇薇央啐了一口,此刻的她,漂亮的眼眸泛紅,臉上濕漉漉的,分不清是池水還是淚水,她緊緊咬著嘴唇,殷紅的血絲順著嘴角滑落,她都沒有察覺。
“你最好別落在我手上!”蘇薇央顫抖地爬起來,可是水床現(xiàn)在在浴池中央,浴池水不知道多深,水床的遙控器在夜景宸手里,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回到岸邊!
偌大的落地玻璃前,夜景宸坐在靠窗的黑色沙發(fā)上,手里搖晃著一杯陳年葡萄酒,瑰麗的寶石紅酒在閃爍著光芒。
浴池中央,那個女人不著寸縷咬牙切齒的樣子,令他發(fā)笑!
這個女人,早有預(yù)謀了吧?!
已經(jīng)生個孩子的女人,在水中居然落紅!在他懷中顫抖的樣子,讓他差點(diǎn)以為她是第一次!
演技可真好!
夜景宸嘴角勾起一抹輕蔑,果然是孤兒院出來的女人,演技爐火純青,若不是他早查過她的底細(xì),一定會以為這個女人是多么的純潔,誰會想到,就是這樣一個有著一張純潔無害臉龐的女人,三年前在宴會上給他下藥,不知羞恥的爬上他的床。
自以為有幾分姿色,就妄想爬上枝頭變鳳凰,這種女人,他見多了!
蘇薇央在水床上靜坐了兩個小時,晚風(fēng)吹得她渾身顫抖,被丟進(jìn)水里三次,在水里被侵犯了很久,她的身體吃不消,渾身軟綿綿的,她只能趴在水床上,身體熱的厲害,開始發(fā)燒了。
夜景宸在黑色沙發(fā)上小憩,睜開黑眸,水床上的女人軟綿綿趴著,一動不動,好像死了一樣!
這個女人,又跟他玩什么花樣?!
夜景宸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冷哼,邁開長腿,走到浴池邊,遙控水床到岸邊,那個女人已經(jīng)開始說胡話!
“玉!玉,你別走,不要離開我!”
蘇薇央緊閉雙眸,睫毛上沾著淚珠,搖搖欲墜,宛若碎玉,夜景宸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修長白皙的手覆蓋在她額頭上,她的額頭,燙的厲害!
“玉!不要和姐姐結(jié)婚!”感覺到有一雙清涼的手按在額頭上,蘇薇央伸出手,快速抓住,放在臉側(cè)磨蹭,“是我,我才是你愛的人!”
“你個死女人!”
玉?是什么人?!明明對自己的碰觸那么抵制,卻把自己當(dāng)成什么玉,恬不知恥的抓住自己的手不放!
夜景宸的冷眸里閃過一絲狂怒,“抱月,去查一下,她身邊名字里有玉的!”
“是,少爺!”
空闊的浴池沒有看見人,只有回應(yīng)。夜景宸將滾燙的身體抱起來,長腿邁開,迅速回了房間。
“唔……”
第二天,淺灰色的大床上,蘇薇央昏昏沉沉醒來,高燒過后,整個人格外疲倦,她習(xí)慣的去摸床頭的鬧鐘,卻摸到一個精致的手表!
“唔?”蘇薇央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著手里一塊咖啡色的手表,表盤精致,鑲嵌著細(xì)碎的鉆石,在初陽下耀眼極了。
“怎么?一千萬不夠,還想順手牽羊?!”夜景宸依在門邊,一雙墨瞳里毫不掩飾的鄙夷,蘇薇央的腦子迅速清醒!
“你誤會了!我以為這我家!我……”誰稀罕你的破手表!蘇薇央將手表放下,一張精致的臉氣的通紅,正要辯解,被夜景宸打斷,“一個不入流的漫畫家,買得起這個表?”
“不錯,我是買不起,但是我……”以為是鬧鐘。√K薇央話沒有說完,又被打斷,夜景宸慵懶地抬了抬眸子,“你摸過的東西,我不要了,臟!”
“你!”
你個死自戀狂!你有妄想癥!
蘇薇央被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抓起床頭的手表就去砸夜景宸。
“蘇小姐,只有三天了,你確定還要在這里繼續(xù)呆下去嗎?”手表被一只銀色西裝的手抓住,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走了進(jìn)來,他是夜景宸的保鏢,抱月。
“我要回去!”三天的期限,蘇薇央想起來了,她抽身要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身上沒有穿衣服,她立馬躲進(jìn)被子里,“我的衣服呢!”
“丟了!”夜景宸挑起劍眉,這個女人以為他會允許那些破布進(jìn)他的地方?!“那我怎么出去?!”蘇薇央看了看臥室,操場大的屋子里只有一張大床。
“你不會是想以沒有衣服為理由,繼續(xù)賴在我床上吧?!”夜景宸英俊的臉上,薄薄的嘴角勾起一抹蔑視,“你花樣倒是挺多!”
“是!我花樣是很多!”
你以為你是人民幣啊!誰都喜歡!蘇薇央瞪了他一眼,突然想到了辦法,她抓起真絲薄被,雙手用力撕扯起來,可是真絲的韌性極好,她憋紅了一張小臉都沒有撼動分毫!
“手撕真絲?”夜景宸輕聲嗤笑,這個女人,若是想要用賣蠢吸引他,那么她做的很好!
從沒人在自己面前這么蠢過!她是第一個!
“我……”蘇薇央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上來,她索性抓起真絲薄被,將自己牢牢裹起來,“我回去了!”
“誰讓你回去了?!”夜景宸攫住她的手腕,居高臨下,“滾回去!”
“你!”抱月知趣的帶上門走了,蘇薇央努力掙扎起來,“你又想干嘛!”
“恩!想干!”夜景宸將她推回淺灰色的大床上,跪了上去,長手將她困在身下,嗓音邪魅冷冽,“你居然敢把我當(dāng)成南宮玉!”
“什么時候把你當(dāng)成南宮玉!我……”
蘇薇央沒有說完,剩下的話淹沒在嘴唇里,夜景宸的吻霸道狂肆,帶有強(qiáng)烈的侵犯意味,他的嘴唇吮吸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根本就不是在吻,是在咬人!
“你是狗!”蘇薇央拳打腳踢,卻無濟(jì)于事,只是越發(fā)的讓身上的男人瘋狂,他貫穿她的那一刻,略帶嘶啞的聲音在她耳邊,一字一句,霸道狂妄,“記住了,在你身上的男人,是我夜景宸!”
夜景宸!
我記住你了!
總有一天,我會將此時此刻的恥辱,千百倍還給你!
蘇薇央眼眸里,晶瑩的淚珠無聲無息滑落,她的身體僵硬的如同死去了一樣,任由身上的人馳騁!
她的一雙漂亮的眼睛,完全失去了神采,空洞地看著天花板上璀璨的水晶燈,瞳仁深處,滾動著稀釋不了的恨意!
“蘇小姐,這是少爺給你買的衣服,還有一千萬!”蘇薇央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橘紅色的夕陽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將屋子里染上一層金色,女仆捧著衣服進(jìn)來,蘇薇央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女仆低眉順眼,沒有多看蘇薇央一眼,退出了房間!
蘇薇央穿上女仆送來的衣服,內(nèi)衣的尺碼剛好合適,她腦子里閃過夜景宸頗有興致的抓捏她的樣子,臉上緋紅一片!
死種馬!到底有多少女人!只要摸一下就知道尺寸!
蘇薇央又羞又氣,目光落在一旁的支票上,不多不少,一千萬!她拿起支票,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如今的蘇薇央,原來只值一千萬!
她將一千萬的支票收起來,順手將床頭的手表帶走,他說過,他不要了!但是,她需要!
蘇薇央穿戴整齊出了偌大的私人豪宅,一輛銀色越野車在門口等她,抱月坐在車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蘇小姐,少爺命我跟你一起去接小少爺!”
抱月開口,蘇薇央咬牙,死自戀狂,妄想癥!我哪里有什么孩子給你!可是現(xiàn)在還在夜景宸的私人豪宅門口,她不可能說沒有孩子!
“那就有勞了!”蘇薇央上車,臉上彬彬有禮的微笑,沒有一絲破綻,抱月啟動車子,銀色的越野車疾馳,“蘇小姐,請問往什么方向走!”
“往A市的小縣城走!”
蘇薇央報的這個名字,是她以前住的孤兒院,在孤兒院里要找一個三歲的孩子,容易的很!
雖然這樣的謊言,只要做一次親子鑒定就會破,但是現(xiàn)在沒有其他辦法了!蘇薇央什么都沒有,想求救都找不到人!
“南宮玉?!”銀色的越野車在高速路上堵車,蘇薇央四處張望,一眼看見了旁邊蘭博基尼車?yán)铮_車的人正是南宮玉!
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就算是黑夜,沒有一絲光線,她都能分辨出來!蘇薇央趴在車窗上,一雙漂亮的眼睛充滿了希望,如果是南宮玉,說不定可以救自己!
她去孤兒院隨便找個孩子頂包,被發(fā)現(xiàn)之后,夜景宸這個死變態(tài),不知道會怎么折磨她!
蘇薇央小心觀察抱月,只見他兩只眼睛看著前方,沒有在意她的舉動,她舉起手,輕輕在玻璃車窗上扣了扣,南宮玉的車窗是開著的!
很快他就聽到了隔壁車道敲擊車窗玻璃的聲音,他一雙清冷的眸子看過去,蘇薇央好像一只可憐的哈巴狗一樣看著他!
“是妹妹!玉,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找你?!”副駕座上,一個長發(fā)波浪卷,嫵媚的年輕女人拉拉南宮玉的手,胸前的柔軟壓在他的手臂上,卻渾然不覺,“你去問問吧,看她好像是有事相求!”
“她能有什么事?”一個妹妹,總是纏著姐夫,能有什么事?
“玉!”蘇薇央輕聲呼喚,可是南宮玉已經(jīng)收回了目光,清冷的眸子再也不看她一眼,蘇薇央急了,她看了看抱月,還是沒有在意她!
她膽子大了,在車窗上拼命畫,求你,救我!
夏天的車窗沒有水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但是南宮玉明明看見了, 視若無睹!
副駕座的蘇長樂得意地瞥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嘲笑,軟綿綿的身體歪在南宮玉懷里,兩人低聲說話,不知道說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蘇長樂格格笑起來!
蘇長樂,是她堂姐!
蘇薇央父母自殺后,她待過一段時間孤兒院,后來叔叔把她帶回家撫養(yǎng),從小,親戚就喜歡拿她和蘇長樂比較!
蘇薇央大學(xué)的時候,交了男朋友,就是現(xiàn)在和蘇長樂兩個人和諧融洽的南宮玉,大學(xué)畢業(yè)那年,不知道為什么,南宮玉突然就和蘇長樂在一起了,兩人很快談婚論嫁!
“蘇小姐,南宮先生不會救你的,你不用白費(fèi)心思了,交出小少爺,少爺會給你一個億!你可以舒適的過一輩子!”
駕駛座上的抱月,明明沒有看蘇薇央一眼,但是卻什么都知道,他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蘇小姐,你的眼光,并不好,南宮玉這樣的男人,跟我們少爺比起來,就像是塵埃一樣渺小!”
夜景宸就是一個自戀狂!
只是有點(diǎn)錢而已,就惡心的人吃不下飯!蘇薇央沒有反駁,一雙漂亮的眼睛,一直靜靜地看著南宮玉,就像一塊石頭一樣,一動不動。
“哇,各位聽眾,你們知道嗎?全球第一有錢的貴公子,夜景宸回國了!夜景宸,男,28歲,混血兒,哈佛畢業(yè),身價無人能比!聽眾們!你以為這是重點(diǎn)嗎?!不不不,你們太年輕了!”
蘇薇央一直看著隔壁的南宮玉,神情落寞,好像被人遺棄的小狗!抱月嘆了一口氣,打開音響,里面?zhèn)鱽碇鞑ゼ拥穆曇,她很有技巧地講述著,語速極快,“這些統(tǒng)統(tǒng)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這個擁有全球最多財富的年輕男人,是單身!聽眾們,你們沸騰了嗎?!這才是我們夢寐以求的黃金單身!”
蘇薇央聽到這些,整個人都不好了!
南宮玉這樣的男人,和少爺比起來,就像是塵埃一樣渺!
原來抱月不是在自賣自夸,是說實(shí)話!蘇薇央額頭上劃下三根黑線,她只知道夜景宸有錢,不知道夜景宸這么有錢!
居然是全球第一有錢!
“好的,我們現(xiàn)在來接聽一下熱線,看看聽眾們想對夜景宸說點(diǎn)什么!”音響里,主播接聽了電話。
“夜先生,你需要女朋友嗎?!女仆也行!”
“夜先生!我要給你生猴子!”
“夜先生,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我只愛你!”
“……”
音響里的女人一個一個都瘋了,蘇薇央捂住耳朵,嫌棄地別開頭!這些女人,她們都是瞎子,完全不知道夜景宸個什么樣子的人!
“你是在嫌棄我?!”耳邊,夜景宸的嗓音霸道狂倿,蘇薇央見鬼了一樣回頭,夜景宸不知道什么時候上車的,一雙鷹隼一般的眼睛直勾勾看著她!
“怎么可能!”我要是承認(rèn)我是腦殘!
蘇薇央連忙搖頭,一雙漂亮的眼睛睜得圓圓的,閃著誠懇的光!
“諒你也不敢!”
夜景宸滿意地?fù)七^蘇薇央的身體,整個人靠在她的身上。
他原本用遠(yuǎn)程監(jiān)控看著她,她頻頻看向南宮玉的時候,他身為全球第一有錢,全球女人夢寐以求的黃金單身漢的尊貴被她踐踏,他本來想過來狠狠教訓(xùn)一下這個眼瞎的女人!
可是看到她難得收起了張牙舞爪,看上去虛偽,但是很受用,他改變主意了!
“夜景宸,你困了就去睡覺,這樣睡不舒服!”南宮玉就在旁邊的車道,蘇薇央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夠看見夜景宸趴在自己身上,姿態(tài)曖昧。
“我舒服!”夜景宸的聲音沾染了一絲撒嬌,蘇薇央的身體抖了抖,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舒服,可是我不舒服!蘇薇央敢怒不敢言!
其實(shí)夜景宸一直都有嚴(yán)重的失眠,沒有安眠藥他睡不好!
可是蘇薇央在的晚上,他睡得很好,他將頭靠在她的脖頸,含住女人脖子上的嫩肉,吮吸起來!
這個女人身上沒有任何化妝品的味道,只有淡淡的女人肉香,夜景宸嘖嘖品嘗著獨(dú)屬于這個女人的味道,可是她不安分的扭來扭去!
“女人,你干什么?!”夜景宸不滿的低吼,這個女人就不能虛偽久一點(diǎn)嗎?!這么快就裝不下去了?!
“夜景宸,這里是高速路,人多!”蘇薇央瞄了一下南宮玉的車子,南宮玉正好看過來,眼睛里閃過一絲厭惡!
大庭廣眾之上,居然和男人在車上親熱,南宮玉一定覺得自己很不要臉吧!
蘇薇央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僵硬了起來,夜景宸幽深的眸子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南宮玉!
夜景宸的臉,并沒有經(jīng)常在眾人面前出現(xiàn),南宮玉沒有認(rèn)出他,眼睛里露出一種鄙夷!
南宮玉雖然是南宮世家的小少爺。
南宮世家經(jīng)營珠寶首飾,是一家跨國際珠寶品牌,只要說到珠寶,肯定會想到南宮世家珠寶!
南宮玉身為身價億萬,但是他一向?yàn)槿苏,行為端正,沒有貴公子的糜爛氣息。
“哦,那個小白臉,就是南宮玉?!”夜景宸薄薄的嘴唇露出一絲輕蔑,“一個玩珠子的,也敢用那種眼神看我?!”
南宮世家是跨國際珠寶品牌,在全球第一有錢的人嘴里,就是一個玩珠子的!
“你不要怪他!他不知道你是夜景宸!”幾乎是條件反射,蘇薇央維護(hù)了南宮玉!
“你喜歡他?”用的是疑問句,夜景宸英俊的猶如天神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蘇薇央迅速地抓住了他的表情,頭搖的撥浪鼓一樣,“不,我不喜歡他!”
“乖!”明明在說謊,卻還一本正經(jīng)!夜景宸幽深的眸子里閃過一絲邪魅狂倿,他搖下車窗,將蘇薇央的頭推出窗外,俯身攫住了兩瓣柔軟的唇瓣!
“嘖嘖嘖”兩人口中的津液互相交換,發(fā)出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完了!
南宮玉都看見了!
蘇薇央腦子充血了,伸出手想要推開夜景宸,夜景宸卻貼得更近,一雙大手將她的腰肢固定在自己身上,夜景宸張開口,咬在蘇薇央耳垂上,邪魅狂倿的嗓音略帶了一絲沙啞,
“你怕他看見吧!我偏要讓他看見!”
有多少女人前赴后繼想要爬上夜景宸的床,這個女人居然躲避他!夜景宸的舌尖掃過蘇薇央粉嫩的耳廓,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一雙手緊緊抓住他的黑色襯衣,宛若掉下懸崖的人抓住了一根繩索!
“夜……景……宸……”蘇薇央低聲求饒,夜景宸沒有放過她,高速路上,車緩緩行駛了起來,南宮玉的車子已經(jīng)走了!
抱月沒有開車,銀色越野車后面不少車子開始煩躁的按喇叭催促!
“抱月,吵!”
夜景宸抬起頭,不滿地掃了一眼越野車后的車子,抱月應(yīng)了一聲,打了一個電話,不過十分鐘,一架直升機(jī)轟隆隆開到了頭頂!
“搞什么!飛機(jī)怎么開到高速路上來了!”被飛機(jī)轟隆隆聲音吵到的司機(jī)抱怨起來,誰知道,飛機(jī)上開始朝著后面的車前擋風(fēng)玻璃噴射彩色顏料!
“什么玩意兒!”司機(jī)們打開雨刷,誰知道水一碰到顏料,變成了五彩的疙瘩,凝固在前擋風(fēng)玻璃上,越擦越臟!
“你們保持安靜,兩個小時后就有救援車來!”直升飛機(jī)上,有一個身材火爆的空姐在喊話,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字正腔圓,“若是再吵,飛機(jī)上還有熒光彈!”
熒光彈不停投放,可以讓人短暫失去視力!
車子的擋風(fēng)玻璃已經(jīng)臟了,自己再受罪!
還不如乖乖安靜!
銀色越野車后的司機(jī)一個一個憋紅了臉,敢怒不敢言,紛紛閉上嘴,等待著救援車!
“……”
吵鬧的高速路,安靜的只剩下兩個人親吻的聲音,蘇薇央一張晶瑩的小臉染上了一層粉紅,她抓了抓夜景宸的衣袖,聲音低低的,好像討好主人的貓咪,
“夜景宸,你要干什么,去房間里好不好!”
“好!”夜景宸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邪魅的笑!
其實(shí)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想要懲罰一下她!
夜景宸在她面前,還敢看南宮玉!
不過蘇薇央這個演技實(shí)力派,居然不裝清純圣女了!這么主動要求,不知道又要玩什么花招!
不管什么時候,不管玩什么花樣!她想玩,他都不介意撕破她的偽裝!
抱月聞言,松開離合器,銀色的越野車飛馳而去!
夜景宸的私人住宅!
偌大的淺灰色大床上,夜景宸撕開女人的衣裳,真絲的布料,在他手里就像是紙糊的一樣,動作粗暴,毫不留情。
他的身上,散發(fā)著獵人的強(qiáng)大氣場,蘇薇央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只逃不掉的獵物,只能等待著被拆吞入腹,尸骨不存!
“夜景宸!”蘇薇央有點(diǎn)后悔自己嘴賤了!
在高速公路上,他就算再出格,也不敢真的現(xiàn)場直播,可是房間里就不同了!蘇薇央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為什么說出去房間這樣的話!
你是腦殘嗎?!
蘇薇央在心里把自己罵了一百遍!
“怎么?”
蘇薇央,你最好來點(diǎn)新鮮的把戲!
夜景宸的黑眸里,染上了一層火紅,他的呼吸粗重,大掌把玩著身下女人嬌嫩纖細(xì),沒有一絲贅肉的腰,修長白皙的手指如同彈鋼琴一般,沿著她的身體曲線緩慢的游走,所過之處,帶起一陣陣火苗!
“你不是要孩子嗎?!我要去接孩子!你忘記了嗎?”臉頰已經(jīng)染上了紅云,蘇薇央強(qiáng)迫自己保持冷靜,夜景宸幽深的目光掃了她一眼,將她身體抬起來,“孩子?現(xiàn)在給你!”
“!”蘇薇央疼的眉心緊皺,心里將夜景宸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夜景宸沒有食言,他將千萬子孫都留在了蘇薇央身體里!
混蛋!
床頭柜子里,原本放著避孕藥的!
蘇薇央打開柜子,沒有找到,急紅了臉,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要出去買避孕藥!
“不準(zhǔn)去!”
夜景宸抓住她的腳踝,將她拖回床上,將頭埋在她脖頸,含住了她脖子后的嫩肉,吮吸了起來。
他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脖頸的肉特別嫩,帶著淡淡的肉香,他貪婪的吮吸著,如同餓了的嬰兒一般,嘖嘖有聲。
“夜景宸!我已經(jīng)給你生了一個孩子了!”不要懷孕,不要給他生孩子!蘇薇央的腦子里只有這一個想法!
謊言幾乎是脫口而出!
“恩,多生一個不多!”夜景宸含著嫩肉,口齒不清,這樣子的夜景宸少了一份霸道,少了一份狂倿,多了一分孩童一般的可人。
可是我不想!
一個孩子都不想給你生!
蘇薇央的漂亮的眼睛里噙滿淚水,高速路上,南宮玉看到夜景宸當(dāng)眾親吻她,厭惡的眼神就像是刀割一樣,她怎么還能生下夜景宸的孩子!
如果生下了夜景宸的孩子,她和南宮玉就再也沒有可能了!她不能接受!她不接受!
對,緊急避孕藥!
七十二小時都有效!
去A市的路上,總有機(jī)會買的!蘇薇央想到這里,緊繃的身體漸漸柔和了下來,她看不見的是,夜景宸的眼底,一片冰冷!
“你居然敢這么想?”
下一刻,兩根白皙修長卻宛若鐵澆筑一般的手指,扣住了她的下巴,力氣之大,恨不得捏碎她的頜骨!
“你說什么,我不明白!”
蘇薇央黑色的瞳仁里閃過一絲驚恐,宛若此刻的她不著一縷,被人看的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過,可能會有這么一個人的!
不會有人可以一眼就看穿別人!
蘇薇央緊咬著薄唇,一雙眼瞳張大,宛若被人受了天大委屈的無辜樣子,這個女人,這張偽善的面具,就讓他來撕碎!
夜景宸天神一般絕美的臉龐,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殘忍嗜血!
“女人,我讓你明白如何?!”
夜景宸薄唇里溢出,一字一句,就好像沾上了他的戾氣,令人無緣故地脊背發(fā)涼!
蘇薇央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幾步,撞在了一個結(jié)實(shí)的身體上!
“抱月?!”
蘇薇央回過頭,抱月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面無表情地展開手里的卷軸,卷軸里密密麻麻排列細(xì)如毫毛的銀針,肉眼難以看清楚的毫針,一根一根,閃著寒冷詭異的光芒!
夜景宸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捏了一枚銀針,一雙鷹隼一般的目光里帶了一絲戲謔的看了一眼蘇薇央!
他的目光,如同掃描儀一般,上下在蘇薇央的嘴唇上來回!
“你……你想干什么!”
不知怎么的,蘇薇央后背一陣涼意,一雙黑瞳不可置信地擴(kuò)大,瞪著夜景宸,這個美如天神,卻無情冷血如鬼魅的男人,一言不發(fā),邁開長腿,一步一步靠近她!
“你說呢?”夜景宸薄薄的嘴唇勾起一抹笑,他伸出白皙地如同鋼琴家的手,取出了一根毫針,碰了碰蘇薇央粉色的嘴唇。
“吞下去!”
威嚴(yán)的話語,容不得人反抗!夜景宸的語言冰冷,找不到一絲溫度,宛若來自地獄的傳召,蘇薇央的身體,不可遏制地顫抖了起來!
吞針?會死的!
夜景宸怎么敢!
可是……
蘇薇央的腦子里閃過高速路上的直升飛機(jī)!這個男人,嚴(yán)重擾亂了高速路的交通規(guī)則,普通人早就坐牢去了!
可是這個男人,安然無恙,穩(wěn)如泰山!
全球第一有錢人!
是了!
他有什么不敢!
恐懼,絕望席卷而來,蘇薇央咬緊嘴唇,一絲鮮血滲來出來,然而,夜景宸視而不見,一身散發(fā)著冰寒徹骨的冷氣。
“蘇小姐,需要幫忙嗎?”
抱月開口,溫柔紳士,可是言語里掩飾不住的殘忍!
屋子里的兩個男人,一樣的殘忍嗜血,冷血無情!蘇薇央懷疑,夜景宸上一秒殺了她,抱月下一秒會滅尸!
不會有人來救的!
蘇薇央死死咬住嘴唇,細(xì)小的毫針并沒有進(jìn)一步,可是夜景宸的臉色沒有一絲饒過她的意思!
“夜景宸,我錯了!”
挺直的脊背漸漸的彎曲,蘇薇央擦去嘴角的鮮血,緩緩跪了下來,一顆頭顱深深垂下去,“我騙了你,是我不對,我不該想著去買避孕藥,你要是喜歡,我再給你生一個,不,別說一個,十個都行!”
只要不死,就有機(jī)會翻身!
絕望的淚珠劃過精致的五官,跌碎在地毯上,蘇薇央如同易碎的珍寶,好似一松手就會破碎的玻璃娃娃,抱月波瀾不驚的眸子深處,閃過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異樣。
“女人,你以為我會給你機(jī)會?!”
女人,你有多少偽裝,在我面前會一片一片碎裂!
夜景宸黑眸里毫不掩飾的鄙夷,他捏住她尖細(xì)的下巴,劇烈地疼痛席卷全身,蘇薇央昂起頭,痛苦地擰著眉心,神色痛苦!
女人昂起頭,露出精致嬌嫩的脖頸,粉色曖昧的痕跡無不在無聲地控訴著,女人淡淡的體香從她的衣裳內(nèi)鉆出來,攝人心魂!
這個死女人,簡直該死的誘人!
夜景宸漂亮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下一刻,如同深潭一般的黑瞳里,曖昧的粉色悄然蔓延,他張開薄唇,一口咬在蘇薇央尖細(xì)的下巴,冰冷無情的話語沒有一絲溫度,
“愚蠢!”
這一句,不知是在馬蘇薇央,還是他自己!
夜景宸明明吻著她,黑色的眼眸里卻沒有一絲情動,藝術(shù)家一般修長的手指捏開蘇薇央的嘴唇,一根細(xì)小的毫針順著咽喉,滾下了食道!
他在給她喂銀針!
蘇薇央黑色的瞳仁里,充滿了恐懼,她伸手想將銀針取出來,整個人被夜景宸推倒,男人堅(jiān)硬沉重的身體壓了下來!
沒有任何聲音,夜景宸的唇是溫?zé)岬,噴薄在身上的氣息是滾燙的,可是渾身卻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宛若死神一般,修長白皙的手那么優(yōu)雅的將銀針?biāo)腿胨诶,人卻覆在蘇薇央身上,攻城略地,宛若饑渴難耐的嬰兒!
惡魔!
夜景宸的吻霸道而有技巧性,明明很抗拒,很厭惡,身體卻止不住在他薄唇下微微地顫抖,四肢百骸宛若被電流走遍,蘇薇央禁不住,張開口嚶嚀。
銀針順著食道,緩緩滑了下去,冰涼的金屬落進(jìn)去,如同卡了魚刺,食道被細(xì)小的毫針劃傷,并不是很疼,卻令人不由顫抖!
食道深處,一陣劃破了粘膜,溫?zé)岬难z滑落。
唇瓣上的清甜,不夠!夜景宸捏住她的下巴,男人溫?zé)岬谋〈礁擦松蟻,輾轉(zhuǎn)吮吸,濕熱的舌將她口里的血腥味舔舐干凈!
“嘔!”
男人溫?zé)岬臍庀⒒旌涎臍馕蹲屘K薇央干嘔了起來,上翻的唾液渡到男人的嘴里,天神一般的絕美的臉,泛起一層冰霜,夜景宸眉心微皺,修長白皙的手指拭去薄唇上一抹混合著暗紅色血絲的唾液,黑瞳里盡是嫌棄,鄙夷!
“抱月!”
夜景宸一把推開蘇薇央,全然沒了興致!
“是!”
抱月應(yīng)答,伸出長手,將蘇薇央拖出了房間!
“抱月,你要帶我去哪里?!”
蘇薇央開口,嗓音喑啞,夜景宸冰冷的聲音響起,“除了A市,你還有地方可去嗎?”
這個死女人,居然敢嘔在他嘴里!
“夜先生,我想去醫(yī)院!”
這個男人,不能明著斗!
蘇薇央盡量順著他,夜景宸鷹隼一般的目光上下打量蘇薇央,黑眸微微瞇起來,饒有興致,“夜先生?!”
“是!夜先生!”
蘇薇央深深垂下頭,柔軟的黑色長發(fā)如同瀑布一般散落,夜景宸修長白皙的手指挑起長發(fā),繞在指尖玩弄,不知在想什么!
蘇薇央以為有了一絲希望,將自己的黑發(fā)送到夜景宸手里,供他玩弄!
嘔我一嘴,連起碼的道歉都沒有,想討好我?!
別說門,窗都沒有!
夜景宸的黑眸里閃過一絲冷意,
“抱月,開車,去A市!”
說罷,夜景宸看了也不看蘇薇央一眼,邁開長腿,大步離開。
夜景宸,你個魔鬼!
蘇薇央張開嘴要罵人,一雙溫?zé)岬拇笳聘苍谒竭叄г挛孀∷淖,搖搖頭。
“蘇小姐,去A市是你最好的選擇,你的孩子,是少爺唯一的親人!”
夜景宸頎長挺直的背影在過道里消失,抱月松開蘇薇央,緩緩開口,“我知道你不愿意攀附少爺,所以請你將孩子還給他!少爺不會虧待你的!”
“唯一的親人?!”
蘇薇央瞳仁里,閃過一絲驚詫,夜景宸這個男人,一個親人都沒有?!
“不錯,少爺父母雙亡,祖輩早死了!”
抱月的嘴說著那么可憐的話,依舊面無表情,蘇薇央心里某個地方微微的被觸動!
難怪夜景宸這么急著要找回孩子,一個人很寂寞吧?
如果有人陪伴,會好很多,可是她根本就沒有生過什么孩子!
蘇薇央張嘴,想說出來,抱月?lián)u頭,“你不必說什么,少爺?shù)倪^去和未來都與你無關(guān),你只需要將孩子帶回來就行了!”
“可是……”
A市孤兒院的孩子,是她瞎編的!
蘇薇央心里多了一絲不安,夜景宸不惜將她置于死亡邊緣都要找回那個孩子,可想而知,他有多么在意這個孩子!
可是,她根本帶不回一個屬于他的孩子!
“抱月,你第一次延誤我的命令!
夜景宸不知什么時候折了回來,頎長優(yōu)雅的身影靠在過道的陰影里,并沒有抬起頭,說話的言語里沒有什么溫度,聽不出語氣。
“少爺,請?jiān)诮o我一次機(jī)會!”
抱月半跪在地上,行了一個英式禮,夜景宸一言不發(fā),沒原諒,沒追究,轉(zhuǎn)過身,挺直頎長的背影轉(zhuǎn)過去。
“夜先生!”
蘇薇央鼓足勇氣,要說什么,突然,后腦勺挨了一個手刀,眼前一黑,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抱月收起手掌,伸出手準(zhǔn)備扶住跌倒的女人。
一條頎長優(yōu)雅的身影迅速移動,動作比抱月更快一步,夜景宸打橫抱起軟綿綿的女人,聲音里聽不出情緒,依舊沒有一絲溫度,卻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同了。
“致電我的私人醫(yī)生!”
“是!”
抱月鞠躬,不敢怠慢。
“少爺,蘇小姐異物已經(jīng)取出,沒有大礙了!”
蘇薇央醒過來的時候,睡在一輛飛馳的放大版救護(hù)車上,若不是窗外風(fēng)景倒退,蘇薇央會以為自己在醫(yī)院。
救護(hù)車有一間VIP病房那么大,在高速路上好像螃蟹一樣橫行霸道。
車上是豪華的英倫裝修風(fēng)格,乳白色的大圓頂,精致的家具物件,一條修長的人影坐在窗前黑色真皮沙發(fā)上,房間里沒有開燈,他整個人和沙發(fā),黑夜融為一體!
金絲刺繡的乳白色窗簾挽在一邊,金色的流蘇垂在他腳邊,銀色的月光落在他黑色的襯衣上,襯得他氣質(zhì)高貴,宛若天神一般,不可褻玩!
他的左邊,站著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金發(fā)碧眼的醫(yī)生。黑色沙發(fā)上的身影,修長白皙的手?jǐn)[了擺,金發(fā)碧眼的醫(yī)生點(diǎn)點(diǎn)頭,退到一旁藍(lán)色屏風(fēng)后。
夜景宸!
是不是他下的黑手?!
不滿抱月延誤了他的命令,打暈自己?!
這個男人,根本就不考慮別人的想法!
如果他得知孩子是假的?
她會不會死?!
被子里,蘇薇央的手握緊,透明的指甲嵌入了手掌心,卻沒有一絲痛覺!黑色高大的身影并沒有看她,卻對她的動態(tài)了若指掌!
“怕我?”
夜景宸站起來,在沒有燈光的屋子里,邁開長腿,一步一步走向蘇薇央!
蘇薇央張張嘴,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她的食道取過銀針,損傷了聲帶,暫時無法開口。
“女人,你怕我,我偏不放過你!”
夜景宸修長的身影,在軟床上坐下,一雙藝術(shù)家一般修長白皙的手伸進(jìn)蘇薇央的發(fā)絲間,溫柔摸索她的發(fā)絲,
“做我的女人!”
“……”
自大狂!
誰要做你的女人!
蘇薇央很想唾罵他,可是經(jīng)歷了兩次生死徘徊,蘇薇央明白了,這個男人,只能順著,她點(diǎn)點(diǎn)頭!
夜景宸滿意的“恩”了一聲,聲音低弱了下來,宛若氣若懸絲的病人,“給我再生一個孩子吧?”
夜景宸,居然用了問句!
蘇薇央微微一驚,抱月的話在腦子里響起,對于夜景宸來說,孩子是唯一的親人!
他想多要一個孩子?多給自己一個親人嗎?這個男人,會有這么軟弱的時候嗎?蘇薇央心里,某個柔軟的地方被觸動,她抬起精致的小臉,昂起下巴去看!
下巴卻被人抬起來,唇上傳來濕熱的觸感!
這個男人!
是狗嗎?!
蘇薇央放大的瞳孔里,一張精致完美的臉放大,嘴唇上傳來劇烈的疼痛,夜景宸咬破了她的嘴唇!
“死女人!”
他從沒征求過一個女人的意見!
有多少女人夢想著給他生一個孩子,他都不屑一顧!
這個死女人,居然無動于衷!
不滿蘇薇央的態(tài)度,不滿蘇薇央僵硬的動作,夜景宸用力咬破了她的嘴唇,啃咬她精致的鎖骨,一雙藝術(shù)家一般的手,懲罰地刮弄女人身上被咬破的傷口,細(xì)小的疼痛傳來,蘇薇央不由自主躲避掙扎。
不裝死魚了?!
黑眸里閃過一絲愉悅,似乎有了一絲滿足,夜景宸將蘇薇央柔軟的身體挑起來,放置在膝蓋上,細(xì)細(xì)品嘗!蘇薇央的身體,軟綿綿的如同一灘春水,唇齒之間,兩個人的呼吸交織成一片,她的呼吸不由地粗重了起來!
夜景宸修長的手指曖昧地劃過女人細(xì)小精致的脖頸,順著鎖骨,滑進(jìn)蘇薇央的衣裳……
“不要……”
羞恥的聲音,從齒縫溢出,明明是抗拒,卻帶了一絲曖昧的喑啞,蘇薇央臉上泛起一絲羞恥的紅暈!
夜景宸的嘴唇移到女人精致的鎖骨上,平穩(wěn)行駛的救護(hù)車下了高速,平穩(wěn)的停下,駕駛座的門吱呀開了!
幾乎是同時,一張柔軟的絲綢被子將蘇薇央蓋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少爺,到了!”
駕駛座里,抱月走了出來,手里托著紙和筆,夜景宸黑眸里的紅色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鷹隼一般的冷眸,他一把丟開膝蓋上的女人,蘇薇央重重摔回床上,渾身痛楚!
夜景宸掏出真絲手絹擦干凈白皙修長的嘴唇,看都不再看蘇薇央一眼,好像多看了一眼,就臟了他的眼!
“寫出孤兒院的地址!”
夜景宸的聲音,恢復(fù)了一貫的威嚴(yán),不容置喙!
蘇薇央縮在綢緞被子里,整理好了衣裳,接過紙筆,整個人陷入了沉默,她咬緊嘴唇,不敢寫!
“蘇薇央?”
床上的女人,沒有一點(diǎn)動靜,救護(hù)車上一片死寂,夜景宸精美絕倫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鷙。
這個女人,為什么一定要和少爺作對?!惹惱了少爺有什么好處?!抱月眸子深處閃過一絲無人察覺的擔(dān)憂!
“蘇小姐,你快說吧,一個孩子而已,你還年輕!”
屋子里詭異的氣氛,藍(lán)色屏風(fēng)后,金發(fā)碧眼的醫(yī)生走了出來,用磕磕絆絆的中文說話,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蘇薇央,抱月在一旁點(diǎn)頭,蘇薇央還是不吭聲!
“兩億!”
夜景宸黑色的瞳仁里,閃過一絲不耐,手里的真絲手絹,摔在蘇薇央臉上,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蘇薇央嚇了一跳,抓住真絲手絹,小心肝開始顫抖了起來!
夜景宸,這個暴力狂!
她不寫,不知會怎么折磨她!
蘇薇央將真絲手絹拿下來,握在手心,手心微微出汗,打濕了真絲手絹!救護(hù)車上,氣壓和溫度低的可怕!
金發(fā)碧眼的醫(yī)生看著都急了,中文和英文混合著脫口而出,
“蘇小姐,這一次是毫針,我能取出來,可是下一次,會是什么?!你不為自己想想,就不能為親人想想嗎?!”
“……”
金發(fā)碧眼醫(yī)生的話,提醒了她!蘇薇央腦子里閃過南宮玉的臉,蘇薇央的手,再沒有一點(diǎn)停頓,下筆潦草,
“陽光孤兒院!”
孤兒院的地址寫了出來,夜景宸的黑眸里閃過一絲亮光,好似漆黑的夜里閃過一絲光芒,好似死潭里泛起的一絲水花,只是那一絲光亮太過短暫,讓人懷疑是不是真的存在過!
“抱月!開車!”
夜景宸的聲調(diào),帶了一絲無法掩飾的上揚(yáng),抱月松了一口氣,沒有一絲停頓,進(jìn)入了駕駛座!
抱月打開了救護(hù)車上的警報,縣城里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縣城道路不如高速路寬大,這么大的救護(hù)車,很快就堵在路上。
還好!
堵車了!
有時間想想怎么應(yīng)對!
蘇薇央的腦子飛快的轉(zhuǎn)動著,夜景宸這么在意那個孩子!一定不能讓他看出破綻!什么樣子的孩子能騙過夜景宸?!
如果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孩子,夜景宸一定會做親子鑒定!
一定要在親子鑒定之前,帶走孩子逃走!
蘇薇央的腦子里,一個計劃慢慢成形,救護(hù)車被堵在車道上,占用了整個車道,交通擁堵不堪!
縣城里的車輛不滿的打起了喇叭!喇叭很快吸引不少看新鮮的人,個個都出來看熱鬧,這么大的救護(hù)車,還是第一次見!
“啊呀,你看,車?yán)锬莻穿黑色襯衣的男人好帥。∈敲餍菃?!”
圍觀的女人里爆出一聲尖叫,隨即,接二連三,吵了起來,“是。『脦!肯定不是明星,明星怎么會有這么帥!”
“還有一個洋娃娃一樣的美女!一個外國佬!對了,開車的也是一個帥哥。∥业奶炖!”
小縣城里沸騰了起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城市公路變得擁擠了起來,不少人甚至翻過欄桿,圍在救護(hù)車旁邊往里看!
“抱月!”
居然被這么多人圍觀!
評頭論足!
修長白皙的手,嘩啦一聲拉上了乳白色窗簾,夜景宸冷眸里閃過一絲不耐,抱月停下車,神情肅穆,“是!少爺!”
不必夜景宸開口,抱月?lián)芡艘粋電話號碼,電話還沒有掛斷,道路上響起了警報聲!交警大隊(duì)的人開了十輛警車出來!
“看什么看!快散開!”
訓(xùn)練有素的交警手拉手,練成一道人墻,將救護(hù)車四周的人都疏散開,最后一輛警車上,一個肚子足有懷孕十個月大的男人走了下來,點(diǎn)頭哈腰的走到救護(hù)車前,手里還抓著電話!
“抱月少爺,我們很快就疏通了,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陽光孤兒院!院長……”
“你還剩三十秒!”
抱月打斷胖男人的話,抱月明明面無表情,肥胖的男人卻好像看到了羅剎一樣,額頭上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他不敢怠慢,連忙掉轉(zhuǎn)頭指揮疏散。
三十秒后,交警指揮,救護(hù)車一路暢通無阻!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遠(yuǎn)遠(yuǎn)的,瞧見了陽光孤兒院的門,灰黃的路燈下,兩排瘦小的孩子,高矮不一,參差不齊站在道路的兩邊,手里揮著歡迎志愿者大會時剩下的裝飾彩條,紅紅綠綠的,一片耀眼!
四十平方的救護(hù)車開不進(jìn)去,只好換了交警大隊(duì)隊(duì)長的車進(jìn)去,車一停下來,不少孩子涌了上來,獻(xiàn)上手里的鮮花!
抱月攔在夜景宸前面,接下了所有的鮮花,夜景宸邁開修長的大腿,捉住三個矮小的孩子,修長白皙的手指挑起孩子的臉,看完一個,臉色陰郁一分!
他在尋找自己的孩子!
蘇薇央的心突突直跳,三個矮小的孩子都是女孩子,剪著齊耳短發(fā),長相普通,甚至沒有見過世面,被夜景宸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渾身顫抖!
“院長!”
夜景宸看到第三個孩子,白皙修長的手指捏住小孩子的臉,指節(jié)發(fā)白,黑眸里閃過一絲陰鷙!
沒有!
沒有他的孩子!
不必做親子鑒定!
夜景宸都能夠明白,這里沒有他的孩子!
“院長!”
被捏住臉頰的三歲小女孩,疼的哇啦一聲哭了出來,院長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女人,蘇薇央并不認(rèn)識!
這個胖女人前幾分鐘才接到交警隊(duì)隊(duì)長的電話,說是有一個大人物,超級大人物要來,交警隊(duì)長都不敢靠近這個男人,她怎么敢!
院長在一旁不敢開口,只是做了噤聲的動作!
三歲小女孩小手捂住嘴,不敢哭鬧,兩只眼睛里的淚水卻滾滾而下!
夜景宸黑色的眸子里宛若下起了冬雪,一片冰天雪地,蘇薇央知道找不到合適的孩子了,橫豎是死!
不要讓孩子為了她遭罪!
蘇薇央說不了話,沖上去,撞開夜景宸的手,慣性之下,三歲小女孩站不穩(wěn),往一邊倒去,蘇薇央伸出手,將三歲小女孩死死抱住,滾在地上!
死女人,這個時候還敢沖撞他!
她有幾個膽子?!
騙了他還不知悔改?!
“你是不是找死?!”
夜景宸邁開長腿,一步一步走向蘇薇央,聲音冷厲,三歲小女孩以為是對自己說的,哇哇哭了起來,“你不要?dú)⑽遥〔灰獨(dú)⑽!?br />
“院長,兩歲的孩子都在這里了嗎?”
抱月不知為什么要去問,可是他忍不住,看著滾在地上,死死抱住孩子的女人,他忍不住去問!
“……”
院長聽了話,肥胖的身體顫抖了起來,她張張嘴,夜景宸回過頭,一雙鷹隼一般的目光落在院長身上。
“你還藏著孩子?”
“是,是一個兩歲的男孩!不過他一定不是你們要找的孩子!”
院長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陽光孤兒院能夠撐下去,全依靠那個孩子,她將他當(dāng)祖宗一樣供起來的!
“你在找我?”
院長還沒說完,一個兩歲的男孩子走了出來,他穿著小小的白色襯衣,柔軟的黑色短發(fā),一張小臉白皙透明,一身散發(fā)著淡淡的疏離氣質(zhì)。
“墨兒,你怎么下來了!”
院長連忙跑過去,兩歲的小男孩沒有回答,只是邁開小腿,朝著蘇薇央走過去,
“媽咪,你沒事吧?”
小男孩將蘇薇央拉起來,地上三歲的小女孩爬了起來,小男孩對小女孩說,“回到列隊(duì)里去!”
“好!”
三歲的小女孩擦干眼淚,點(diǎn)點(diǎn)頭!
“你……”
什么媽咪?!
蘇薇央睜大了眼,她從來不記得,自己生過一個這么大的兒子。蓺q的小男孩昂起頭看著她,露出甜甜的笑容,“媽咪,你比照片上漂亮!”
“……”
蘇薇央說不出話,院長一臉驚呆的表情,“你是蘇小姐?蘇小姐,多謝你每年給我們孤兒院捐錢!”
“……”
我沒有!
蘇薇央搖搖頭,院長一臉奇怪,她繞著蘇薇央認(rèn)真看了一遍,拍了一下大腿,“就是你,蘇小姐,雖然你兩年都沒有過來,兩年前,我媽媽拍了你的照片,我在墨兒的房間里看過!”
“媽咪,你怎么不說話?不喜歡墨兒嗎?”
兩歲的小男孩抬起頭,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蘇薇央,眼神里說不出的委屈可憐,蘇薇央完全搞不明白情況,但是被這雙小眼睛徹底收服了,她連忙搖搖頭,彎腰去抱小男孩!
“別碰我兒子!”
這個死女人,居然敢兩年不見他兒子!
夜景宸拍掉蘇薇央伸出去的手,面上一片冰霜,“你滾!”
“……”
還沒有做親子鑒定,為什么就叫他的兒子?!
夜景宸完全沒有根據(jù),就認(rèn)定了這個孩子!
不行,她不能走!
如果親子鑒定結(jié)果出來,不是夜景宸的孩子,不知這個孩子命運(yùn)會怎么樣!蘇薇央不能讓一個孩子去幫她頂罪!
蘇薇央沒有走,拉住夜景宸的衣袖,夜景宸毫不留情地甩開,“抱月,給她轉(zhuǎn)賬!”
“是!”
抱月點(diǎn)頭,回到救護(hù)車上,很快下來,“蘇小姐,你的賬戶很快就會入賬兩億!”
“媽咪,你把我賣了嗎?!”
兩歲的小男孩伸出小手,拉住蘇薇央的袖子,一開口,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媽咪這么討厭我嗎?”
不,不是的!
我不討厭你,還有,我不是你媽咪!
蘇薇央連忙搖頭,兩歲的小男孩抽了抽鼻子,止住了眼淚,“媽咪,你不要走,好不好?”
蘇薇央狠狠點(diǎn)頭!
“墨兒,她不配做你媽咪,以后,你跟爹地在一起住!
夜景宸邁開修長的長腿,走到小男孩身邊,蹲下身體扶著他,夜景宸第一次和一個人平視,還是和自己的兒子!
他的語言,柔和了很多,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好脾氣的爹地!
“我不要!”
小男孩一把推開他,夜景宸沒料到會這樣,腳下一個趔趄,“你不配做一個爹地!”
“墨兒!不要胡說!”
這是一個大人物,超級大人物。≡洪L一向護(hù)慣了墨兒,下意識就開口了,夜景宸黑眸里閃過一絲不耐,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我兒子說什么,輪不到你來管!”
“阿姨教育我,輪不到你來管!”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墨兒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泛起了寒氣,明明只是一個兩歲的孩子,一身的氣質(zhì)卻容不得人忽視!
龍生龍,鳳生鳳,墨兒的氣質(zhì)和夜景宸完全一致,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懷疑墨兒和夜景宸是不是親生!
“小少爺,你不要誤會少爺!”
抱月看不下去,在一旁開口,墨兒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眸掃了他一眼,抱月剩下的話停在了喉嚨了,有那么一瞬間,他以為看到了夜景宸!
“抱月,不用說了,墨兒,你很討厭我?”
夜景宸修長白皙的手?jǐn)[了擺,示意抱月不要插話,墨兒毫不掩飾,“很討厭!”
“……”
有那么一瞬間,蘇薇央覺得,這個孩子肯定是夜景宸的!
可是,蘇薇央不可能有孩子的!
她畢業(yè)三年,一直在家里畫漫畫,每年一部漫畫的產(chǎn)量,是做不了假的!墨兒和夜景宸越像,蘇薇央的心底越是害怕!
夜景宸已經(jīng)誤會了,這是他兒子!
可是只要親子鑒定,一切都會被戳穿!
墨兒和自己的下場,蘇薇央不敢想象!
“為什么?”
夜景宸薄唇里問出這樣的話,抱月微微一驚,少爺曾經(jīng)每日都要問幾十遍為什么,可是自從成年以后,再也沒有問過!
少爺曾經(jīng)發(fā)誓,再也不會問為什么!不管什么事情!
可是,今天,他又問了!
抱月的目光落在小小的墨兒身上,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釋然的笑意。
“打女人和小孩!”
墨兒的眼睛里,毫不掩飾的鄙夷!
“哦?”
兒子,你是第一個敢用這樣眼神看我的人!
有一種神奇的聯(lián)系,將墨兒和自己鏈接在了一起!夜景宸黑眸深處的笑意一閃而過,他站起身,頎長的身影走向蘇薇央,“女人,回去了!”
“你道歉!”
墨兒站著的筆直,就像一顆傲立風(fēng)霜的小松樹,墨兒的態(tài)度,讓蘇薇央嚇了一跳,這個孩子怎么這么膽大!
很快就會做親子鑒定的吧?親子鑒定結(jié)果出來了,你比我還危險!
蘇薇央連忙將墨兒抱在懷里,生怕他再說出什么不要命的話來!墨兒以為她害怕,柔軟溫暖的小手拍拍她的手,“媽咪,你別怕,我會保護(hù)你的!”
“……”
我怕,我怕害了你!
蘇薇央臉色很難看!
一大一小兩個人兒,在自己面前上演著母子情深的好戲,小人兒粉雕玉琢,女人美若天仙,怎么看怎么好看!夜景宸黑眸里,一絲自己都無法察覺的柔情一閃而過!
“抱月,請少奶奶上車!”
這一對人兒,都是他的!夜景宸邁開長腿,一步一步走向超大號的救護(hù)車,在沒有人看見的角度,夜景宸的嘴角勾起一個愉悅的弧度。
“太太,請!”
抱月紳士的鞠躬邀請,蘇薇央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墨兒邁開小腿,小手張開,攔在抱月面前,“你走開!我媽咪不跟你走!”
“墨兒,媽咪爹地是住在一起的!”
還沒上車的夜景宸長腿一頓,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小小的,瞪著他的小男孩,墨兒漂亮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疑惑,他抬起頭探尋的看著蘇薇央。
蘇薇央只有點(diǎn)頭!
“媽咪,你不想回去嗎?”
蘇薇央的樣子,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墨兒即便只有兩歲,可是住在孤兒院的他,心智比旁人早熟,自然看的明白清楚。
蘇薇央搖搖頭,伸出手握住墨兒柔軟溫?zé)岬男∈,帶著他走向院長,深深鞠躬,院長抹了一把眼淚,墨兒這顆搖錢樹就要走了!
“墨兒,阿姨給你去收拾東西!”
院長說著,往墨兒的屋子里跑,很快,就收拾了一個小書包,“墨兒,跟媽咪爹地回去以后,要乖乖的!”
“恩,阿姨,我會回來看你們的!”
蘇薇央接過小書包,墨兒點(diǎn)點(diǎn)頭,漂亮的眼睛里泛起了水霧,院長抱著他的頭,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這個胖女人!
救護(hù)車旁,夜景宸一雙黑眸里一片冰天雪地,這個胖女人,居然還碰自己的兒子!他都沒有碰過!
還有,兒子還要回這個破孤兒院?!
夜景宸的冷眸掃了一下陽光孤兒院,寒酸破舊,這種地方,兒子回來怎么。!
“抱月,你過來!”
夜景宸開口,抱月快步走了過去,夜景宸修長白皙的手指,指指孤兒院,指指馬路,“重建陽光幼兒園,重修馬路!”
“啊,大老板,謝謝!”
院長遠(yuǎn)遠(yuǎn)的聽見了,歡喜的不知說什么好,也不知夜景宸是什么身份,在她的印象里,最大的大人物就是大老板,院子歡天喜地地帶著一院子的孩子鞠躬,
“謝謝大老板!”
“……”
謝謝大老板?!
一股煤老板的即視感!
夜景宸如同雕琢過一般的線條扭曲了,絕世驚人的俊臉上一片冰霜雪地,一雙黑眸如同冰凌一般掃過院長,院長只覺得渾身冰冷,整個人僵硬了!
咋回事?!
院長不太明白!
抱月在一旁抽了抽嘴角!
夜景宸目光里的冰凌很快變成一片冰天雪地,正要發(fā)作,被打斷了!
“謝謝!”
小小的人兒轉(zhuǎn)過頭,一雙漂亮的黑眸里毫不掩飾的驚詫,墨兒軟糯的聲音,宛若暖陽,溫暖的陽光融化了冰天雪地,夜景宸薄薄的嘴唇揚(yáng)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一雙黑眸閃閃發(fā)亮看著兒子。
蘇薇央有一種錯覺,夜景宸這是在等著墨兒夸獎嗎?!
不可能吧?
“得意什么,你還是一個打女人,打孩子的男人!”墨兒哼了一聲,夜景宸黑眸的光亮噗的滅了!
蘇薇央嘴角抽了抽,夜景宸真的是在等夸獎?
“媽咪,我們回家吧!”
墨兒拉著蘇薇央的手走向救護(hù)車,神態(tài)自然。
“……”
回家?
小傻瓜!夜景宸的住處,不是你的家!
不知能不能找到機(jī)會帶這個孩子逃走!蘇薇央滿懷心事,摸著墨兒柔軟的頭發(fā),墨兒享受的往她手心蹭了蹭,乖巧的好像奶貓!
“女人!”
夜景宸修長白皙的手覆蓋在蘇薇央的手上,蘇薇央慌忙抽出了手,墨兒抬頭,見換了人,一張白皙透明的小臉上閃過一絲鄙夷,“拿開你的手!”
“……”
小少爺,你的氣場好強(qiáng)大!
抱月站在一旁,面無表情,心理活動卻很活躍。
“夜先生,孩子認(rèn)生,你別介意,住一起久了啊,就親了!”一邊做空氣做了很久的交警隊(duì)隊(duì)長湊上去,幫夜景宸挽尊!
夜景宸,全球第一有錢啊!這么一個大人物,不,這么一個超級大人物,被一個兩歲的奶娃嗆,臉上過得去嗎?!
要是自己的兒子,早就一巴掌糊上去了!
可是夜景宸的兒子,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碰他一根手指頭!
“誰讓你說話了?!”
什么認(rèn)生?!
這個死女人還不是第一次來見兒子?!
內(nèi)心活動這么多,但夜景宸精致絕倫的臉,冰冷的神色沒有一絲裂痕,蘇薇央說不了話,心里又滿是心事,不想在車子外面多留,拉著墨兒一起上了車!
“小少爺!”
迎接他們的,是金發(fā)碧眼的醫(yī)生,醫(yī)生不知什么時候打開了一個無菌包,彎盤里擺著彎鉗和剪刀。
“能不能剪你一縷頭發(fā)?”
難怪要帶一個醫(yī)生!為了親子鑒定!
蘇薇央心里一驚,她拉住墨兒,很想說,不要去,不要去!可是墨兒柔軟的小手拍拍她的手背,“媽咪,不要擔(dān)心,我不怕剪頭發(fā)!”
“少爺好勇敢!”
金發(fā)碧眼的醫(yī)生拿起剪刀,剪下一縷柔軟的黑發(fā),蘇薇央一雙眼睛盯著那縷頭發(fā),不知在想什么。
“抱月,開車!”
夜景宸上了車,救護(hù)車緩緩開動了起來,交警隊(duì)長開著警車在屁股后面,院長讓孤兒院的孩子列隊(duì),揮舞著手里的彩帶,大喊,
“歡送歡送,熱烈歡送!”
“小少爺,你的名字叫什么?”
金發(fā)碧眼的醫(yī)生將頭發(fā)收在一個透明的標(biāo)本袋中,在標(biāo)簽上書寫墨兒的信息,墨兒看向蘇薇央,“媽咪只在照片后面寫了一個墨,陽光孤兒院的人都叫我墨兒,但是,我不知我姓什么!”
“夜添墨!”
坐在窗前黑色沙發(fā)上的夜景宸開口,“我夜景宸添了一個墨兒!”
“好名字!”
金發(fā)碧眼的醫(yī)生連連點(diǎn)頭,快速在標(biāo)簽上簽上了,開車的抱月,心里放下了一塊石頭,少爺身邊添了一個墨兒,終于不是一個人了!
“媽咪,這個名字好嗎?”
墨兒試探的看向蘇薇央,蘇薇央點(diǎn)點(diǎn),卻心不在焉,墨兒掏出小黑筆,在書包姓名一欄里,寫下了“夜添墨”。
夜景宸身邊添了一個墨兒嗎?
蘇薇央看著兩歲的孩子寫出的字體,端正秀麗,不過兩歲而已,在孤兒院,連這個都要學(xué)嗎?!
是了,為了討好前來領(lǐng)養(yǎng)的人,他們有時候會要學(xué)很多同齡人不會的東西!這個孩子,一定要在親子鑒定結(jié)果出來前,帶走他!
蘇薇央摸著夜添墨柔軟的發(fā)絲,心里下定了主意!
“少爺,回去之后,立馬就會有結(jié)果!”
金發(fā)碧眼的醫(yī)生開口,夜景宸修長白皙的手指動了動,示意他不用說!
在夜景宸的心里,夜添墨一定是他的兒子!
多么可怕的偏執(zhí)!
蘇薇央將夜添墨抱在懷中,心里想著要怎么樣才能在回去之前逃出去!夜添墨被她抱得手臂生疼,可是一張白皙透明的小臉上沒有一絲的不悅!
“媽咪,我再也不要和你分開了!”
小小的柔軟的手臂伸出來,摟住蘇薇央的脖頸,一臉甜甜的笑容。蘇薇央點(diǎn)點(diǎn)頭,可是,談何容易?
如果逃不出去,這個孩子可能就要因?yàn)樽约核赖袅耍?br />
夜景宸抬起眼眸的時候,恰好看見了。
暖黃色的燈光下,一身素色連衣裙的女人,面容俏麗清秀,姿態(tài)柔弱,一雙玉臂摟住一個兩歲的孩童,目光里流動著憐惜疼愛,晶瑩閃亮淚珠一顆一顆,順著她尖細(xì)的下巴滑落,楚楚可憐!
夜景宸的心被微微撞了一下,略疼。
即便兩年不來見兒子,這個女人,心里其實(shí)很重視這個孩子吧?不然不會捐錢給陽光孤兒院!
難怪不肯帶他來,或許,這個孩子也是她的寶貝。
“別哭了,我不會讓你們分開的!”
修長白皙的手微抬起蘇薇央的下巴,溫?zé)岬氖种敢稽c(diǎn)一點(diǎn)拭去她臉上咸濕的淚珠,夜景宸居高臨下,將一大一小攬?jiān)趹阎,“早點(diǎn)休息,睡一覺就到了!”
睡一覺就到了?!
蘇薇央的心突突直跳,整個人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就像是秋風(fēng)里落葉,夜添墨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擔(dān)憂,伸出一雙柔軟溫暖的小手包住蘇薇央冰冷的手,“媽咪,很冷嗎?”
“史密斯!”
夜景宸黑色的瞳仁閃過一絲不安,言語里,多了一分緊張,史密斯從藍(lán)色屏風(fēng)后出來,測量了血壓心率,一切正常。
“蘇小姐,你在害怕什么?”
史密斯一雙碧眼看著蘇薇央,額頭上滲出細(xì)密的汗珠,她的樣子,就像是丟進(jìn)老虎籠子里的孩童一樣,十分害怕恐懼!
蘇薇央連忙搖搖頭,她不能讓別人察覺,不然,就真的沒機(jī)會了!夜添墨拉著蘇薇央走到距離夜景宸最遠(yuǎn)的角落,一雙黑眸里充滿警惕,“你離我媽咪遠(yuǎn)一點(diǎn)!”
站在距離自己最遠(yuǎn)的角落,顫抖的女人,終于安定了下來,一雙麋鹿一般清澈的眼試探的看著他!
難道這女人真的是在怕自己?!
夜景宸頎長的身影一頓,脊背略微僵硬,黑色的瞳仁微微縮小,眼睛危險的瞇起,一身散發(fā)出令人不悅的寒氣!
這個死女人,什么時候膽子這么小了?三年前,她膽大包天,敢對自己下藥,偷生他的孩子!
現(xiàn)在明目張膽的和自己唱對手戲!
她要是膽小,就沒有人膽大了!
“墨兒,我好困,我們?nèi)ニ{(lán)色屏風(fēng)后的床休息吧!”
放大版的救護(hù)車,在縣城里橫行霸道,暢通無阻。
多走出一米,蘇薇央的心就多一分擔(dān)憂!
蘇薇央從夜添墨的小書包里拿出紙筆,寫出來,夜添墨乖巧地點(diǎn)點(diǎn)頭,邁開小腿,拉著蘇薇央走向藍(lán)色屏風(fēng)后。
藍(lán)色屏風(fēng)后空間占據(jù)房間的四分之一,一張單人床擺放在角落,急救箱放在一邊,史密斯正在翻看醫(yī)書,將兩個人進(jìn)來,碧眼里閃過不解。
“蘇小姐,小少爺?”
金發(fā)碧眼的史密斯很疑惑,夜添墨軟糯的聲音響起,“史密斯醫(yī)生,冒昧打擾,今晚可以借你的床睡覺嗎?”
“這個……”
史密斯碧色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疑惑,小少爺和蘇小姐,怎么不去和少爺睡?!
跑到這個小小的隔間里來做什么?!
蘇小姐的主意嗎?
蘇小姐要做什么?
史密斯臉上閃過一絲為難,少爺認(rèn)定了這個孩子是他唯一的親人,不可能和孩子分開!
要怎么委婉的拒絕?!
“小少爺,這里太小了,你和蘇小姐睡……”
史密斯開口,還沒說完被打斷了!
“可以!”
夜景宸挺直高大的身影,依靠在藍(lán)色的屏風(fēng)上,一雙黑眸睨著蘇薇央,蘇薇央快速地低下頭,不和他對視。
這個死女人,雖然不知她要搞什么,但是不管在他面前玩什么花招,他都不介意拆穿!
夜景宸開了口,史密斯識趣的出去了!
“多謝!”
夜添墨鞠躬,小小的人兒行起禮來,小紳士的氣質(zhì)從他的身上散發(fā)出來,優(yōu)雅極了!
我兒子就是有教養(yǎng)!
夜景宸薄薄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愉悅的弧度,高大挺拔的身影,邁開長腿,優(yōu)雅地上了床,拍了拍身側(cè),聲音里帶著說不出來的愉悅,“女人,過來!”
“你!”
媽咪的意思就是要躲開你吧?!
你還跟過來!
夜添墨黑白分明的瞳仁里,閃過一絲不滿,蘇薇央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
其實(shí),這在蘇薇央的料想里!
這個男人,這么在意這個孩子,孩子在哪里,他就一定會去!
蘇薇央的目的,也是將夜景宸帶到這里來!
藍(lán)色屏風(fēng)后,放著急救箱,兩個人親子鑒定的發(fā)絲,還有……蘇薇央進(jìn)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小小的安眠藥直接擺在床頭柜上。
夜添墨這個小家伙,對自己這么的袒護(hù)!蘇薇央已經(jīng)在心里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她不能讓這個孩子受傷!
在這個加大版的救護(hù)車上,那么多警車開道,上了高速路,一路高速行駛,想要逃跑,是不現(xiàn)實(shí)的,可是不代表沒有方法救這個孩子!
蘇薇央一言不發(fā),帶著夜添墨,在夜景宸身旁躺下,乖巧的好像馴服的貓咪。
“媽咪,你睡最里面,我會保護(hù)你的!”
夜添墨將蘇薇央帶到單人床的最里面,自己像是一個騎士一樣,伸出細(xì)小的手臂將媽咪保護(hù)起來。
“媽咪,晚安!”
第一次和媽咪一起睡覺,夜添墨白皙透明的小臉興奮地微微泛紅,蘇薇央鼻子酸酸的,她將夜添墨緊緊抱在懷中,宛如懷抱著易碎的珍寶,閉上了眼睛。
女人,你不玩花招?!
自己高估了她?
夜景宸黑眸里的警惕一點(diǎn)一點(diǎn)消散,睨了一眼睡著的兩個人兒,心里某處地方變得柔軟,他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撫摸兩人的發(fā)絲,薄薄的嘴唇勾起了一個愉悅的弧度!
不知過了多久,拂發(fā)絲的手沒有了動靜,夜添墨,夜景宸發(fā)出了均勻的呼吸聲,蘇薇央睜開了眼睛。
墨兒,我一會就帶你走!
熟睡的夜添墨,宛若純潔的小天使,這個小人兒,她一定要保護(hù)。√K薇央小心翼翼地爬起來,跨過夜添墨小小的身體,下一個,是要過夜景宸的身體!
救護(hù)車?yán)餂]有一點(diǎn)燈光,窗簾拉上了,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可是即便如此,夜景宸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冰冷氣質(zhì),還是不可忽視!
這個男人,熟睡的時候身上的危險氣息都令人害怕,若是醒過來……蘇薇央的腦子里閃過和夜景宸在一起的一幕一幕,說不怕,是騙人的!
這個男人,危險的令人不寒而栗!
可是,計劃就是要他醒過來!
蘇薇央深吸了一口氣,探出修長的小腿跨過夜景宸的身體。
沒有動靜,夜景宸就像是熟睡過去了一般,蘇薇央微微皺眉,這個男人,一向淺眠,怎么不醒?!
計劃不能有一絲的閃失,一定要弄醒他!
蘇薇央這么想著,跨出去的小腿收了回來,重新抬起來,想踩在夜景宸的手臂上,疼醒他!
不等她踩下去,蘇薇央的一雙手臂被人狠狠鉗住,蘇薇央疼的嚶嚀一聲,整個人不受控制的,被突如其來的力量拉下去,跨坐在一具堅(jiān)硬的身體上。
原本熟睡的夜景宸不知什么時候睜開了眼!
一雙絕美的黑色瞳仁,即便是在一片黑色里,都能感覺到射出來的鷹隼一般的目光。
“死女人,你勾引我?!”
夜景宸壓低的聲音里,難掩的有了一絲曖昧的喑啞,可是言語里,毫不掩飾的透著鄙夷。
“我沒有……”
蘇薇央開口,發(fā)出了細(xì)微的,嘶啞的聲音,她的嗓子開始恢復(fù)了。
跨坐在身上的女人,微微的顫抖,明明連她的臉都看不清,可是她的一聲嚶嚀,她的顫抖,她這個令人煩躁的姿勢,這個女人一切的一切,簡直該死的誘人!
夜景宸小腹一緊,黑色的瞳仁微微縮小,一絲曖昧的紅色漸漸蔓延,
“那你想玩什么花招?”
夜景宸的聲音染上了一絲曖昧的喑啞,熟悉這個男人身體的蘇薇央,自然之道他要做什么!
可是這不是她的目的,蘇薇央垂下頭,精致的小臉上泛起了紅云。
“我……喝……水!”
“喝水?有必要吵醒我?”
這個女人,目的明明是吵醒他!
“你渴的不是嘴吧?”
清冷的言語里,掩不住的曖昧,蘇薇央臉上微微一紅,夜景宸掏出一條真絲手絹,蒙住夜添墨的眼睛!
修長白皙的手指握住蘇薇央的腰肢,帶著蘇薇央半坐起來,夜景宸的氣息越來越近,蘇薇央抵觸地要推開男人靠近的身體,不過沒有一點(diǎn)作用!
堅(jiān)硬的男人胸膛和她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透過衣服,可以清晰地感覺他身上流暢的肌肉線條!
“不要!”
蘇薇央面上發(fā)熱,推拒著!
“死女人!別動!吵醒墨兒,我饒不了你!”夜景宸壓低聲音,嗓音喑啞,透著別樣的誘惑,蘇薇央心里微微一動!
夜景宸張開薄唇,含住她的粉色柔軟的耳垂,舌尖舔舐碰觸,蘇薇央的身體止不住的輕輕顫抖起來!
“不……要……”
蘇薇央的聲音,不可遏制地顫抖,明明說著拒絕的話,卻像是欲拒還迎!夜景宸的身體一點(diǎn)一點(diǎn)發(fā)熱,他按住身上的女人,讓她感受自己身體的變化!
“你……”
蘇薇央羞紅了臉,夜景宸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她的身體,蘇薇央并沒有刻意去抗拒,身體在他的指尖下微微顫抖,繞過夜景宸的脖子,桌子上的小小安眠藥瓶子安靜的立著!
“唔!”
夜景宸的身體進(jìn)入的一刻,蘇薇央的身體緊繃起來,宛若一張挽滿的弦,她的手臂一橫,安眠藥瓶子被掃落在地上!
“蘇薇央!”
夜景宸滿足的輕聲呼喚!
這個男人,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蘇薇央的心里微微一動,夜景宸含住她的耳垂,貪婪的吮吸起來。
“你身上為什么這么香?”
喑啞的嗓音,宛若罌粟花一樣,透著一股令人難以抗拒的誘惑,蘇薇央毫無抵制能力,
“我不知道!”
“這香味,是我的!”
這個女人,這具身體,這股香味,都是他的!
夜景宸的言語,霸道的不給人反抗的余地,蘇薇央沒有吭聲,這個男人,明明不喜歡她,卻要把她占有!
南宮玉的臉浮現(xiàn)在腦海里,蘇薇央的身體慢慢僵硬了起來,夜景宸黑色的眸子危險的瞇了起來,“這個時候,你還走神?!”
迎接她的,是帶著懲罰性質(zhì)的,緊鑼密鼓的進(jìn)攻,蘇薇央完全沒了說話的力氣,身體淪陷了,軟綿綿的,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死女人,你的腦子里,只能想我!”
什么南宮玉,不準(zhǔn)想!
夜景宸的手鉗住女人的身體,將溫?zé)岬募ち魉腿胨纳眢w。蘇薇央軟綿綿的癱了下去,夜景宸將她放在身上,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指撫摸她的臉頰,言語霸道極了,“女人,不準(zhǔn)想他!”
“我沒有想他!”
順著他,順著他!蘇薇央逼著自己去迎合,她將眼前的男人,想象成南宮玉,很快,她就進(jìn)入了角色!
夜景宸黑色的瞳仁里,趴在身上的女人,撅起粉色的嘴唇,含住他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啃食起來,聲音細(xì)細(xì)弱弱,我見猶憐!
“我想喝水!”
蘇薇央吐出修長白皙的手指,俯下一張紅云未褪的小臉看著夜景宸。
這個女人,極少這么溫順,可是溫順起來,令人該死的心動!夜景宸黑色的瞳仁里,有那么一瞬間的失神,“你別動!”
聲音霸道,可是言語里卻透露著一股寵溺的味道。
夜景宸將蘇薇央輕輕放在床上,自己站了起來,看樣子要去倒水!這個男人……
順著他,原來會有這樣的效果!
夜景宸繞過藍(lán)色的屏風(fēng)去,果然是去倒水,蘇薇央心里微微一動,可是她很快搖了搖頭,將一些奇怪的想法驅(qū)逐了出去,她伸出手,悄悄撿起兩粒散落的白色安眠藥片,用指甲一點(diǎn)一點(diǎn)壓碎。
“張嘴!”
救護(hù)車?yán)铮瑳]有開燈,夜景宸取了一杯水,邁開長腿,修長的身影在夜色里行走,床沿稍稍下沉,夜景宸回到床邊,扶起蘇薇央的后頸,聲音柔軟,沒有一絲往日的冰冷。
夜景宸有什么地方,變得和以前不同了!
蘇薇央不敢多想,她乖巧的張開嘴巴,茶水順著她的喉嚨,一點(diǎn)一點(diǎn)滑進(jìn)去,溫度適宜。
“你渴不渴?”
蘇薇央喝完水,低聲問,夜景宸黑色的瞳仁里,閃過一絲愉悅,這個死女人,還知道惦記他!
他倒水的時候,已經(jīng)喝過了,可是這個女人既然要討好他,就給她一次機(jī)會!
夜景宸的目光掃過床上熟睡的夜添墨,緩緩開口,“還不快去!”
“好!”
蘇薇央沒想到夜景宸會這么好說話!果然有什么地方不對了!蘇薇央不敢想,她匆匆繞過藍(lán)色的屏風(fēng),在夜色里摸索,可是她的視力和方向感沒有夜景宸那么強(qiáng)!
明明記得茶水在窗邊的小茶幾上,卻撞上了一個大大的真皮沙發(fā)!
“唔!”
蘇薇央疼的悶哼一聲。
這個笨女人,倒水都倒不好!
藍(lán)色屏風(fēng)后,夜景宸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他看不到的地方,蘇薇央將手里碾碎的白色粉末倒進(jìn)了他的杯子里。
“給!”
蘇薇央倒好水,跌跌撞撞,磕磕絆絆回到床邊,夜景宸慵懶的抬起黑色的眼眸,“喂我!”
“……”
蘇薇央心里是抗拒的,可是就差一步了,她的眼眸落在手里的茶水上,溫?zé)岬牟杷,已?jīng)放入了安眠藥,她很快就可以離開他了!
“張嘴!”
學(xué)著夜景宸的口氣,蘇薇央開口,男人精致絕美的臉卻別過去,拒絕了,蘇薇央一頭霧水,這個男人搞什么?!
“用嘴!”
曖昧的話語從夜景宸薄薄的嘴唇里溢出,蘇薇央臉上一片羞紅,但她還是照做了,低頭含了一口水,貼在男人溫?zé)崛彳浀拇桨晟希瑢⑺土讼氯ィ?br />
“唔!”
夜景宸吮吸干凈水分,還不肯放過蘇薇央,扣住她的后腦勺,舌尖貪婪的卷走女人口中的清甜,才肯松開。
“還要!”
周而復(fù)始,一杯水喂了很久,夜景宸滿意的舔舐干凈女人嘴角的水漬,將她攬入懷中,饜足的輕聲在她耳旁呢喃,“蘇薇央,晚安!”
“晚安!”
蘇薇央低聲回應(yīng),服用了兩粒安眠藥的夜景宸,很快入睡,發(fā)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夜景宸?”
蘇薇央趴在他耳邊輕聲呼喚,熟睡的男人沒有一絲應(yīng)答的意思,低聲喊了幾聲,沒有反應(yīng)!
蘇薇央躡手躡腳的爬起來,將親子鑒定的標(biāo)本拿走,輕輕拍醒熟睡的夜添墨!
“唔?”
凌晨四點(diǎn),夜添墨揉了揉眼睛,蘇薇央很快捂住他的嘴,小聲在他耳邊說,“墨兒,媽咪帶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夜添墨小小的腦袋點(diǎn)了點(diǎn),雖然還未睡醒,但是他對蘇薇央完全的信任。蘇薇央將他抱了起來,兩個人悄悄摸出了藍(lán)色的屏風(fēng),繞過一個大大的真皮沙發(fā)時,一個人影站在窗簾旁,兩個人嚇了一跳!
“蘇小姐,你要去哪里?”
史密斯的聲音響起,蘇薇央沒有一絲慌張,“墨兒不太舒服,我?guī)シ⻊?wù)區(qū)透透氣!”
開車四個小時要休息,下一個休息站,很快就到了!
“我陪你們一起去!”
史密斯穿戴整齊,站在蘇薇央一旁,救護(hù)車很快開進(jìn)了一個服務(wù)區(qū),抱月一雙眼睛里隱隱的看見了血絲,見蘇薇央三個人到了門口,低聲問,“怎么了?”
“抱月,我不舒服,下去透氣!”
夜添墨軟糯的聲音響起,抱月抽身站起來,“我陪你們!”
“不用了,史密斯先生陪著就可以了,夜景宸睡著了,要有人照看!”蘇薇央將早就想好的臺詞說了出來,抱月點(diǎn)點(diǎn)頭,“史密斯先生,麻煩你了!”
“舉手之勞!”
史密斯先生客氣地回應(yīng),蘇薇央沒有等他,帶著夜添墨下了車!
凌晨四點(diǎn)的服務(wù)區(qū),人煙稀少,夜風(fēng)涼涼的,蘇薇央將夜添墨緊緊攬?jiān)趹阎校固砟珦P(yáng)起白皙透明的小臉笑了,“媽咪,別擔(dān)心,我不冷!”
“夜風(fēng)下來,還是太涼了,我們進(jìn)去躲躲風(fēng)!”
蘇薇央抱著夜添墨進(jìn)了亮著燈的服務(wù)區(qū),服務(wù)區(qū)的柜臺上,一個年輕的女人趴在柜臺上小憩。
史密斯跟了進(jìn)去,蘇薇央開口,“史密斯先生,能不能請你回去拿件衣服下來,墨兒有點(diǎn)冷!”
“好的,稍等!”
史密斯紳士的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回到救護(hù)車上去了!
“曉月,快醒醒!”
史密斯先生出了服務(wù)區(qū),蘇薇央拍醒小憩的值夜班年輕女人,年輕女人睡得正香,被人拍醒,很不爽的抬起頭!
“蘇薇央?!”
武曉月睜開眼睛,看清楚了眼前的女人,不由驚訝的叫了出來!蘇薇央緊張地看著救護(hù)車的門口,史密斯找了一件白大褂,走了下來!
“來不及,你快找個地方讓我藏藏!”
蘇薇央的語氣很急,武曉月來不及問為什么,將蘇薇央塞進(jìn)了柜臺下,史密斯先生拿著白大褂進(jìn)來的時候!
服務(wù)區(qū)里,只有一個年輕的女人趴在柜臺上睡覺,哪里還有蘇薇央和夜添墨的影子!
“你好,請問你有沒有看見一個年輕女人帶著一個孩子?”史密斯碧色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驚慌!
連忙將趴在柜臺上的年輕女人喊起來,武曉月睜開眼睛,不管三七二十一,劈頭蓋臉罵了起來,“誰啊,沒見人睡覺嗎?!”
“你好,請問有沒有看見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年輕女人和一個兩歲的孩子!孩子大概這么高!”
史密斯比劃了一下,武曉月不耐煩地?fù)]揮手,“沒看見,凌晨四點(diǎn)的,什么白色連衣裙的年輕女人和孩子,你以為演鬼故事!”
“糟了!”
史密斯臉色變了,連忙跑出服務(wù)區(qū),蘇薇央連忙拉拉武曉月的腿,武曉月不耐煩的將她拖出來,“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會讓你被外國佬找到的!”
“你的孩子好漂亮啊,就像是洋娃娃一樣,是不是剛才那個外國佬的?!你嫁了個外國佬!”
武曉月將蘇薇央兩個人送到一個隱秘的地窖里,還不忘八卦,“我聽說外國佬很難伺候,看你的樣子,看來傳言不假!”
“你腦子什么回路?!”
什么都沒有說,就腦補(bǔ)了這么多東西,蘇薇央將武曉月推出去,“快走,別被發(fā)現(xiàn)了!”
“喂!”
地窖門被關(guān)上了,武曉月憤憤不平,故意將一邊的兩個大垃圾桶和潲水桶推倒地窖門口。
“史密斯先生,蘇小姐和小少爺在什么地方不見的?”武曉月回來的時候,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急匆匆走了進(jìn)來!
“帥哥,你找什么呢!”
這個帥哥,長得可真俊!
武曉月咽了一口口水,抱月一雙冷眼掃了她一眼,一雙鐵鉗一般的手將她的脖子扼住,“快說,你將蘇小姐和小少爺藏哪里去了!”
“咳咳,什么蘇小姐,什么小少爺,你們演什么狗血言情劇!大半夜的,不要擾民好不好!”
武曉月被卡住了脖子,面紅耳赤,咳嗽了起來,即便性命攸關(guān)的時候,還不忘吃帥哥的豆腐,一雙手在抱月的手臂上亂摸!
“給你三分鐘時間,交出蘇小姐和小少爺!”這個女人死到臨頭,還敢吃他的豆腐!
抱月一把將武曉月摔在地上,嫌棄的擦干凈武曉月留下的黏糊糊的,臭烘烘的油漬!
“啊呀,帥哥,我去哪里找啊,我又不是魔術(shù)師!”
武曉月無辜地爬起來,嗅了嗅手里的油漬,麻蛋,搬潲水桶的時候不小心沾上了!
“潲水桶?”
抱月看了看武曉月手上的痕跡,頓時朝著武曉月來的地方走去,服務(wù)區(qū)后門,是一條靠山的巷子,兩個大潲水桶擺在巷子的盡頭!
“史密斯先生,來,移開潲水桶!”
抱月的判斷,冷靜而準(zhǔn)確!
武曉月嚇得小心肝都要跳出來了,“喂,我說帥哥,你們要干什么啊,潲水可是要賣錢的,你們不要欺負(fù)我一個弱女子,就明搶!”
“閉嘴!”
抱月抽出一疊一百塊的人民幣,摔在武曉月臉上,武曉月一點(diǎn)都不客氣,眼疾手快將人民幣全部收起來,塞進(jìn)口袋里!
口袋里,有一部小小的對講機(jī),武曉月打開了通話按鈕,突然大叫了起來,“救命啊,非禮啊,救命!非禮。
“有人非禮你!曉月你等著!”
對講機(jī)的另一頭,一個女老虎的聲音響起,“老頭子,快起來,曉月被人非禮了!”
“啊,什么!這還得了!”
對講機(jī)的另一頭,吵吵嚷嚷的,腳步聲紛雜,武曉月得意的挑起眉,看著抱月,抱月根本就沒看她!
移開了兩個大潲水桶,露出了地窖門!
“蘇小姐,小少爺,你們別害怕,我來就你們!”抱月對著地窖說話,武曉月一顆心提了起來,這個臭男人,不光臉蛋長得好,腦子也這么靈活!
“蘇小姐,小少爺!”
地窖的門被打開,一股潮濕的空氣涌了出來,可是里面空無一人!抱月眼睛里閃過一絲不可置信!
“哎?!”
藏人的武曉月揉了揉眼睛,地窖里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兩個大活人,就這樣沒了影子!
“你要多少錢?”
抱月冷靜了下來,這個女人,年紀(jì)輕輕,一個人守服務(wù)區(qū),大概是有一點(diǎn)手段的!
“什么多少錢,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哼,懶得理你!”
既然沒找到人,蘇薇央就是帶著孩子逃了!武曉月哼了一聲,不再搭理,“要找什么人,出去找,別打攪我睡覺!”
“蘇小姐和小少爺,是你碰不起的人物,你最好明白!”抱月的嗓音冰冷,武曉月有恃無恐,“啊呀,你可別嚇我,我這種三好學(xué)生,五好家庭的孩子,可不經(jīng)嚇唬!”
“你!”
怎么會有這么厚臉皮,大膽的女人!
抱月一張俊臉都?xì)饧t了,史密斯在一旁建議,“我們快通知夜先生吧!”
“那個死女人,真的逃了?!”
不用去請,夜景宸已經(jīng)下了車!
修長挺拔的身影宛若天神一般,筆直的長腿,一步一步走進(jìn)服務(wù)區(qū)!武曉月回過頭,下巴都快掉了!
見到抱月的時候,武曉月覺得抱月是這個世界上最帥的男人,可是看到了夜景宸,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
我去,天底下還有這么帥的男人?!
上帝造人的時候,太偏心了,什么好東西都給他了!簡直就是上帝的寵兒啊!
“是,不過一分鐘,不見了人影!”
少爺早知道蘇小姐會逃!
抱月很快明白過來!
“死女人,敢拐帶我的兒子!”
夜景宸絕世精致的面上,一片冰天雪地,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著一張照片:“抱月,掘地三尺,找到她!”
“是!”
抱月掏出電話,撥通了警局總部電話,武曉月嘴巴張的可以塞進(jìn)一只拳頭!那個洋娃娃是眼前這個天神的孩子?!
我的天啦,蘇薇央,你腦子在想什么!嫁給這個天下第一帥的男人,生下了那么可愛漂亮,精致迷人的孩子,你為什么要逃。
“她跟你說了什么?”
夜景宸修長挺拔的身影,停在武曉月的跟前,沒有多余的問話,單刀直入,言語里帶著不可侵犯的威嚴(yán)!
“她說讓我找個地方給她藏藏,我就找咯!”
武曉月撇嘴,供認(rèn)不諱!
“你將她藏在哪里?!”
天下第一帥的男人繼續(xù)問,武曉月指指地窖:“我就把她塞在地窖里啊,抱月找了,沒見人,我也不知去哪里了!”
“該死!”
夜景宸低聲咒罵,是他太過大意了!
這個死女人,在陽光孤兒院的時候。叫她滾,居然一動不動,她心心念念的都是要離開他!
在高速路上,甚至不要臉的求一個玩珠子的男人!
回到救護(hù)車,就一直奇奇怪怪的,喝茶水的時候,他清清楚楚的知道她要逃!可是他太狂妄了!
一步一步,縱容她!
喝下的茶水里,有安眠藥,他喝一口就嘗出來了。
因?yàn)樵跊]有蘇薇央的日子里,他失眠得厲害。
他幾乎每天都要服用安眠藥,才能睡著。那個安眠藥的味道,他極度厭惡的味道,他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
可是,他就是想看看,想看看那個蠢女人耍什么花招,想看看那個蠢女人有什么能耐!
一分鐘!
僅僅只有一分鐘的時間。
那個蠢女人就帶著他的寶貝兒子消失了,從他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蠢女人!
你要是能逃脫得了我的手掌心,我夜景宸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夜景宸俊美的臉上,一片冰天雪地,他抬起黑色的眼眸,看了看服務(wù)區(qū)靠的山:“抱月,搜山!”
“是!”
抱月掛了電話,武曉月屁顛屁顛跑上去,遞過手電筒:“抱月,我對山里可熟了!我跟你一起去!”
“……”
武曉月樂呵呵地說道:“你看,我叫武曉月,你叫抱月,這就是緣分吶。”
“……”
抱月無語,這是什么奇怪的邏輯?
“來嘛,來嘛!
抱月幽幽然嘆了一口氣,默認(rèn)了。
武曉月歡天喜地的打開超亮手電筒,一路上哼著小曲:“大王叫我來巡山……巡了南山我巡北山咯……大王叫我來巡山……小心提防那個孫悟空……”
抱月再一次嘆了一口氣。
史密斯先生在馬路上等候警車,夜景宸在服務(wù)區(qū)四處找尋,可是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墨兒,你冷不冷?”
山里,蘇薇央背著夜添墨,一步一步往山的深處走去。
“我不冷,媽咪,你冷不冷?”夜添墨關(guān)懷地問道。
“媽咪不冷,一點(diǎn)兒也不冷!
蘇薇央連連搖頭,又笑道:“墨兒,不信你摸摸媽咪的臉,媽咪身上熱熱的!
夜添墨肉嘟嘟的小手摸了摸蘇薇央的臉。
因?yàn)檫B夜趕路,蘇薇央累得夠嗆,額頭上出了不少的汗。
夜添墨一臉心疼地看著蘇薇央,柔柔的嗓音說不出的好聽:“媽咪,你累不累?媽咪,我要自己下來走,我已經(jīng)是大孩子了,我要自己走路!”
蘇薇央心里一暖。
她搖了搖頭,語氣很堅(jiān)定地說道:“媽咪不累,媽咪帶著你去看山頂看日出。寶貝,當(dāng)太陽升起來的那一刻,是非常的漂亮喲。你試著想一想,清晨,淡金色的陽光灑在身上,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蘇薇央試著讓夜添墨相信,她的確想帶著他去看日出。
不過,夜添墨是一個聰明的孩子。
他早就知道了,媽咪是想帶著他逃走。
要不然,為什么不讓那個男人開車帶著他們?nèi)タ慈粘瞿?媽咪非要自己半夜三更不睡覺,自己受苦受累跑來看日出?
媽咪肯定是不想讓自己擔(dān)心。
所以,他就裝著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好!”
小小的人兒,語氣里帶著歡呼雀躍。
蘇薇央心里閃過一絲愧疚,其實(shí),她是要帶他半山腰,在半山腰有一條隱秘的青石板修建的密道。
以前,她聽人說,這一條密道是地道戰(zhàn)的時候修建的。
雖然不知道這個故事是真還是假。
但是,那一條密道卻是真的存在。曾經(jīng),她和南宮玉走過一次。
當(dāng)然,這一條密道并不是很有名的景點(diǎn),因此,知道的人不多。
蘇薇央也是聽武曉月說,才知道的。不過,她相信武曉月不會讓人找到這條密道!
“蘇薇央!”
救護(hù)車上,夜景宸取過夜添墨的小書包,小書包里,放著一張合影。一個中年女人站在陽光孤兒院的門口,眉開眼笑,她的旁邊,一個女人帶著墨鏡,懷里抱著一個嬰兒。
這個女人,不是蘇薇央!
那個女人的身體,他清楚不過,兩人身高相近,身材相似,但是蘇薇央的臉部輪廓,不是這樣的!
真的,不是她!
那個女人不是蘇薇央!
夜景宸修長白皙的手指一根一根握起來,指甲發(fā)白!
“再跟你說一次!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你,更別說什么生過你的孩子!”
那個女人的話,在腦子里響起,夜景宸精美絕倫的俊臉上,閃過一絲裂痕!
那個女人,沒有騙他?
難道,一開始就有什么地方搞錯了?
可是,不會錯的,夜添墨跟自己之間,血緣之間奇妙的感覺,不會錯的!
夜景宸幾乎可以肯定,百分之百的肯定,夜添墨絕對是自己的兒子。
而且,夜添墨看到蘇薇央,就叫她媽咪。
那個孩子對所有的人都有著很強(qiáng)的防范心理,唯獨(dú)對蘇薇央……
夜景宸心理泛起了一抹怪異的念頭,他們之間莫非是母子之間存在的奇妙感應(yīng)?
可是,這照片!
夜景宸瞇著眼,這件事情透著詭異。
查!
他一定要查出來這件事情的真相!
夜景宸深吸了一口氣,翻找著親子鑒定的標(biāo)本。翻來找去,卻是沒有見到。
絕美的臉蛋上布滿了寒霜。
“死女人!你最好別被我找到!”
親子鑒定的標(biāo)本不見了。
毫無意外,是那個蠢女人給偷走了。
死女人,之前悉悉索索的,原來是在偷親子鑒定的標(biāo)本。
“好,好的很!”
夜景宸一拳砸在床頭柜上,床頭柜上的藥瓶,嘩啦啦摔了一地!
那個女人的膽子竟然不是一般的大啊。
敢偷親子鑒定書。
她到底在做什么?
她想做什么?
她在害怕什么?
自己想逃走就算了,還想把兒子一起帶走。
夜景宸不明白,他真不明白那個愚蠢的女人,腦子里裝著的都是一些什么玩意兒!
該死的!
天這么晚了,大晚上山路又不好找,還不知道藏著什么樣的危險。那個死女人到底想帶著寶貝兒子去哪里?
如果寶貝兒子出了什么事情,他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那個死女人。
蘇薇央背著夜添墨一路想著森林的更深處開進(jìn),雖然她知道這個孩子不是她親生的,但是她的心里不知為何對他無法割舍,那樣明亮的眼眸,她舍不得讓他和自己一樣無端受苦。
她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如果這次她們逃了出去,她會好好照顧這個孩子,讓他有一個幸福的家。
森林到了夜晚變成了一個格外可怕的地方,里面會有怪異的聲音,會有數(shù)不清的枝杈來干擾她們的前行。
她已然將墨兒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雖然自己還是被那些枝杈不斷的劃傷,但她能怎么辦?
她只能向前跑,遠(yuǎn)離他才有機(jī)會活下去,從她生下來開始從來沒有那么一刻她這么渴望著活下去。
腳下慌不擇路,竟然一不小心掉進(jìn)了獵人的陷阱,還好這里只是一個坑洞而已,不然他們豈不是被串成糖葫蘆。
蘇薇央心里感激老天到底沒有趕盡殺絕,讓他們至少活下去的機(jī)會。
因?yàn)槭且估,孩子穿的不多,而且這里又很冷。一時間也想不到辦法出去,只好抱緊他取暖。
“墨兒,你會不會很冷,把衣服給你,你抱緊我咱們先休息一下!
她溫柔的摸著孩子頭上軟軟的發(fā),輕輕的在他額頭吻了一下。
蘇薇央抱緊他,只是眼淚不經(jīng)意留下來。
“好啊,只要有媽媽在,哪里都很溫暖。媽媽你不會在離開我的對吧!
只是對于夜景宸來說這里必然是慌亂的一夜。
他一面派人尋找孩子的下落,一面思考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他不想承認(rèn)這個女人不是當(dāng)年那個女人,他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但是他現(xiàn)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找到他們。
找到他的兒子,也要找到那個女人。
他不喜歡被人愚弄,他要查明一切。
一晚上的時間,蘇薇央的全部資料便傳到了他的手上,他一頁一頁的看著。
那個女人從出生,到她昨天吃了什么,都查的一清二楚。
他把三年前她的全部資料,她做的全部事情都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了一遍,沒有任何的疏漏。
“不是她,真的不是她!
“那到底是誰?”
“抱月!給我查!”
“我要知道到底是誰,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他的聲音通過電話傳到抱月的耳中,他聽得出他在隱忍著的怒火,是要在找到她的那一刻完完全全的傾瀉給她。
那個女人,騙了他,現(xiàn)在還敢耍他,真是不可原諒。
抱月跟武曉月正在搜山,突然接到少爺?shù)碾娫捰行┱痼@,但是他知道現(xiàn)在最著急的事情就是找到小少爺,因?yàn)樗,少爺(shù)男挠卸嗉拍,他需要家人,需要那個孩子。
所以他也下了決心,一定要找到那個孩子。
抱月給機(jī)動部門打了電話,很快這里就被直升機(jī)全方位覆蓋了。
所以沒過多久,他們就準(zhǔn)確的找到了他們兩個人的定位。
因?yàn)閯偛旁谖挂咕板返臅r候,蘇薇央也喝了一點(diǎn)點(diǎn)的安眠藥。
而且剛才因?yàn)閯×业倪\(yùn)動,所以她沒有感覺到困意。
現(xiàn)在安靜的躺著,眼皮倒是有些睜不開了。
“媽媽,你別睡覺,在這里會凍死的,媽媽快醒醒!
一聲一聲稚嫩的叫聲讓她堅(jiān)持著沒有完全的睡過去。
但也沒有過多的力氣可以反抗。
她伸手掐著自己的胳膊告訴自己不能睡,要帶著孩子跑掉,不然他們會死的。
是的,兩個人都會死的。
那個男人現(xiàn)在有多么疼愛墨兒,知道真相后就有多么恨墨兒。
她沒辦法讓墨兒深陷危險之中。
“媽媽不睡,墨兒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你!
她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抱著他越來越緊。
“媽媽不要怕,就算是回去,墨兒也會保護(hù)你的,現(xiàn)在我們就算是跑了也還會被那個男人抓住的,我們這樣反抗是沒有機(jī)會的。媽媽你相信墨兒,如果你討厭他,墨兒一定會帶你離開他的!
孩子聲音不大,雖然看著他的年齡,你只能相信在未來二十年他可能做到他的承諾,但是堅(jiān)定的目光讓人無法不信任。
他為什么和那個男人那樣的相似,對于一件事情有種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執(zhí)著。
“好,墨兒說的媽媽相信!
對著他燦爛的一笑,進(jìn)而摸著他的頭享受這一刻的溫柔。
只不過很快就聽到頭頂上傳來的發(fā)動機(jī)轟隆隆的聲音,她知道,他們到底還是被抓到了。
“媽媽,你不要怕,墨兒會保護(hù)你的。我一定會保護(hù)你的!
他伸出小手立在蘇薇央的面前,讓她一直害怕的心,稍稍安定。
“哈,小男子漢的承諾,媽媽相信,媽媽不怕!
她抱著他,被夜景宸的人緩緩拉了上去。
這個時候的他們,實(shí)在沒有力氣繼續(xù)逃走。
蘇薇央沉沉睡過去,等到她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旁邊有個肉團(tuán)子蜷在大床的一角,好像有些冷的,但卻不知道為什么不肯進(jìn)被窩里面睡覺。
她伸手將被子的一角蓋在孩子的身上,看著他不在蜷縮著便放心的起床,她足足睡了一天,醒來已然是第二天的傍晚。
雖然知道自己必然實(shí)在那個夜景宸的牢籠之中,但是那能怎么辦,她跑了,只是還沒有成功的跑掉。
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輝煌的顏色,這里應(yīng)該就是夜景宸的家了,那樣一個偏執(zhí)的人,果然對著自己的房間也是偏執(zhí)的可怕。
入目只有金黃色,這個人一定是有病的。
“或許你并不了解蘇薇央這三年都干了什么,但是我知道,她不是你要找的人,夜少難道是想要找個莫須有的理由囚禁她嗎?”
“雖然我對這個女人并不感興趣,但是她真的沒生過孩子!
隔壁傳來了南宮玉的聲音,他的語氣多少有點(diǎn)涼薄,甚至是嘲笑。
“南宮玉,你能見我,完全是因?yàn)槲覍δ莻蘇薇央還有一點(diǎn)興趣!
“雖然你說的言之鑿鑿,但我這個人喜歡用證據(jù)說話。”
“你的一面之詞并不能改變我的決定,還有是我救了那個女人,現(xiàn)在也不是在囚禁她。”
他的語氣傲慢,看著南宮玉的時候眼里都是慢慢的怒火。
不知道南宮玉明不明白,對于夜景宸來說,任何妄圖接近她的人,都是敵人,都要好好偵查,一舉殲滅。
“我今天來這里,是因?yàn)橛腥嗽谡{(diào)查她的時候也順便調(diào)查了我,我不習(xí)慣有人干涉我的私生活,所以不管對方是誰都要講道理,還有如果你不是囚禁她,那就請她出來清楚的告訴我,她是心甘情愿留在這里的,我就離開,這里發(fā)生什么都與我南宮玉無關(guān)了!
他的嘴角噙笑,他相信蘇薇央不是自愿的,所以他在賭,賭他不敢。
而他的心里也多了一抹懷疑,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南宮玉驕傲如斯,只是在蘇薇央的身上輸?shù)囊粩⊥康亍?br />
“這個自然是沒有問題,不過請問南宮先生你是以什么樣的什么跟我要人呢。你可不要忘了我夜景宸的家不是想進(jìn)就進(jìn),想走就走的!
他的話里危險的氣味十足,鷹一般的眼神,讓身在書房外的薇央看過之后顫抖不已。
“那你要問她了,說不定她會告訴你,我是她最愛的男人。只是很可惜我是堂姐的未婚夫,算是她的姐夫,她的家人,所以這樣不知道夜先生可不可讓我們見一面,當(dāng)面對質(zhì)一下呢!
他的口氣里滿是挑釁,夜景宸收回了自己的下巴,整個人看上去都在散發(fā)著冰冷的氣味。
“好,好一個堂姐的未婚夫,又是最愛的男人,你們的圈還真亂,不過沒關(guān)系,我會讓你知道,她現(xiàn)在愿不愿意離開我,我這就找人將她帶過來!
他的話不帶一絲煙火之氣,她在房外嚇得瑟瑟發(fā)抖,他是個怎樣的男人啊,為什么讓她如此害怕。
抱月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蘇薇央的身后,沉默著一言不發(fā)。
“蘇小姐,我想你清楚少爺?shù)钠猓仓浪胍木鸵欢〞玫,你順著他會怎樣,逆著他會怎樣,不管你是不是孩子的母親,那個孩子都會留在這里,而且親子鑒定還沒有出來!
他輕輕的搭了一只手在蘇薇央的后背,輕聲提醒,或者說是警告。
“為什么是我,為什么不放過我!彼f完便推開門,看著那個屋里的兩個男人目瞪口呆。
“姐夫,麻煩你回去告訴我堂姐,讓她不用擔(dān)心,我自己愿意留在這里。以后也不用來找我了!
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那個房間沒有在多做一分鐘的停留。
她的眼淚直流,她的心被剛才兩個男人的對話深深的刺傷。她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間,反鎖了房門,然后躲在被子里壓抑著聲音低低的哭泣著。
不知道什么時候有個暖暖的小手牽著自己的手指,暖暖的軟軟的,讓她一下子想起那個可憐的孩子。
她可以死,但是她不能讓這個孩子死,她對他充滿了愧疚,特別是這個孩子既懂事又把她當(dāng)做媽媽一樣信任的時候。
她的心里矛盾極了,她想要告訴他,她不是他的媽媽,但是這樣的話又讓她如何說出口,對待一個兩歲多的孩子,怎么開口。
她的哭聲因?yàn)楹⒆訚M滿愛意的撫摸而漸漸消失,她睜開眼,擦掉淚水看著孩子的眼睛,勉強(qiáng)笑了一下,她不知道未來還有多少可以選擇,但是現(xiàn)在這一刻,她不后悔當(dāng)時為了孩子留在這里。
因?yàn)樗麑?shí)在是個讓人無法忘記的可愛的孩子,伸手摸摸他的頭,抱他入懷。
門突然打開,那個帥氣邪魅的男人,大步走了進(jìn)來,薇央直面著那個男人,看的出他眼中的憤怒。
“女人,放開我兒子!
他的眼中不知道是嫉妒還是什么,對著她沒有絲毫的客氣。
或許剛才南宮玉的話已然刺激了他的內(nèi)心,讓他變得暴躁,不知道一會兒他知道了孩子的身份是不是會一怒之下殺了他們兩個人。
蘇薇央在心里默默的告訴自己,如果一會兒真的不可控制,她一定一定要想辦法救這個孩子。
“喂,你別對我媽媽用女人兩個字。”
那個小肉丸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轉(zhuǎn)過了身子,目光冷冷的看著,有種大獅子跟小獅子在一起搶地盤的感覺,不知道為什么蘇薇央感覺自己成了一塊地盤,
兩個人男人一大一小在房間中兇狠的對質(zhì),讓蘇薇央那一刻有些手足無措。
“那你也不該用喂來稱呼我,我可是你老子?辞宄@是親子鑒定,你就是我的親生兒子,這是你不論怎樣也賴不掉的血緣關(guān)系!
他的手里拿著一張紙,在他們兩個人的眼前晃來晃去。
蘇薇央心里的震驚根本無法言語,她難道失憶了,為什么完全不記得自己已經(jīng)有這么大一個孩子了。
最重要的是,她已經(jīng)無法不去相信那個男人說的曾經(jīng)有一個女人爬上了他的床,為他生了一個孩子。
當(dāng)然就是眼前的這個小肉團(tuán)。
夜添墨拿著那親子鑒定,看著上面的數(shù)據(jù),一只小手握得緊緊,臉色也不是很好。
然后扔掉那張紙,捧著我的臉。
“媽媽,我真為你的審美感到悲哀,你當(dāng)初怎么看上這個男人的。不過就是基因還不錯了,不然也不會生出我這么天才的一個小寶貝啊。媽媽,小墨好愛你啊。”
他將臉藏在蘇薇央的脖子后面,雖然說著的話,讓人覺得十分的臭屁,但是我能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液體流進(jìn)了我的衣服。我知道這個孩子在哭。
不管他有多么成熟,但他始終是個孩子,或許更因他聰明,早慧,才讓他感覺孤獨(dú),還有一種被家人拋棄的深深的痛苦。
只是他不說,她也不會說,那是一種只有他們才會懂得的感覺。
“臭小子,以后要叫我爹地,不能叫喂,不能說是那個男人。”他的就近坐在了床邊伸手摸著他的小腦袋。
“憑什么叫你爹地,有什么好處!
他仍舊趴在蘇薇央的肩膀上,聲音暖暖的,身子暖暖的,大概真的是父子才會有那么一刻的心有靈犀,兩個人雖然都強(qiáng)勢,但是誰也不肯在這個時候嘲笑對方的懦弱,甚至無形的想要保護(hù)。
這就是親人,就是血緣的其妙之處了吧。
“那你要什么,這個世界上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玩具,朋友,你想要的一切。都可以,從現(xiàn)在開始我的全都是你的。兒子,只要你叫我爹地,什么都好說!
那樣一個驕傲的男人,面對自己兒子的時候也是個可憐的男人,他不懂得怎樣討這個孩子的歡心,只是將他所能給的一切都給他。
當(dāng)然他說的話,放給任何一個成年人,都恨不得立刻跟他叫爹,只是除了面前的這一個,當(dāng)然他不是成年人,他是一個孩子,很有想法,能夠充分獨(dú)立思考的孩子。
“切,看來叫你,哼哼,還是挺有好處的,那看來不能隨便叫了,等著小爺哪天心情好,再說!彼D(zhuǎn)過頭,看著他,神情挑逗但是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孩子巧妙的避開了那個可能會尷尬的話題,為什么拋棄了他,而是更好的撒嬌。
“來,我?guī)闳タ茨愕姆块g,里面一定有你喜歡的東西!彼直酆荛L一下子就將他攬?jiān)趹牙,然后單手抱著他往外走?br />
留下了蘇薇央一個人在房間里面愣愣的,剛才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他就成了他的兒子,那她準(zhǔn)備的逃跑路線呢,就算是不用逃跑了,孩子也找到了,那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她已經(jīng)完成任務(wù)了,是不是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還留著自己,難道真的就是為了給孩子找個保姆。
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是她與他而言真的沒有別的價值,今天晚上就跟他解釋清楚離開這里吧。
這個孩子雖然讓她很舍不得,但既然是他的親生兒子,那么必然會對他很好,蘇薇央覺得自己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孩子到了隔壁的房間,因?yàn)殚T沒有關(guān)上所以幸福的聲音傳了過來,到底還是個孩子,只要夜景宸對他稍微用點(diǎn)心就能夠成功的讓他接受他了吧。
孩子歡呼著,蘇薇央都可以想到孩子在隔壁歡呼雀躍的樣子,想象到他開心的笑容,嘴角也不自覺地向上彎曲,心里甜甜的,至少讓這個孩子找到了父親,讓他不必一直呆在孤兒院里。
沒過多久,就聽到砰砰砰的跑步的聲音,那個小小的身子出現(xiàn)在門口,推著門進(jìn)來,看到蘇薇央就一高蹦上了床。
“媽媽,媽媽快我們一起去看看我的房間,里面好好玩啊!币固砟男θ菽菢犹鹈,讓人無法拒絕他的話。
“好啊,一起去看你的新房間,慢點(diǎn)慢點(diǎn),別跑那么快!币煌崎_門夜景宸正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手里握著一個飛機(jī)模型,聽到夜添墨的聲音很快就抬頭,原本冷酷的臉上也多了一抹淺笑。
“只要小墨喜歡,明天我讓抱月多買幾個回來,換著玩!彼焓诌f給了夜添墨,自己靠在身后的沙發(fā)靠上,悠閑的看著小肉團(tuán)上串下跳玩的不亦樂乎。
晚上的時候,小肉團(tuán)玩的困了,但卻死死的拉住蘇薇央的手,要跟蘇薇央一起睡。
夜景宸無奈只好說先給他洗澡,然后在抱他回來睡,但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還沒有回來小肉團(tuán)就已經(jīng)睡著了。
他閉上眼睛的時候,整個人萌萌的可愛到讓蘇薇央的心都軟了,有這樣一個兒子,大概是女人最幸福的事情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換了床,他睡的有些不安穩(wěn),睫毛跳跳的,好像隨時都會醒。
蘇薇央看著小寶睡的可愛,完全忘了身邊還有一個男人對她虎視眈眈。
忽然的身體離地,她差點(diǎn)驚呼出聲,但是為了不吵醒小寶,她捂住了自己的嘴,被夜景宸帶回了那個她醒來的房間。
“女人,別以為有兒子給你撐腰,就敢在我面前無法無天,就是因?yàn)槟悴抛屛覀兏缸臃珠_了這么久,你要補(bǔ)償我們!碧K薇央被仍在床上,大床軟軟的并沒有讓她吃痛,只是他在黑暗中的聲音,讓她恐懼,并且無處可逃,那一夜他兇狠的樣子,像是夢魘一般揮之不去,她對他始終是害怕的。
但是今夜有些話必須說清楚。
“夜景宸,我有話對你說,希望你一字一句,認(rèn)認(rèn)真真的聽我說完!
他離開了蘇薇央的身體,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睛中的邪魅一分不減。
似乎打開了欲望的大門,火熱的眼神洶涌的襲來。
“夜景宸,雖然我不知道小墨是你的兒子,但是我一定一定不是他的媽媽,這件事情,我相信你是清楚的,所以我根本就不欠你們的,我現(xiàn)在不要求你為我做任何事情,只要你放了我。讓我離……唔!彼緛碇皇前察o的脫著自己的衣服,卻在蘇薇央說要離開的時候,瘋狂的吻了上來。
霸住了她的唇,瘋狂的席卷著她口中美好的津液,不知道那句話又讓他這樣發(fā)瘋。
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為什么可以一瞬間變化這么大。他一定一定是個精神病。
他粗暴的撕開了蘇薇央的衣服,壓住她不安分的手,攻城略地毫不客氣的霸占她的所有。
他的動作粗暴,似乎急不可耐,但又偏偏讓蘇薇央半分也動彈不得。
“我不許你離開我,覺得不許,你是我的,永遠(yuǎn)都是我的。”他的唇放開了她的唇,貼在她的耳邊輕語,還未及讓蘇薇央反應(yīng)便已然先一步占有了她。
瘋狂的吻落在她身體的每個角落,他又一次為她而瘋狂。這個女人能夠讓她瘋狂也能讓他安心。
他帶著報復(fù)性的占有,讓她本就疲憊的身體幾乎支離破碎,他的力道那么大,每一下都讓她無法承受?墒撬裁炊疾荒茏。連拒絕也不可以。
這一夜兩人都沉沉睡去,沒有她的夜晚他不單單是孤枕難眠,幾乎是也不能寐。
他無法想象這樣一個夜晚,抱著蘇薇央,竟然讓他睡的那樣深沉。
他是男人,一個站在世界之巔的男人,可是也需要很多感情,他不想做孤單的王,他需要一個人陪著他,給他一點(diǎn)家的溫暖。
她就是那個會讓他安心的人,一個能讓他安心入眠的女人。
早上,蘇薇央因?yàn)樽蛞贡灰咕板孵遘k的緣故很晚才醒過來,醒來的時候夜景宸正坐在旁邊看書,而門口一個小小的聲音正在一遍一遍的問著。
“媽咪,媽咪,你醒了沒有,小墨好想你啊。”
她聽見了她的小寶的呼喚,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夜景宸,然后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抬頭看了自己一眼,然后繼續(xù)看書。
蘇薇央也看了自己一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發(fā)凌亂,衣服穿還是沒穿,反正就是一堆布條,有些無法見人,怪不得他不放他的寶貝兒子進(jìn)來,原來是害怕他看見他把她欺負(fù)成這個樣子,害怕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父子感情又會回到原點(diǎn)。
“寶寶,洗漱完了嗎?有沒有乖乖的吃早飯!碧K薇央的聲音從喉嚨發(fā)出,一路傳到了門外的夜添墨的耳朵里。
“還沒有吃早飯呢,媽咪你起來咱們一起吃飯啊,你先給我開開門啊,寶寶好想你啊。”
撒嬌,這絕對是撒嬌,雖然沒有看夜景宸也知道他現(xiàn)在正豎著耳朵聽他們兩個人的對話呢。
“媽咪要洗澡換衣服,寶寶先下去吃飯好不好,媽媽很快就下去了,讓媽咪看看寶寶吃飯吃的快不快。”
蘇薇央哄著門外的小少爺,抬頭偷看屋里的大少爺,兩個都是活祖宗。
“那好吧,媽媽你快點(diǎn)啊,寶寶真的好想你啊。”
說著就聽到小腳步啪啪啪的離開了。
蘇薇央松了一口氣,看著身邊的男人,他似乎對自己非常滿意,伸手拿起了身邊的袋子,仍在蘇薇央的面前,示意她看一下。
一條嶄新的白色連衣裙。她拿著衣服走進(jìn)浴室,關(guān)上門開了水龍頭掩蓋她的哭聲。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誰,要被這樣折磨。但是她無計可施,雖然那個南宮玉想過來救她,可是她如何能夠跟他走呢,他只是她的姐夫而已。
想想自己竟然這么悲慘沒有人能夠在這個時候幫她。但是還好她還有寶寶,那個跟她相依為命的孩子。
她換好衣服從浴室里面出來,被站在門口的夜景宸嚇了一跳,像只小兔子一樣紅了眼睛。
“你怎么這樣怕我,做什么事情都是慢吞吞的,還以為你又跑了呢,寶寶等著急了,趕緊下去吧!
雖然話說的有些冷,但已經(jīng)不再那么霸道了,至少他感覺到了絲絲暖意。
她很聽話,因?yàn)樗F(xiàn)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只是她很無助,除了聽話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或者說該做什么。
吃飯的時候?qū)殞毢荛_心,笑的一臉燦爛,還不停的夸夜景宸的房間好漂亮就是沒有帥氣衣服,然后央求著蘇薇央帶他出去買東西,夜景宸被夸的高興了,大手一揮就準(zhǔn)了。
小寶很興奮,連說了幾個萬歲,讓夜景宸看的都癡了,從來不知道原來孩子可以這樣簡單的就滿足。
“抱月給小墨聯(lián)系家教老師,三歲就要開始學(xué)習(xí)了,做夜家的孩子是不能偷懶的!彪m然剛剛答應(yīng)了他的一個要求但是很快就給他個下馬威。告訴他日子不是那么好過的。
寶寶嘟著小嘴,恨恨的吃飯,覺得這個爹地還是不要的好。
“媽咪,我昨天不是要跟你一起睡的嘛?怎么醒來的時候媽咪不見了,媽咪你昨晚怎么不要寶寶了!闭f著眼睛就泛出了淚光,讓蘇薇央趕緊放下碗筷去安慰寶寶。
“不會不會,媽咪怎么會不要寶寶呢!彼粚殞毜膯栐捯幌伦硬恢涝趺唇恿,難道真的說她被你爹地綁架了。
“夜添墨,你要時刻記得你已經(jīng)快要三歲了,晚上還不敢自己睡,你怎么好意思說自己是男子漢,是我不讓你她跟你睡的,她是我的女人,你以后去睡你的女人!
這種教育方式,真的是簡單粗暴,他看著報紙,計算著股市,但是一句話都沒有落下,有時候真懷疑這個男人到底有幾個腦袋。
“哼,我當(dāng)然是男子漢,我只是怕你欺負(fù)我媽咪!毙〖一锲⌒U腰對夜景宸叫囂著不滿。
不過寶寶真的叫你說對了。
他就是在欺負(fù)你媽咪。
雖然蘇薇央很想告訴寶寶,你真是太聰明了,媽媽真是太愛你了,但是看著對面的那個男人默默的將這些話留在肚子里。
吃過飯,蘇薇央就領(lǐng)著夜添墨出去逛街了,雖然是低調(diào)又低調(diào),但是即使是瞎子也可以看出來。
這里整個商城都是寶寶他爹的人馬。
他們不時的觀望蘇薇央和夜添墨兩個人。
寶寶倒是無所謂,就是蘇薇央心里覺得怪怪的。
但是那能怎么辦呢,誰讓她帶著寶寶跑過一次還被抓了回來呢。
“媽咪,我喜歡這個你給寶寶買好不好!
他伸手拿了一個白色的狗狗。
從來不知道原來小家伙喜歡狗狗,抱在懷里喜歡的不得了,想著與其買只玩具不如買只真的狗狗好了。
“寶寶喜歡狗狗的話,媽咪帶你去買一只真的好不好,讓他以后陪你一起玩!彼犃酥笱劬α亮恋,心里一定很開心。但是很快就又暗淡下去。蘇薇央看著十分的不解。
“還是不要了。媽咪,我就是想我在孤兒院養(yǎng)的小白了,他跟我一樣都是沒人要的。其他的都是有媽媽的,我們讓他們分開多不好,他們就跟小白一樣沒有媽媽了!
孩子一定受了很大的傷害,他那么懂事,雖然不問,不鬧,但是明顯能夠感覺到那是他心里的傷痕,不去碰就不會痛,但是永遠(yuǎn)都在。
“那咱們一會兒去把小白帶回家好不好,我們也給他一個家,讓它也幸?鞓返纳詈貌缓!
摸著他的頭將他抱在懷里,因?yàn)樗麄子小小的,在這里很容易被那些大人身上的包包或者高跟鞋什么的傷害到,她不想讓寶寶受到一點(diǎn)點(diǎn)傷害。
帶著他買了好多東西,從漂亮的小衣服,到可愛的小玩具,反正他對東西要求很高,但是喜歡的絕不手軟,身后的抱月雖然不斷的拎東西,但是很快東西就會不見。因?yàn)樗麜䥇R合整理找人專門送回豪宅的。
傍晚的時候,寶寶餓了,說什么都要吃兒童福利院的玉米棒,實(shí)在鬧的沒辦法了,就只好帶著他過去了,抱月也是沒辦法扭過這個孩子,也只能打電話跟夜景宸報告,得到準(zhǔn)可才載著他們前往福利院。
小家伙還沒進(jìn)福利院就聽到一只小狗的汪汪叫的聲音傳來了,很快就撲倒了寶寶的身邊,對著他哼哼著,跳來跳去的陪著他玩,寶寶很高興抱著它也不撒手,抱月好說歹說才把這只狗給帶走好好清洗一下去了。
晚上的時候終于吃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玉米棒,玉米棒甜甜的。怪不得孩子喜歡。
但是聽說他們只有有人捐錢的時候才有機(jī)會吃到,不覺心里有對孩子多了一份歉疚。
孩子這么小竟然要受這樣苦,讓她的心里實(shí)在舍不得。
“媽咪,給你一半,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寶寶做的不好,媽咪你別哭啦!
他的小手一下一下的摸著蘇薇央的手背,慌亂的不知道該怎么做才好,左右看看想要找人幫忙卻發(fā)現(xiàn)沒有人能夠幫助他。竟然委屈的跟蘇薇央一起傷心了起來。
蘇薇央還沒來得及安慰他就看到門口進(jìn)來一個高大的身影,他很快就把寶寶抱在懷里,幫他擦干了眼淚,然后摸著他的頭,耐心的說:“吃好吃的怎么不叫爹地呢,一個人在這哭什么早上不是還說是小小的男子漢嘛,不是能夠保護(hù)媽咪了嘛!
三兩句,讓孩子在他懷里蹭蹭,然后就不屑的看著他,鉆到蘇薇央的懷里,一副乖巧可愛的樣子。
“這些東西衛(wèi)生嗎?上次史密斯就說孩子腸胃有點(diǎn)不太好,以后少帶他來吃,我把家里的廚師帶來了,讓他學(xué)學(xué)怎么做玉米棒,以后在家吃好了。”
他看著孩子的樣子,充滿了一個父親對兒子的疼愛,這樣的眼神是無論如何也替代不了的,他是真心的疼愛他的。
只是這樣的疼愛,能夠維持多久。他總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人。
晚上回去的路上,寶寶抱著小白,一直給蘇薇央講小白有意思的事情,時不時的會傳出一陣陣的笑聲。
夜景宸的工作似乎很忙,他一直在看工作上的圖標(biāo),雖然偶爾休息,但也就是摸摸寶寶的腦袋就繼續(xù)看了,有的時候會不自覺的摸一下,似乎在證明孩子在他身邊,就繼續(xù)工作,看他這個樣子才知道原來他的生活也很辛苦。
覺得那風(fēng)光的背后,恐怕有太多她未來得及看清的風(fēng)暴。只不過他的身體太過強(qiáng)大,才會這樣保護(hù)著他們一直不受到傷害。
他是個閃閃發(fā)光,卻又害怕獨(dú)自一個人的王。
寶寶講了一會兒,就趴在他的腿上睡著了,他一定是玩累了。今天走的地方太多了,讓她都有些吃不消了,何況是個孩子呢。
她的手輕搭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安慰著他。
讓他睡的更加安心一些,一抬頭對上了他的眼眸,幾乎是不自覺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看了他一眼不自覺的轉(zhuǎn)向別處。
車內(nèi)的氣氛有些尷尬,兩個人一個看風(fēng)景,一個看文件,各自都不說話,蘇薇央不再敢說離開的事情,怕他獸性大發(fā),把她就地正法。
她實(shí)在無法忘記,當(dāng)時的他當(dāng)著孩子的面就敢對她下手,現(xiàn)在又有什么不敢的。
“嚓……”
突然的轉(zhuǎn)彎停車,讓車內(nèi)的兩人身體不自覺的靠在一起。
夜景宸一手抱緊了寶寶,一手將蘇薇央的頭拉進(jìn)自己的懷里,做出一個保護(hù)的姿態(tài)。
蘇薇央有些不能相信的看著他。
她看見他的眸子里藏著一片擔(dān)憂之色,但是,眸底深處的擔(dān)憂很快就被暴怒之色所掩蓋。
開車的司機(jī)很快就打開了語音。
聲音帶著一點(diǎn)兒顫抖,充滿了害怕的情緒:“少爺,前面那輛車突然就打了轉(zhuǎn)向,我一時不察,還請少爺原諒!
說罷,又補(bǔ)充了一句:“少爺,對不起,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
司機(jī)小劉的聲音透過對講機(jī)傳到夜景宸的耳朵里。
但是,可以看得出,他眼中的憤怒并沒有減少一星半點(diǎn)兒。
“少爺,剛才那一輛車確實(shí)很奇怪,我已經(jīng)查明那是南宮玉的座駕,我懷疑……”
抱月很快過來報告,不過,他看著蘇薇央也在,說話便吞吐了起來,欲言又止的,
“你懷疑?你懷疑的事情一般就是真實(shí)的,等著看看他怎么說。南宮玉,他的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
他的眼神忽然轉(zhuǎn)向了蘇薇央,看得她心里直打鼓。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沒有要逃跑。”
這個時候不解釋,就是等著晚上被他蹂躪死。
蘇薇央心里升起了一抹不好的感覺,硬著頭皮說道:“上一次逃跑完全就是意外,你相信我!
上一次,她就是害怕墨兒出事。
至于這一次,誰知道南宮玉來做什么的。
真是的,要他救自己的時候,他不救。她的情況剛剛才好一點(diǎn),他就冒出來了。
“媽咪,剛才怎么了?”寶寶有點(diǎn)兒小迷糊的聲音從夜景宸的大掌之下傳了出來,他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
“沒事沒事,寶寶繼續(xù)睡吧,很快就到家了!币咕板飞焓州p輕的拍著他的小背。
夜添墨也漸漸安分下來。
“爹地,寶寶睡了,你也不許欺負(fù)媽咪。”聲音越來越小,但是聽著就讓蘇薇央十分的暖心,這個孩子實(shí)在太讓人心疼了。
她輕輕的哄他繼續(xù)睡,然后看著夜景宸冷若冰霜的臉,還有那個正在靠近,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男人。
“夜少爺,今天真是抱歉,速度太快了,都沒看到你,沒嚇到你吧!
他的聲音還是跟記憶中的一樣,但是這個時候蘇薇央心如刀割,她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到南宮玉的身邊了,她把頭轉(zhuǎn)到另外一邊,不去看兩個男人虛偽的交談。
“嚇,南宮家的人就是脆弱,這樣一點(diǎn)小事竟然會用嚇到,不過也難怪畢竟只是個小世家,一點(diǎn)小事情都覺得是個天大的事,要不怎么每天都匆匆忙忙的。連司機(jī)的技術(shù)都要跟夜家差出一大截。真是越來越不能看了,不知道南宮琦知道了他兒子這樣在外面給他丟人會不會直接氣死了!
夜景宸從來說話都是照著自己的性子來,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從來沒有能夠?yàn)殡y他,給他一個下馬威。
“夜少果然是好口才,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明日我做東請夜少吃飯,還請夜少賞個臉給我個機(jī)會賠罪如何!
他的嘴角單單向左側(cè)翹起,一絲玩味掛在臉上,但是熟悉他的蘇薇央?yún)s知道他現(xiàn)在一定在心里笑話夜景宸,那么為什么要笑話他,難道是明天的飯局有什么問題嗎?
只是他還沒有來的及開口告訴他的時候,夜景宸就已然先一步關(guān)上了車窗。
輕輕的飄了一句:“跟你吃不下!
接著就指揮司機(jī)離開了這里,雖然蘇薇央知道,南宮玉一定還有更多的籌碼沒有擺上,但是他忘了他的對手是夜景宸,一個混跡商場多年的人,怎么可能這樣輕易的就上他的當(dāng)。
她沒有來的及回頭看他,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敢,她現(xiàn)在就只想安安靜靜的做好寶寶媽咪的身份,不想在招惹其他的事情。
對于南宮玉的喜歡也只能深深的藏在心里,畢竟那是自己的姐夫,終歸不該越雷池一步。
“你在想什么?”他的聲音突然傳出,讓正在想事情的蘇薇央驚了一下,卻很快恢復(fù)正常。
“在想你怎么知道他在設(shè)陷阱害你呢。”她轉(zhuǎn)過頭,不經(jīng)思索的說道。
“我不知道,也懶得知道,只是他還不配成為我的座上賓!闭Z氣冷漠,驕傲無匹,也是,雖然南宮世家也不是一般的家族可是他不過是個小輩,跟夜景宸打交道,要等他成為家主之后才可以,現(xiàn)在的他還沒有跟他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權(quán)利。
“不過你怎么知道他要設(shè)計陷害我?”他停頓一下,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看著她,饒有興致的問道。
“我跟他認(rèn)識很多年了,有個習(xí)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心里嘲笑一個人的時候會不自覺的將左側(cè)的嘴角牽起來,看上去是在笑,實(shí)際上只是牽強(qiáng)附會!彼脑,讓他正視了他。
“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他不是你喜歡的人嗎?你就不怕我知道了這些用來處理他!彼麑⒆笫执钤谝伪成,將腦袋靠上去,轉(zhuǎn)過頭看著薇央。
“不過就是個小習(xí)慣,熟悉的人自然都知道,就像你說的,他還算不上你的座上賓,根本不值得去研究,所以告訴你有能怎樣呢。你不過就會當(dāng)個笑話忘記了。”她目光直視前方,根本沒給他任何窺探的機(jī)會。
“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很細(xì)心,光畫漫畫可惜了!彼谝淮钨潛P(yáng)了她。
“不會可惜的,我喜歡畫漫畫,畫漫畫的時候我會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大概就跟你看到兒子一樣,漫畫就是我兒子!
說起漫畫她笑的一臉幸福,不去看他的時候也覺得他沒有原來那么可怕。
其實(shí)她一直沒有告訴她,她從抱月哪里知道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南宮玉曾經(jīng)對夜景宸說過,她不過是一雙破鞋,你也撿的那么起勁。
就是這句話讓薇央的心痛到無法自拔,卻又只能自嘲的笑笑,她從來不后悔愛過他,只是她后悔現(xiàn)在才看清楚她在他心里的樣子。
不過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只是為什么他會這樣以為她。
她對他的感情是從一而終從未有過半分的背叛,為什么他會這樣認(rèn)為她是個破鞋。
她的眼淚順著臉龐再往下流,最近她快要把一輩子的眼淚都要哭光了。
她沉默的落淚,沉默的陪伴,他感覺的到她的眼淚,只是他不說,只是看著,然后思慮著讓南宮玉因?yàn)槊胺杆冻龃鷥r,現(xiàn)在更是要加上她眼淚的代價,不管她是為誰流的淚,現(xiàn)在都只會記在南宮玉的賬上了。
回到房間,蘇薇央抱著寶寶一路走進(jìn)臥室,雖然已經(jīng)盡量輕手輕腳了,可還是讓寶寶醒來了,寶寶一翻身,抱著蘇薇央。
“媽咪,爹地是不是欺負(fù)你了,你怎么眼睛紅了!焙⒆优膽驯ё屴毖胄睦锖軞g喜。輕輕的環(huán)抱著小家伙,笑的溫柔。
“怎么會呢,寶寶快點(diǎn)睡覺吧,這樣才能快點(diǎn)長高高啊!焙逯,卻是怎么也哄不睡,這孩子,甚至用手指撐著沉重的眼皮,說什么都要讓蘇薇央抱著他到隔壁去睡。
“媽咪,你一定要讓寶寶到隔壁去睡,不然我怕他會欺負(fù)媽咪。”孩子說的一臉認(rèn)真,讓蘇薇央心里開心,卻不敢表達(dá),因?yàn)槟莻男人正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
他提著寶寶就進(jìn)了浴室,開始還發(fā)生了一場暴風(fēng)般的爭吵,但是很快就安靜下來了。
“你放開我,我不要你洗,你放開,大家都是男人跟你有什么好洗,昨天給你面子,今天我要媽咪洗,嘩嘩……”
水聲淹沒了一切,蘇薇央看著管家?guī)Щ氐臇|西,都是他們今天一天的購物成果。
想著正好他們兩個人在洗澡,不如就幫寶寶整理一下,這樣就不用他在操心了。想著就動手把包好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拿出來。
擺在旁邊看了又看之后給他們找了一個地方安置,把寶寶最喜歡的狗狗放在他的床上,想著這樣他就不會鬧著要跟她一起睡了。
雖然她很想跟寶寶睡,但是她知道那個男人不會愿意的,所以她都不敢提起。
她握著寶寶給她買的小發(fā)卡,想著他當(dāng)時耍賴皮說什么都要買下來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就將發(fā)卡輕輕的別再頭上。
對著前面黑色反光地帶看了又看,自己不小心笑了。
身后傳來兩個聲音,一大一。骸巴ζ!鞭毖牖仡^看到夜景宸正抱著洗干凈的夜添墨兩人正站在浴室的門口看著她,對于兩個人同時說了一樣的話,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有種英雄相惜的味道,果然父子兩個連品位都是一樣的,怪不得現(xiàn)在還能一起對著這個有些幼稚的發(fā)卡齊聲贊嘆。
不過他們喜歡,她就帶著,只要寶寶高興,她就高興,這件事情也是很神奇,她就好像是寶寶的親生媽咪一樣,對他喜歡的不得了,也珍惜的不得了。
因?yàn)橐固砟∨笥颜f什么都不睡覺,拿著手指硬撐著眼皮不睡著,夜景宸拿他沒有辦法。
只好抱他到主臥去睡。
剛熄了主燈,小家伙還沒來得及說晚安就已經(jīng)呼呼睡著了。
夜景宸看著他這個樣子,估計想起了自己小時候也這樣跟爸爸媽媽撒嬌,夜景宸會心一笑。
側(cè)臥在寶寶的左側(cè),看著他長長的睫毛真的是幸福感爆棚了吧。
這個男人或許真的像抱月說的那樣,他獨(dú)自一人經(jīng)歷了太長時間的孤獨(dú),讓他無所適從。對于剛剛到手的幸福,還有血濃于水的親人,大概想要用盡他全部的力量去保護(hù)吧。
夜景宸漸漸的閉上了眼睛,可是蘇薇央?yún)s怎么也睡不著。
不知道為什么她好像在習(xí)慣這樣的生活,可是她不該這樣。過了一會兒,她輕聲的離開臥房,走進(jìn)書房。
這個是個小書房,不是夜景宸的大書房。
大書房是禁區(qū),除了抱月和他誰也進(jìn)不去。
而她也并不是要做商業(yè)間諜,她只想要找個地方畫一會兒漫畫就好,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畫了。
她畫了很多很奇怪的東西,她從來沒見過,沒有經(jīng)歷過,但是經(jīng)常就那么突兀的出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
她沒有辦法控制,只好將他們當(dāng)做漫畫的形式畫下來也算是一種記錄吧。
“蘇小姐,我看過你的漫畫,很有特點(diǎn)。”
抱月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讓蘇薇央嚇了一跳。
“您說什么 ”
在畫漫畫的時候蘇薇央習(xí)慣的聽歌,所以她只聽到有人跟她說話,卻沒有聽清他說了什么。
“蘇小姐,謝謝你陪在少爺?shù)纳磉,讓他不會太寂寞!?br />
他伸手握住了蘇薇央的手,他的眼神是那樣的真摯,眼神里充滿了感謝。
抱月再未多說,只是轉(zhuǎn)身離開。
這個男人是跟著夜景宸一起長大的人,可以算的上是最親近的人,也可以說是最了解夜景宸的人。
抱月對夜景宸該是怎樣一種感情?
大概看著他經(jīng)歷所有的悲傷,看著他將自己封閉卻只能看著毫無能力。
她不知所以,但是感受得到那份真摯。心里至少為他點(diǎn)個贊,人品還是有的,很快她就收拾東西回到房間睡覺。
只是沒有想到夜景宸竟然眼睛瞪得大大的等她回來,看到她進(jìn)屋才又倒下繼續(xù)睡覺。
這都是什么毛病,雖然心里對他嫌棄了一萬次,但還是不動聲色的趴在兒子身邊,輕輕的拍了他幾下,便也安然的進(jìn)入夢鄉(xiāng)。
第二天一早,毫無意外的又是被寶寶給叫醒的。但是,這次是他們兩個男人共同戰(zhàn)斗的結(jié)果。
蘇薇央站在門口。
看到寶寶雙手叉著小蠻腰,怒氣沖沖地看著夜景宸。
夜景宸蹲在地上,目光直視寶寶。
而小白站在兩人中間,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很明顯,兩人在為小白而爭執(zhí)。
“家里是不能養(yǎng)動物的,不管你說什么它都不能跟你一樣在屋子里面亂晃!
第一次看到夜景宸對著夜添墨竟然能夠說出這樣嚴(yán)厲的話,不知道到底小白哪里得罪了他。
“不行,小白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要是趕小白走,我就跟小白一起走。”
孩子脾氣上來了,還真的一點(diǎn)都不怕夜景宸,對著他的眼睛十分認(rèn)真的說道。
“這個家我是男主人,你也是要我養(yǎng)的,所以我能決定要不要再養(yǎng)它。”
夜景宸站起來,身高超過一米八,讓還只是一個小肉丸子的夜添墨仰著脖子看他很不舒服。
“你蹲下來,我們像個男人一樣公平的交談。”
小不點(diǎn)憤憤不平。用小手使勁兒拽著夜景宸的褲子。
“不管怎樣,它不能呆在屋子里。”夜景宸似乎在下最后的通牒,看著寶寶有些眼中泛淚光。
“你長得高不代表你有道理,你要讓小白住外面你就殘忍,你就像不要我一樣不要它了!碧K薇央有些舍不得,就過去抱著它,“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媽咪在呢!
這小家伙一看到蘇薇央,就立刻跑過去抱著蘇薇央哭的可憐。
夜景宸估計也是有些動心,第一次看到孩子哭成這樣,心里不難受才怪呢。
只是他隱忍著不說話,臉色不好看。雖然站的筆直,但是可以看到他時不時的捎過寶寶一眼。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忽然就尷尬了起來,孩子在哭,他在生悶氣。
不知道最后會不會憋出內(nèi)傷。
不過蘇薇央只關(guān)心寶寶是不是受委屈了,現(xiàn)在看夜景宸,繳械投降只是差個臺階問題,看著一旁哭笑不得抱月,就知道他又不知道憋著什么壞呢。
“還說是男子漢呢,我們寶寶怎么又哭鼻子了,快讓媽咪看看這是哪里來的小花貓!碧K薇央安慰著寶寶,看著夜景宸毫不退步,只好帶著寶寶還有小白先到樓下去。
“媽咪,我們走吧,這個男人不要我們了!焙⒆涌薜囊活澮活澋模粗托奶。
抱月也過來安慰他。
“小少爺,少爺最不喜歡這些小動物了,都怪我沒有看好它,不讓少爺看到就好了。蘇小姐你勸勸小少爺,讓它把小狗養(yǎng)在外面吧,少爺沒說不讓養(yǎng),就是不讓進(jìn)屋溜達(dá)。少爺討厭空氣中漂浮著的毛。他過敏。”抱月的解釋,讓寶寶停止了哭泣,瞪著漂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抱月。
“他過敏干嘛不早說,那他也不能欺負(fù)小白,還說不要小墨了。”說著轉(zhuǎn)過去,委屈的繼續(xù)哭。
夜景宸看著孩子哭,他一個人在旁邊看報紙,雖然他沒說,但他很長時間了眼睛都沒動一下,就知道他不是真的冷血動物。
“好了好了,媽咪給你想個辦法好不好,你去親爹地一下,求爹地讓他留個小房間專門給小白住,盡量不讓小白出來溜達(dá),你進(jìn)去看他好不好?烊グ!睂殞毧粗K薇央的眼睛,有些拉不下面子,但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夜景宸,咬了咬嘴唇:“爹地,爹地……”
聲音一聲比一聲低,低的快要聽不見了,但是夜景宸就像是上了發(fā)條的鬧鐘。突然就起身。
“抱月,把那只狗找個房間鎖起來,不要再讓我看到他在屋子里面亂跑。不然就燉了它。”說完轉(zhuǎn)身就離開了這個房間,雖然他什么都沒說,但是蘇薇央看到他離開時嘴角噙著的笑容,有點(diǎn)像是老狐貍得逞的感覺。
蘇薇央也懶得拆穿他的小把戲,但是卻忘了懷里的這個孩子,也不是什么普通的三歲孩子哪里有那么好糊弄。
掙脫了蘇薇央的懷抱,蹬蹬的跑到夜景宸的面前。
去夠夜景宸的手臂,夜景宸看到他的舉動就很自然的蹲下來,看著他。等著聽他想要說什么。
“男人,我現(xiàn)在正是的向你挑戰(zhàn),如果我贏了,你就要讓小白隨便溜達(dá)。如果你贏了,我讓小白住外面。是男人就接受我的挑戰(zhàn)。不要做膽小鬼!睂殞毶斐鲂∈至⒃诹怂拿媲埃戎邮芴魬(zhàn),還真是個不服輸?shù)男〖一铩?br />
“好,接受你的挑戰(zhàn),小男人。”夜景宸故意調(diào)侃了他一下,可以看到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大概他從來都覺得,他是獅王,他的兒子以后也會是獅王,怎么可以這么沒有血性?
對,他的兒子一定要跟他一樣有野心,想要的就去爭取。
不管對手是誰,多么強(qiáng)大,都要運(yùn)用自己的智慧想辦法戰(zhàn)勝他。
這才是他們夜家人!
“那你等著,過幾天我們比賽,這幾天為了比賽公平就按媽咪說的,找個小房間先讓小白委屈幾天,好了,你去上班去吧!睂殞氄f完了,轉(zhuǎn)身屁顛屁顛的跑回到蘇薇央的身邊。
也不叫爹地了,改成那個男人了,這個變化還真的是難以讓人適應(yīng),倒是夜景宸沒覺得有什么,感覺他好像是神清氣爽的上班去了。
就差沒有跳支舞唱首歌告訴大家他心情極好了。
他一上班,家里就鬧開,剛才還哭鼻子的寶寶早就收拾好自己,帶著小白滿屋跑呢,早就忘了剛才答應(yīng)的條款,要把小白鎖黑屋里的事情了。
“寶寶,咱們不是說好要幫小白安個家的嘛,現(xiàn)在跟媽咪一起去幫它裝扮一下好不好,抱月叔叔都給準(zhǔn)備了好多好多的東西呢?禳c(diǎn)在小白過去吧!苯o抱月一個眼神,看著他含笑離開。
寶寶也不再堅(jiān)持,跟小白吃過早飯之后就跟著抱月去看小白的新家了。
估計是對抱月準(zhǔn)備的十分滿意,這一天都對抱月很客氣,叔叔長叔叔短叫的特別親熱。
只是沒玩多久他就轉(zhuǎn)進(jìn)自己的小房間里面去搗鼓東西了,連蘇薇央都被拒之門外,說是秘密武器在研發(fā)成功之前拒絕參觀。
沒有了寶寶在身邊鬧,薇央一個人倒有些寂寞,拿著畫筆和畫板去到花園寫生。
她現(xiàn)在無法離開這里,雖然見到夜景宸的時候還是會有一些抗拒和害怕,但是因?yàn)閷殞毜拇嬖,讓她心里對他不在那么恐懼?br />
就好像自己得了一件防彈衣,有些刀槍不入的狐假虎威,不過不管怎么說,這里的生活似乎很平靜。
她不用去想那個薄情的男人,不用去想那個討厭的堂姐,只是安靜的生活,即便是沒有未來的。
寶寶在房間里面直到晚飯時間都沒有出來,被逼無奈的蘇薇央只好讓抱月拿了備用鑰匙,敲了門之后進(jìn)去看看,不過完全超過了預(yù)期的狀態(tài),房子里面干凈整潔,不要說做什么發(fā)明了,連一個做發(fā)明的人也沒有,當(dāng)然這就是寶寶不見了。
翻遍了整個房間還是沒有找到,抱月緊急調(diào)查了整個夜家,但還是一無所獲,這么大點(diǎn)的孩子能夠跑到那里去呢。
難不成是有人幫著寶寶逃跑了嗎?
不然,就憑著寶寶的能力,豈能走出這個別墅?就算寶寶再逆天,他也只是一個小孩子呀。
抱月緊急調(diào)動了全部人馬,全市搜索小墨。
但是到目前為止還是沒有任何線索,而且這件事情驚動了夜景宸,所以現(xiàn)在整個房間都在他的低氣壓之下。
“少爺,抱月沒有看好小少爺,抱月這就去找,少爺放心!北г乱荒樌⒕,但是夜景宸卻不是那么著急,悠閑的坐在這里似乎在等著什么。
“好了,抱月,這個小家伙今天中午的時候給我發(fā)了信息只要我在晚飯之前找到他就算是贏,這個臭小子,膽子真的是很大啊。不過我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沒關(guān)系的,鬼精鬼精的才不會出什么事情呢。”他單手扶著頭有些無奈,但是嘴角的笑容卻表現(xiàn)出他現(xiàn)在心情很好。
“如果是這樣就真的可以放心一些了,不過小少爺是怎么離開夜家的,蘇小姐也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他怎么離開的。一個還不到三歲的孩子,小少爺還真是個天才!
抱月對寶寶的喜歡絕對是盲目的,真是一白遮百丑,在抱月的心里不論夜添墨做了什么都是聰明,智慧的化身。
“好了,一個小孩子調(diào)皮搗蛋,你還跟著起哄,這樣可是不行的,不過有銀時跟著倒也不用擔(dān)心! 夜景宸接了一個電話,說話的時候心情極好,應(yīng)該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吧,怪不得,這個男人能夠穩(wěn)坐釣魚臺。
“少爺讓銀狐跟著小少爺,自然算是萬無一失了,只不過小少爺這次恐怕要生氣了!北г螺p輕的笑著,但是蘇薇央聽得卻是一頭霧水,將不解的目光看向抱月。
抱月也恰到好處的解釋,銀狐也算是少爺從小到大的玩伴,但是他不經(jīng)常出現(xiàn),只是偶爾出現(xiàn)幫他解決一部分問題而已。
因?yàn)槿昵吧贍敱荒莻女人欺負(fù)了之后,便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少爺身邊的影子之中,只是他看著你,卻不會被你知道。
說起來,銀狐就是一個類似影子一樣的存在。
“少爺,小少爺回來了,已經(jīng)到門口了。還有一個女人!睂殞毐持惶惶呐芑貋恚粗谡哪腥,笑的一臉燦爛。
“喂,男人我贏了,現(xiàn)在可以讓小白在屋子里面溜達(dá)了,小白來我們一起吃早飯啦。武曉月你也一起啊!睅е“自诜块g里面轉(zhuǎn)悠。
夜景宸直接忽略了這個小屁孩的樣子,徑直走上了樓,留下一個得意洋洋的寶寶,還有一個差點(diǎn)掛在抱月身上的武曉月還有兩個無可奈何的人。
“小少爺,晚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玩了一天餓了吧。武小姐,謝謝你送小少爺回來。也請一起共進(jìn)晚餐吧!贝嬷魅擞涌腿耍P(guān)鍵是這個客人一點(diǎn)也不自覺。
“帥哥,好幾天不見,你都一點(diǎn)一點(diǎn)點(diǎn)都不想人家嘛。人家可是很想你的啦。”武曉月掛在抱月的身上,一臉色瞇瞇的吃著抱月的豆腐。
“喂,武曉月,別給本少爺丟人好不好,快來吃飯。”被夜添墨嫌棄的不行,可還是一直保持著她自己的風(fēng)格。
“要我說,剛才上樓的那個不是比你抱著的這個強(qiáng)很多的嘛。難道你的審美跟正常人不一樣?”不知道什么時候背后出現(xiàn)了一個冰冷冷的聲音,多了幾分戲虐。
“朋友夫不可夫,那個傻丫頭連孩子都生完了,還能讓我對他有什么好奇,帥是很帥啦,但我喜歡溫柔的男人,不喜歡臭屁裝大爺?shù)。對了,你是哪位啊!蔽鋾栽乱黄ü勺谔K薇央的身邊摟著她的脖子笑嘻嘻的說道。
“我跟了你和小少爺一天難道你沒有察覺嗎?我可是故意在你面前出現(xiàn)了好幾次啊。誘拐小少爺這件事情要是被少爺知道了,哼哼,不知道他會不會把你吊起來打。”
他拿著餐刀擋在嘴前,笑的陰風(fēng)陣陣。
這個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習(xí)慣性的坐到了餐桌前,抱月好像習(xí)以為常一樣開始給他上菜。
“不要說得好像你都看到了,反正沒有證據(jù),就算是狡辯你又能耐我何,雖然我早就知道有人跟著,但是完全不知道是個你這么個死人妖啊!蔽鋾栽陆^對是個嘴狠心軟的家伙,但是這時候得罪這個家伙怎么都沒有什么好處的吧。
“死!人!妖!”
能夠感覺到對于銀狐來說這絕對是個禁忌詞匯,所以他現(xiàn)在真的是咬牙切齒的說著每一個字,讓你感覺他正在暴走的邊緣,實(shí)在不怎么敢招惹他。
“曉月我?guī)闳タ纯磳殞毜姆块g吧,你沒看過的里面有很多好玩的東西哦。都是你喜歡的,帥哥哦。”以前每次一說帥哥必然要眼冒紅心的女人,這次竟然拉都拉不走。瞪著銀狐跟燒了她美男照一樣的憤怒。
“對,就說你,你這個死人妖!
這句話一下子就成為了導(dǎo)火索,一把尖刀準(zhǔn)確無誤的奔著她的面門而來。
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這個女人的竟然能夠在蘇薇央反應(yīng)過來之前就已經(jīng)成功的躲避,并且將她放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兩個迅速開打,就像是火星撞地球,打個不可開交,而且這是蘇薇央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她的這個朋友除了好色以外竟然這么能打。
雖然客廳夠大,但是兩個人打的不可開交,就跟有天大的仇恨一般。
見面沒多久就紅了眼睛,打得屋內(nèi)雞飛狗跳。
蘇薇央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想要去看寶寶怎么樣了,卻發(fā)現(xiàn)這個小不點(diǎn)正端著盤子,拿著叉子坐在蘇薇央后面一邊吃一邊看他們打的不亦樂乎。
最后還是抱月將他們兩個轉(zhuǎn)移到了安全地帶,然后看著這兩個人繼續(xù)的廝打;蛘哒f是生死相博,蘇薇央有心上去幫他們調(diào)節(jié)一下,但是戰(zhàn)況太激烈,離他們一米的距離內(nèi)都是死亡距離,不知道會突然飛出什么東西來,就要了他們這脆弱而普通的人的小命了。
寶寶拉著蘇薇央不讓她接近。
悄悄的靠近她的耳朵說道:“媽咪你不要管啦,曉月阿姨早就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我們了,只是那個人沒有傷害我們的意思,只是曉月阿姨找不到他也躲不掉他,這一下午都快要?dú)獐偭耍憔徒o她點(diǎn)時間讓她發(fā)泄一下吧。她跟我回來就是要看看那個人到底是誰的!
寶寶吃著盤子里的面,嘴上還沾著醬汁,但是看著曉月跟銀時打成一鍋粥,反而樂的開花。
“你這小鬼頭,還沒說你呢,也不跟媽咪說一下就跑掉,媽咪快要嚇?biāo)懒恕!?br />
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小腦袋。有些生氣的轉(zhuǎn)身不理他。
“媽咪,寶寶也是被曉月阿姨誘惑的啊,我一個人在房間里面思考怎么對付那個男人思考的好好的,她突然從窗戶爬上來跟我說她有辦法的,那反正我也沒想好,看她信誓旦旦的樣子,我就跟她走啦,媽咪說到底呢,其實(shí)還是要怪你交友不慎!边@個小屁孩竟然最后將這一切都怪到別人的身上。
也對,他也不過就是個三歲的孩子,當(dāng)然是誰給他好玩的就跟誰走了,難道還指望他抗拒誘惑的能力有多么強(qiáng)大啊。
但是離家出走,不對,是突然失蹤!
這樣的毛病是不能慣的!
特別是對于蘇薇央來說,她對這個孩子有種莫名其妙的虧欠,所以特別害怕他受到傷害。
“媽咪小心。”
不知道什么時候,戰(zhàn)斗中心的兩個人突然擲出了一把餐刀,直射蘇薇央,讓完全沒有戒心的蘇薇央差點(diǎn)中招倒地。
沒想到這個小肉團(tuán)子,突然撲上來擋在了她的面前,而抱月更是直接開了護(hù)盾保護(hù)了這兩個人。
所以大家都沒事。
只是這兩個人竟然還打在一起,整個房子都快要被兩個人弄散架了。
這個時候一直呆在樓上的夜景宸才緩緩的出現(xiàn)在一樓,手中多了一把殺傷力強(qiáng)大的獵槍,對著兩人交戰(zhàn)的中心,砰砰就是兩槍,看著他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不知道為什么開始覺得他就是從神話里面走出來的戰(zhàn)神,居高臨下,握著戰(zhàn)槍威風(fēng)凜凜,所向無敵的感覺。
“寶寶你沒事吧,讓媽咪看一下到底有沒有事情!
將寶寶翻來覆去的檢查,知道他在媽咪的懷里吃吃的笑著的時候,才知道這個機(jī)靈鬼就這樣輕而易舉的不用再挨罵。
“你們兩個,打夠了吧,不然加上我一起玩玩!币?yàn)閯偛乓咕板返膬蓸,兩個人迅速的分開,各自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不過,他們把家里打成這樣,夜景宸怎么會輕易的放過這兩個人。
蘇薇央抱著寶寶站在一旁,寶寶則是沖著銀狐與武曉月他們做了一個鬼臉。
蘇薇央輕輕揉了揉寶寶的頭發(fā),示意他別鬧。
寶寶把小腦袋湊到蘇薇央的耳朵旁邊,低聲說道:“媽咪,我們一起看熱鬧吧!
蘇薇央只覺得后腦勺飛過一群烏鴉,她小聲說道:“噓,寶寶,安靜!
看著他們都各自安分下來了。
夜景宸才緩步走下最后幾級臺階,找了一個中間的位置,撿起一個比較完整的凳子,坐在那里看著兩個人。
“如果打完了,我們就坐下來算算賠償吧,你們不會以為打完了就可以輕易的離開了吧!彼脑掃未說完,房間面就出現(xiàn)了一大群黑壓壓的荷槍實(shí)彈的男人,看著場景就是不賠別想走。
果然是個雁過拔毛的家伙,真是無利不起早。
還說銀狐是他從小到大的朋友呢,這樣的朋友,沒有也好。
“夜景宸,就知道你這家伙絕對不會吃虧的,看在我今天幫你盯兒子的份上,怎么也給我打個半價!
銀狐已經(jīng)完全看透了這個家伙,就知道他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捕捉兩個大鱷的機(jī)會的。
“喂,夜景宸你什么意思,這么有錢還這么摳,再說是這個人先動手的,要賠也該是他賠!蔽鋾栽聝墒忠粩偅砻鞲龥]關(guān)系。
“金月,銀狐,兩位可都是雇傭兵鉆石榜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不會跟我這小本經(jīng)營的小商人討價還價吧,我記得雇你們的時候,可是從來都沒有親情價和人情劵的!
夜景宸像只深謀遠(yuǎn)慮的老狐貍,即使坐在垃圾堆里也無法掩蓋的氣勢。尤其是被他抓到了把柄之后,更是只能聽之任之。
“好了好了,需要賠多少你說個數(shù)好了,老娘出來混了這么多年家底還是有點(diǎn)的,就當(dāng)我今天遇人不淑了。”武曉月有些不滿的一揮手坐在旁邊,等候發(fā)落。
“曉月阿姨,遇人不淑應(yīng)該是我媽咪用,你還用不上哦!睂殞毑恢朗裁磿r候蹭蹭的跑到了夜景宸的懷里。找到了他的高級vip座位,穩(wěn)穩(wěn)的享受著來自夜景宸的照顧。
“你個臭小子,跟你爹一起算計我,枉費(fèi)我今天帶你玩了一天了,小白眼狼,哼……”對著夜添墨做鬼臉,這個女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可愛。
“既然兩位沒有什么異議,那么現(xiàn)在就請抱月為你們計算一下今天的損失情況。還有你們各自需要償還的數(shù)目好了!
他安靜的等著抱月在旁邊一項(xiàng)一項(xiàng)的核實(shí),而且蘇薇央還看到了旁邊有他的私人醫(yī)生,私人助理,私人律師等到人物一個一個的計算?雌饋砭秃軐I(yè)的樣子。
“少爺損失已經(jīng)計算好了!比缓罂吹絻蓚人竊竊私語了一下,之后抱月才重新站直了身體公布損失。
“賠償:八億七千三百四十二萬,還有六千五百零二元,少爺說給你們抹了,還有這里計算的是兩位各自需要賠償?shù)臄?shù)字,不是總數(shù)。為了統(tǒng)計方便我們將損失總數(shù)除二平攤給兩位,不知道兩位是付現(xiàn)還是刷卡。當(dāng)然我們夜家也接受以命相償!北г碌恼Z氣不帶一份自己的煙火氣息,只是平整的繼續(xù)整個事情。
“付現(xiàn)還是刷卡,亦或是以命相償,夜景宸你家是鉆石做的啊,我們干了什么要賠八億!闭f著就已經(jīng)揮著刀打算沖過來跟他一決雌雄了,但是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身后有只手拉著她的衣服。
“說說怎么個償命法?”
銀狐,就是陰狠毒辣狡詐的代名詞。
而且,他跟夜景宸混了多少年當(dāng)然知道他的把戲。
現(xiàn)在他們身后,有很多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其實(shí)是真的有舉著狙擊槍對著他們的殺手。
“兩位都是世界級的高手,那么請跟夜家簽訂三年內(nèi)保護(hù)協(xié)議。不過以我在夜家工作了二十年的經(jīng)驗(yàn),我可以很負(fù)責(zé)的告訴兩位,夜家供吃供住,待遇好,危險小,年終還有大紅包,還有機(jī)會得到環(huán)游世界的大禮包哦!北г卤M職盡責(zé)的引誘著兩個人。
“我同意你的條件,不過我也有我的條件,三年之內(nèi)我來去自如,如果我接了其他的案子,我會安排其他人代替我的位置,保證不耽誤工作,還有我要你家窖藏近百年的那瓶紅酒作為謝禮。”他點(diǎn)了一根煙有些無所謂的說道。
“你怎么這么沒骨氣,就一瓶酒你至于嘛,還有你拉我做什么,讓我殺了這個資本家,這個社會的蛀蟲。”武曉月那個火爆的脾氣怎么受得了這樣的赤裸裸的勒索。
“金月小姐,或許你根本不清楚,你的腦袋現(xiàn)在正被至少六個以上國際級狙擊手瞄準(zhǔn),還有他們不會分辨你是在開玩笑還是真的要動手,只會根據(jù)你動作的危險程度決定對你進(jìn)行狙擊,所以剛才銀時算是救了你一命。”
抱月的解釋,讓武曉月后退一步,然后有些后怕的坐在凳子上,寶寶很快就拿著甜點(diǎn)過去安慰她。
“曉月阿姨,其實(shí)也挺好的,這樣我們就可以一直一起玩了啊,是不是?別不高興了,以后你可以跟你男神住在一起了哎,要是看上個新的,我們就合伙去綁架回來給你玩好了!睂殞毑贿z余力的勸她。
但卻完全沒有想到,武曉月突然拿著餐刀擱在寶寶的脖子上。
夜景宸一瞬家伸手制止了身后神槍手的狙擊,然后拿出了自己的短槍。
“武曉月,或者金月小姐,你或許以為我跟其他商人一樣會因?yàn)樗质_,但你錯了,沒有自我保護(hù)能力的男人不算是我夜家的男人,而且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不要再跟我開玩笑!
他舉著短槍對著武曉月,他的氣場太過強(qiáng)大,整個房間都感覺凝固了一樣。
雖然蘇薇央相信曉月只是生氣想要嚇唬夜景宸一下,但是這個氣氛讓她無所適從。
“一!
他的喉間輕輕的吐出一個字。
能夠看到曉月咽了一口唾沫,或許她真的感覺怕了。
“二。”
他的危險氣息更加濃重了,曉月的鬢角都留下了汗水。
這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三!
他吐出了了最后一個數(shù)字,眼睛瞇起來像一只盯著獵物的雄鷹一般銳利。
在最后一刻,武曉月輸了,說道:“你贏了!
她放下了手里的刀。
但是子彈還是射了出來,擦著她的耳邊而過,子彈暈劃傷了她的耳朵,震得她轟隆隆的響,子彈很輕松的穿過后面的人群打在了墻上。
他收了槍,放在抱月的手中,將嚇傻的寶寶抱起來一步一步的走上臺階,頭都沒回。
武曉月蹲在地上哭的傷心,她是個非常優(yōu)秀的保鏢,但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男人,一個讓她看著就害怕的男人。
銀狐不知道什么時候遞了一只手帕給她,讓她擦干眼淚,摸摸她的頭發(fā),給她的耳朵包扎上。
在她還能聽見什么的一邊,對他說:“你不知道吧,他有個外號叫做鉆石之鷹,世界上開槍最快的男人!
“他從來不怕別人先拿槍,因?yàn)閺膩頉]有人能夠比他開槍快,以后不要觸碰他的底線,他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反正他家待遇好,最多就是沒工錢!
“不過你可以跟他要差旅費(fèi),一般任務(wù)這些保鏢就解決了,他雇你其實(shí)是欣賞你,想要你真正認(rèn)識他!
“他覺得用錢能解決的事情,都是容易失去的。所以他要讓你怕他。”
“金月小姐,暴力女保鏢,初次見面幸會了!
銀狐的聲音很柔美,就跟他的長相一樣,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
但是他最討厭別人說他漂亮,最恨別人罵他是個人妖,因?yàn)樗莻不折不扣的男人,而且有點(diǎn)大男子主義。
他喜歡銀色,喜歡狐貍,所以他稱呼自己為銀狐先生。
是行走在世界頂端的會變色的新人類。
蘇薇央這個時候也湊過來,終于有機(jī)會跟她說說話了。
“干嘛哭的這么傷心,不是還有我和小寶呢。不會欺負(fù)你的,就像小寶說的,你們兩個湊在一起還會無聊嘛,又不是要餓死你,三年而已,我還不知道有多久呢,你也算幸福啦!
蘇薇央說完安慰的話,不知道為什么原本已經(jīng)平靜的心態(tài),有憤憤不平了起來。
自己的待遇和他們的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呀。
在跟抱月簽協(xié)議的時候,曉月差點(diǎn)沒把筆咬斷了,可見那個時候她的情緒還是有些暴躁的。
但是怎么辦呢,遇到了夜景宸的女人大概哪一個都是跑不掉的吧。
她蘇薇央或者武曉月,只要他想都可以變著方法留下,還會讓她有點(diǎn)抗拒又無法抗拒的感覺。
不過簽完約后不久,武曉月就滿血復(fù)活,她和寶寶兩個人在寶寶的房間玩最新的游戲,打的不亦樂乎。時不時的還會聽到兩個人斗嘴。
最有意思的是,武曉月每次贏了就要打一下小寶的頭,小寶就會哼哼的說:“武曉月,我警告你哦,不要再打我的頭了,以后我要是長得不夠高,我怎么幫你欺負(fù)那個男人,你以后的幸福還要靠我這個聰明的小腦袋呢!
武曉月估計覺得這句話有道理,就給他套了一個鐵頭箍,然后砰砰砸的不亦樂乎。
小寶氣氛的找蘇薇央哭訴,可是還沒等他說清楚,就被武曉月哄住了。
想想也怪可憐的,沒有跟他一樣大的小朋友一起玩,只好跟武曉月這個好像一直都長不大的姑娘一起玩,但是武曉月真的是她蘇薇央認(rèn)識多年的朋友嗎?
為什么對她越來越覺得陌生。
蘇薇央的疑惑只有一個男人可能給她解釋,所以蘇薇央一個人來到了夜景宸的房間,因?yàn)樗惺虑橄胍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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