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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啵啵 更新:2024-01-25 23:05 字?jǐn)?shù):1140
我從出生起便離開家,從未回過來一次,可這次第六感好像在引導(dǎo)我,闖進(jìn)了姐姐的臥房。
里面圍了一群人,里面有我見了一兩次面的父母哥哥,還有時常心疼我偷偷給我塞吃的看我的姐姐。
她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卻擋不住她的虛弱,手腕間更是隱約露出幾道斑駁的鞭痕。
全家人對于我突然的出現(xiàn),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我三兩步上前,擼開了她的袖子,全都是傷痕,又看了看瘦骨嶙峋的臉,哆嗦著嘴唇,
「這,這是怎么回事?」
全家人無一人回答,一個個隱忍著紅了眼。
窩囊!
我氣的又抓起一側(cè)的大夫,眼睛猩紅的質(zhì)問,大有他如果不說我就要?dú)⒘怂募軇荩肝医憬阍趺戳??br />
大夫嘆氣,表示惋惜無力回天:「太晚了,看的時間太晚了,救不回來了!
「身上都是傷,新傷舊傷,沒有好好醫(yī)治,整個身體已經(jīng)廢了!
「如果再早一些,起碼還能活個幾年,如今……一刻鐘都熬不過了!
「珍重!
隱約間,看見曾經(jīng)對我都是溫柔笑意的姐姐,滿臉淚痕的對我伸出手,
「妹妹,我好痛……」
手無力垂落。
姐姐,沒了。
3
一眨眼過了一個月,入了冬,離過年還有四個月。
時府派人來尋姐姐回府。
我頂替了姐姐來到正廳看著那道貌岸然的老婆子,聽她陰陽怪氣的說,
「誰家的大娘子回家一回三個月啊,也不嫌害臊!
我吹了吹茶杯里的浮沫,「養(yǎng)傷啊,你家不知道么?」
老婆子一噎,冷哼,「大娘子可莫要壞了我時家的名聲!」
「你時家有什么名聲,最開始的官職還是要靠我父王花錢才得來的,誰人聽見不得說一聲他時夜懷命好?」
我家里人集體默不作聲,裝作聽不見。
老婆子震驚了,姐姐脾氣是頂好的,從來不與人辯駁,更別提懟人了。
她氣的顫抖著手指指著我,「你,你……」
她又看向在一側(cè)吃茶的父王母妃,質(zhì)問,「這就是雍王府的家教么?」
母妃一聽,重重地摔了茶盞,冷眼看老婆子,
「宋采音乃陛下親封的郡主,藐視皇室被你們凌虐,難道這是你們時府的家教么?」
「你要是再蠻不講理,我要是去開封府告他一狀,你猜,皇上還會看重他么?!」
終于硬氣了一回。
我又吃起了糕點(diǎn)。
我爹是雍王,先皇并不疼愛的一個小兒子,小時候經(jīng)常受其他皇子的打壓,有些怯懦。
母妃也是個不被疼的嫡女,倆人一結(jié)合,又養(yǎng)了個只會隱忍退讓的女兒。
不會反抗,才會落到現(xiàn)在這個下場。
我跟他們講明白了,我定要冒充姐姐,為姐姐報(bào)仇。
如果不想我姐姐的名聲受到威脅,那就壞人他們自己做。
不是讓他們做選擇,而且通知。
效果還不錯。
這個老婆子是第一個挨罵的。
拿她先練練手。
開了口以后,父王母妃罵的越來越順嘴,就差把老婆子按在地里罵。
等差不多了,我也吃飽了,這才說,「行了,不就是請我回家么,走吧!
畢竟現(xiàn)在還是名義上的時府大娘子。
臨走前,我告訴父王母妃,「姐姐的尸體,誰也不許動,那冰棺足夠護(hù)她肉身不壞,我要提時夜懷的狗頭,讓我的姐姐瞑目風(fēng)光下葬!」
許是我夠匪氣,父王母妃不敢反抗弱弱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