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天里,我一直在發(fā)高燒,迷迷糊糊的,總能夢見一個帥哥,陪在我身邊,扶著我給我喂水喂粥。
夢里我還看見了張淑穎,她拿著滴血的尖刀,瞪圓了眼睛,對我咬牙切齒的吼道:“你怎么沒死呀?你該死呀!你就該死呀!”
等我一身冷汗的驚醒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一個黑洞洞的房子里,旁邊有個炕桌,從炕桌的那邊傳來一陣陣的鼾聲。
我明白了,那家伙把我賣到了農(nóng)村,等我身體康復了,我就成了生育工具,給這里的男人生孩子了。
要是這樣的話,那我真就生不如死了!
我忍著痛楚,爬出了被窩,也顧不上自己光著身子,直接滾下了炕頭。
這一下摔得好疼,尤其是胸口的傷,真的是鉆心刺骨。
可我沒敢發(fā)出一點聲音,咬著牙向前爬去,總算爬出了門外,來到了院子。
剛扶著墻站起來,眼前就罩著一個黑影。
月光中我看清楚了,是夢里照顧我的那個帥哥,他用黑亮的眼珠盯著我,邪魅地揶揄道:
“想走也沒這么急吧?大半夜的,光著腳丫,連件衣服都不穿,這要是讓村里的老光棍看見了,你不麻煩啦?”
聽著這說話聲,我立刻確定了,帥哥就是之前那個收尸人。
帥哥抱起了我,像在抱一個布娃娃。
我不敢掙扎,也知道掙扎沒有用,只是軟軟的伏在他的懷里,任眼淚蜿蜒著流了一臉。
我以為他會對我做些什么,至少得有一頓毒打吧。
可他只是把我放回了炕上,給我蓋上了被子,還幫我理順了頭發(fā)。
我知道帥哥叫金大有,名字土里土氣的。
這個家除了他以外,還有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是帥哥的妹妹,叫金小花。名字也挺土。
那個金小花就是個話匣子,我問她一句,她能引申出十句來,嘰嘰喳喳的,像個小麻雀,時常能把我逗得咯咯直笑。
那個金大有怕我跑了,平時總守在我身邊。
他不怎么愛跟我說話,只是看著我的時候,眼睛總是直勾勾的,喉結還不住的蠕動著。
我知道他想要什么,其實我也想給他,只要他肯放我走。
夜里的炕上還隔著一個炕桌,我在黑暗中仔細聆聽著,炕桌對面沒有發(fā)出鼾聲,而且還時不時的輾轉反側。
我伸出手,試著把炕桌往下挪了挪,然后小心翼翼地鉆了過去。
沒等我靠近那個被窩,帥哥已經(jīng)轉過了頭,用那雙黑亮的眼睛盯著我。
后來兩只大手伸出來,輕輕的把我拽了過去,再一個漂亮的側翻,他就把我壓在了身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