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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艱難的旅程
作者:子敬      更新:2018-09-27 05:52      字數(shù):3634
       盡管在出發(fā)前保羅就告訴我,橫渡大西洋路途遙遠,差不多要數(shù)月的的時間,而且船上的補給也十分有限,要我好好的做好心理準備,畢竟五個人里邊就只有我沒有坐過很長時間的船,但起初我并沒有把保羅的話當回事,單純地認為還會像上次過英吉利海峽的感覺一樣,輕松自在,只不過時間長了些罷了。

       誰知,我想錯了,上船還沒到一個禮拜,我這兒的問題就越來越大了。

       起先是腹部不舒服而且覺得特別惡心,我以為船上的食物不新鮮導(dǎo)致的,也就沒在意,等舒服了再去吃不就行了嗎?但我這回錯了,身體非但沒有減輕疼痛,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嘔吐、乏力、頭暈、目眩、耳鳴而且意識也模糊了起來,我于是陷入了恐慌,躺在船艙里不能動彈了。

       保羅只得整日守在我的身邊照顧我。

       他不自覺的嘆口氣說道:“我就知道你沒有長時間坐過船,這第一次坐船肯定會出現(xiàn)一些不適的反應(yīng),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你的反應(yīng)竟然這么劇烈!唉,我也不出去找其他人了,陪在你身邊照顧你好了,你餓了的話給我說一聲,我通知杰伊,韋爾斯,布拉德給你送餐食,反正他們在外邊也是沒事!一時間,感動的我鼻子都酸了,我艱難的轉(zhuǎn)過身,咧著嘴笑著說道:“保羅,你真好,我謝謝你!保羅嘆口氣:“你再這么說我可就不理你了,我們做朋友好幾年了,你竟然說這個,你什么意思呀!

       經(jīng)過保羅無微不至的照顧再加上他耐心的心理疏導(dǎo),我的身體狀況終于有了改觀,保羅說:“我看你似乎好點了,一直躺在船艙也不是辦法,我?guī)愠鋈プ咦甙!他慢慢打開艙門,扶我小心翼翼走上了甲板,溫暖的海風(fēng)瞬間將我緊緊包圍,我感覺身體非常愜意,于是微笑著閉上眼睛。

       保羅看著我,意味深長地說:“老戴,你看你在船上呆了這么久了,你什么都不做,吹吹海風(fēng)都把你樂成這樣兒了,你看看布拉德先生是多么忙碌充實,天氣好了就來到甲板上用望眼鏡觀景,然后寫日記,看書。

       天氣不好了人家也在船艙看航海地圖,編寫資料,研究下一步旅行計劃。

       甚至水手出身,不怎么會玩兒了的杰伊,韋爾斯也認識了幾個朋友,他們在一起打撲克牌,玩的不亦樂乎,就這不算完!他們竟然偷偷地找我求我教他們下象棋。

       本來我就打算去了,結(jié)果因為你這么的“不爭氣”我也無可奈何,只好拒絕了人家。

       誰知道他們幾個竟然自己摸索著學(xué)會了,而且后來又找我要我跟他們下兩盤。

       嘿嘿,要不是我聰明,很快看出了他們的“詭計”,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不過最后雖然我贏了,但是我也挺佩服他們的,短時間內(nèi)棋藝提高的這么快!這時我突然憂傷起來:“別人好不容易能夠利用這么好的機會來做自己喜歡的事兒,而我干嘛去了?

       1838年4月17日,經(jīng)過近2個月的航行,帆船終于穩(wěn)穩(wěn)地?吭诓ㄊ款D的港口。

       這座城市是美國新英格蘭地區(qū)最大的城市,建城已經(jīng)有200余年,同時這座城市能夠被歐洲人所熟知的是因為它發(fā)生了著名的“波士頓傾茶事件”,它是美國獨立戰(zhàn)爭爆發(fā)的導(dǎo)火索。

       我們利用短暫的時間在海港眺望了邦克山,欣賞了馬薩諸塞灣,逛了繁華的波士頓南區(qū),并順道參觀了公園街教堂。

       然后去尋找酒館休息一下,順道一起探討下一步計劃。

       布拉德首先說道:“我們在巴黎的最初計劃路線過為模糊,不夠細致,而且為了方便還計劃要經(jīng)過佛羅里達地區(qū),我覺得這不太符合實際,所以我們在來美洲的路上就應(yīng)該一起討論的怎么修改的,然后根據(jù)大家的意見選出大家都滿意的計劃。

       結(jié)果,戴維斯這個小子,唉,真不讓人省心,開個玩笑!他拿起地圖又說道:“經(jīng)過我這么多天的分析與修改,我想的是我們先到達紐約,因為紐約港口到美國東海岸的各個小船港的船比較多,而波士頓可能就沒有這個條件了,我們在紐約坐船到達美國東南部的南卡羅來納州,在通過陸路抵達亞拉巴馬州沿海然后再坐船抵達德克薩斯地區(qū),在那里我們就去新建城市休斯敦暫時休整,再沿著美國人的西進路線進入墨西哥境內(nèi)一路向西抵達洛杉磯。

       杰伊、韋爾斯兩人不約而同的說道:“我們都同意先生的計劃!

       我跟保羅盯著地圖看著,疑惑的說:“我們完全可以直接從波士頓或者紐約坐船到德克薩斯地區(qū)呀!干嘛這么麻煩?況且我們還好像有意避開佛羅里達地區(qū),再聽先生您說經(jīng)過佛羅里達地區(qū)不符合實際,怎么回事?

       布拉德嘆口氣:“我也知道從佛羅里達地區(qū)走方便呀,但你們不知道佛羅里達地理位置多么重要嗎?它處在加勒比海、墨西哥灣到大西洋的天然航道之中,貨船、商船乃至珠寶船特別多,所以海盜也日漸盛行。

       美西戰(zhàn)爭后美國占領(lǐng)佛羅里達地區(qū),由于軍事化部署不夠,維持治安也不是那么令人滿意,這無疑助長了海盜猖獗的態(tài)勢,經(jīng)過我的綜合考量,我決定還是走這條麻煩但比較穩(wěn)妥的路。

       好的,我們四人一致同意布拉德的方案,時間緊迫,休息片刻后我們便乘上馬車前往紐約城。

       紐約城原為新阿姆斯特丹,建于1625年,英荷戰(zhàn)爭后被英國占領(lǐng),改名為紐約。

       1783年英國撤軍后成為美國的一部分,此后成為美國首都,并在短時間內(nèi)超越費城成為美國第一大城市,盡管后來美國首都遷到了波托馬克河畔的華盛頓,但絲毫沒有影響紐約在美國乃至美洲的地位。

       經(jīng)濟的蓬勃發(fā)展吸引了世界各地的移民不斷涌入。

       同時,在奴隸制度依舊盛行的美國,紐約率先頒布廢奴法案,大批黑奴獲得解放,這里也成為黑人的樂土。

       遺憾的是,我們的行程非常的緊張,并沒有在紐約城做過多停留,馬車抵達曼哈頓島后,我們來不及休息就趕到哈德孫河口,乘坐南下的帆船離開紐約,我對紐約的記憶里就只有曼哈頓繁華的的街區(qū)與布魯克林美麗的田園風(fēng)光。

       布拉德是對的,佛羅里達目前還很不安定,海盜十分猖獗。

       他們以前只集中在墨西哥灣、加勒比海以及佛羅里達南部的海峽附近搶劫船只,最近隨著野心的不斷膨脹,他們把活動區(qū)域擴大到美國東南沿海,這樣就能搶劫更多的船了。

       令我感到幸運的是,雖然這次在海上數(shù)次遭遇海盜船,甚至有次海盜船上發(fā)射的炮彈在自己周圍的海面上發(fā)出巨響。

       但有驚無險的是,那掛著白色骷髏黑色背景旗幟的船在對峙一段時間后,就默默的離開了,盡管如此我還是被嚇得挺慘。

       終于,經(jīng)過這段艱難的旅行后。

       1838年5月14日,我們到達了密西西比河口的新奧爾良城。

       此時,疲憊的身軀再也無法支撐我們繼續(xù)向西行走了,我們決定在這里暫時休息幾天再說。

       新奧爾良是一座歷經(jīng)滄桑的城市,最初是法國新貴族奢靡腐化的北美殖民地,后為了達到牽制英國的目的,法國在1762年簽訂楓丹白露協(xié)約贈給西班牙。

       拿破侖時期與西班牙交惡再度奪回,最終在反法同盟的威脅下,特別是海地獨立運動的發(fā)生使得急需資金的法國將這里低價賣給美國,后美國統(tǒng)治至今。

       今天,我們5人懷著激動而且好奇的心情游覽了這座城市。

       這座城市最令人難以忘懷的地方是它的老城區(qū),也稱“法國區(qū)”。

       它最初是法國人建造的,坐落在密西西比河口的一處高地上。

       按理說它的建筑應(yīng)是“法蘭西式”的,但令人惋惜的是西班牙統(tǒng)治時期毀于一場大火,如今看到的只是美式與西班牙式的建筑了,但這里并非就沒有了法國的影子,法國貴族浮華奢靡精致的生活態(tài)度仿佛在這里深深扎根,留傳給后代。

       直到今天,我依然能夠見到這里樂于享受生活,極度奢侈克里歐貴族后代。

       我們走累了,我提議去酒館喝酒去,但布拉德、杰伊、韋爾斯仿佛沒有多大興趣。

       他們說不想喝酒,并且回去休息了。

       我跟保羅走進了依靠河港的一個陳舊的、有點年代的酒館里,發(fā)現(xiàn)里邊人并不多,一樓是一群做勞工的美國人在喝酒,喝的酩酊大醉,身上散發(fā)著刺鼻的臭氣,保羅皺著眉頭拉著我上了二樓,并招呼酒侍來兩瓶酒再搭配些菜品。

       誰知,二樓竟有些讓我們覺得不正常的東西。

       二樓比起一樓小了不少,但卻十分寬敞,空蕩蕩的。

       只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長著黑胡子的人看到我們走上來并坐下后盯著我們看了一眼,放下空酒瓶就離開了,他看起來似乎是個西班牙人,腰里插著兩把手槍,一頂寬大的帽子遮蓋了他的臉龐,看著他,莫名有點兒熟悉的感覺,可又想不出來是誰。

       靠著樓梯口的墻角那邊,坐著一位穿牛仔裝的女孩兒,她在默默地喝酒。

       白蘭地和豐盛的菜品很快便端上來了,我跟保羅邊吃邊聊,我突然疑惑的問道:“我們已經(jīng)出發(fā)幾個月了,圣物有關(guān)的線索你們仔細研究了嗎?

       保羅無奈的說道:“沒辦法,你在船上出那么大的事兒,我大部分時間都用來照顧你了。

       杰伊,韋爾斯干體力活是好手,分析線索可指望不上。

       布拉德先生一個人又得記錄筆記,又得研究路線,他也只好把它們擱置了下來了!

       哎,保羅!不過我現(xiàn)在突然想起一個東西,而且我能夠拿得準!我連忙說道。

       噢,什么?保羅略帶疑惑的問道。

       記得我們在倫敦的時候嗎?杰伊給我講的他的朋友盧維斯被抓的時候提到穿棕色軍服的人,剛才那個盯著我們看的長著黑胡子的西班牙人的棕色外套給了我靈感,我想了一陣,覺得杰伊提到的倫敦的那伙棕色衣服人跟那個西班牙人外套顏色很像,而跟那個外套能夠匹配的軍服就是奧地利南部的民兵的穿著。

       而且前后兩者說話也不矛盾,杰伊說一個棕色軍服的人追趕盧維斯的時候喊了一聲“嗨特”!那正是德語“站住”的意思,而且奧地利也說德語。

       我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你可真能吹牛,我的伙伴!你盯著一個穿棕色衣服的西班牙人竟能扯到奧地利南部民兵,你真的太厲害了!

       真的,等等,還有……我苦想著,忽然,樓下傳來清脆的砰砰的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