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當家主母的玉牌
作者:
人魚薇沫 更新:2022-03-07 08:01 字數(shù):2304
裴音掛斷電話,現(xiàn)在紀君陶脾氣不穩(wěn),她沒心情接。
“離婚協(xié)議的事,晚些再說,反正爺爺生日沒到,我會重新考慮,
給你個滿意的財產(chǎn)分割。”
“不是說了,一分錢也不要!
“你不要,我也得給,給到你滿意為止,不過,我改變主意了,
我將財產(chǎn)分了這么多給你,你轉(zhuǎn)身就投入到那個小白臉懷里,再叫他騙了去?
財產(chǎn)我會分割的清楚,但先由我保管!
裴音懶得理他,望著窗外,暗暗嘆氣。
可憐師兄,當年就背了黑鍋,現(xiàn)在又被扯入這件事兒,她對不起商寧。
紀君陶見她無語,當著裴音的面開始脫衣服。
“你……干什么?”
“洗澡,出了一身汗,不舒服!
成功看到裴音臉上一抹羞紅,紀君陶很滿意。
他很快脫掉上衣,露出線條明晰的八塊腹肌。
裴音眼睛都沒地方放了,左看右看,最后起身要下樓。
紀君陶一步步走過來,攔住她。
她的臉好燙,快滴出血。秀麗的眸子無所適從。
紀君陶每次與她愛愛,都是關(guān)了燈,從未見過她如此嬌羞的神態(tài)。
忍不住情動,低頭吻了上去。
柔軟的唇瓣形態(tài)完美,他本想深入舌吻,卻被裴音推開。
“快去洗澡吧!
也好,洗完現(xiàn)逗她。
出浴后,紀君陶卻發(fā)現(xiàn),這女人沒影了,不知去了哪里。
他一腔火沒處撒,只好又沖了個冷水澡。
原來他洗澡的時候,電話再次響起,依然是蘇婉茹。
裴音不耐的喂了一聲:“你的阿紀在洗澡,要找他,等一會。”
蘇婉茹楚楚可憐的聲音,傳到耳朵里:“裴音,我找你,對不起,我向你道個歉。”
蘇婉茹跟她道歉?
怎么可能?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道什么歉?你有什么對不起我的?”裴音沒好氣。
“上次我太咄咄逼人了,不該把那些事告訴你!
蘇婉茹的話,倒給裴音提了個醒。
當年的那些破事,她得點一下。
不能讓蘇婉茹以為,她真的一無所知。
“下午,湖畔茶餐廳!迸嵋粽f了個地址。
蘇婉茹努力控制住脾氣,溫溫柔柔答應(yīng)。
來到茶餐廳,蘇婉茹點了一杯藍山咖啡:“你想喝什么?”
“要一杯白開水。”
蘇婉茹有些尷尬,她覺得裴音是故意為難。
“想說什么?直接點,別浪費我的時間!迸嵋糸_口。
逼她離婚,已經(jīng)無所不用其極,還想以退為進,用道歉來做借口嗎?
“上次在商場,我的確有些過分,原諒我吧!”
“我自然介意,也沒什么可原諒,其余的話,你得借鑒我婆婆的語錄!
沒想到,裴音上來就這么強硬,蘇婉茹準備的話,全然沒派上用場。
蘇婉茹一愣,很快又換上面具:“我鄭重向你道歉,對不起,裴音,我無意傷害你。”
“那就是有意的嘍?”
裴音再次說得蘇婉茹一窒,對付這種白蓮花,就不能給她任何機會。
蘇婉茹這樣的女人,肯紆尊下降道歉,肯定還有后手。
“當年的事……”算了,都過去那么久,裴音懶得再提。
“還想說什么?沒事我先走了!
蘇婉茹急了,一把攔住裴音,從包里掏出文件,放到裴音面前。
又是離婚協(xié)議書。
裴音斜瞅著蘇婉茹:“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簽了,是紀君陶攔著,怎么?怕我騙你,那我現(xiàn)在就簽!
“等等!碧K婉茹將文件抽回:“不是!
裴音疑惑地看她。
轉(zhuǎn)性了?
蘇婉茹笑得更加溫婉:“我是覺得,這財產(chǎn)分割有點問題,
所以做了些修改,你好好過目一下,再簽。”
做了些修改?
裴音再次拿起文件,只見離婚協(xié)議補償費,從一億變成了一百萬,她明白了。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紀君陶的意思?”
蘇婉茹以為她會暴跳如雷,沒想到如此風平浪靜。
“我改的。”
裴音笑意更深:“沒通過紀君陶呀!”
她意味深長的拖長語調(diào)。
蘇婉茹咬了咬牙:“他會同意的。”
“既如此,為何不讓他來?
又為什么背著他給我。蘇婉茹,你好歹還是千金,怎么一只眼瞎了,連心也瞎了。
為了這點財產(chǎn),不擇手段,口口聲聲說愛紀君陶,可你到底愛他的人,還是他的錢呢?”
裴音的話,一針見血,毫不留情。
氣得蘇婉茹七竅生煙。
她用一只獨眼,死死盯著裴音:“我沒瞎,只是眼角膜掉了,已經(jīng)找到了捐贈人,一個小手術(shù)而已,很快就會恢復。”
裴音冷哼一聲,不與她計較。
“你說我貪財,可是你呢?嫁到紀家的時候,身無分文,也沒嫁妝,憑什么離個婚,就要分走這么多錢,你那啥,是金的嗎?”
裴音想不到,她一個豪門出身的女孩,能說出這么惡心人的話。
難怪當年,更惡心的事,她們也干得出來。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嫁妝?”
蘇婉茹鼻孔里出氣:“就憑你死了的娘,酒鬼的爹,能拿得出什么嫁妝?鄉(xiāng)下寒酸鬼!
裴音暗嘆,這女人眼界真是淺薄。
當年,她帶到紀家的藥方,隨便拿出一張,都價值連城。
如果沒有那些藥方,紀家怎么只能從元氣大傷,到現(xiàn)在憑借著醫(yī)藥公司,和各地私家養(yǎng)生館,還有高端醫(yī)療機構(gòu),以及康復館成為當?shù)氐氖赘弧?br />
這些她犯不上和蘇婉茹說。
裴音一低頭,將脖子上的玉佩扯出來。
那是一塊兒精良的老坑翡翠,上白下綠,鮮艷明亮,猶如樹木發(fā)出的嫩芽。
半個手掌大,精雕的鳳凰,每根羽毛,都栩栩如生。
“你說這個寒酸?”裴音清脆地說。
蘇婉茹的獨眼,瞪得牛樣大:“不可能,玉牌怎么在你這里?”
“當年,我救下紀爺爺,他親手給我的信物,
后來我嫁給紀君陶時,爺爺說這就是我的陪嫁,
一輩子只屬于我,除了我,不會給任何人。”
蘇婉茹差點咬到舌頭,一股鐵銹味,在嘴里蔓延。
這個玉牌她認識,早就聽蘇家人說過,紀家有塊祖?zhèn)饔衽啤?br />
向來不傳外人,只傳紀家媳婦。
更重要的是,這塊玉牌,可以號令紀家全族人。
從前,是屬于紀家主母的,無人敢不從。
爺爺竟然把這個都給她了,難怪她如此跋扈。
那離婚的事,可就難辦了。
蘇婉茹好歹也經(jīng)過些風浪,穩(wěn)了穩(wěn)神,輕輕地說:“裴音,不如我們來場交易!
“什么?”
“你不是想要財產(chǎn)?我想要這玉牌,一千萬,你讓給我!碧K婉茹沖口而出。
“當我傻嗎?這玉牌價值兩個億,你出一千萬,想瞎了心!迸嵋艄室獯碳に。
蘇婉茹心一橫:“兩億就兩億!
看來這玉牌的隱形價值,裴音并不知道。
兩億也算她占了便宜,憑這個玉牌,能夠調(diào)動的資金,可不止十個億呀。
“我可聽說,蘇小姐已經(jīng)不得寵了,你來告訴我,憑什么能拿出兩億?”
裴音冷冰冰地問。